这样的天气绝对适合修炼,适合淬炼他那颗玩世不恭的心。
长街慢慢,他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他走的很慢,慢到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样。
他突然笑了笑,他笑的时候,那张极为英俊绝对能迷死不少女孩子。
他知道自己绝对是个意外,因为一个正常人又如何长出一头酷似火焰般的长发,还好这些年他早已习惯。
日中正午,长街上传来一阵骚动,一阵铁骑声打破了这里喧哗,长街尽头传来了一阵杀气,街道上的人影不由自主的靠向了两边。
很快街道上就空出一条通道,只要他还在继续前行,且笑的更加灿烂。
“这人不会是有病吧!”
“这人有病,在这样情况下还笑的人,不只有病,而且还是个傻子。”
人群中有人嘀咕,那些笑脸似乎恨不得他马上就被踩死,被活活踏扁。
他笑了笑,他深知在这样年代,人性都是冷的,当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很好欺负的主。
他突然间看向了两边,丝毫不顾及他那张完美的俊脸,破口大骂道:“你们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骂完后,他又笑了笑:“原来骂人竟是这么爽,看来我得多骂人,这种良好的习惯一定得好好保留下去。”
人群中的人好一阵无语,一阵闲言碎语过后,倒也没有人跟他计较。
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这时,铁骑声越来越近,杀意越发浓郁,不出片刻,一群骑着战马的男子出现了。
“臭小子,你终于不再跑了吗?”
“我从来都没有跑。”少年笑道:“难道你没发现我在用欣赏的眼光看风景么?”
一匹高大战马走了出来,马背上,一个无比高大的男子暴怒:“今日我西漠十二邪君必斩你!”
人群中有了冷意,不少人已经察觉到了危机,开始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少年摇了摇头,忽然叹息道:“你们只剩下六人了,“十二邪君”你们又何必呢?”
他又摇了摇头,道:“虽然杀人不是件痛苦的事,但你们的痛苦又何尝不是我的痛苦呢!”
霎那间,铁骑队不安的躁动,另一匹战马冲了上来:“大哥,何必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便是!”
“你想杀我?”他的心似乎一下变冷了。
“当然,我恨不得杀你一千遍,斩你一万遍!”
“那我岂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错,死得不能再死,既有这种觉悟,那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还是难逃一死。”
“那岂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那人冷笑:“死的方式有很多种,因为我原谅了你,所以我决定一刀杀你。”
少年摇了摇头:“我觉得有些残忍,要不咱们换种方式,比如……”
“比如什么?”
少年突然间轻笑:“比如我杀光你们,你们觉得我的办法好么?”
他又严肃道:“要知道杀人佛祖是不会原谅我,我的伤悲你们又怎么能懂?”
很快,他又露出了天真无暇的笑容,带有那么一点阳光,带有那么一丝狡黠的味道。
“找死!”
战马嘶吼,六道人影冲天而起,六柄战刀疯狂杀来,犹如六道封天锁地的死亡之光。
少年没用动,但也绝对没有画地为牢,一柄散发着嗜血的气味的血戟凭空出现他手上。
他站在那里,一人一戟,仿佛足以横扫千军万马,足以血杀百里。
在这一刻竟然没人敢怀疑这一点,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远没有想象中脆弱,所看到的一切只不过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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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可爱雪兔
可爱雪兔
“你们活的太孤独了,我决定让你们十二兄弟,一起团聚。”
他手持血戟横空一斩,血光迸进,宛若穿天的虹桥,带有气吞山河般的伟力。
血光顺着前方,开辟出一条生路,那种封天锁地般的感觉,自然不攻而破。
“现在该我了。”少年冷冷道。
他身影一闪,瞬间跳跃了空间,勾画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血光犹如一条沸腾的血河。
“啊…该死!”有人大吼:“救我!救我!”
就在这时,方天血戟遥隔虚空斩了下来,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这人尸体旁:“我要杀你,没人能救你。”
嗖!
他化为了一道狂影,横跨长空,人未至,方天血戟却再度杀敌。
“啊…杀杀杀!”为首的高大男子战刀锁敌,怒冲而来,宛如狂猛的雄狮。
“你的兄弟们都在等你,你怎忍心让他们独自离去。”少年的声音冷冷传来。
虚空一阵动荡,少年那如恶魔般的笑容出现高大男子面前,沸腾的血水再度狂撒虚空。
“死,其实也算是种解脱,好好安息吧!”少年从长空中走了下来。
走了一天的路,他觉得很累,杀人虽然愉快,但也会有疲倦的那一天。
他现在就很疲倦,他决定要洗上一个澡,洗上一个舒舒服服的澡,这个世界上,当然只有一个地方他才觉得洗的舒服。
离开了小镇,他走在一条很安静的小径上,但他却要去个很不安静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知道自己才能安静下来。
他又露出了久违笑容,因为他听到了那种很不安静的声音:“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比在瀑布下洗澡来的更加舒服。”
瀑布不算大,只有近二十丈的长度,近百丈的高度。
站在瀑布下的感觉,就好像背负着一座高山,承受着足以让人疯狂的压力,可是他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他此刻就感觉自己背负着一座山,但他的身体却始终如标枪般笔直,打不垮,亦压不弯。
这就是十年的结果,也是他十年来的习惯,十年来的淬炼。
瀑布下,他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就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经历了漫长的等待。
“玄琴?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他眼观前方自语:“十年了,十年不曾回师门,看来所有人都已经把我给忘了。”
浪潮飞溅,水泻四射,天空就好像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依旧纹丝不动。
“还有十天,十天后,我就不会寂寞了。”
十天是个不短的时间,十天的时间他又会去哪里,逆月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却又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虽然玄琴不一定来,但她还是站在山崖上,等待绝对是件无聊的事,不过有时候却也是幸福的。
夕阳西下,天色将晚未晚,万物却陷入了沉静。
幽冥谷的夜更加黑,四周漆黑如墨,寂静的有些让人发麻。
黑色的夜空,偶尔传来几声乌鸦悲鸣声,凄厉惨淡,响彻整个绝谷,就像是逝去的人,发出的不甘的厉啸。
一连串的诡异,简直让人怀疑这是否地狱一角,难道这里真的为地狱?
一道炫彩的流光划破长空,染亮了无尽夜空,照亮了凡尘。
他就像穿梭在地狱的神灵,而神灵的光环也总能破开夜空,驱逐黑暗。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里,他的思绪仿佛飘去了很远,回到了那只大手牵着他的年月。
记忆这个词偶尔会令人伤感,有时候它就像一只手,使劲的狠狠捏着你的喉咙,让你不能正常呼吸。
他叹一口气,自语道:“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师傅所说的地方了;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命运。”
四周静的可怕,荒草萋萋,偶尔的乌鸦悲鸣声也已消失殆尽,这个地方完全死去了。
前面尸骨遍地,纵横交错的荒山,就好像某种死去万载的巨兽胸骨,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突然间,他觉得全身有了冷意,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而且每走一步,这种冷随之加重。
“看来师傅所说不错,这绝对是个九死一生的绝地。”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声厉啸,似那催命的丧钟,他双目顿时扫了过去。
那是一只金翅大鹏雄踞高天,翼展百里,速度极快,宛若风驰的黑色闪电。
那双锐利的眸子在黑夜中发出冷冽的寒光,而下方正是它所追逐一只雪兔。
再狡猾的兔子,只要遇到猎鹰,那便是九死一生,雪兔已经被逼的到处乱窜。
它知道不能再往前了,因为前面是个九死一生之地方,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前。
可在这生死攸关时,它却看见前面有道身影,这种感觉就好像驱逐黑暗的黎明曙光,而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救它命了。
玄琴脸色平和,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之道,他本来没有理由出手,但是他还是将雪兔抱了起来。
“也罢!我就救你一命,但是你要知道我能救你一时,却不能救你一辈子。”他抬起来头望向漆黑的苍穹,再缓缓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
嗖!
神光迸进,强大的指力贯穿虚空,宛若破开天地的绝世箭矢,击杀金翅大鹏于长空下。
“好了,小家伙,现在没有危险了。”
他摇了摇头,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叹息绝不是因为自己改变这游戏规制,而是为这脆弱的生命感到可悲。
他迈开了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可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长袍被扯住了。
低下头一看,他顿时笑了。
雪兔抱着他的腿,用那两颗兔牙死死咬着玄琴的长袍,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小孩。
“你扯我长袍做什么?”玄琴笑道:“离开这里,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雪兔“哼哼唧唧”的放开了,可它却突然站立起来,用两只前脚在那里使劲比划,大概意思是在说不要往前了,那里很危险。
玄琴轻笑,虽然他对雪兔能通人性多少有些意外,但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个世界出过不少妖族盖世强者。
“小家伙,你是在说叫我不要往前了吧!”
雪兔两只前脚插在腰间,无比认真的点着头,模样极为可爱。
玄琴淡笑,抬起头凝视着天外,过了一会,他才缓缓道:“我不能走,我的命运与这里息息相关。”
他又蹲了下来,笑着看着面前的雪兔:“俢者的命运本就不凡,我若离去,我也许就不再是我。”
雪兔还是站在那里,极具人性化的使劲比划着,大概意思跟先前相似。
玄琴却不再理会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至于这条路该怎么走,他心中早有了答案。
雪兔安静了下来,它的两只前脚依旧擦在腰间,倔强的就像一个羞涩的女人。
就在玄琴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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