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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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内外-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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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南看了看他们三个,答道:“就是打拳锻炼身体呀!你读几年级了?”

    倚玲笑笑道:“我读二年级了,因为下雪,山上的路不好走,今天不用上课。”

    停了一停后,倚玲期盼地问道:“你能不能打个拳给我们看看呀?”

    俊夏先是一犹豫,后又想打个简单的给她们看看也没什么,不打反显自己不豁达,点头答道:“好吧,打不好不准笑的啊!”

    倚玲见他同意打拳,开心地鼓起了掌来,笑意盎然,连连答道:“不会笑的,不会笑的,你快打呀!”

    俊夏便叫他们让开两边,然后像模像样地使了三十来下。舞毕还拱手说道:“献丑了,献丑了!”俨然一副武林豪杰的模样。

    倚玲行上几步,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之情,赞道:“你打得真好啊!我要是也会舞拳就好了!你师父能教我们打拳吗?”

    夏南略一思量,抬眼答道:“应该能的,我练功的时候你们有时间就去看看啊!你们跟我一起学,我师父很好的,从不骂我。但我担心他骂我学不好,所以我学什么都很认真。从不敢偷懒。”

    正当他们聊着,突听一个女声大喊道:“福吉,你妈打电话来了。”这是福老吉他姨在叫。

    他妈为了能随时了解福老吉的情况,特地在他姨家装了一台有线电话。

    整个龙九山村也就这一台电话,用去了他家五千多元。

    福老吉走后,品玲她妈也在那边大喊:“品玲宝,快回来带妹妹!”

    品玲一走,只剩下倚玲和俊夏,倚玲便叫夏南到她家去烤火。

    进到倚玲家,见有两个大人相对坐在火间桌旁,俊夏开口叫了叔叔婶娘。

    倚玲介绍道:“这是我爸爸妈妈。”俊夏嗯应一声。

    倚玲她妈看着俊夏,问道:“你就是那个江三四郎的儿子?”

    俊夏摇了摇头,答道:“那是我师父。”

    婶娘眉头一缩,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在哪儿?”

    俊夏一听,便低下了头去,一想到别人都有父母,唯独自己没有,略有些自怜。又怕别人另眼相看,言语中失去了不少自信,声音低微地答道:“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儿,我从没见过他们,我是捡来的。”

    倚玲她妈一听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心中难免有些伤怀。怜悯地看着他,母爱之情油然而生。

    伸手抚了抚俊夏的后脑勺儿,伤感地道:“多可怜的孩子!多聪明的孩子!”就流下泪来。并问他吃过早饭了没有。

    倚玲代他答道:“他师父和村长他们去山背面看建房子的地了,要等一下他们回来才吃饭。”

    倚玲她妈就进房拿了些砂炒的花生和黄豆放在桌上给俊夏吃。俊夏礼貌地谢道:“谢谢婶娘!”

    倚玲她妈看着她爸,眼噙泪水,说道:“你看这孩子,多懂事!”

    很快,俊夏和这里的大人和小孩们都熟了,大家都很喜欢他。

    腊月二十八,房子便已赶建好,一概日常用品已提前备下。俊夏和他师父并于这日上午辰时正移住新居。

    江三四郎用劈开的竹杆把山泉水引到了房子左旁,这样用起水来比较方便。

    大年初一,俊夏和他师父免不了给村里人拜年。

    春初,也不知江三四郎从哪里弄来了五棵金丝楠树,成正五角形种在了房子的周围,每棵足有四米高。并告诉俊夏及村里人此树叫做“香丝楠”。

    一到初夏,江三四郎又在房子右边偏下的水源处的下方挖的挖、用石头砌的砌竟成了一个不下六十平方米的小水塘。

    塘中搭有凉棚,并在里面放了六十条一指长的草鱼和贰拾条鲤鱼,说是到年底就能打来吃。

    是年公历九月一日,俊夏和品玲同读一年级,村里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

    因俊夏上学要经过品玲家,所以他们总是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村小学挺远,他们上学或放学都要步行半个小时方可。
第四章 危在旦夕
    而江三四郎在俊夏上学的时候有时间就开开荒。比如种种花生、番薯、黄豆、玉米或割割鱼草什么的。

    但他除了种那五棵香丝楠之外,再不种其它的树。为这事,村领导还责怪过他好几次。

    江三四郎也经常不知去向的,有很多次村长或支书找他有事,他都不在家。

    慢慢地大家就习惯了他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有时甚至是一两个星期不在家都有。

    别人一问俊夏,他就说师父是出去打猎了,好在厅中挂了一些野味的皮毛,倒不特别令人生疑。

    俊夏更是知道师父经常夜半出门,只是他师父交待他不要乱跟别人说自家的事。

    俊夏每放完学,只要师父在家,就跟师父学琴,师父不在家,就自己练习。品玲和倚玲也常跟着学,但倚玲有太多的家务要做。

    时光飞逝,转眼俊夏已读四年级上学期了。

    品玲她父亲是一个铜矿山的工人,家里经济条件要相对好些。

    她母亲除了种点自家吃的小菜,不再干外面的其它活儿,品玲就不用天天忙于家务活计。每每她随江三四郎学艺,她妈便不叫她带妹妹。

    而倚玲,在十四岁的那年夏天,学校刚放暑假不久,倚玲生病了,全身水肿。

    她父母把她送到乡卫生所就诊,可是十天过去了,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于是就赶紧转往县城医院。

    县医院的医师说孩子的病情耽搁得太久,也只能尽力。

    然而在县医院治疗了四天后,倚玲的病情还是得不到控制,在不断地恶化,人也成昏迷状态,只能靠输液勉强维持生命。

    那天上午医师们查完病房后,就把倚玲的父母叫到办公室。

    女主治医师说道:“万倚玲的病我们医院已经尽力了,上面也有派一些专家过来会诊,但都无能为力了。你们就把她抬回去吧!”

    不用医生说,倚玲的父母早有心理准备,并且椟槥都为她准备好了。

    当天下午一点,倚玲就被抬回了家。

    俊夏和品玲得知倚玲回来后,马上过来探她。

    在乡诊所和县医院的时候,他们两个也跟着村里的大人去看过倚玲两次。而这次算是告别吧!因为倚玲已是奄奄一息了。

    两点后,俊夏回到自个儿屋里,等着师父回来,希望师父能去看一眼倚玲,也算是见最后一面,毕竟师徒一场。

    并且倚玲姐这两年一有时间就来帮师父和自己洗衣做饭。俊夏等着等着,可师父还是未归,就伤心地走出屋门,仰天长啸一声:“师……父……”

    可奇怪的是,三分钟过后,江三四郎真的从外回来了。他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有回家了。

    见俊夏一脸伤悲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这么沮丧?”

    俊夏伤感地回道:“师父,倚玲姐不行了!我刚去看过她,可能熬不过今天了!”说着流下泪来。

    江三四郎奇问道:“我就出去这半个月,这是怎么搞的?”没等俊夏作答,江三四郎又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瞧瞧她!”

    二人来到倚玲家屋前,见品玲正帮着倚父在厅正位的神台前炷香焚纸。品玲转头见到师父便轻声呼道:“师父,您来了!”

    倚父因不敢怠慢神灵,故未回头,只听他口中念道:“列位先祖!不争气子万永根之女万倚玲就要来了,恳请先祖们照看这可怜的孩子吧!”然后奠茶再焚纸。

    转过身见俊夏和他师父已站到厅屋里,唇虽未启,心中却觉:“奇人虽到,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开嘴悲道:“老弟!倚玲不行了!”便领着江三四郎去到倚玲的房间。

    倚玲她妈在床沿伤感地坐守着,守着送她最后一程。一见俊夏他师父来到,便站了起来向床头让了让,照孩子的身份呼道:“师父,孩子不行了!”泪水簌簌而下。

    江三四郎安慰道:“您别难过,让我先看看!”

    俊夏忙把白炽灯拉开,倚玲早是气息恹恹。江三四郎遂叫找一个手电筒和一双筷子来。

    刚好床头枕边放有一个手电筒,倚玲她妈顺手拿起来递给了江三四郎。而品玲,即去隔房门旁墙上悬着的箸筒里取了一双竹筷递与师父。

    江三四郎看了看倚玲的眼睛和脖子,并用筷子撬开她的嘴巴看了看舌苔和咽喉,又切了切她的脉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绫缎香囊,此香囊是一位名叫阿特丽丝的女子为他绣制。并从中取出一个极小的黑色塑胶瓶,旋开盖抖出一粒暗褐色小丸药,置于倚玲嘴中含着。

    然后对倚玲她妈说:“倚玲是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柔性毒素,水肿是因肝脏不能分解疏泄此种毒素所致。”

    继续道:“现需一种专解这种毒素的草药方可。刚才那粒药丸是凝神养气的,让她保住气息。我现在就去找这种药草。您先用药罐把水煮滚,我们得抓紧时间,我一回来就把药放入罐里煎。”交待完毕,江三四郎急速出门而去。

    一到无人处,江三四郎便施展隐形,腾入隐形停在空中的一艘宇间精英碟形乙质大祈船,也即特级祈船,直跳地星而去。

    地星离地球约八十八亿光年,因他明白自己的祈船知道哪里有这种“紫灵三叶草”,地球上还没有被移植此草。

    祈船每次跳转前都须自检,需时近一分钟。

    祈船一转来到了地星上空一处,江三四郎急急下船找到此草并拔了约一斤。又从空中隐去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洗净后又隐回祈船内。

    祈船又自检了一分钟,然后回到了地球龙九山上空一处。

    从倚玲家出来到无人处隐身登船,再到地星拔草洗净,再回到地球的龙九山村无人处现身,最后奔到倚玲家的全部时间就只用了十五分钟。

    可见“远水救不了近火”一词放之科技高度发达之星球来说是不皆准的。

    一到倚玲家,俊夏见到师父手中拿着药草。其茎为杆状,速取了菜刀和砧板来。江三四郎亲自把一部分此种高约二十公分、叶线形的紫色药草急急剁成几小段。

    此时圆炉上药罐里的水早沸,江三四郎忙将剁断的草药抓入药罐之中。

    倚玲她妈早已把倚玲平时练大字的米黄色熟宣纸浸湿并封住罐口。又在圆炉里添了几小块木碳。

    江三四郎用扇子扇着炉底,木碳火势易大,五分钟后药就好了。江三四郎亲自一汤匙一汤匙地吹凉喂入倚玲的嘴里。
第五章 祸不单行
    第二回//母症缠身品玲无奈//达星体验伊澜离乡

    倚玲被喂完药后,江三四郎坐守在她床边的一张小椅上,直至一小时后她全身开始发汗,并把床流得一塌糊涂,酸臭无比,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然后他和俊夏一起走出房去,交待倚玲她妈把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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