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黑虎没人陪它玩,无聊地哈了下舌头,趴在地上,同样睡了过去。
一时间,万籁俱寂,引月小舍之中,不闻任何声音。
……
林牧是睡得舒服了,但河府却因为他,卷起另的波的动荡,莫说轻松睡觉。连心都平静不了了!
那些与林牧水灵田相临的灵地势力,自然是最惊恐的存在,林牧如今的势力,与其实力严重不符。绝对会扩充实力。
而扩充实力范围,水灵田周围自己的灵地,无异就是最直接的目标!
有那决绝的,就直接将成熟的灵材收集完毕,只留下那些未成熟的灵物。
它们甚至不敢涸泽而渔,将未成熟的灵物破坏。
因为河府灵地珍贵。这样的举动,不仅是一种对河府根基的破坏,也会惹怒林牧,到时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实在令人难以预料。
而那些不舍得丢弃自己基业的妖修,有联盟做互助承诺的,有去寻其河府高手助拳的,也有去找龟启灵的,种种举动,不一而足。
只是这些小动作,能有多少用处,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灵地代表着财富,而练气期修士踏入筑基,可以说最主要的依靠就是灵材,因此如非必要,任何妖将都不会轻松地将手上灵地交予别人。
暗流涌动,林牧这一颗石子,惊动的,绝不只是河府表面上的涟漪。
……
腾龟岛、伏龟岛交界处。
蛟鳞将林牧的举动,略微提示一下,心知对方绝对也已知晓,就没有详说浪费时间,直言发问:“林牧这小子如今这般举动,你说是月无心的暗示,还是他自作主张?”
虽是平日里疼爱的儿子,但自己那么多儿子,死了一个恶风,还没入得蛟鳞之心。
对面之妖,正是龟启灵,只见龟启灵饶有趣味地道:“月灵心身受重创,这时闭关养伤还来不及,哪里会再组建什么势力?她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林牧自做主张,呵呵,我倒是小看了这头妖蟒,以一介凡兽之身,入门不到五年,就到了这样的境界,如果不是月灵心将他收为弟子,此妖倒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一员重将!”
如今的河府,龟启灵、蛟鳞在势力争夺上,互不相让,已经到了泾渭分明的程度。
但对于整个河府,他们两个的利益却是同样,不会容许河府实力大降,毕竟如今最大的敌人,还是人修。
在腾龟这件事上,他们两个更是生死相关,手下势力争夺这种小事,根本影响不到他们两个现在的存在。
蛟鳞怒道:“一条小小妖蟒,掌握了腾龟,竟敢就这般目中无人!你阵法精通,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杀他的同时,解决随后放出的腾龟么!”
“哪有这么简单!”龟启灵无奈一笑,“腾龟何种人物,上次若不是林牧时机选得对,他又自寻死路,否则也不会那般大意下被林牧所擒。他之实力,你也清楚,你觉得是什么阵法、法器是能制住他的?”
此言一出,原本愤怒的蛟鳞也是一阵沮丧,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筑基高手,但相比于腾龟,仍是自愧不如。
“那就这样任他挑衅么!一个小小妖蟒,如今已经将河府乱成这个样子,以后只怕会有更出格的举动!”蛟鳞郁闷道。
龟启灵道:“那还有什么办法?那灵贝是月无心本命法器,心念转动间,就能运使,万万不能冒险!林牧如今实力。比之鲸烈也不差半分,这样的存在,就是组建个势力,那也是应有之意。反正他也算是河府弟子,实力越强,就越是对付人修的一员大将。且随他去好了!”
听到这样事不关已的话,蛟鳞大怒问道:“随他去?!死的是我巡战殿人马,你自然这样说了!若是有朝一日林牧杀了你手下的灵丹殿赤须鲶鱼、鲸烈。你还会这样说话么!”
龟启灵依旧是慢条斯理地道:“说得什么浑话!不随他去,那好,你去杀了他!杀了他容易,甚至如今趁机杀了月无心也容易,但之后呢?腾龟出逃,隐于暗处。时刻防备的日子,你就过得舒心了?”
一席话,说得蛟鳞无话可讲,嗫嗫半晌,也只能愤愤然道:“只是如此下去。这小子必定掀起更深一层的争斗混乱,河府如今实力大损,可禁不起折腾了!”
虽然对于他们两个来讲,练气期的妖修,根本不值一挑,随手就能碾死几只。
但河府整体的实力,正是由无数的练气妖修所组成,尤其是练气顶峰大妖,每一个都是河府不可多得的实力,若是正常殒落倒也罢了。但看林牧如今杀性,以及杀妖如宰鸡的实力,若是任由其放手大杀,不知要有多少妖将被杀。到时河府实力必然有一定程度的损耗。
损耗容易恢复难,这个道理谁都懂。
龟启灵对此早有打算,见蛟鳞此时忿怒模样,心中轻视之心顿起,呵呵笑道:“虽说河府如今需要修养,但你我却可以约束手下练气顶峰大将。让他们莫要去招惹林牧就是了。林牧如今虽然与你我不和,但终究也算河府一份子,若人修真的大举来攻,他组建势力,也能为你我接下不少麻烦,他的实力越强,目前对你我也最有利。”
话语中虽是安慰之相,但其中意思,却是告诫蛟鳞将自己置于腾龟岛边的势力全数撤回,让与林牧。
林牧毕竟是居住于腾龟岛,大战来临之刻,分属龟启灵一脉多些,龟启灵自然不会将林牧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妖将推之门外!
蛟鳞统领巡战殿多年,虽然计谋方面有些偏弱,喜欢以武力解决一切,但这却不代表他对势力争取陌生。
龟启灵话中的意思,他一听即知。
因为听得明白,蛟鳞所以才分外愤怒,龟启灵此举,分明是直接要在明面上,斩断自己在腾龟岛据点!
此时言语已然无用,两者既对立,又要合作的现实,让两人只能以各自的实力、算谋相交。
狠狠盯视了龟启灵数刻,见对方仍旧不为所动,蛟鳞狠劲爆发,怒道:“你既这般相欺!那也莫怪我手上狠毒!巡战殿向来不是任人欺辱的地方!你既想看林牧实力,那就让我手下那群妖将试验吧!若是有哪个不小心将他杀了,那大家就一起死!看你还能跟现在一样,稳坐钓鱼台!”
任是龟启灵算谋深远,也被蛟鳞这一番狠话震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蛟鳞这样的疯子,向来不可以普通心思测度,虽说他也不会希望让蛟鳞逃出生天,但这只妖鳄,在情绪激动下,会做出什么实在无法预料。
龟启灵精于算谋阵法,平常小事经常将蛟鳞耍得团团战,但真到了生死交战的关键时刻,却是难以占据上风。
追根究底,就是蛟鳞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以堂堂正正的实力,将龟启灵一切算计击成粉碎,根本没有实现的余地。
狠话扔下,龟启灵顿时无法如先前那般稳操胜券,看了一眼怒意的蛟鳞,苦笑道:“果然是占不了你半点便宜!罢了,河府两分之局已是必然,你放弃的灵地,我自有好处回你就是!”
蛟鳞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转身离去。
龟启灵与他共事多年,却是知道对方已经答应自己提议,只是放不下颜面转变语气。
想到此处,龟启灵也不知是该鄙视对方没有城府,还是该自嘲自己不像修士:“龟启灵啊龟启灵,饶你计谋过人,但与这只鳄妖真正搏杀时,却从来不曾占得什么便宜,唉,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莫过于此。实力!实力!我若是有腾龟的实力,哪还有为这点小事算来算去!”
两相分开的两妖,却是没再提林牧的事情,因为无论如何,对待林牧这样不惧两人之下任何敌手的存在,根本就像是个刺猬一般,只能放任自流。
……
河府势力对林牧的应对方法,丝毫影响不到这个身系河府动荡的家伙。
小孩子嗜睡,却也精神饱满,入睡不深。
汲小霞睡着睡着,就被头边林牧渐渐沉重的呼吸声吵醒,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看着这个吵醒自己睡觉的家伙,汲小霞嘴角顿时浮现一阵坏笑。
爬起身子,趴在月无心腿上,抓过一缕月无心垂于腰间的长发,凑近林牧鼻子,轻轻拨弄,同时做好林牧惊醒,自己逃跑的准备。
只是想得虽好,林牧这厮却是个赖床的,虽是感受到鼻子处不舒服,但防备的神识,并未感受任何恶意,当下摸了摸鼻子,侧了下身子。
顿时,原本倚在月无心腿上,头脸向外的姿势,立刻换成了将头埋在月无心腹腰之间!
原本笑吟吟看着汲小霞取闹林牧,月无心还觉得好玩,林牧这时一转头,顿时整个人都如木头一般僵硬。
温热的呼气,吹过薄薄的衣衫,透在腰腹间,顿时那片位置就是一阵颤抖,吹气处一片滚烫,继而向着周围一点点蔓延。
一点点呼吸的温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平日里汲小霞赖在她怀里坏闹时,就是因为玩耍而全身滚热的汲小霞,也不会让她感觉有什么不适。
但眼前,就林牧这小小呼气之感,却让他感觉接触的地方,如同烈阳直照,火热一片。
身体其他位置,仍旧是一片月华冰凉,唯独那块地方,暖烘烘的,又是让自己想要躲开,又是想要就这样身心颤抖地一直下去……
可惜,如今的林牧,因为正在熟睡中,感受不到身边美人的异常,否则他一定会惊叹此时面色羞红的月无心,是多么的美艳不可方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萦绕一生的梦
久倦的精神,终于放下一切防备,放下一切算计,放下一切争杀,彻底地睡去。
这种轻松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林牧不知道,似乎自己自踏入修行,不,是自穿越自这个世界以来,就时刻面临着生死的威胁,还有那杀之不尽的麻烦,总是如影随形地找上自己。
而现在,腾龟已生擒在手,月无心月华珠夺回,算天河远遁而去,龟启灵、蛟鳞与自己暂成井水不犯河水之势,其余诸如鲸烈这些对手,又俱都可以以自身实力强悍震慑。
林牧可以说,在此刻,他是自由的。
鼻中若有若无的香气,林牧虽在梦中,也感受到香气主人,人如其香般的宁静气质,于是紧绷的精神愈加放松。
梦里,林牧又回到那天偷吻月无心的时刻,睡梦中的她,似乎全无平日里的冷静,而是显现一副温柔妖憨之态。
为何,我总是梦到这时的你呢?
而睡梦中的你,又可曾感受过我的爱意?
直到靠近月无心太近,脸庞被衣衫遮住,有些透不过气来,林牧才自梦中醒来。
入目一片黑暗,林牧摆了摆头,触碰到一片柔软所在,顿时感受身边的温香软玉全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无心丢出三四步远。
“呸!下流胚子!”
看着满脸通红的月无心,林牧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碰到了什么位置,顿时心头一片火热,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月无心,再回想指间那仿佛仍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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