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上空造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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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上空造一场梦-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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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可是,她如此冷漠如此平淡如此严肃的表情我第一次见:“相信您也认识我,我就不自我介绍了,首先我代替我妹妹向您表示道歉。”说罢她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表示歉意。

    “您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比较敏感,加上我的妹妹年纪比较小,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次她犯了错误,我一定会狠狠的教导她,让她改正的,希望您也能原谅她,接受这个赔偿方案。”我继续搅拌着咖啡,良久,想着,她们光鲜靓丽的往前走,不留一丝瑕疵。而我,我没有想我自己,我只是想,得让我父亲活。

    抬头,直视着郑秀妍郑秀晶一样的眸子,我说道:“借我一个亿!”

    “么?”对面3人全都是意料之中的表情,不屑,疑惑,茫然。

    我面部僵硬,从什么开始的面无表情?我已记不太清。再次低下头:“我父亲患了血癌。”这是我毫无生气的语气。

    权pd没有开口,毕竟我不是对着他说的。

    郑秀妍沉着脸思考了好一会,她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着,我感到一阵刻骨的穿透感深入肌肤。我知道,郑秀妍这是在通过观察我,来考量我刚刚那句话的真假。伸出素雅的手指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观察似乎是结束了,郑秀妍开口说道:“首先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其次我们不熟,一亿虽然不是很多,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拿出去借给别人,就算我借给你了你拿什么还?我不是慈善家,难道随便遇到一个人跟我说他家里很困难我就得借钱给他?如果你想拿负面新闻来要挟我们,我们也不会怕,要想清楚,你是一个人!”

    我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良久之后,叹了一口颓丧的气。预料之中的不被信任,靠我的一面之词,果然是没办法打动她,让她借我那一亿的救命钱。深呼吸,往后退一步,我说道:“我得拼命赚钱,但是因为你们,刚刚炸鸡店的老板已经把我炒了,我必须得有一份工作。”

    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郑秀晶撇了撇嘴带着点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权pd说:“权pd可不可以帮帮忙,帮他找一份工作吧!”

    还算这丫头有良心,我看向权pd说道:“苦活累活我都不在乎。”

    权pd貌似为难的想了半天说:“我们公司是一点空位都没有了,不过我有个亲故是sbs的,我可以推荐你过去当一个场务助理,场务处理节目所有杂活,你就帮忙打下手,没有正式编制,但工资应该和你送炸鸡差不多。”

    我想了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有工作总比没有好。于是对权pd说道:“好吧,事故的事情我会隐瞒的,那400万补偿金等会我发个账户你打给我。”说罢起身,没有看郑秀妍,推门走了出去。我的生活如今只剩下挣钱,其它什么的如果再想下去,我还配做一个人么?

    走出咖啡屋几步,有人从后头追了上来,回头一看,是郑秀晶。我面无表情的冷声问:“么(有什么事)?”

    本来表情略微恢复明朗的郑秀晶变的有些忐忑不安,随后又好像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会如此胆小”,她撅了撅嘴巴,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为了表示歉意,等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她一边说着,一边恢复高冷的表情仰了仰头。

    “哦,”我丢了一个字给她,然后转身继续走。

    见如此便被打发掉,郑秀晶站在原地怔了怔,嘴巴一抿,小鼻子皱了皱,轻哼了一声。

    转过一个路口,邂逅了一个垃圾箱,我捻了捻手上的纸条,扔了进去。而后伸出右手,艰难的从裤子左边口袋掏出公交卡,一枚500元硬币夹杂着掉了出来,啪嗒一声就掉进了路边的水沟。望着它穿过栅栏,消失在黑洞洞的下水道里,我一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一股烦躁从胸腔涌出,挤满了大脑。朝一边吐了口唾沫暗骂了一声。今天这一天,算是彻底的糟透了。

    (拒绝小白文,会力求把故事写的深刻一点。)
第一章 《郑秀晶撞人事件》之续
    白天已经躺在担架上被黑夜抬走,风开始变得有点狂妄,应该是要下雨了。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漠然注视着窗外的华灯初上。

    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期刘在石朴明秀主持的综艺节目her,这是一个在桑拿室里以轻松心态请明星们来做客的谈话类节目。那一期的嘉宾全是外国人,在韩国生活了很多年的美国人harley会说连主持人都不太熟悉的韩国俗语,甚至因为在韩国生活太久竟觉得英语交流都变得有些困难。来自非洲加纳的okyere韩语发音比朴明秀还要好,而且还会背首尔地铁六号线的全部站名。他们会参加夜晚的酒局,持续到凌晨,一个场地一个场地的换着喝,这些外国人和韩国人一样做着酒局里的游戏。从开始的不习惯韩食到现在的中毒般爱上韩食。和这些外国人一样,对于我来说,如果不考虑其他,走在大街小巷,捧一碗辣炒年糕,持一串旋风土豆,登南山塔,偶遇明星,看人气歌谣,便是完全惬意痛快的生活。

    想到当初就是因为这样迷离的生活,而陷入了憧憬之中,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来到韩国,最终导致……想不下去了,每当想到这里头便会很痛,抚住额头,感觉像丧失了所有知觉。一声惊雷,雨开始亲吻地面,我回过神来,再望向窗外,发现不知不觉已快到宿舍,我按了按手边的响铃,到站下了车。

    雨越下越大,我缓步向宿舍走去,看了看被打湿的左臂纱布,皱了皱眉,正准备脱下外套尽力遮挡一下。这时从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先是一把伞撑在了头顶,紧接着一只粗壮的胳膊轻勒住了我的颈部。

    “呀!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室友兼剩下的唯一亲故(朋友)张博。

    “么呀(什么)!你的胳膊怎么了,怎么缠着绷带?”张博连忙松开了勒住我的手,表情严肃的说:“出什么事了?”

    我轻松的耸了耸肩说:“没什么,只是出了一场小车祸,手臂划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张博的表情依旧很严肃,我抽了抽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真没什么,哦,对了,话说你怎么在这里?”

    张博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确认我没有其他的伤口后,继续认真的对我问道:“真没事?”仅仅三个字,却如此暖心。

    我撑起笑容朝着张博的肩膊锤了一拳说道:“依旧有力!”

    张博听罢舒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今天我约了侑家亲故(女朋友)一起吃饭,刚出宿舍一会这不看见了你一副衰样的淋着雨。”

    我苦笑了一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还不算很衰,好了,你快去陪你的侑家亲故(女朋友)吧,这离宿舍也没多远,我跑两步就到了。”

    张博没说话,只是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在熙吗?今天我有事,改天再一起吃饭吧。什么?你快到了?好吧,那你在下一站下车去马路对面反着坐公车就ok了。”说完不理会女朋友愤怒的咆哮直接挂掉了电话。

    “卡家(走吧),回宿舍喝两杯缓解一下疼痛!”张博明朗的笑着对我说。

    苦笑,今天有太多苦笑:“你这脾气也只有在熙受得了,要是还不改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甩了!”

    张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亲故最重要嘛!”

    回到宿舍,张博把手机插入音箱底座,一首exo的《’tcry》充满了这狭小的空间。

    “我今天已经够衰的了,别放这么煽动情绪的歌好么”我笑着说。只有回到宿舍,回到这片独属于我们的小空间中,我僵硬的面部才会软化。

    比我晚来韩国半年的张博和我同为中国人,学校把我们分在了一个宿舍。拥有着雕刻美男外号的他,刚来学校人缘便很好,与默默无闻平凡的我完全不同。那时的我知道家里的事情后痛苦不堪,每天总是闷着工作,想着和任何人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直到在炸鸡店碰到来兼职的张博,才知道他的家境也只是一般,家里只能供给他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另外的得他自己挣。就这样我们相互扶持着一直走到现在。

    张博没理会我的牢骚,而是又走到门口,拿起雨伞,丢下一句我马上回来便出门了。过了一回他提着个袋子进了门,直奔厨房,紧接着弥散出来的和音乐交织在一起的,是骨头汤的香味。我知道,这就是亲故。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分。往常再过一个半小时,我就得出现在宿舍附近的一家club里面,做端盘子倒酒的服务生。最近一段时间是没办法了,打电话过去辞掉了这份兼职,这个月只过了一半,炸鸡店的社长没有意外的说是要把我的工资当做摩托车的维修费,令人意外的倒是club的社长听说我受伤还是承诺结这一整个月的工资给我。这应该算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吧,我第八次亦或者第九次苦笑着想道。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浪费了太多的表情,直到此时我的身体才反应过来,从昨天夜晚九点吃过一碗炸酱面以后到现在,我一点东西都没吃。好在张博没有让我等太久,一碗骨头汤一碗米饭下肚胃瞬间充实。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炸鸡店和club的兼职我都已经推掉了。”

    张博皱了皱眉:“修养几天也好,你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不知道你之前那么拼命的工作是为了什么,问你你又一直不说。”

    我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这不是隔阂,只是我了解他的性格,有些事我必须自己承担。

    “等你伤养好了准备怎么办?”张博一脸担心的表情。

    对着他,我抬了抬受伤的胳膊:“看见没有,20针的伤口,换来了一个工作和400万韩元。司机那一方安排了sbs的一个场务助理的工作,就是打杂的,不过对于我来说,有钱挣就行。哦对了,我得赶快把卡号发给别人。”说完翻出权pd的明信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了过去。“虽然这样说有点伤你,不过这赔偿确实还不错,去sbs还可以看到那么多idol啊!”张博用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我说。对此,我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休息了一夜,睡到早上九点,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睡觉了。当我醒来,天已晴朗,阳光是明媚的,但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浪费时间的罪恶感。起床后一只手穿衣刷牙洗脸,张博做了两个月的兼职之后手上余有一些钱已经没做了,现在他每天都在正常的上课。坐在宿舍里,一瞬间我竟感觉无事可做。想了想,拿出手机,放一首b1a4的《lonely》,带上耳机,一个人出了门。

    搭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来到南山脚下,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来了,这一次登山,心态已完全不一样,再也感觉不到自由,也不想再感受到那该死的自由。在山顶,倚着栏杆,和上次来一样伸出手,以前的我,看见首尔在手中,而这一次的我看见的是,我陷落在首尔之中。此时耳机里响着的,是leessang的那首《一直飞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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