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心再狠一点,对他们所有的事都不管不顾,如果当时对自己再仁慈一点,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坚守着自己的爱情,那么现在与他是不是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现实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现在怎么缅怀,始终回不去,何小五,只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一夜,陆晓月在火锅店里喝得烂醉,期间又是哭又是笑的,最后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跑进来,陆晓月按了按胀疼的脑袋,身体沉得厉害,在屋里找了一遍,才在餐桌上看到好友黄喻汐给她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好好休息,我先去店里忙了,冰箱里有早餐,吃的时候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
看着这样普通的一张字条,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黄喻汐是晓月来到深圳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当时两人在同一间饮品店打工,因为怀有同样的梦想,所以比较有话题,后来渐渐变成了好朋友。
终于在半年前,两人用这些年打工积攒下来的钱,勉强顶下了这一间奶茶小店,而店名就是晓月起的。
晓月转身走回卧室里,想给黄喻汐回个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于是她开始翻腾着自己的物品,最后才在小背包里找出那支跟了她三年多,却一直都舍不得换的旧手机。
一按,整个黑屏。
“晕死!”她丧气的嘀咕一声,这才想起昨晚她一怒之下将手机电池连同垃圾一起给扔了。
客厅里突然传来“咚咚咚咚”的整点报时声。
想着平时这个时候店里会比较忙,晓月也不敢再耽误下去,于是她冲进浴室里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后,又换了件衣服,才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一路上都在担心着黄喻汐一个人在店里忙不过来,毕竟这间奶茶一直只有她们俩在撑着,人手本来就少,加上人一多,难免会乱。
晓月一心只想快点去店里帮忙,所以穿过人来人往的小巷子时,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竟还藏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陆余光带头躲在转角处,身形瘦小的他,藏在几名彪形大汉后面,目光紧锁着晓月的背影,这个住址他可是守了好几天才确定!
回头,小声的对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女子说道,“看到没有,那个刚刚跑过去的丫头就是了!”
中年女子烫着一头时髦的大卷发,染着抢眼的酒红色,阳光下衬得皮肤很白皙,身上穿着一套连衣超短裙,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丰腴的身材,配着脚上的那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那股子媚。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尽管脸上的粉底很厚,仍遮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她手上、脖子上都戴着闪闪发光的钻饰,如丝媚眼带着一股审视与挑选的味道,顺着陆余光说的方向望去,嘴角挑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 ; ; 那些她不想记住的回忆,那些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总会这样被有意无意的唤醒……
攥住手心,心里无数次的默念着那个名字——
何小五,你还好吗?
垂下视线,刚好落在手中的手机上,这是他送的礼物,而里面的合照成了晓月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和思念,只希望在没有她的日子里,顾小五能过得更好!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晓月被吓断了思绪,猛然转过身,看到立烽与黄喻汐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她愣了几秒钟后才缓缓开口道,“怎、怎么都来了?”
“晓月姐,你丢个垃圾丢这么久,手机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立烽哥都担心死了!”黄喻汐急急躁躁的说道。
立烽看着陆晓月,视线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语气不确定的问道,“你没事吧?”
陆晓月眼神闪烁,故意做出拨海刘的动作,手指不着痕迹的挡在眼帘处,刚好遮住湿润的眼角,她低着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声音淡淡的,“没事啊,刚刚走得慢了点……”
黄喻汐一手捥着陆晓月,一边挠着脑袋问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好久都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事了,我们都快吓死了……”
“那个……我下午不小心把它摔坏了,明天一早拿去手机店里维修一下就好。”晓月扯着谎,尴尬的笑了笑,显得很不自在。
“是这样吗?我下午好像有听到你的手机一直在嗡嗡的响……”黄喻汐转着眼珠子,很认真的回想着下午在店里看到的情景,就是看她一直不接电话,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急躁样,才忍不住给立烽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事。
“你真的没事吗?”立烽直接忽略了黄喻汐叽叽喳喳的声音,眼神关切的看着陆晓月,似乎她所有的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神经,我能有什么事啊!”陆晓月故意表情轻松的扑嗤一声,一手拉一个,她站中间,拖着他们往外走,岔开话题道,“走吧,不是说要去吃火锅吗?还在这耽搁时间,一会人家都打烊了……”
“好啊好啊,啧啧!我好久没吃过火锅了,想念耶……”黄喻汐兴高采烈的说道,她是个标准的吃货,一提起吃的,她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嘴馋的像个孩子似的咂巴咂巴着。
见晓月不想说,立烽也不再追问。
他伸长手指故意指着黄喻汐的脑门说道,“你不是才叫着牙银上火吗?这么嘴馋,明天肯定长出满脸的痘痘,到时你可别哭!”
黄喻汐一转身,便与陆晓月换了个位置,她一手挽着陆晓月,一手缠上立烽的手臂,撅着嘴说道,“我才不怕呢!难得有人请客,不吃的话,岂不是太亏了?”
陆晓月安静的走着,却没在注意他们的对话,心绪又一次被那段深藏的回忆占据了,身体机械般的被他们带着走,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三年前的那段令她心碎,且不愿再提起的回忆……
 ;。。。 ; ; 黄喻汐听到来人的声音,马上笑着跑过去,热乎的说,“烽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火锅店见面的吗?”
立烽面带微笑的摸着她的头,就像对待邻家小妹一般,他说,“酒吧有人看着,我就提前过来了。”
来到深圳三年了,他也和朋友一起开了一间小酒吧,虽然挣得不多,但好在是自己做老板,比较自由自在。
说完,他借着外面的光亮,视线在黑暗的店里搜索了一圈,挑高眉尖问道,“晓月呢?”
黄喻汐朝后面努努下巴说道,“刚拿了几个杯子进去,应该快出来了,我们先出去等她吧。”
没一会,陆晓月便背着小背包出来了,她手中提着一袋满满的垃圾,冲立烽淡淡一笑说道,“你把门锁一下,我去后面倒垃圾。”
立烽忙叫住陆晓月,“等一下,我把门锁好了再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锁好门后,先和喻汐去路边拦一下车,我快去快回。”晓月边说边提着垃圾袋飞快地往旁边的小巷子跑去。
由于这一片都是商业区,人。流量多,自然垃圾也就多了,所以垃圾点设立在百货商场的后面,若要从大道走过去,至少得十五分钟,若是从后面的小巷穿过去,可以省一半的时间。
只是小巷子在晚上太过阴森黑暗,黄喻汐晚上是从不肯去的,所以这个任务也就是落在晓月的身上。
听着手机里的mp3,快步走在狭长的路上,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音乐轻哼着。
没一会,口袋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打断了mp3的旋律,以为是立烽打来的,晓月没有拿出手机,她按了一下耳麦,便接通起来,还没开口却先听到对方蛮横的怒吼声,“死丫头,你是死了还是怎样?之前的电话怎么都不接?”
骂她的正是陆余光。
自从三年前离开广州后,她便躲到了深圳,从此便和所有人断了联系,直到上个月,在街上偶然遇到陆余光后,才知道他们也来这所城市谋生了。
这算不算是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她的电话号码,光是今天下午,陆余光打了十几通电话,开口除了钱还是钱,陆晓月二话不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不,这会子还不死心!
陆余光等了一会也没见她说话,又开口咒骂道,“次奥!你哑啦?老子在跟你说话,你不会应一声吗?”
晓月攥紧拳头,咬着牙反问道,“你要我说什么?”
“你找死啊?这种态度跟你老子说话?别以为你躲了起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不想老子闹大的话,马上拿两万块钱来给我还债!”陆余光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去抢好了!”晓月无声的冷笑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指对着耳机线一按,然后直接将电话挂了。
可笑,她真不知道陆余光是打来的勇气和自信,认为她一定会给钱?!
刚挂断线的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一阵一阵的低鸣震得人心烦,不用看也知道是陆余光打来的。
陆晓月心烦意躁的将手机电池取出后直接丢进垃圾袋,再连同店里的垃圾一并扔到了垃圾站里。
然后,她呆呆在站在那里望着前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几张所谓家人的“嘴脸”。
 ;。。。 ; ; 三年后,深圳东门。
晚上十点半,街上还是一片车水马龙,街边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霓虹灯牌招,照得上空一片明亮,底下的百货商业大街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促销员嘶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人行道旁的小吃街上也围着一**逛完街,正吃宵夜点心的人,在周围众多灯光明亮,叫声响亮的小吃店里,有一间不起眼的奶茶店,店名叫五月天。
店里正播着淡淡的情歌,一位年轻的女孩穿着黑色的t恤,盘着蓬松的丸子头发髻,显得简单而利落,她正认真的抹着桌子,收拾客人食用过后桌上的狼藉。
而吧台前的另一个女孩留着短碎发,系着头巾,同样穿着黑色的t恤,此时正站在水槽边洗清食用过的杯子。
相对外面的人潮拥挤,这店里人很少,只剩一桌坐在角落里的小情侣,他们将甜品吃完后,伸起手说道,“麻烦埋单。”
短发女生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吧台前拿起电脑小票走到他们面前,面带微笑的道,“谢谢,六十蚊。”
小情侣付完钱后就走了,短发女生马上上前拉开玻璃门,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欢迎下次再光临。”
话音一落,门还没有关上,她便将挂着玻璃上的牌子从“正在营业”转成背面的“正在休息”。
刚好有两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生走到店门口正要进来,短发女生马上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小女生一听,脸上出现了扫兴的表情,其中一人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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