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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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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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座位前站了出来,锦绣坐在她的位置上,开始弹奏箜篌,她从锦绣没有跳完的地方接着跳,现在要下腰的人是她-----

    锦绣刚要弹琴,轩辕澈的声音便传来,“等一下!”

    景沁看向他,明明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可是,他终究是这云国的皇帝,说一不二的人物,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中,景沁看出来,他的目光中有戏谑,有玩弄,景沁一直就知道,他在戏弄自己,以报自己在南湘国时候的仇,此人,当真该杀。

    “方才锦绣是面向朕跳,这次景充媛就面向对面跳吧!”他说道。

    他,是什么意思?面向对面跳,那等等下腰的时候,自己就要面向他么?

    锦绣的箜篌已经响了起来,景沁转了个身,面向宫门口的位置,慢慢地下腰,本来想着定然不会去看他的,可是,弯下腰去,才发现眼睛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向着轩辕澈看去,他的眼神是反的,在景沁的眼睛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眼神似是深邃的大海那般!

    景沁随着锦绣的箜篌之声随即起身,继续跳舞,长长的水袖甩出,又快速地抽回,带起一阵的风声,锦绣的箜篌之声也在这时慢慢地变了激流湍急,似是万马奔腾,此时的景沁已经在原地转起圈来,她的头微微仰着,腰收紧,踮脚起舞,长发飞舞,似是在原地有什么引力一般,让她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而音乐之声也更加激荡,随着锦绣“砰”的一声按住箜篌,景沁的脚猛然定住,她面朝轩辕澈,微微躬身,似是行礼,又似是舞蹈已经完毕,她在微微喘着粗气,本来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是冬天,她口中不断地有白气呵出,所以,轩辕澈知道,她其实是很累的,早就知道她是南湘双姝,那日也见识了她的琴弹得是极好的,想不到今日,她的舞跳得竟然是这般----这般动人的,让他的心里动起来,似乎有一股气梗在他的喉头,强烈到,强烈到现在就想-----要她。

    寥落的掌声想起,接着,是雷鸣般的舞动,只是轩辕澈坐在他的座位上,纹丝不动,面上亦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坐在那里,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景沁,她

    缓缓地向轩辕澈行礼,然后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锦绣则坐到轩辕玦的身边去了。

    景沁一直在低头喘着粗气。

    “景充媛这支舞跳得当真是极美的,不过么,现在是兴盛节,就是要庆祝春天的到来,做一番畅想,只是,景充媛跳得这一支舞是庆祝冬天的,冬天,本宫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冷飕飕的,让人烦死了!”景仁皇贵妃吹毛求疵地说着这番话,不过是要挑景沁的骨头,因为她发现,景沁的舞姿不次于锦绣,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景沁对这位景仁皇贵妃的说辞简直是嗤之以鼻,此人情商确实低得很,她端起梨汁,又朝着梨汁里面看了一眼,说道,“景仁皇贵妃有希望自然是好的,不过难道因为景仁皇贵妃不喜欢冬天,这冬天就不要过了么?我向来喜欢冬天,冬天的雪让人觉得很纯洁,冬天的冻顶让人觉得天光高远,如贵皇贵妃这般,在冬日里总是怀抱着春天的希望,你冬天定然是过不好的,如此怎么会有活在当下的悠然自得呢?”

    一番话,说得景仁皇贵妃面红耳赤,早知道,掉书袋她不是景沁的对手了,被她驳了个面红耳赤,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她恨恨地低下了头,整个过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活在当下!”轩辕澈的心里却是不停地浮现她说过的这四个字,她面色光洁,有些纤尘不染的高傲和不屑一顾,当真是那么高傲的么?在她的任性之外竟然还有着这般的本事,琴舞俱在行。

    没有了景仁皇贵妃的搅局,兴盛节很顺利的举行,景沁都觉得不感兴趣,只是一直执着夜光杯,和锦绣在说着悄悄话!

    “他对你可好?”景沁的眼光不自觉地打量着轩辕玦的侧脸,问道。

    锦绣的脸蓦然红了,她也说不上好不好,他对自己始终是冷淡的,态度上甚至是恨她的,她虽然知道自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被他恨上了,因为他的父皇死在了一个南湘国女人的手里,自己也便成了他的眼中钉,可是,明明,锦绣在他的眼光之外,还发现了有一种别的恨,似乎恨不得她死的那种愤恨,锦绣不知道他为何这样恨自己,虽然在外人面前,他都表现得与她极其恩爱,可是锦绣知道那都是表象,晚上的时候,才是他最真实的时刻,他似乎想要吞掉锦绣的身体,从来不顾及锦绣身体上的疼痛,每夜狠命地要她,让锦绣有些承受不住,这便是爱么?锦绣知道,他不爱自己,他是在发泄!

    不知道为何,景沁看到锦绣有几分为难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开心了一下子,他对锦绣不好么?明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十分小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惊喜了一下子,她的头偏过去,看了轩辕玦一眼,他的侧面,当真是狂傲不羁又拒人千里的,与那日景沁在悬崖上看到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她忽然就很好奇,轩辕玦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很快,兴盛节结束了,大家各自回宫。

    轩辕玦不由分说地拉起锦绣的手,说道,“爱妃,该回府了!”

    接着,又用那日在悬崖上,景沁看到过的暖暖的眼光对着锦绣说道,“公主,本王先回府了,改日再见!”

    “公主”,在整个云国当中,只有轩辕玦这般称呼她,别人叫她的,不过都是“景充媛”这个充满着鄙夷的名字,顿时,景沁心里对轩辕玦充满了无限的好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当真让人欲罢不能的。

    人群在离散,轩辕澈一直坐在上面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人离散,方才,他已经看出来了,景沁看轩辕玦的时候,那种——爱慕的眼神。

    有一种情绪在他的心里油生,搅得他心好难受,那种情绪叫做——嫉妒。

    他嫉妒自己的亲弟弟,他爱护了二十年的亲弟弟,今日,竟然让他如此嫉妒,后宫中,可有女子让他如此?从来没有,所有的情爱,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除了这次,他当真——动情了。

    景沁和碧水回了沁园。

    景沁一直在沁园里看书,制作冬日里需要的熏香,冬日的熏香,自然是要暖暖的才能有喜气洋洋的感觉,景沁用了橘皮,还有紫檀的香气,又加了些温热的热带植物,薰衣草,想必冬日的夜晚一点上,人就会昏昏欲睡的吧,她面带笑容,在调制着熏香。

    本来碧水在房间里的,可是这会儿走到了外面去了,刚刚走到门口,便碰见了一个人,她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已经来了这云国几日了,也不曾看到他的面,如今,他竟然真的来了么?

    “皇上,奴婢去禀告公主!”碧水说道。

    轩辕澈却是抬了一下手,说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他悄然地走进了沁园,景沁正一身白衣,背对着他,微微弓着腰,站在案几旁边,似乎在制作什么东西,一边用手轻敛了气息往自己的鼻子前面闻着,好像香气沁人心脾,她欲罢不能的样子。

    “景充媛在干什么?”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景沁正一心一意地在制香,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吓了一跳

    ,一哆嗦,手便把身前的香炉撩落在地,顿时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异香,她赶紧跪在轩辕澈的面前,“臣妾不知道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

    她向来不是一个这般胆小的人,如今,怎么在他的面前变得如此乖了?

    “你那日在客栈里迷晕朕的香可是你自己所制?”轩辕澈问道。

    景沁点了点头,昔日当真不堪回首,如今自己的翡翠在他的手里,她还不知道如何要回来,那是她十八岁生辰父皇给自己的礼物,他拿着,算怎么回事?

    “你可知道你的香迷不倒朕?”他又问。

    景沁摇了摇头,心中忽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笼罩着她,和这个人,不过才见了几回面,他一直在说自己很任性,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夫君,自始至终,在景沁的心里,都是和他有些距离的,甚至,在他进入沁园的那一瞬间,她都觉得有些很陌生,这个人,此后,真的是她一生都要追随的人了么?自己与他,还是这般陌生!又是他,把自己的地位作。践到如此的。

    可是为何,那一刻,景沁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搅动着她的内心呢?

    景沁站了起来,她比轩辕澈矮了一头,此刻,她抬眸望着他,这是第一次,他们这样近距离地看对方,轩辕澈也在看着她,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又似乎有什么因果在他们中间。

    “今夜,你侍寝吧!”他说。
正文 156。156。初。吻给了他
    在轩辕澈说了“今夜,你侍寝吧!”这句话以后,景沁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是景沁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侍。寝”这个词,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父皇说过的“翻牌子”,如今,也轮到她给别人侍。寝了么?想起母后交给她的春宫图,便觉得有几分面红耳赤,春宫图上的内容,是教她伺候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是想到在悬崖上看到的徐充容的尸体,她又觉得有几分心惊胆寒,父皇也曾经因此杀过后宫的女人的,不过那是因为母后不在了,父皇心情不好,心痛到极点了,后来,母后回到父皇的身边以后,他便再没有杀过了!这位轩辕澈也杀过,而且杀得还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所以,后宫女人的命运当真都要交给这个男人来摆布么?也包括她的,在远离父母的时刻和国度。

    景沁低垂着头,心中万千的思绪,她缓缓地给轩辕澈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请恕臣妾今日不行!”

    “为何?”轩辕澈微微垂头,看着她。

    “臣妾在南湘国的时候,母后曾经找人给臣妾算过命,算命的说臣妾命硬,将来会克夫,最好能在二十岁以后行床。第之事,若是不如此,夫君可能会死于非命,所以-----”她的脸上现出了为难的神色,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说辞真的太好了,简直万无一失,她不想喝那种番红花的药,大凉的药对女子的身体不好,若是年纪轻轻身体便垮了,如何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父皇母后的面?也不想不小心怀孕以后被他乱棍打死,那样实在太凄惨了,最最重要的,她不喜欢他,或许两年以后,她对轩辕澈会有感情了,如此,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尴尬的情况,景沁觉得,现在和他做那种最亲密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当真太尴尬了询。

    “当真?”轩辕澈看着她,问道。

    景沁点了点头霰。

    “你起来吧,朕走了!”看到景沁起来以后,他转身便走,刚刚转身,他的后背上便传来一阵吁出的凉气,缓缓地吐出在他的后背上,有一部分的凉气慢慢地疏散到了他的脖颈上。

    轩辕澈忍不住嘴角有了一丝丝嘲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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