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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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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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若儿却是冷冷地笑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戏码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良久之后,司徒明磊来了,却是不知道皇上为何叫他,他知道皇上总是在“衷宁殿”的,以为可能是皇贵妃刚刚生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叫他。

    来到了“衷宁殿”,看到里面竟然这样多的人,他有些狐疑!

    景年的怒气似乎已经消了,他对着司徒明磊说道,“朕曾经年少时候,看过一本书,说是滴血认亲这样的事实是不可靠的,而且非常靠不住,因为人的血

    液都是由同种物质组成,所以,任何人的血滴在一起,都会相融,可是今日,有两个人的血滴在了一起,却没有相融,你看看是为什么?”

    景年的话,让宁夏惊呆了,他早就知道滴血认亲这样的事情靠不住,那他为什么对宁夏这样冷漠?皇上的心思宁夏当真搞不懂了!

    司徒明磊拿过玉托盘,仔细地闻了起来,说道,“哦,是这样的,这碗水里加了明矾,所以血不能融在一起!”

    上官若儿已是紧紧地咬着牙,自己费心劳神了许久的心思,竟然被他一下子就捅破了!脸色变了涨红。而且,皇上竟然一早就知道,滴血认亲不可信?那她自己这许久以来不是徒劳了么?

    “那司徒大夫的血呢?能不能相融?”景年问道。

    司徒明磊知道皇上这是要让他滴血的意思,说道,“容臣看看!”

    接着,他拿起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碗里。

    宁夏现在,当真不知道景年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知道滴血认亲不可信,为何还要让司徒明磊滴血呢?而且,宁夏明显地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在试探的意思,他在试探司徒明磊,可惜,司徒明磊竟然没有看出来,乖乖地就上了当!

    宁夏感叹,景年的智商,世上根本就无人能及,就算是她和司徒明磊,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最关键的,宁夏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

    而上官若儿亦在纳闷,碧儿,还有德馨,都在紧张地看着,只是两个人的立场不同。

    过了许久,司徒明磊的血,在碗里慢慢地渗开,又过了许久,和宁夏孩儿的那滴血——相融了。

    两滴血久久地融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的血一样!

    宁夏心里大惊,司徒明磊不是说过加了明矾水以后,任何人的血都不能够溶在一起的么?为何司徒明磊的血和孩儿的血相融了?

    明明是景年的孩子,明明就是景年的孩子啊-----    “中宁殿”的后面是一座极大的宫殿,先前都是殿门紧闭,那日,景年和宁夏走到这里,景年问道,“以后你住在这里可好?”

    宁夏歪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殿却有着娴静的影子,似乎有许多的陈年故事,这座宫殿,应该是有些年岁了,不过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显得陈旧,反而,更显示出一种如同古董般的色泽和光芒崾。

    “敢问皇上,这座宫殿原先是谁住的?”宁夏问道。

    景年眼神看向前方,似是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么些年来,他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那个人,就是身边的这个人。

    她眼波灵动,懂他,了解他,与他相知相爱,已经有了孩儿。

    “昔日,这座宫殿是母后的,父皇住在中宁殿,母后住在这里!”景年扶住宁夏。

    宁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早就听皇上说,先皇只有先皇后一人的,两人绢蝶情深,所以,也给了宁夏许多的条条框框,让她好不安生,为此,景年还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宁夏停住脚步,看向景年,“皇上的臂膀可还疼么?”

    “早已不痛,只是天气热的时候,偶尔还痒!”景年看着宁夏说道,现在已经入秋,天气凉了许多,他和宁夏漫步在飘落着黄叶的宫内,经过君如墨的一番整理,皇宫又恢复了昔日的样子,花若凡留下的痕迹已经点滴也不在,这里还是景年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宁夏喜欢的样子躏。

    本来两个人一回宫,按照祖制,就要给宁夏分新的宫殿的,可是,终究二人舍不得分开,所以,选择宫殿的事情,亦是一推再推,果然是热恋中的人儿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是白日分开而已,晚上还在一起住的,宁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这许多的多愁善感!

    今日太阳未出,有些舒爽的微凉。

    “宁夏冷么?”景年问她。

    宁夏摇了摇头,说道,“以后臣妾当真要在这里住了?不能天天看到皇上了么?”

    “朕也有自己的事情,上朝,批奏折,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去微服私访,宁夏也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子,两个人天天都在一起,你不嫌腻?”景年问道。

    宁夏想想也对,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和景年在一起以后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样子,而且,这古代宫中,宁夏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的,比如,绣花,做女红,她发现宫中女子的衣袍大多数宽大,不利于行走,若是当作朝服是可以的,可是每日在宫中,总穿成这样,还是有些累赘的,所以,她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正好,有了自己的宫殿以后,她可以自己做这些,反正这宫中的旧制,需要改良的多了去了。

    这几日,皇上派人把先皇后的宫殿打扫了出来,亲自题匾,给这座宫殿,起名:衷宁殿!

    “衷宁殿?为何要叫衷宁殿啊?皇上?”宁夏站在“中宁殿”的案几前,皇上正在提笔写字,她忍不住问道。

    “宁夏不是学富五车的么?为何连这一点也想不到?”景年已经写完,把笔提起来,放在砚台上面沥干。

    宁夏想了想,还是不懂,便说道,“纵然宁夏再有才学,可是始终比不过先生啊,先生你快告诉宁夏吧!”

    景年忍不住笑笑,他侧眸转身,和宁夏的距离极近,因为宁夏现在肚子很大了,所以,景年沉了沉腰,附在宁夏的耳边说道,“衷宁的意思就是‘朕钟情的宁夏住的宫殿!而且,衷宁和中宁名字谐音,寓意你我白头偕老。可好?”

    宁夏的脸蓦然红了,她抬手捶了一下景年的肩膀,“讨厌!”

    景年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他那样看着宁夏,然后,身子往后倒了一步,似是故意一般,宁夏不过是轻轻地抬手,哪里会让他有这般的反应,所以,他该是心甘情愿的才是,心甘情愿被宁夏欺凌。

    这日上朝,宫中的大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说皇上的后宫只有一后两妃,后宫空虚,并且提议让后宫雨露均沾,只有皇贵妃一人是不行的!

    景年一听这话就来气,他走下了龙椅,走在大臣中间,说道,“朕夜夜专。宠皇贵妃,可有耽误朝上的大事?朕不是每日勤勤恳恳地上朝,每日批奏折到很晚,这天下的事情,朕耽误了几件?皇贵妃也力劝朕,要做一个好皇帝,所以,纳新妃,雨露均沾的事情,大家还是不要提了!”虽然一直以来,景年对这些老匹夫都抱着“左膀右臂,右臂左膀”的看法,小心平衡他们之间的利益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口气都是一致的,为了皇帝的后宫子嗣着想。

    “皇上,微臣并不是担心这些,只是,若是皇上日日和皇贵妃耳鬓厮磨,治国的方略势必会受到皇贵妃的影响,或许皇上自己意识不到,不过臣却是看得出来,皇上最近极其关心江州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江州的知府是皇贵妃提拔的,每次皇上一听到江州有了好事便龙颜大悦,听到有不利江州的事情便会微微皱眉,或许皇上自己不知道,可是众大臣都看出来了!”自从柳元慎被贬值,现在

    朝中宰相的职位空缺,从某种程度下,减小了两派的争斗,不过朝堂是这样一个地方,旧的派别下去,新的派别就会上来,这种争斗无休无止,不会因为换了天下而停息,现在说话的是言官白璧,言官的权利当真是无限大,而且皇上还不能因为他的说辞而惩罚他,这是历来皇宫里的规矩,亦是祖制。他的职位就是监督皇上的一言一行,若是皇上有丝毫做的不好的地方,他就在朝上大加弹劾,相当令景年着恼!

    景年自问这些年来自己做的不错,所以,他很少听到白璧在朝堂上说话,不过这几日,白璧一直在他耳边叮叮地响个不停,无非就是几个字,“雨露均沾”“纳妃”!

    景年始终不明白,自己有了心爱的人了,为何情感生活要受到这群老匹夫的控制,而且,现在宁夏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儿,皇位的继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日,他必定要把这群人悉数全赶下殿才好,不过不是现在,历朝的更替都有一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漫长的等待,愿他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那一天。

    他很期待明年的殿试,希望能够再有才思敏捷,思维开放的年轻人,如宁夏这般,只要不再是个女人就好。

    下了朝,他就去了衷宁殿,宁夏正挺着大肚子在低头绣花,来宫里的时间不长,她竟然学会了这些女红,她微微弯着腰,似乎有些累,鼻尖上也在渗着汗,从景年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她白皙的面庞中微微的粉色,是那般娇俏可爱的!

    宁夏的宫殿里已经有侍女在给景年跪拜,景年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面面相觑,宁夏见了皇上是从来都不请安的,那是她的老公,难道见了老公也要日日问安?累不累啊?

    她的眼睛这才从绣屏上摘了下来,把针插在了绣布上,说道,“皇上今日又碰到烦心事了?来找宁夏倾诉的?”

    景年苦笑了一下,把宁夏揽入自己的怀中,又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呢喃着说道,“朝中大臣让朕去别的女人的寝宫,并且有一套说辞,要雨露均沾!你可同意?”

    宁夏的心里闪过一丝心酸,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宫里不是宫外,皇帝老婆向来多得是,景年这么久以来一直和她一个人,她已经很感动了,她有什么权利不让他去,她硬着心狠狠地说了一句,“皇上若是想去,就去吧!自古以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宁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从景年的身上下来,走到一颗夹竹桃的跟前,双手掐弄着一片叶子,心也如同这片叶子一样,能够滴出水来,“臣妾始终不能做一个妒。妇,如同赵飞燕,赵合德姐妹那样,独断专宠,左右朝政,害了成帝的性命了成为了千古的罪人,臣妾始终希望皇上是一个好皇上,不想如她们那般,也不想皇上日日为朝中的大臣议论的对象,所以,皇上做什么事,不要顾及臣妾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有一滴眼泪落在了夹竹桃的叶子上,接着“吧嗒,吧嗒”地,眼泪都滴在了叶子上,那日在白马书院的后山上,她主动吻先生的时候,可想到会有这样一日;那日在片片桃花飞落在先生肩上的时候,她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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