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倒是严肃了表情,他对着她,无法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可能是吗?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夏倾说完便朝雪国的主城而去。她现在要去见雪辰,那个天煞阁辰部的首领。
这是一个竹苑,这个时候竹子正长得茂盛,与这雪国的天气格格不入。
一首幽怨的曲子从竹苑中传来,那是一种伤痛,亡国灭家的伤痛。
“多日不见,你弹的曲子竟然这样幽怨了。”夏倾看见了雪辰,这个雪国的第一才子。因为雪国的皇室腐败,郁郁不得志的才子。
“这竹苑是你为了我而建,我该谢谢你,但是我不该再住在这种地方。”当初夏倾用风高亮节的竹子来赞扬他,还为他修建了这座竹苑,因为雪国的气候,竹子在这里是不能成活的,她便在主子的旁边制作了炭炉,在炭炉中燃烧木料来提高这里的温度,使这里的气温到达竹子生长的温度。
那个时候,他正在颓废,雪国的王将他贬谪,他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谪官。于是他日日醉酒酒肆,有一天偶尔心血来潮,便随手拈来一把琴,谈起了曲子,便被夏倾听到,便后来她为他修建竹苑的事。她不在乎他的长相极端丑陋,倒是极大的赞赏他的才华,他雪辰便决定一生追随于她。
可是追随,都是以他的国家存在为前提,若是他的国不在了,他的家何来。
“你在怨我。”夏倾只是冷冷的说着,这个人是个才子,她也欣赏他,可是这场战争蓄势待发,不会再因为他的任何一句话改变。
“我不该吗?”雪辰回答,心中充满怨恨,他怎么能不恨,即使他的君主不识得他这颗明珠,即使面前这个女子是他的伯乐。
“你该。可是你早在帮我收集雪国的信息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夏倾说道。
“是,我早该知道的,这怨不得你。”雪辰颓然的坐下,他一直都唯她的命是从,他也一直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不能答应你,阻止这战争,但是我可以保证,尽量救助雪国的人。”夏倾说道。她不想介入这个世界,可是无奈介入得太深,如果那些无辜的生命需要一个人来背负,那么是她便好。
“雪国,再也不会有雪国了,不是吗?”雪辰嗤笑的看着她,其实他是在嗤笑自己,他却不怪任何人。他怨自己姓雪,作为雪国的子民,竟然救不了这个没落的王国。
“是。”夏倾回答道,雪国必须消失,天下才能一统。
“我再也不住这里了。”雪辰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竹苑,只是夏倾看着她,她其实也是在自责的,他怨她,也是应该的。可是她也不会说对不起,当初她认识他时,他就该清楚她的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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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57。第五十七章
雪国主城。
一个个的伞兵从天而降,他们都是乘坐的能够承受他们身体重量的滑翔翼,这样即使他们没有深厚的内力,也可以跨越雪谷。
不一会儿,在雪国主城的外面,聚集了打量的伞兵,他们都是付星的不对,天朝的精锐之师。
雪国的士兵看着这些士兵从天而降,开始还以为是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便是与他们隔着雪谷相望的天朝人。
这些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举起兵器准备抗战。
很多人都在混战,那些雪国的士兵,因为有天险,所以都偷懒,这天险成了他们潜心练兵的阻碍,也成了他们亡国的理由。
天朝士兵本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在加上雪国士兵的不备,这地上的尸体,多半都是雪国的士兵的。
“看,快看。”一个士兵指着那城楼上的一个男子,男子身着白衣,坦然的谈着琴,他是雪国的第一才子雪辰。
“他不要命了吗?”另一个士兵说道,这个男子,一看便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一个在城墙上谈起了琴。
“他是不是疯了。”另一个士兵道。
“他弹的是什么曲子?”洗耳倾听,竟然是一首思乡的曲子。那些旧日离家的天朝士兵,都黯然垂泪。
“你昨天见的人便是他。”天歌看着那个同样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那雍容的气质,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他更加知道,这个男子,是个才子,只是郁郁不得志。
“你跟踪我。”夏倾看着,眼里满是焦虑,她明白了,雪辰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如果有人对他好,他便会倾力回报。就算别人对他不好,他最想怪的也是自己。这个时候他出现在雪国的城楼上,便是誓与雪国共存亡。
不待天歌回话,夏倾便纵身上了城楼。
“雪辰。”夏倾只是叫他的名字,多余的话,她说不出来。
“为我弹一曲吧。”雪辰见是夏倾,便说了这么一句,如是死了,听了她最后一曲,也是不枉此生的。
“你明知道,我讨厌琴。”夏倾和念倾不同的地方,便是,念倾拥有一把天下至宝:辄止,那是天下名琴,一把闻者静心,可以止息天下干戈的琴。
雪辰疑惑的看着她,她竟然说他讨厌琴。她最会弹的便是琴,现在却说她最讨厌。他曾经听过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时间太久,久到他都快不记得了。现在看着面前的女子,才将她和三年前的模样重叠了起来,原来说这句话的人,本来就是她。
那么,面前的这个女子,着黑色衣服,不是为了好玩,不是那个喜欢戏谑他人的孩子。那么她便是夏倾,不折不扣的夏倾。
“夏倾,还是念倾?”雪辰问道,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测。面前的女子,有时候是夏倾,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有时候是念倾,玩乐天下的孩子。最初他遇见的便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后来再见到她,她告诉他,她叫念倾,一直都叫念倾。
“念倾是谁?”这么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夏倾的头开始镇痛,从醒过来后便是如此。
“那么,你真的是她。”那个看起来冷漠,却比任何人都细腻,都多情的女子。
“我一直都是夏倾。”
那么,为什么过去的三年又总是说,我一直都是念倾,莫念倾。
、爱的也只是面前这个黑衣女子。
“是啊,我真是笨,看你手腕上的手链,便该知道,你是夏倾。”那条纱巾,只有细看,才会发现,它不是简单的纱巾,而是蝴蝶首尾相连而成的一条手链。而念倾是不带这东西的,只有夏倾,才会佩戴这个,当她走起路来,那手链会发出明佩的声音,悦耳动听。
“雪辰。”夏倾又叫了他一声,虽然知道,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到底是她利用了他。
“我从来不曾怪你。”我一直都在等你,现在,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你总算是回来了,那么我便没有了遗憾。
“你却怨你自己。”夏倾说道。
“还好,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你在这里,我便安心了。”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了雪辰的下腹,夏倾睁大眼睛,他怎么可以这般傻。
“不,你不能死。”也许是他的死,让她饱含内疚。夏倾跑过去,将他搂在怀里,她只是不停的念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的人,都只有一个,所以以后一定要幸福。”天下是会一统的,那个人,值得你去爱,我不能在看着你了,所以,夏倾,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不,你不能死,好不好。”夏倾摇着这个人,他是雪国的才子,虽然他的仕途郁郁不得志,可是这雪国的百姓都敬着这个才子。
天歌看着雪辰拿起刀的时候,本来知道他定然不会伤害夏倾,还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好像上面站着的,是他的倾儿。
“要幸福。”雪辰用染血的手摸着夏倾的脸,他想揭开他的面纱,最终还是没能接下。
他死了,眼睛盯着天歌,死得有点不甘,却又又一份了然。
天歌看着那样的眼神,是一种不舍,更有一种成全。
天歌走过去,将夏倾搂在怀里,夏倾哭得像个孩子,那么无助。
时间过去,那些负隅顽抗的雪国士兵都已经丢盔卸甲了。付星只是在底下看着天歌抱着那个黑衣女子,她承认她很喜欢那个黑衣女子,可是她想到躺在床上的太子妃,便又有些义愤填膺。
“别哭了。”天歌拍着她的背。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帮你,他便不会死。”是的,雪辰的一生可以用坎坷来形容,不被雪国皇帝赏识,最后遇见了她这个所谓的伯乐,虽然他的心里明了,但是,她到底是利用了他,他是因为她而死的。
“不怪你,这天下是该一统的。”若是以天下百姓的性命来看,这个雪辰也算是死得其所的。
“是我,是我。”夏倾说道。
那声音那般的固执,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天歌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看她的脸,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他便可以有一丝的幻想,这个女子便是他的倾儿。可是心里又有罪恶感,不论是对念倾,仰或是她。
“他问我到底是夏倾,还是念倾。”念倾,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哪里。
“念倾便是太子妃。”付星实在看不下去,便走了上来,便听到夏倾的话,她就冲口而出。
天歌的身体僵在那里,他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没想到,付星却说了出来。
“念倾。”夏倾听见了付星的话,也发现了天歌的僵硬。
“呵呵,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夏倾站起来痴笑,世人最不明白的便是这人世间的痴缠。天歌爱着的人,是莫念倾,她苦苦的守着他,又如何,注定是雪辰一样的结局吧。
“夏倾。”天歌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在你心里只有一个倾儿,我明白了。”从他叫她的全名,她算是懂了。雪辰说,一定要幸福,这样的我,如何幸福。
夏倾再也不理会她,知道走到雪辰的身边,她看清了自己有多难看。她只是扶起雪辰的身体,想带他离开。
“不用你帮忙。”夏倾冷冷的说,其实夏倾从某种程度来说是自私的,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所以她宁可收回自己的心,也不愿继续收到伤害。
看着一黑一白的声影离开,天歌差点就要追上去,可是他没有,他只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仿佛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请太子殿下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话是在远处传来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歌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答应要善待这雪国的百姓。
“付星,传令下去,只要是缴械投降的士兵,收为己用。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善待之。大军过境,绝不扰民,不取分毫,违者,斩立决。”天歌一口气说完,这些都是他事先想好的。
“属下遵命。”付星回答便退了下去,这个太子殿下的感情也不并不清白,可是他的才能也是毋庸置疑的,而他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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