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吓得胆战心惊,连午膳也没有吃,全都往前厅涌去。
谁知道才走了没多远,又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那名太子妃是假的,已经被太子识破,原是宫里的一位宫女,被太子送回宫里去了。
众人心头上的那块石头才掉了下来。
……
蔷薇阁是东夷国京城最盛名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们个个年轻貌美,娇俏动人,吸引无数男人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一掷千金,只为博伊人一宿。
☆、杀人灭口(8)
几个彪形大汉喝得醉熏熏了,却还在猛拍着桌子,嚷叫着:“上酒,上酒。”
“大爷,醉了,还要喝吗?”几个年轻的姑娘们坐在他们的身边,每个人都攀附着一个大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停地在大汉的身上游走着,钻进那衣服里去,挑逗着他们的敏感神经。
“好,不喝了,办事要紧。”几个大汉被几名女人挑逗得神魂颠倒,各自抱起了一位姑娘就往楼上而上,随便寻着空房就往房里钻进去。
半个时辰后,几个大汉都满足地从房里而出,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打着酒嗝。
“爽!”
醉得走路东倒西歪的他们,还在回味着刚才肉体的冲撞带给他们感觉神经的欢愉。
“有钱的日子就是痛快!”另外一个大汉得意地说着。
其他几名大汉也心有同感。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蔷薇阁,因为他们喝醉了酒,又牛高马大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过路的人看到他们从妓院里撞出来,都远远地躲闪着。
“你他妈的,躲什么?老子又不吃人!”看到路人躲躲闪闪,其中一个男人不满地大吼大叫着,吓得过往的人躲得更远了。
“嗖!嗖!嗖!”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数支冷箭,直取大汉们的背后,几位大汉虽然壮得像一座山,又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他们只是外表吓人,嘴巴坏了点儿,并不会武功,此时又醉熏熏的,根本就没有躲闪能力,瞬间,冷箭射中了他们的身体,从背后穿过了他们的心脏,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叫上一声,全都倒地而亡。
“啊!杀人了……”随着一声尖叫,大街上立即乱成了一团。
数条人影急速穿梭,消失了。
行人根本就不知道冷箭从何而出,等到官府赶到的时候,什么证据也得不到。
……
地牢。
“殿下饶命呀……”躺在潮湿的地牢里,夏嫔已经因为小产而得不到医治奄奄一息了。
她下身的裙子全是血,地上也有着很多血迹。
她害怕死亡的到来,她害怕呀。
“殿下饶命呀……”夏嫔除了呢喃着,什么也不再说。
曾经,她也快乐无忧。
曾经,她也憧憬着未来。
曾经,她也善良如纸。
可自从她被送到了傲王府之后,她就变了。
变得贪图富贵,变得水性杨花,变得心狠手辣。
因为变化,她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不想死,就算知道罗一阳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她也不想死呀。她才十八岁,还很年轻。
“爹……爹……”夏嫔奄奄一息的时候,又想起了父母。虽说她出生于官宦之家,但她红杏出墙,又对罗一阳下了药,她犯了七出之条,除了罗一阳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再给她一条生路。
一双雪白的锦鞋出现在地牢里。
牢门被打开了,那雪白的锦鞋慢慢地移进了地牢里,走到夏嫔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夏嫔扶了起来。
夏嫔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张嘴想说什么,对方却把一碗药凑到了她的面前,趁她开口之际,把那碗药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杀人灭口(9)
“唔……咕噜……咕噜……”
夏嫔被迫喝下了那满满的一大碗药汁,对方满意地把她重新丢放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端着空碗转身离去,地牢的大门再次被关上了。
书房。
寂静的空间,流动着的是思念的气息。
赵无极站在案台外面,静静地看着罗一阳站在案台内,一手执着画笔,一手在宣纸上面游移着,随着他的大手把宣纸铺开,他的笔也慢慢地落在了宣纸上。
他一笔一画地画着秦若琳的画像,从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开始下笔,然后再到鼻子,唇,然后是小脸。他的丹青并不算好,但他画得很认真。每一个笔都带着他对秦若琳深深的思念,因为有爱,他能把秦若琳的神韵都画出来。
赵无极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心悸,感到自己的主子彻底被爱情俘虏了。
“若琳,你可安好?”罗一阳放下了画笔,看着自己最成功的作品,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画画,画得如此逼真的。
他慢慢地在案台内坐下,大手落在画面上,轻轻地抚着画中的人儿。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长相平凡的秦若琳就是西施。
“殿下,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赵无极忍不住安慰着。
皇上用一个假的秦若琳来搪塞太子,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太子不到两个时辰就识破了。
罗一阳会识破宫女的易容术并不让人奇怪,他平时做生意,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在暴怒之下宽恕了那名宫女。
而他对宫女所说的那一番话被宫女带回到皇宫之后,整座皇宫里的女人都被他的深情痴心所感动,连罗威远都直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赵无极,本殿不想听任何安抚的话。”罗一阳脸上的痛楚一敛,阴冷地说着。
“是。属下以后不会再说。”赵无极立即恭敬地应着。
“殿下。”这时候一位公公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扑跪到罗一阳的面前,禀报着:“夏夫人死了。”
罗一阳剑眉一拢,语气并没有怜惜与难过,只是低冷地问着:“何因?小产不治不足以致命。”
“大出血。”那位公公恭恭敬敬地应着,“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大出血?”罗一阳抬眸,那清冷深邃的眼神落在那位公公的身上,清冷地问着:“因何大出血?”
“奴才不知道。”
罗一阳沉吟半响,然后轻轻地把秦若琳的画像卷了起来,再重新铺下了一张宣纸,执起笔在宣纸上面疾书一封,写完之后,他把书信折叠起来,然后装进了一个封袋里,摆放在案台的边缘上,淡冷地对那位公公说着:“把这封休书以及夏夫人的尸身送还夏府。”
夏嫔红杏出墙,怀有身孕,又对他下药,才会导致她小产,以至到了最后丧命,他有足够的理由休了她。以他的身份以及夏嫔的过错,夏府也不敢追究。
☆、杀人灭口(10)
“是,殿下。”那位公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小步上前从案台的边缘上拿起了那封休书,后退了三步才转身走出了书房。
残阳如血。
那位公公走出了书房,看到天际的血红,心头掠过了一抹同情。
夏嫔虽然红杏出墙,又对太子下药才会失去性命,但也是可怜人一个。如果她不被父母送进傲王府,如是太子不会老往外跑,试问夏嫔何来机会红杏出墙?
万般都是命呀。
夏嫔红杏出墙,只不过才被关进地牢一天就死了,可以想象出在这种处处显示出权贵的王府里,人命根本就不值钱的。
夏嫔的奸夫还在彻查当中,如果查出来了,那个男人大概会死得更惨。
太子的女人也敢偷,大概是嫌命长了。
皇室中人对于红杏出墙这种事情看得最严,稍有差池都会惹来抄家灭族之祸。
夏嫔的尸体被人从地牢里抬了出来,然后随便找来了一辆马车,用席子卷着抬上了马车,那位手里拿着罗一阳写下的休书,拉着夏嫔的尸体往柳府而去。
随着马车的离去,整个傲王府的夫人们都开始人心惶惶,首次觉得她们共同的男人很可怕,可怕得吓死人。
而夏嫔大出血丧命有疑点,不过因为她红杏出墙,罗一阳没有下令追查真相,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敢多事了。可怜的夏嫔,生错了家,嫁错了人,落到年纪轻轻便成了冤魂。
……
隔天。
天刚蒙蒙亮,露水极重。
秦若琳便被雪梅从柴房里揪了起来。
“丑八怪,干活去。昨天体谅你发高烧了,大妞那笨蛋又帮你干了活,你才能休息一天,今天你别想再偷懒了。”雪梅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地推着还体虚力弱的秦若琳。
秦若琳高烧刚退,身上的伤还在火辣辣地痛,加上因为她发烧并没有食欲,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下东西,就算大妞偷偷地拿了一只馒头给她,她也吃不下。
雪梅用力地推她,她一个站立不稳,就朝前面跌倒而下。
“嗯。”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啊!痛……”她还来不及爬起来,背后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楚,雪梅手里扬起了那条专门抽打她的软鞭,狠狠地一鞭鞭地抽打在她的背后,并且恶劣地骂着:“装什死!给我起来!去,把所有水缸的水都给我挑满!挑不满,你今天别想吃饭!”雪梅一边骂着,一边又狠狠地抽了几鞭,痛得秦若琳宁愿立即死去。
“雪梅,不要打了……”秦若琳跪爬在地上,不停地朝雪梅哀求着,她的小脸本来就因为高烧而变得青白,又被折磨了半个月,严重的营养不良,此时又被打,痛得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起来!”雪梅似乎特别喜欢抽打秦若琳,看到秦若琳跪爬着哭求,她又狠狠地抽了几鞭。
“我起来,别打了……”秦若琳吃力地自地上爬了起来,一边低泣着,一边害怕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杀人灭口(11)
雪梅满意她的顺从,这才停止抽打,而她刚才那几鞭新鞭,却足够秦若琳痛上半个月了。
秦若琳忍着全身的痛楚,以及那无力之感,走进了厨房里。
大妞已经在那里放着柴火了,满厨房里都是烟呛味。
看到秦若琳惨白着脸走进来,大妞除了同情地投她一眼之外,什么也不敢再说。
雪梅说了,如果她再敢帮助秦若琳的话,那么连她也抽打。
秦若琳挑起了那到她腿部的大木桶,就往后院的那口大井走去。
井离厨房里有十米远,别人来回挑一次很快,但秦若琳本是十指不粘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就算被折磨了半个月,她的力气也不大,再加上现在她高烧刚退,身上的新伤旧伤到处都是,她来回挑一次要用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
对于她的慢动作,雪梅倒没有再抽打她,反正她挑不满那些水缸,她今天就别想吃到任何东西。
日出朝阳,带给世间万物新的希望,但对秦若琳来说,却是折磨的到来。
那柔软的金黄色阳光从高空中倾泄而下,温温柔柔的,美丽如晚霞。
秦若琳饿得全身都没有了半点力气,她站在井边吃力地提着水,可是她提了几次,都没有把水提上来。
雪梅手里拿着那条会要了人性命的鞭子站在不远处,正冷冷地瞪着秦若琳。
秦若琳觉得自己就像被地狱阎罗瞪视着一样,让她从头到脚感到了透骨的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把两个大木桶装满了水。
可是挑起来又让她吃力。
看到雪梅不停地扬着手里的鞭子,秦若琳觉得头皮发麻,又用尽了力气才把两大桶的水挑起来。
踉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