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嫩毛意思啊,这不摆明说偶是无理狡三分嘛,偶这份儿憋屈。
“弘时。”
“阿玛。”
“你明白什么了?”
弘时看了我一眼,说:“儿子以后会向十三婶请教学问的。”
囧!
别介啊,四四,偶没打算改行当教员,偶今儿纯是奉旨过来看看这群毛孩子罢了。想当年偶还是韵竹的时候,嫩老爹是有让偶当职业老处女的打算。可是偶不是二穿了么,偶如今是十三嫡福晋啊,偶不是尚书房的女教员,就乾清宫的女官偶也只能算是个编外啊。
“四爷,奴婢也不过些许识得几个字罢了,可别让奴婢误了小阿哥的功课。”
“爷看被误过的知道的更多。”
死老九别没事找事,老娘不想惹这闲差事,现在在乾清宫当值就够郁闷的了。
“九爷是拿奴婢打趣呢吧。”丫的,闭嘴,真欠收拾。
九九瞄偶一眼,“爷哪敢打趣你呀,你不是闲着没事时让弘明把《史记》七十二列传给你背全了吗?”
偶想看那个又觉得文言文实在看的不爽,偶就让捣蛋的弘明把那个背完讲给偶听,这活动的书比那单调地纸书生动多了。弘明背完了还坚定地认为偶这是为他好,偶的形象多正面啊,当然了那个真正的原因死都不能说出来。
其实,带小孩挺有趣的,偶压榨了他们,他们的阿玛还特感激偶——突然发现,其实偶也不是那么光明的人么!
狂汗!
近墨者黑也,老康,这都怨乃,不关偶毛事啊……
三三特惊讶地看向弘明,“背全了?”
九九特自豪地说,“是呀,全了,弟弟检查过,一字不差,讲的还头头是道。”
当然了,偶要听故事,他讲不全偶能饶了他?还有啊,九九,人弘明是十四的孩子,你丫瞎自豪啥呀。
三三继续看弘明,“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弘明说:“婶子说,东西是给自己学的,没必广而告之。”
这是偶说的,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记心里去了,行,懂得低调做人是块好材料儿。
“婶子,弘明没丢你脸吧?”末了,小家伙讨好地看我。
“弘明做的很好啊。”偶伸手拍拍他的肩,赞许的点头。
“弘明他们不是早不去十三府了吗?弟妹什么时候教的?”三三惊讶了。
我装做特正常地往外看了一眼,“呀,时间不早了,奴婢得回去向皇阿玛交旨了,奴婢告退了。”嫩管偶啥时候整的,反正这是偶的事。反正四八党让偶在中间给搅和的四八不分的,早混乱了。
“是不早了。”九九笑。
“弘时,你婶子可还没答应收你。”四四不紧不慢地说。
四四,祖宗,您非逼着弘时认我这儿干啥呀,这孩子将来又不得你的缘,万一要是因为我给带坏的咋整?我不成了害人精了啊。
“十三婶。”弘时可怜巴巴地看偶。
娘的,这一个一个的,都掐准了偶的软肋,那俊俏的小脸一扁偶这就心疼啊。尤其,这弘时跟弘昀是亲兄弟,那眉眼相像啊,偶爱屋及乌,也真狠不下心。
我是真着急走人,这群爷在这儿,这地儿绝对不能久待。
不得已,我对四四说:“四爷,那话奴婢给您撂这儿了,这往后小阿哥要是被奴婢教歪了,您可不许埋怨奴婢。”偶打预防针,弘时这倒霉孩子,后来到底咋得罪他阿玛了啊,谜哇!
“爷不埋怨。”
“那奴婢告退。”我朝小家伙瞪一眼,心说,丫的,还不赶紧把路给婶子我让开。
弘时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开了路。
这些个爷是真有毛病!
我这可不是诅咒,这是事实啊事实。
其实,这几年下来,很明显一事实摆着,被我教育过的那性子活泼,说白点就是不太守规矩,对那些繁文缛节没必要遵守的规矩那是个个溜滑得很,当着大人的面正经八百,私底下那就是一群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某些特性真是从偶这一脉相承过去的。由“优岸”提供
囧囧有神。
弘明背那七十二列传我估摸着是弘政那大嘴巴泄的密,他是真能宣传,这要搁后世上传媒系绝对没错。不过,他咋没向他阿玛老实交待,他被我罚着背了八书呢?得空儿我得跟九九说叨说叨,让他知道嘴上没把门的严重后果是啥。
第 114 章
宫外面的事都瞒不过老康,这就在乾清宫边儿发生的事你还想瞒过去?
所以,我是一点儿不奇怪老康知道在尚书房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我才奇怪呢。
老康舒服地歪在软榻上喝他手里李德全给泡的绿茶,那神情叫一个惬意。
“朕也好奇,你跟那些小嵬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们怎么就一个一个地跟你那么投缘,变着法儿地往你跟前凑。”
瓦一边苦命地批阅归整折子,一边特不想回答地回答,“不瞒皇阿玛,奴婢也奇怪。”明明都不归我管了,还老喜欢往我身边凑。我变着法儿罚他们,想让他们离我远点吧,他们就咬着牙跟我较劲儿,结果他们是越粘越上瘾,我是越罚越没边,结果他们的知识面广了吧,我还没能把他们甩掉。
逼得我也不得不进补知识,好继续折腾他们,尽可能朝着甩掉他们的方向前进。老康宫里的藏书都被翻了不老少了,我这究竟图了个啥啊?
我这都遇的啥事?
这皇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的BT!
据说大清律很牛叉,量挺多,我寻思着我该去打打它的主意,今儿那出也不纯是吓唬弘昂他们,我是真有心看那东西的。
“听小达子说你要看大清律?”
“好奇。”偶要继续折腾嫩家的宝贝皇孙们,让丫们见到偶就落荒而逃,嘎嘎。
“那书可多。”老康特漫不经心地说。
“奴婢不着急看。”到时候着急看的是嫩家的孙子们,偶暗爽,一想到那票小阿哥们见偶就退避三舍的美好情形,偶就美的心花朵朵开。如果四四他们也这样,偶直接就开成花了。
“最近还跟太医学习呢?”
“嗯。”偶要保证能识别真假药,不是大病吃错了药也是会死人的。别看你是皇帝,但是敢糊弄的人是一把一把的。
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嘛。
“听说学针疚了。”
呀呀个呸的,我说老康嫩能不能一次性把要说的话说全罗,老这么零敲碎打的,一会一个炸雷的,嫩不累,偶累哇。
“好像小白见你拿针就跑。”
“奴婢就是没注意扎了它两针,结果它落下后遗症了。”我无辜极了,真滴!
针疚那东西是不能乱玩的,我把木偶扎的像针棚,小白在我身边跟着一次又一次的目睹偶跟插稻秧似地练习扎针,于是吓跑了。
关偶毛事啊。
“朕就奇怪了,就你一个人,你也能折腾出个花儿来让人笑。”
偶那叫善于自我娱乐和挖掘新鲜事物。
“你那满文练习写好了吗?”
偶苦!
偶汉字毛笔字都够呛,老康还非抓着偶恶补满文,偶虽然曾经热血腾腾地学习过一阵,但是进步并不是太大。多掌握一门外语固然是好,但是偶懒嘛。
可惜,在老康的皇权威逼下,偶不得不拿出考大学的劲头刻苦攻读那些曲里拐弯,咋看咋别扭的满文。
最近几天,老康竟然抽风似地让偶看满蒙大臣用满、蒙字写的奏折,偶看的那叫一个痛苦,差点儿冲动地往乾清宫房梁上悬根白绫自我解决去。
偶一学白话文长大的人,能适应嫩们这里的文言文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倒好,还让偶适应满、蒙文字写成的文言文,偶真不想活了。
十八层地狱乃等着,没准儿下一刻偶撑不住就去报到了。
偶折磨老康的皇孙们,老康折磨偶,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皇阿玛,奴婢能不能不学了?”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真希望有奇迹发生。
“不成。”老康直接浇灭我所有的期待。
“可是,奴婢学了它能有什么用啊。”现在满汉一家,平时交谈也都汉语化,也就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有时交谈私密的事或者接见满蒙大臣时用,可跟偶实在没关系不是。
“帮朕看奏章。”
……
老康,嫩这样会不会也太那啥了?有你这样偷懒偷的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千古一帝吗?
瓦这悲摧的人生!
老康是严师,李德全这大太监也不松。
这一主一仆把偶看的是死紧死紧,得空就考偶满文进度。
在他们这种高压填鸭式的训练下,偶虽然写还不行,但看总算小有所成,基本连蒙带猜一道奏折能看个七七八八。反正奏折大多也是套路,许多废话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字频率出现的多,自然也就混成熟人了。
偶被人这样迫害,偶不去迫害一下爱新觉罗家那些嚣张的小家伙,偶怎么能心理平衡,所以今儿弘昂那算是撞枪口上了,活该!
老康谁呀?
人千古一帝,拿偶软肋拿的那叫一个准儿,人说了,只要偶学习进步的快,就早点放偶回家去。
娘的,为了那宫外美好的生活,偶拼了。
想当年英语那鸟语六级偶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吗?满文好歹也是中国字,万变不离其中,偶能成。
偶本来抱定刻苦学习的坚定思想的,但是等偶抱着一本老康亲手撰写的满文习帖在宫里边溜达边温习,不经意看到一队火器营的士兵扛着枪走过时,偶两眼放光明了。
枪啊,虽然比较落后,比红军当年的步枪都不如,但是好歹也是枪么。
咱当年大学军训也是打过靶的人啊,偶打算去观摩一下火器人的是怎么练习打靶的。
可偶没想到今儿这队人是去教皇子皇孙们打靶去的。
今儿好不容易老康放偶假——虽然仍然让偶复习满文,但是好歹算是不用到御前伺候了,偶还是不要去爱新觉罗家的人跟前晃好了。
有些不甘地抿抿唇,偶握紧了手里的字帖,打算继续边溜达边复习去。
这是个啥事嘛,偶都毕业多久的人了,还得在几百年前的大清朝重新捡起课本,更扯的是老师是千古一帝!
啊,人生啊,那就是个巨大的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额娘。”
丫的,弘昌你的眼神不要那么好,行不?
“十三婶!”
得,暴露了!
“雅竹。”
“爷!”十三竟然在,真惊喜。
十三看看我手里的字帖,掩唇笑了,“又拿满文打发时间呢?”
我瞪他,丫的,今儿算被他打趣到了。偶这明明是受迫害好不好,以前偶自己研究那是打发时间娱乐的,现在这属于政治任务,完不成是有不良后果的。
“爷教你打火铳。”十三走过来极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走过去。
我一看到四四那两道不赞同的目光,马上甩开了十三的手,嗯,这么多小毛头在,咱要注意影响不是?
“奴婢还有事,就不学了。”偶等嫩们都不在的时候再跟火器营的人借把玩。
“今儿皇阿玛不是放你假吗?”
丫的,难道老康贴布告了?偶特怀疑地看着十三,“爷怎么知道的?”
“皇阿玛说的。”
靠之,老康也是一典型广播站嘛。
“奴婢不想打火铳,这东西可危险。”
“爷在旁边呢,还能让伤着你?”
“奴婢看看就好。”
“那行,你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