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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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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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见紫莲站在院中,幽怨的看着他们,他这算什么?顿时来了脾气,将他拽着她的手用力一甩,“撒手。”
  莫问将手握的更紧,她的小手,很滑,好像只要握的稍稍松些便会脱出去,“你到底怎么了?”
  紫莲不离开,也不走近,含泪将他们望着,月光下惨白的脸,实在让人怜。白筱更急了。不顾指上的疼痛,回转身用力抠他的手指,“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莫问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她口中,迷惑间见她眼角不时飘向门外,回头望见院中立着的紫莲,眉头一皱,放开白筱,转身走向门口。
  白筱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到琴案上,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丝丝的凉,他的确是在意紫莲。如此甚好,她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不可能一直龟缩在这里。
  转眼间,他已是走到门口,她咬着唇,垂下眼眸,正想好好的想一想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听见门咣当的一声撞拢,心里突然一跳。惊得又抬起头,正想说何必拿门撒气。
  却见他转身走向她,睁圆眼,“你怎么没出去?”
  “既然你会觉得有人看着不自在,把门关上便好。”他坐到她身边,又去捉她的手。
  白筱将手藏在后背,不安的看了看拢着的门,他居然就这么将紫莲关在门外,而与她单独相处,这叫别人怎么想?慌得要起身,想去将门打开。
  他见她怎么都不肯乖乖听话,袖子上蹭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怕是动来动去,让伤口难以愈合。见她将手死死背在身后。
  不再与她多费口舌,突然将她拦腰抱了,在她惊呼出口之前,将她按趴在琴案上,她的身子压上桌子的琴,发出嗡的一声响。
  半边身子压在她后背上,令她动弹不得,拿了身边金创药小心的抖在她手指伤处,用绷带细细裹着。
  白筱动不得,又不好叫,让门外的紫莲听到,扭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赫然发现,原来他已经长成如此翩翩少年,”你什么时候成亲?“
  他微侧了脸,睨了她一眼,“等你十五。”
  白筱扁了扁嘴,现在和十五又有什么区别,也好,等她十五,边还有时间让她离开。反正眼不见为净,在她离开后,他再成亲,总好过没等她离开他就成了别人的夫君。
  小白兔跳到她面前,闻着她的鼻子,柔细的胡须扫过她的鼻孔,痒的她连打几个喷嚏,小白兔受惊的跳开;
  白筱被他压着,喷嚏都打得不顺畅,强忍着要打不打的喷嚏道:“快放开我。”
  莫问已裹好她的手指,见她现在的表情十分好笑,放开压在她后背的手肘,将她从琴案上拉起,拽进怀里。
  白筱忍得不能再忍的喷嚏顿时出了口,口水喷了他一脸。
  他撇开脸,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拭着脸上的口水,无奈道:“你就不能斯文些。”
  白筱也有些发窘,“你拿兔子胡子捅捅鼻孔,看你斯文得了不。”
  他闷声笑了,转眸看她,见她一双星眸嗔带怒,柔软的唇瓣被咬的泛红,格外的妩媚动人,臂中的纤腰柔若无骨,身体深处忽的一荡,双眸锁着她的眼,再移不开,眼底深处涌着情愫,收紧手臂,将她纤柔的身体紧贴向他结实的胸脯。
  第072章 不要承诺
  白筱愣愣的望着他,直到身前的柔软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脯才赫然惊醒,箍在她腰间手臂滚烫似燃炭,他眸子里满含温情,跳着火。
  他垂下眼睑,看过她扑闪着的长睫,怀中是柔若无骨的娇小身体,身体与身体的相贴厮磨将他体内封锁着的情愫撕开,顺着血脉传遍全身,直上头顶,脑中更是糊成了一团,锁着她微张的唇,浑身上下到处是火,世间所有一切都化成烟云,只想与她再亲近些。。。再亲近些。。。俊美温柔的面颊向她慢慢靠近。
  她对男女之事不是一无所知,知道这气氛过于暧昧,在这样下去,难保不出事,他呼出的气息烫了她的脸,忙推了推他,将脸转开,“莫问,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自从他从军营被她回来,这些年来对她十分守礼,顶多在行路难时,推她一把,扶她一下,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肌肉相亲的亲密举动,
  她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如此,但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然不再是初识的小男孩了。
  轻轻一言,如一盆冷水,将他当头淋下,瞬间清醒,将她放开,退开一步站起,眼里还有没熄灭的火苗,转开脸不敢看她,“对不起,我失礼了。”
  白筱艰难的吸了口气,看着距自己一步之遥的灰色软覆,正不知该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门哐的一声被人由外重重推开,撞上一侧墙壁,又自弹回。
  玉娥满面怒容的扶了木门,站在门口见二人衣冠整齐,才松了口气,不看白筱,对莫问冷声道“问儿,跟我出来。”
  莫问眉头微微一蹙,他刚才一门心思放在白筱身上,以他的功力居然没发现母亲回来,看了看正望着他的白筱,舒了眉头,朝她笑了笑,才抽身出了她的房间,顺手为她带上房门。
  紫莲仍在院中没离开,在他从她身边路过时,不安的小声道“别惹你娘生气。”
  莫问不回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站在玉娥的房门前,唤了声“娘。”
  白筱一个人闷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没趣,玉娥找莫问什么事,不想也知道。
  叹了口气,起身推开窗,窗外凉风习习拂着面颊,仍觉得有些闷热难受,索性开了门,渡出房间,紫莲已不在院中,暗松口气,不用与她大眼瞪小眼,或者被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依了洗衣裳的青石板坐下仰望着天边明月,一群晚归的鸟儿飞过,给那死气沉沉的月亮加了些生气。
  也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瑟瑟声。
  清凉的风倒让她舒服些。
  她所坐的位置离玉娥的房间隔着一间屋,按理平常人,听不见屋里谈话,偏她的耳力强过普通人许多,屋中压低的声音随着风飘进她耳中。
  她觉得这么听人谈话,不甚好,重新起了身往房间走,飘来的对白却让她停下了脚步,重新慢慢在青石板上坐下,下巴搁在曲起一条腿的膝盖上。
  玉娥冷脸坐在桌边,放在桌上的手握着一柄长剑。
  莫问心里一惊,母亲自费武功,已多年不曾动过这柄佩剑,站在门口默了下去。
  “关门,”玉娥冷清的声音,让他心间一抽。
  踏前一步,反身轻手轻脚的关门,房门刚刚关合的瞬间,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只觉得身后剑风飞快的向他后颈间次来。从容的一偏头,刺来的寒光落了空,横着扫向他颈项。
  他沉着的反手在剑身上一推,身子已旋处剑圈,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轻盈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玉娥散了一身功力,舞出的剑也只得个招式,并无多少力道,被他一推,顿时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出,跌落在不远处,发出一阵脆响,身子一个踉跄,往前扑倒。
  莫问忙抢上前扶住,“娘”
  玉娥稳住身形,反手一巴掌朝他面颊甩了过去。
  他不敢躲,只得受了,放开扶着母亲的手臂,拾回母亲的剑,递还母亲,退开些,垂首而立,“孩儿做错了什么。娘请明示。”
  玉娥打过他的手不由紧握,他什么错也没有,只不过是不安着她所希望的道路行走,越走越远,感到甚是无力。
  打他也是一时之气,她不许他摄入江湖,他偏自作主张加入冷剑阁。
  既然加了,她只得认了,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以前担心丈夫,现在担心他,
  然冷剑阁的人如何能有情?有了情,这条路便走不远了。她就是有了情,才退出,好在她只是处在低层,嫁的又是冷剑阁的人,才有此退路,而他的父亲却是最高层的死士,至死也不能离开,死士是不能有情的,他父亲也是因为有了情,才死于非命。
  玉娥吸了吸气,将这些辛酸往事生生咽下,冷冷的看着眼前长得与丈夫酷似的儿子,貌似也就罢了,为何偏要性子还要相似,恬静乖巧只是表面的假象,骨子里执拗的叫她感到无力。
  她向他去紫莲,是她的私心,她知道儿子不爱紫莲,但只有跟不爱的人成亲,传宗接代,在出去完成任务时才不会有太多的顾虑,才会更安全。
  如果哪天他有了孩子,对紫莲有了情,便可设法说服他离开冷剑阁,哪怕散了一身的功力,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一世。
  她打好的盘算,只等他回来,软硬兼施的迫使他定下婚事,可是他总是逆她而行,把她打好的算盘弄得乱七八糟,让她无计可施。
  今天絮花苑的生意比平时好太多,她不得不过去帮忙,等客人散去才得一回来。
  进来院子,却见紫莲含泪站在院中,静望着小竹的房间,觉得蹊跷,上前询问方知莫问回来了。而且在小竹房间。
  他每次回来,只要她不在,必然是去寻小竹,这本没什么稀罕。
  不过以前二人相处一处,但从来不曾关过门,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下一片冰凉,怒火瞬间燃烧,直到推开门见二人并无她所想的那些不耻之事,羞悔交加,自己儿子是什么人品,她怎么能不信任他。
  深吸一口气,强行板着脸“我和你艾姑姑为你和紫莲做主,定下亲事,过几天寻个吉时,把亲定了,等你下次回来,为你们完婚。”
  听了紫莲的话,便知道这件事,必定避不开。
  避不开,他也没打算避,抬头正视母亲,“孩儿明白母亲为何要孩儿娶紫莲。”
  玉娥有些错愕,她的这份私心,对任何人没有说过,正因为这份私心,她对紫莲心里有愧,所以对她特别好,在别人看来,都认定是她对紫莲极为喜爱,除了艾姑娘没有人才到她的用意,不料他居然说他知道为何,“你能知道些什么?”
  莫问不回避母亲迷惑的眼神,“娘亲是不想孩儿有情,不想孩儿娶能让孩儿动情的女子。”
  玉娥张了张唇,没能吐出一个字,后退两步,疲惫的坐回桌边圆凳,她这点心思怎么终是瞒不过儿子,“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用再多费口舌,明天便去给你看日子。”
  莫问脸色略白了白,他长这么大,就违逆过母亲一次,那就是加入冷剑阁,今天怕是要有第二次了,“孩儿不能顺娘之意。”
  “你。。。”他不愿意在玉娥预料之中,但儿女婚事有父母做主,而他从小到大,又是极为孝顺的,敢这样直接驳她,却让她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孩儿不能去紫莲。”他看着母亲愤怒的眼睛,心里也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语气坚定,在烛光中闪着光华的乌黑眸子直视母亲,没有退意。
  玉娥气的浑身轻颤,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因为小竹?”
  他不是多花的人,淡淡而言,静静的看着母亲,“是”
  玉娥再也忍不得,美目一眯,扬手又要打,手掌挥到半空中转了方向,握了剑柄,剑尖指向他胸脯,剑尖随着她颤着的手不住颤动,“与其如此,我不如现在便杀了你。还落得个全尸。”说着眼圈便红了。
  他盈亮的眼眸暗了下去,那年他才四岁,少有人来的家里突然来了几个青衣男子,在门外与他娘说了几句什么,母亲当时便坐到在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黑衣人走了,他过去使劲摇着母亲,她才慢慢回过神来。进屋收拾两件衣裳,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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