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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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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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白筱抽着筋扭着跟古越闹了一场,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便是砍头也不为过。
  结果古越非但不叫人把她抓起来,反而亲手将她扛回车。
  车里那些暧昧言语,别人听不见,她在车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管她对太子如何不敬,他都没对她有半点责罚便离开了,更让知秋知道这个小竹姑娘地位不一般。
  虽然外面传的是她是太子的通房,但那可能只是个仪式,过了那个仪式怕是要飞升的,太子一直没纳妃,这妃位没准还是现在车里这位小竹姑娘的。
  对着这么个人,哪还敢有丝毫怠慢。
  白筱看遍了茶苑外景,视线才转会候在门口的那堆姑娘身上。
  二十来个体态婀娜的姑娘分两排立在门口,虽然不至于穿着粗布素衣,但无论款式还是装饰上都典雅素净,也不知是容华的要求,还是这茶苑的管事摸清了容华的性子,按着他的喜好来安排的。
  有些女子显然初来不久,对此处的礼仪还不甚熟悉,不是有人偷偷抬头望向白筱所在的马车,眸子里尽是期盼与兴奋。
  一来便把香巧压下去的人,不可能不让她们好奇。
  白筱依稀记得这些脸在军营中见过,果然那些女子是送到这儿来的,并非军营中传言是为太子成人礼选的。
  看着她们的衣着,赫然明白,知秋说容华让她随意便好,因为她平时的衣衫都简单素净的不能再素。
  也不知是不是容华特意为那些看惯了华丽艳女的使者上一道清新小菜。就像是吃多了油腻的人,突然间一碟爽口小菜,定然比再加一道红烧龙虾更合人心意。
  白筱的视线最后才落在了站在正中,双手恭恭敬敬的拢在身前,埋着头迎接她的宫装女子身上。
  她一袭合身的酒红的拽地撒花宫服束出她玲珑的曲线,挽着宫髻,发髻后压着酒红的牡丹,花瓣颤巍巍的抖,发髻侧插着支蝴蝶金步摇,雪白的耳垂下坠着金丝耳坠,末端颤悠悠的悬着火红玛瑙珠。
  这打扮,怕是宫里的妃子也不过如此。
  这一身的艳丽宫装在这群素装女子中显得给外显眼,到让白筱有些意外。
  既然她会揣摩容华心思,将手下一帮女子打扮的如此素净,自己却是这幅艳妆形容,实在叫人费解。
  她不等马车停下,便半蹲了下去,娇糯的声音喝道“香巧恭迎小竹姑娘。”
  知秋撩着车帘,扶了一身白纱裙的白筱下了马车。
  她刚一露面,便有人惊呼出声。
  香巧暗皱眉头,这档又不敢抬头,只得保持见礼姿势。
  白筱随声望了去,正是那晚在军营中给她递肉串的姑娘,朝她笑了笑,那姑娘越加的慌了神,半张了嘴,连行李都忘了。
  见香巧埋着的脸半侧过来,眸子带寒,才回神,忙随着别的女子向白筱行礼。
  白筱只当没看见香巧的举动,笑着道“香巧姐姐,不必多礼,小竹初来,还要香巧姐姐多家教导,提点。”
  她从知秋那儿得知,香巧已满十九,而她未满十五,就算她真实年龄也不到两万岁,换成人间也只得十六,所以以姐称之。
  换成别的女子,十九岁早过了出嫁的年纪,不过宫里女子都要满二十五,才可以出宫,虽然她现在没在宫中,但终究是宫里的人,又打点着茶庄,越加没提婚配之事。
  茶庄以前救人有好些到了出宫的年纪或者婚配了,这次才加了这许多新人过来。
  “香巧怎么敢。。。”香巧声音磁软,听不出一星半点因为突然来了个人把她压着而擦出的火药味,口气恭敬,但全无亲近之意。
  直接让人想到,你来压着我,可以,但要我去讨好亲近你,没门。
  白筱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味道,一笑而过,没排斥她,已是难得,如果这个香巧但真是那种明哲保身,又不求高位的人,那也算是难得之人。
  她到了这人间便是公主身份,习惯了下人们跪来拜去,见她如此也就不多客套,“香巧姐姐免礼吧,以后也不避总对着我行礼,省得有臣使在的时候分不清主次。”
  香巧听了她这番大气凛然的话,也有些意外。
  她收到容华的指意,便差人打听过,这位小竹姑娘是才进宫的,照传言只不过是个什么民间女子,按理民间没经过训练的女子,大多小家碧玉,没见过什么世面,到了外面难免不缩手缩脚。
  以她的身份,只需储在宫里,等选好日子往太子床上一躺,日后便等着封赏,这地方虽然比不得花楼人蛇混杂,但终是要赔笑应酬服侍人的地方,太子的女人出来打点茶庄,也不知容华送她来这处是什么目的。
  此时见她一开口便是大气之言,对宫中规矩又不是全然不知,看来传言总是有误。
  既然她是先皇选出来,养在外面,只等大了送给太子的女子,那养她的人,怕是对她照着以后送入宫做嫔妃的那套调教的。
  茶庄接待的都是往来使臣,也算是个对朝中十分重要的地方,难不成是怕自己手中揽下的权利过大,以后难以掌控?那么叫她来的目的便也能有所解释了。
  想通了这点,打了个寒战,更加低眉垂眼,不敢行差错步,“是,小竹姑娘。〃又行了个礼才站起身,抬起脸,看向白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绝丽的女子。
  与她身后那帮姑娘一样,均是一身的素雅,深厚的姑娘穿上感觉素净,清新,而她却是秀雅脱俗,不动时,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不敢轻易去玷污,但眉角转动间,却有着一般摄入骨子的媚,让人难不对她想入非非,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下面,女人见她会如此想法,何况男人。
  她惊诧白筱的美颜,白筱玉眼前的美人脸打了个照面,也是惊得面色微变,好在她也是个经历过一些大小故事的人,才没露出更多的反应。
  眼前玉容,白净的瓜子脸,瑶鼻樱唇,细长的凤目斜斜上挑,眉心一点鲜红,正是昨晚湖畔所见的那个女子。
  再看她身上宫装,已然再没有怀疑。
  古越的叮嘱在耳边响起,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掂量。。。原来。。。如此。。。
  自知道是这事,刚才也不用跟他闹那场,也少丢回脸。
  香巧在这里的时间已久,是被来往宾客看习惯了的,见白筱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也不觉得约束,向旁边让开路,微埋了头“小竹姑娘请。”
  白筱笑了笑,收回视线,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儿,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暗松了口气,她对古越的风流史不感兴趣,就算他天天在这儿跟这个香巧滚床单,她也不会过问半句,便不会去容华耳朵一丝一缕的风。
  既然不感兴趣,也不好奇,那还有什么担心漏嘴的?
  轻挪了脚,从香巧让开的道路走进茶庄,迈进门槛时,为抬了脚,裙摆拂开,露出穿着白色绣花的纤巧脚尖。
  香巧为垂了头,恰巧看见白筱一露一缩便隐在了长裙下的脚尖,全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本透着粉的面颊瞬间白了下去。
  她死也不会忘记昨晚趴伏在地上所见的那双缩到假山后的小脚,穿的正是这双白色绣花,那上面的腊梅图文与刚刚迈过门槛时所见一般无二。
  刚才白筱眼定定的打量的神情在脑海浮过,拢在宫装里的手渗出冷汗。
  这个叫小竹的姑娘很有可能以后便是南朝的太子妃,等太子登基,便是皇后,而昨晚。。。亲眼见太子在后花园与她私通。
  虽然太子要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身为太子名正言顺的女人的她,且能容得下太子尚未与她行过成人之礼,便于别人私通?虽然不敢对太子怎样,但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除非太子肯出面护着她,给她名分。。。她唇边化开一抹苦笑,如果肯给,且能等到现在,再看白筱时,眼里多了抹别样的难辨神色。
  颤着浓睫,惊恐的看向白筱,后者神色淡然的进了茶庄,悠然的打量着茶庄景致,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曾发生。
  白筱越加没有反应,她越是心惊胆战。
  这茶庄从外面看并不多大,进去,走过几间茅草屋,才发现是柳暗花明,里面是别有洞天,这里的山石均是从外面整块移入,并打磨痕迹,再加上花草丛木,堆放起来却也是如同真景,花香阵阵,十分宜人,比起以往的那些脂粉阵阵的高级花楼让人舒服不知多少倍。
  白筱暗笑那容华能把高级花楼弄成这副形容,着实是个人才。
  侧了脸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香巧“香巧姐姐不舒服?”
  香巧忙上前陪笑道“多谢姑娘关心,香巧没有不舒服。香巧位姑娘准备了单独的院子歇息,现在是否过去看看?”
  “不忙,我想先随意看看,熟熟道路”白筱挑眉,难不成昨天被她撞了好事,没能与古越尽兴,再加上古越有些粗鲁,让她受到惊吓,才没能好好休息?以至于脸色如此之差。
  回头见那帮子女子全跟在身后,“现在没有别国使臣吗?”
  香巧眉头皱了皱,压低声音,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前几日来了一个,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住着便不走,日日在这茶庄醉酒,我们又不敢得罪,很是头痛,还在只要这边供着酒菜,他醉了也不惹事寻人麻烦。”
  白筱知道她是怕人多口杂,万一哪个嘴碎的姑娘在使臣面前吹上些风惹恼了对方,便可能因为一句哈埋下祸根,淡淡的睨了眼身后的一堆人,:“既然有外客在,叫她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既然容华叫的她来打点茶庄,而眼前这位又不想跟她拉近乎,要一板一眼的来,那她也就不用客气,把自己摆在该摆的位置。
  身后姑娘们听了,也就不再跟着,站在原地,也不敢散,一个个把香巧望着,虽然上面传下令来,这位小竹姑娘是正主,不过香巧在这儿多年,根基已稳,而这所谓的正主,还不知到底能做多久。
  她不叫跟着,她们便也不敢逆了她的意,但香巧没发话叫走,自然也不敢散开,免得哪天这位小竹姑娘不在这儿了,管事的还是香巧。
  如今直接跳过香巧,免不了要得罪她,到时她随便给她们穿个小鞋,她们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香巧忙回转身,呵斥道“小竹姑娘叫你们散了怎么还不动?都散了吧,做自己的活去。”
  白筱唇角轻扬,好圆滑的姑娘,明知这些人要听的是她的命令,却拿了她当幌子,即发了令,又让她不管高兴不高兴都跳不了她的刺。
  难怪能入容华的眼,在这种人际复杂的地方稳坐了上位。
  也难怪,古越如此顾忌容华,却还背着众人与她偷情,如此算来,她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人。
  只是古越对她着实粗鲁了些,难为她这身的细皮嫩肉。
  白筱顺着幽静小道,向前慢行,等身后众人散尽才又微瞥了脸问香巧,“来了几天了,难道就问不出什么身份?”
  香巧飞快的睨了白筱一眼,她处处问在点子上,来这茶庄坐上位那里还需要人带着,要的不过是时间熟悉这地方,容华做事,果然不能让人小看,他送来的人,又怎么后又弱手,何况还是在他远离京城的时候,能够如此放心的送来的人。
  “这位公子很是奇怪,清醒时便往外走,回来便要酒,一问他话,变没正没经的与人调笑,到头来,什么也问不出来。”香巧边说边皱眉,她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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