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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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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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她在此多年,怎么难搞定的人,只要她出手,还没有过手到不擒来的,偏偏遇上这么个打,打不下,掐,掐不进的人。
  白筱挑眉轻笑,这倒是有意思的人“该不会是来白吃白住的?”
  “他搁下一百两黄金。”
  白筱动容,又是一笑,一百两黄金光吃,天天山珍海味撑死了也吃不完,“感情这位当这儿是京城最好的客栈,或者花楼?一百两黄金住茅草屋,呃,容华这茅草屋当真精贵的很。”
  香巧脸色大变,又听她直呼容华的名号,心里猛的一跳“是香巧处事不当,香巧就这么将黄金退还,请他离开。”
  “算了吧。”白筱站定,看着手边一朵初开的茉莉,凑鼻上前,闻了闻,清香宜人“一百两黄金住上一阵,我们又不亏什么。”
  哪里是亏,简直是大挣特挣,香巧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这位小竹姑娘是什么心思,加上有昨晚之事,心里乱的厉害,一时更难静下心思考,只得顺着她应了。
  “容华知道这是么?”
  “他来时,容公子不在京中,无法回禀,昨日容公子回来便上了金殿。。。”说到这儿停了停,偷看了看白筱,容华为她挨打之事,早在朝中传开,她哪能不知?“容公子受了伤,女婢也不敢那这些事去烦他,本想等他身子好些再去回禀,不料他有匆匆与太子出征了。”
  白筱唇边浮起若有似无的浅笑,当真是没机会禀报?
  如果有心要回,容华派人传她来这茶庄之时,便可叫人带信回去。
  第089章 再见妖孽
  白筱浅笑,也不识破她,接着往前走,她不求争什么,但该知道的还得知道,免得被人摆上一道,还不知怎么回事。
  “香巧姐姐到茶庄有多久了?”
  “四年了。”这不是什么秘密,香巧也没想便说了。
  又是四年,白筱飞快的睨了她一眼,如此多的四年,当真是巧合?
  香巧见她神色有异,心里一颤,想着刚才的问话,确实寻不到什么不妥之处,抿了抿嘴,将忐忑不安之心重新揣起。
  一个宫女捧着酒从前面走过。
  白筱顺着她去的方向看了看,一所精致的茅屋前的躺椅上躺了个人,正在自斟自饮,他身边石桌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酒壶。
  他此时把了手上的白玉酒杯细看,披散着长发半掩了脸,看不见长相。
  香巧见白筱向她看来,不等开口询问道“那边是那个不知哪国的使臣。”
  白筱不喜欢醉酒的人,点了点头,便要绕道。
  突然身后传来一缕低扬,凄凉的笛声,这声音甚熟。。。
  白筱禁不住停了下来,驻足回头张望。
  恰巧那人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醉酒中半眯着的眼媚入骨头,压在唇上的正是那只紫玉短笛,修长的手指在短笛上慢慢游动。
  居然是西域的小皇子风荻,这么一个人物,香巧居然说不认得,也不只是真不认得还是假不认得。
  白筱身子微僵,这世界还当小了些。
  她这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隐藏身份,最怕的就是这种意外,遇上以前的旧识。
  缩着脚正要退避,蓦然想到,她现在模样与几年前相差甚远,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如果她不承认自己是白筱,也没有人敢认定她便是白筱。
  想到这儿,心便定了些,不过能避的麻烦,还是要避。
  她脚尖刚动,那边的人听到这边有动静,抬了醉醺醺的眼睛望了过来。
  这里的姑娘都是一身素净衫服,他有事半醉半醒,自不会留意身穿白服的白筱,一眼就看见穿的红艳艳的香巧,撑起身体,握了紫玉短笛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半遮了脸的黑发抚向脑后,“香巧姑娘,今天也不来陪我一陪?”声音带着酒意,暧昧的很。
  白筱睨了香巧一眼,才来几天,二人便如此熟络,亲密?虽然在这种地方难免与来往使臣周旋,但她没忘记香巧是太子古越的女人。
  香巧被白筱一眼睨来,神色有些发僵,朝风荻笑笑道“公子,你醉了,香巧此时有些事务在身,晚些再来看望公子。”
  说完就要随白筱离开。
  风荻却揪着不放,身子轻动,饶是酒醉中,身法丝毫不减,轻飘飘的落在了香巧身边,抬手便搭在了香巧肩膀上,半边身子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香巧没料到他上来就动上手脚,不安的看了白筱一眼,又不敢直接得罪风荻,回身扶了他:“公子,你醉了,香巧扶你回屋休息。”
  风荻打开她向他腋下穿来的手,“一点点而已,不妨事,要你帮我打听的事呢?如何了?”
  “还不曾打听到。”如果没有昨晚在湖畔被白筱撞上那事,香巧也不必担心什么,可是偏白筱知道了她与太子的事,处境就十分尴尬。实在不愿与他在这儿拉拉扯扯,只想尽快将他弄进屋去,省的在白筱面前出丑。
  “容华昨天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会没有打听到?”风荻皱了皱眉,接着将香巧的肩膀揽得紧些,低头在她耳边笑道::“一定是你怕我给不起报酬,你只要给我办成了这事,就算是半座金山,我也能给你。”
  香巧见静立一旁的白筱似笑非笑,再也崩不住脸,推着风荻往屋里走,“公子当真是醉糊涂了,香巧虽然答应帮公子打听些事,但并没想过要公子什么报酬,这些话以后休要再说。”
  风荻人高,与香巧站得又近,看她时不免低着头,见她拼拼看向一侧,才略抬眼向白筱看了看,微勾了唇,“厄,又来了新的姑娘吗?这姑娘长得可真不赖。。。。”
  话刚说完蓦然睁大眼,脸上醉意即时去了三分,但终是醉的厉害,看不真切,晃了晃头,又盯着白筱。
  香巧见他突然没了动静,抬头一看,唬出一手冷汗,白筱是什么身份,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实在不敬,忙道:“公子,我送你进屋小睡一会儿。”
  风荻对她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望着白筱,脸上神色莫辨。
  白筱不愿与他有什么纠葛,转身要走。
  他丢开香巧,追上一步,拉住白筱,“筱筱别走,我找的你好苦。”
  白筱头皮一阵发麻,骂了声,该死,挣了挣手,“你认错人了。”
  他微撇了脸看他,“筱筱,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表哥,你出来这么久了,一定很想你阿爹阿娘和哥哥们得紧,我送你回青丘,可好?”
  白筱皱眉,这人当真醉得糊涂了,她哪来的什么爹娘和哥哥,不过青丘倒是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不禁埋了头细想。
  他见她不答,又朝她走近些,突然将她抱住,“筱筱,跟我回去。”
  白筱被他抱住才赫然惊醒,用力推他,想从他怀里挣出,他却抱得甚紧,竟挣不出来,也急了,“你认错人了,我没什么表哥,也没爹娘哥哥,快放手。”
  他将她牢牢搂在怀里,死活不肯放开,“我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伤你成这样,但以后有我守着你,再也不让谁伤了你,跟我回去吧。”
  香巧更吓得花容失色,抢上前,声音已没了刚才的镇定,“公子快放手,这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小竹姑娘。”
  她不知该怎么向外介绍白筱的身份,一时之急便拿了太子妃这个名号出来搪塞,这般胡说,也只不过是用来应急,就算以后白筱封不了妃,也追究不了她什么责任。
  反之如果白筱在她这儿出来什么事,那她才吃不了兜着走。
  “小竹?太子妃?”风荻酒劲上来,醉眼迷离,人越加的有些不清醒,埋低头,凑近白筱的脸,仔细辨认,越想看清,越看不清,“你当真不是筱筱?”
  白筱记得当初在大明寺,他就是听了她叫白筱才半夜摸进宫,怕是他当真有个叫白筱的表妹失踪了,看他这般摸样对他表妹倒是情深意重,心一软,柔声道:“我叫小竹,不是你的表妹筱筱,我相信只要公子有心,一定能找到你表妹的。”
  风荻抱着白筱,鼻尖对鼻尖的又认了半天人,除了看得见眼前的两颗黑眼珠,什么也看不清,最终无奈的放开她,晃着身子退开一步,一股强烈的酒意冲上头顶,身子一晃,往前栽倒,压向白筱。
  一来白筱没防着他会突然醉倒,而来他长得实在高大,醉酒的人又特别重,竟生生被他压倒在地,痛得一身骨头像要散架一般,而压在身上的人又像没了骨头的一块烂肉,怎么推,怎么不动。
  白筱头一天来,便出了这事,香巧心理七上八下,抢上前拉了风荻的手,死拉活拽下来,却将他拽得醒了一些,嘴里胡乱嘟囔,“去告诉容华小子,他弄丢了我的筱筱,如果不给我寻回来,我定拼个你死我活,也要踏平他的南朝。”
  白筱听了这话,倒还没什么,香巧早吓得浑身一抖,这样的话传出去还得了,先不说踏不踏平南朝,就说容华的南朝,且不隐示着他有篡位之心。
  惨白着脸对白筱道:“酒醉中人说的话,姑娘当不得真。”
  白筱被风萩压得喘气都不顺,正用力推着风萩,听了她这话,反停下手,“你在怕什么?”就算这话传出去,不利的也是容华,而不是古越,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香巧方知失言,心里暗暗心惊,这个小竹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绝不愚笨,垂眸道:“南朝中人谁不知容公子和太子时一条心,这等离间之言如果传出去,他们二人倒不会心生间隙,但那些与反对容公子的人大臣们……”
  她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了,后面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白筱笑了笑,“你倒是很了解他们二人。”
  香巧手一抖,拉着风萩的手也落了下去,吞咽了一下,吸了口气,“太子河容公子的关系,人所皆知,并非香巧对他们有所了解。”
  白筱暗笑,当真圆滑,甚会自保,“那你又怕什么?这儿除了这个醉鬼,便只得你我,这话能往哪儿传?香巧姐姐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放心我?”言下之意,这话如果传出去,不是她白筱,便是这位香巧。
  其实南朝被不被踏平,她不关心,现在不过是容华对她有用,她并不想容华有什么事。
  转头间见有姑娘朝着这边走来,不理香巧脸色怎么难看,向远处叫道:“喂,过来帮忙。”
  那两个姑娘朝这边一看,惊得三步并两步的奔了过来。
  香巧忙收镇了神,搭着手,三个人总算将死压在白筱身上的风萩拽了起来。
  四人连拉带拽的才算将他丢回了那张躺椅。
  躺椅上有草棚遮阳避雨,倒也不担心他睡到半夜,下了雨被泡在水中,白筱吩咐人进屋给他拿了毯子盖上,便离开了。
  虽然儿时与他多少有点交情,但隔了四年,此时的她哪能还是当初的那些想法。
  香巧追在她身后,“小竹姑娘……”
  白筱与她接触也只得这一会儿时间,已然觉得这个香巧太过复杂,不管古越也好,容华也罢,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他这些做法出于什么目的,为自保也好,为上位也罢,她不关心,“还有什么事吗?”
  香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忍了忍,终是开了口,“方才之事,太子那里……”刚才的事实在有损太子的容颜。
  白筱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宫中的女人处处小心,活得实在辛苦,笑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摔了一跤。再说我与太子本事路人,这些事又何足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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