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提刑官(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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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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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更没办法。”
  
  话音刚落,骏马疾行如风,三支羽箭如闪电飞出,呼啸声中直中三靶红心。
  
  “帅!王爷简直帅呆了!再来个飞矢如雨,连珠三发,霹雳风行!”少年又再次手舞足蹈地叫起来。女子深呼吸道:“十六呀,姐求你消停消停不行么?我耳朵都快被你大惊小怪叫出茧来了!”
  
  少年垂肩,委屈,“十六错了。。。。。。。”可是王爷真的很帅呀,他忍不住被那种气势所感染,王爷不但对他们这些暗卫有知遇之恩,更是他们每一个人心目中的英雄。
  
  这时赵誉一目不暇接的速度再取三箭上弦,“通通通!”三声闷响,再中三颗红心。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是男儿就应这般豪情万丈,直冲九霄。。。。。。赵誉此时只感觉一阵热血沸腾,胸腹间猛提起一股真气,双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踢,身子就离开了马鞍,如同轻燕般朝上飞跃而起,手中黄桦劲弩弓拉满月。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骑轻骑飞快闯入马场,正是王府总卫沈傲君,沈傲君不顾赵誉还在弯弓射箭,一嗓子喊道:“爷,大理寺抓到刺客了!”
  
  “砰!”那柄坚实无比,伴着赵誉南征北战十多年的惊凤宝弓发出一声脆响,弓弦轰然绷断,三支羽箭还没来得及射出就被强韧的弓弦齐齐折为两断,赵誉大惊,双手满是劲力,此时腾地一空,身体再也无法在空中保持平衡,身形一坠,摔到马下。
  
  “王爷!”“王爷!”“爷!”三个人慌忙跑到赵誉身前,沈傲君先赶到,翻身下马,跪在赵誉面前,自责道:“请王爷恕属下鲁莽——”
  
  “行了行了,这又不怪你。”赵誉丢开劲弩,半坐起来拍了拍满浑身的草屑,无意动了动肩膀,感有强烈的撕裂感,想是昨晚的伤口又是裂开了。名为赵四的女子奔上前来拉开赵誉的前襟,绑着绷带的肩膀不断浸出鲜红血渍,女子道:“王爷还是先去疗伤的要紧。”
  
  赵誉恍若无闻,对沈傲君道:“你进来时说了什么?”
  
  “大理寺来人禀告,他们有抓住极其可疑的人,可能与那些刺客有莫大关系。”
  
  赵誉“嗯”了一声,又道:“被抓的都是些什么人?”
  
  沈傲君犹豫,“是。。。。。。”
  
  赵誉不耐烦,“婆婆妈妈像什么话,大男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赵誉有时觉得沈傲君的谨小慎微已经成为婆婆妈妈了。沈傲君无奈,如实将大理寺目前的情报汇报给赵誉,赵誉越听越不对劲,当听闻被抓的几个嫌疑犯时更是双目猛睁,他抓过沈的前襟,语气不善的质问:“你说的当真?”
  
  “属下句句实言,现在他们已被押往大理寺,大理寺官员也在尽力拷问。”
  
  “拷问?!哪种拷问?是像军营里面那种夹棍打板子的拷问?”
  
  沈傲君为难道:“大。。。。。大概吧,刑狱之类的拷问必要时是要上夹棍打板子的,可能。。。。。。可能花样还更多。”
  
  赵誉放开沈,难以置信,脸色有些白,愣怔了片刻,赵誉翻身而起,“腾腾腾”的疾步出走,丢话道:“我换身衣服,马上去大理寺!你先去那,告诉他们不准用刑,若是谁敢用刑本王那谁是问!”
  
  女子在身后喊:“王爷,你的伤。。。。。。”赵誉根本听不进去,女子叹气,而那名叫赵十六的少年捡起地上的弓箭,很是奇怪,“这柄惊凤弓可是前朝赵氏祖流传的宝弓怎么弓弦会突然断掉呢?呀!”女子转头,皱眉问:“你又大惊小怪什么了?”
  
  “四姐,我小时候听我娘说,琴弦断,故人离,弓弦和琴弦会不会是一个道理呀——哎呀!四姐你为何打我?!”
  
  女子气道:“打你是因为你乌鸦嘴!什么弦断人离,小心王爷回头赏你板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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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大狱内,关满了囚犯,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两边是用木栏隔开的牢号,中间一条长廊,一间间宽不过十步,长不过五尺的牢号内人挤人,挤满了体瘦毛长的犯人。
  
  铁门一响,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狱卒押着四个衣着体面的人举步踏下石阶,而这四人就是宋慈,梅晓辰,谢弘微,范文琦。阴暗潮湿的牢房一打开,顿时扑面而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夹杂着复杂的恶臭和霉味。
  
  “天呐,为何我等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谢弘微叹息,却被狱卒大喝一声“大理寺大牢内禁止喧哗!”
  
  谢弘微不服道:“吼什么吼!我有喧哗吗?”随即挑眉挑衅,“你叫什么名字?隶属于谁之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小心回头本公子要你好看。。。。。。”
  
  “哼,等你有本事出去再说吧,大理寺可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地方!”
  
  狱卒不再理谢弘微,就算是皇宫贵族又能如何,大理寺的牢狱可不是寻常牢狱。。。。。。狱卒将四个身负镣铐的青年留守在大牢外一处,然后进入一间小隔间中与人交谈,准备交付给其他狱卒。谢弘微张望着四周,越看他越气,被莫名其妙的抓起来不说,还被这种小小狱卒大喝,真是有失他的身份,从小到大他何曾有委屈过,“娘的,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爹可是你们都惹不起的人——”
  
  梅晓辰也很不高兴,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几个人先是被押入临安府,半日后又被转押到大理寺,与世隔离,连回家去报个信的人都没有,而且身为提刑官的皇甫俊一这个唯一的希望似乎并没有帮助他们的意思,不然就不会让他们身陷囹圄了。
  
  “谢弘微,你不要喊了,喊了也没用。”一言不发,从客栈出来就沉默了大半日的宋慈终于说了一句 话,其他三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宋慈半抬起眼眸,淡淡道:“大理寺的牢狱不是普通的牢狱,大理寺虽为刑狱机构,但却比起其他州县刑狱狱事更为严密深重。。。。。。大理寺处置的就是各地奏劾的朝廷命官,皇族王臣的狱事,简而言之,大理寺只办理大人物的案子,不是大人物他们还懒得理你呢,所以说就算你是皇子,你犯了案大理寺照样把你关起来。。。。。。更何况你还不是皇子。”
  
  范文琦急道:“那我们一既不在朝为官,二也并非皇族中人,我们只是平凡百姓,为何会被大理寺抓起来呢?”
  
  宋慈看着范文琦,深意道:“这个。。。。。。我也很想知道。”
  
  宋慈也不解,凭他对大宋刑狱的精准了解,大理寺专办朝廷命官,大校以及死刑犯以下的疑狱请求番断,归左断刑复番定罪,再由司直,评事复番,大理寺丞详议,大理寺正卿番定;若是京城百官应治罪,或是皇帝,亲王指令委托番问的案子以及追究的事物,归右治狱番理,由大理寺丞以上的职位官员番讯。。。。。。在他们从临安府转至大理寺时,皇甫俊一曾唯一和他们说过的话就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若他们的确是无辜的也待他和大理寺官员审讯后再度定,由此,宋慈推断,皇甫俊一是正四品的京畿提刑,职位在大理寺丞之上,他们是属于第二种情况的,同时他们并非朝廷命官,所以又只可能是另一种情况——皇帝,或是亲王委托大理寺追查的案子,而他们正是此案的嫌疑犯!
  
  一想到这种可能宋慈又惊又疑,这怎么可能呢?!皇帝。。。。。。或是亲王。。。。。。嘿嘿,宋慈自己都觉得这个推论可笑至极,像他这种市井小民可能攀上皇族之事吗?!真真是太高抬他了。。。。。。宋慈想着自己忍不住颓废地笑起来,“嘿嘿。”可是刚笑两声,宋慈胸口一阵闷燥,随即狂烈的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
  
  “宋慈!”“慈兄你怎么了?!”其他三人一看宋慈这般都慌起来,梅晓辰更是冲上去扶着宋慈帮他翼翼地捶背。范文琦四处找了找,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茶壶和碗,便倒出些茶水替给宋慈,宋慈喝下一口水后终于觉得好过些。
  
  忽然闷头一声大喝,进入房间的那名狱卒一出来就看见此番情景,冲上前,骤然打翻宋慈手中的水碗,瓷碗落地粉碎,剩余的茶水溅了宋慈一脸一身。
  
  “你们也配喝我们的茶水?!”
  
  宋慈直皱眉,可是咽喉直至胸口都像被火烧一般灼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梅晓辰黑眸顿时黯下来,俊美容颜散发出一股邪恶戾气,盯着那个狱卒后背毛骨悚然。
  
  “好了好了,不就是喝 了一口茶水么,又没什么。”一位年己古稀的老狱卒从房间中出来,双方劝道。宋慈按下梅晓辰和范文琦那喷薄欲出的怒火,表示自己无事。
  
  老狱卒似乎是大牢的最高治狱官员,他面无表情地吩咐另外两个狱卒:“把这些孩子带去地字牢一百六十五号。”然后老人又深深叹息,“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先来了一大批老百姓,现在连小毛孩都进大理寺大牢了。。。。。。唉。。。。。。”
  
  宋慈深深看了眼老狱卒,顿觉很不是滋味,是呀,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宋慈看见一扇小窗外射入淡紫罗兰色的夕照,知是时辰已是傍晚了,他在临安府的大牢蹲了半日时间,不知还要再大理寺大牢内呆多久,他担心家里人怕是要着急了。
  
  宋慈一行人被狱卒领入地下狱牢,这里终日不见阳光,阴寒潮湿,还有一阵阵腐败的味道,宋慈一闻此味就知道这里死过不少人,空气中不知排斥着多少腐化病菌,就算在嘉州,宋慈也没见过如此不洁净的牢狱,这里的牢犯有些怕还没来得及翻案定案就在这个又脏又乱的环境中坐地病死了吧。
  
  宋慈想着,脑袋四肢一阵发虚,胸口一呼吸进冷空气更加焦灼,不好,宋慈本就还患有着风寒,今早一碗药药效早就过了,若在此地多呆,就算多呆一夜,他怕也是煎熬,到时病症加深他又能求助何人。
  
  宋慈不想让梅晓辰他们担心,因为这时他们心情都不平定,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宋慈最终什么也不说,默默跟着他们在昏暗的牢狱间穿梭。宋慈通过狱卒手执的摇曳烛光审视着一路上的牢号,两侧牢房从囚犯一个个身心麻木,目光呆懈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们已被扣押日久了,久不见天日的脸庞是那么憔悴,一想到他们也有可能如此,宋慈不禁一阵揪心。
  
  那个脾气暴躁的狱卒在前面带路,而那两个被委派的狱卒则跟在最后,他们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衣少年,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这哥细皮嫩肉的,还安静的很,我喜欢。”
  
  “行了吧,你这龙阳男。。。。。。不过这小伙子还真不错,跟那勾栏里的粉头一个样,俊俏的很,特别是那身段,比女人还细,不知是不是比女人的软。”
  
  那个人狱卒朝同僚挤了挤眼,狡黠道:“要不。。。。。。摸一把试试?”
  
  “好啊。”说着一人走上前,背着前面的人,贴上宋慈身后,手突然在他侧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宋慈一惊,转头就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朝他丝毫不要脸的淫—笑着,还贴着他耳朵,调戏,“真是又细又软。”
  
  宋慈一恼,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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