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铁锹都是随随便便的就扔在了角落里。
我人小,大的铁锹还不能用,那种铲除杂草的小铁锹正适合我。
到时候在那个院子里挖个坑把蓝颜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现在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千方百计的隐瞒起自己杀人的罪证,甚至想毁尸灭迹。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根本就不觉得那些杀人犯可怜,现在想来,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谁想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犯呢?还不是尽可能的隐瞒?
而我,只是本能的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行为。
张晨麦啊张晨麦,你已经离当初的自己,太远太远了。
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个伤春悲秋的事情,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个好人,但不会昧着良心干坏事。
这一次,我只能说我做了就是做了,现在想要后悔,不可能,那么,尽可能的让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吧。
天气还有些阴沉,白黍离驾着马朝练兵营走去。这两个月新帝刚刚登基,局势还不稳定,兵权在手,才是上策。
奔波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那上头的少年稳稳地坐在那位置上,不忍看到锁心一丝的失望。
耳边,听着疾风的报告,其实白府的暗卫自己已经吩咐过了,不准干涉小麦的行为。
只是听到疾风口中的事情的时候,白黍离还是隐隐的有些心疼。
锁心容不下小麦,不代表可以不经自己同意就夺走小麦的性命。
要不是小麦自己机灵,会不会今天回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想到会是这样,抓着马缰的手不禁紧了紧,小麦还只是个孩子,为何要受这么多苦?
“以后任何靠近小麦,对小麦的姓名有危险的人,格杀勿论!”说完这句话,‘驾!’的一声,白黍离就乘风远去。
疾风呆呆的留在原地,很久,都不嫩刚回过神来,主子刚才的杀气,甚至比那次被暗杀,还要浓烈,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手脚僵硬。
看了看天,疾风长叹一声,看来这天,真的,要变了。
第十九章 毁shi灭迹(二)
我背着小铁锹来到院子里。
心里暗暗感叹道,幸好小白的府里,似乎是不常住人。就连下人都是各忙各的。
没什么必要是不会来这种荒凉的地方的。
我拴上院子的门,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发现能挖坑,而地理条件都合适的地方,只有这个类似樱花树的底下了。
刚好这里有一片空地,埋了人,再找些花花草草种上,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
等过了个把月的时间,花草扎根土里。蓝颜,将会在底下被花草慢慢腐蚀的一干二净,剩下的白骨,也只能永远的埋在地下。
可是挖一个可以埋下一个人的坑,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手里握着的,也只是一把铲花草的小铁锹。
我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鼓劲,准备先进那间房间,看看蓝颜的尸体是否还藏在那里。
昨晚天色黑,我随便塞进床底下,便急急忙忙的,就回房间了。
‘吱嘎’一声,房门无声的被我打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打开房门的时候,那阵似有若无的花香让我有种作呕的感觉,总觉得花香里面,渗着腐烂的味道。
我轻轻的走进里间,看到蓝颜的脑袋正对着我。
身子有些扭曲的被塞在床底下,眼睛还是那么惊恐的睁着,脸上有些苍白和青紫的痕迹。
我的心脏似乎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捏着我的心脏用力一握,窒息了几秒钟。
愣了半响,大概连自己都觉得干脆破罐子破摔,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我索性大着胆子用脚把蓝颜的脑袋也往里踢了踢,好让床上垂下来的床单盖住骇人的景象。
看了看房间的其他地方,似乎没什么痕迹的样子。
正准备出门去挖那个坑的时候,床底下突然传出了‘嘎嘎嘎嘎’的声音,像是什么机关被启动了。
冷汗几乎浸透了我整个背部,好像是有蓝颜的骨头发出的声音一般,嘴巴半张着想发出尖叫,却发现抖的不成音调。
我甚至觉得我转头的时候,脖颈的骨头也在咳咳咳的作响。
看到的景象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蓝颜,不见了!
没错,床底下空空如也,唯独少了那具骇人的尸体。
我捂着嘴巴防止自己的牙齿咳咳咳的打颤,可是这样诡异的事情,要我怎么接受?
难道要我乐观的以为是哪个神仙为了救我把蓝颜变不见了么?
我觉得我浑身上下都虚脱了,可是神经依旧控制着我的行为。
我手脚冰冷的爬到了床底下,找找是不是蓝颜,藏起来了,其实她没死,就是想吓唬吓唬我。
我的手,毫无目的的在床底下冰冷的地上摸索着。
突然,一个有些硌手的突起物让我停止了这次愚蠢的搜索行为,我像是知道是什么一样,用力按了一下。
“嘎嘎嘎嘎”床底下的地面开始震动。
接着,我便摔进了那条开启的暗道里。
我摸了摸摔得有些疼的脑袋,看了看四周,蓝颜的尸体就在我旁边静静的躺着。
大概是刚才我把蓝颜的尸体往里面推了推的时候压到了机关的按钮,就触动了机关。
借着昏暗的烛火,我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
可是,却在另一边有一扇门,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门边上,试着推了一下,谁知门真的开了。
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走,眼前这条石窟路不知道通到哪里。
我甚至不知道未知的前方,是否有什么危险的机关等着我。
可是望了一眼来时的地方,床底下的板,也就是现在我的头顶的方向,已经闭合了,我想要出去,似乎也不那么容易。
算了,死就死吧。
我摸索着,朝未知的甬道尽头走去,还好甬道两旁都有烛火照明,虽然不是很亮,但也看得清前面的路。
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便看到些微的亮光,和耳边微微的风,我赶紧快步跑到甬道尽头。
让我惊讶的是,用甬道的尽头竟然是被杂草所覆盖。
我轻轻地拨开杂草,发现身处一个类似假山的死角,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洞。
我探出脑袋看了看假山的外面是什么地方。
眼见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周围是一片花花草草,美得不像话,心里叹息的想着,这样的地方,才应该叫花园。
确定周边没人之后,我便走了出来。
发现这片湖还挺大的,而且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远处很多亭台楼阁的样子,难道是谁家的后花园么?
我静静的看着这个湖,脑子里却闪进一个疯狂的念头,要是我把蓝颜丢进湖里……
那么,至少没人知道这是我干的。
只要蓝颜,不是死在我的房里,不是死在白府,而是这个不知道谁家的后花园里。
来来回回的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很大之后,我便迅速的跑回来时的洞里。
这回只用了几分钟,就跑到了当初掉下来的那个房间。原来跑起来,这条路,不是很远。
我拉着蓝颜的尸体使劲儿的往外拖,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蓝颜便静静的躺在了湖边。
我找了一块大概比我还要大一点的石头,滚动着放到了蓝颜的身边,用蓝颜的腰带绑住那块石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年轻的生命,闭着眼,往湖里一推。
‘噗通!’一声,剩下的,只有湖面上静静荡漾开来的涟漪。
看了看周围没人,便闪身进了洞里,拿杂草盖住那个洞口。
做的和原来一摸一样之后,便回到了那个掉下来的地方。
既然能下来,肯定能上去的。
我在那个石头房间里东摸摸,西敲敲,终于让我发现了在一面石墙上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觉。
用力一按,‘嘎嘎嘎嘎’从石头后面露出一座台阶来,沿着台阶向上,便是床底下。
怪不得!我说刚才掉下来的时候觉得一层一层的咯的我身上疼,原来是台阶啊。
我迅速的跑回床底下一按刚才的那个按钮,机关合上之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痕迹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扛着铁锹往花园里走。
沿路我仔细查看,没有人发现我。
顺利的来到后花园之后,便拿着铁锹从地上产了几把比我还要高一点的草,就背着铁锹跑到了人最多的大厅。
看着福伯指挥着下人在打扫卫生,我便兴奋的跑到福伯面前,拉扯了一下福伯的衣服,看到福伯衣服上的泥印,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说一句对不起啦。
“小姐?有事么?你,你怎么,快来人啊,看小姐弄得这么脏,怎么没人管啊!”
福伯看了一眼我之后,大概是想到自己的职责,便大声唤下人过来,想要责问到底为什么我会浑身是泥。
今天在密室里像是驴打滚一样忙了一场,能不脏么。
我一把拿出了藏在身后的杂草塞到福伯的手里,对着他笑眯眯笑眯眯。
“小姐是送给我的?”
福伯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点点头笑得更欢了,还拿出铁锹在福伯面前晃了晃,示意我是用这玩意儿铲的。
福伯啊福伯,为了解释我这一身的泥,只好干这种蠢事了,你就大发慈悲原谅我吧,诶。
“好好好,阿福谢谢小姐,那现在,让绿萼来帮小姐换身衣服好不好?”
大概是真的觉得小孩子瞎胡闹,福伯一脸黑线,好言好语的劝我先换件衣服。
我当然是很乐意的点了点头啊,只是害的绿萼被福伯埋怨了许久,没有照顾好我。
不过没关系啦,绿萼,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那么蓝颜的事情,我终于,终于解决了。
躺在暖烘烘的热水里,我叹了口气,舒服的靠在浴桶里,真舒服啊,似乎那冰冷包围我的感觉,也随之淡去。
第二十章 糜烂的生活
(各位,今天由于感冒加重,失声了,不得不去医院,所以提早更新,这两天要是没有即使更新的话,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我尽力每天一章,不会停更的!)
看着绿萼在院子里忙前忙后,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发困。
这丫头可真勤快,让她干什么都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害得我都有罪恶感了。
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有些蓝的过分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颜的关系,现在我看到蓝色的东西都会下意识的产生抵触心理。
那件事情,唔,都过了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是能影响我的心情呢?
怎么说我也是属于没心没肺的人呐,难道是变了副身子,连心肝,都变得不一样了?
“小姐,小姐,发什么呆呢!”
许是跟着我有些时日,发现我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也从来不对下人发火,绿萼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就算是偶尔开个玩笑什么的,也实属常事。
我换了个姿势继续昏死过去,这样好的太阳,不睡会儿午觉,怎么对得起自己?
“就知道小姐肯定是发懒了,这日头现在是大,待会儿要是冷了,还不得生病啊,小姐,我给你拿床毯子过来盖盖吧,免得生了病,难过的还是小姐自己。”
绿萼像是老太太般像往常一样念叨着,我也不动,任由她忙东忙西。
没多会儿,绿萼就把晒得有些暖意的毯子盖在了我身上,我朝被子里缩了缩,很舒服呢。
难道是真的小姐日子过惯了?
这几天一直觉得很想睡觉,而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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