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出手很快,一瞬间。刘显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嘴巴里全是血。痛的他只能“唔唔”的发出声音却是再也不能说话了。
蔚诗晴觉得既然已经不能聊天了,就没多大意思了。吩咐道:“将他送到青楼去。明日,定要让大夫人瞧瞧她的好弟弟为了她死的多惨。”
“是,小主。”篱落将刘显打晕以后便迅速的离开了此处。
蔚诗晴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呼吸着刚才沾满血腥的空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长久这样下去。她这双手,是不是会沾满鲜血?这样对吗?
司无邪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将斗篷披在她身上说道:“天寒露重的,小心感染风寒。”
蔚诗晴转过身,定睛望着司无邪道:“师叔,我这样做对吗?”
“诗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你不对别人狠一点,那就是别人对你狠。十年前你的遭遇还记得吗?若不是你命大被我和冷面刹捡了回来,你早就魂归西天了。还有今时今日吗?还有你的娘亲,她怀胎五六月,硬生生的被人灌下堕胎药,还被白绫勒死。一把火烧得她尸骨无存,她有对别人做过恶事吗?所以,诗儿,你不要认为你错了。如果,你不这样……那么,你的下场就是她们那样。”司无邪难得与蔚诗晴说这么多话。
蔚诗晴靠在司无邪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努力呼吸着属于司无邪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熟悉了十多年。她轻声说道:“师叔,有你在身边真好。”
司无邪抚摸着蔚诗晴的发丝,说道:“傻孩,师叔会一直都在的。”其实,司无邪心中还有一句,你若愿意。一生一世都陪伴在你身边。只是,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从小一直都在他身边的诗儿会离他而去。原来,这些年,他对蔚诗晴早已有了如此浓厚割舍不下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是他所不耻的,他不能够对诗儿有这样的感情。他是她的师叔,年长她十来岁。怎么可以?
第二日,刘家传来丧事。刘显在青楼买醉,因出言伤人,被人割了舌头,最后活活用酒灌死。刘家老夫人听闻噩耗,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刘拓也是一脸悲伤,但是,他知道他的哥绝对不会去青楼寻花问柳的,他与嫂相敬如宾、恩爱甜蜜,他又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所以,刘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大夫人听闻此事,自然要回刘家去奔丧,连同蔚香怜也一起回了刘家,傅大人年岁已高痛失爱,伤心难过之余就那样病倒了。
。。。
 ;。。。 ; ; 蔚诗晴出宫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她轻靠在马车里渐渐睡着了。当相府的马车经过空无一人的小道时,马儿扬蹄嘶吼,车厢内的蔚诗晴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不禁微怒道:“怎么回事儿?”
蔚诗晴掀开帘,车夫早已被杀,倒在了地上。周围十几个黑衣人将相府的马车围住,正前方是一个骑着马的男,一身灰色锦袍。看起来大约十。蔚诗晴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也不记得得罪过这个人。当日刘显与刘拓在相府并没有待多久,况且……似刘显这种不出色的人,蔚诗晴当然不会记得。不禁问道:“这位公是?”
刘显冷哼一声道:“哼,你番两次欺负主母,陷害嫡姐。今日,也该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候了,免得你再祸害人间。”
蔚诗晴了然一声“哦……”又继续说道:“原来是刘傅家的儿。不知道排行老几?让我来猜猜,二公远在边关没有皇上的召令不得擅自回京,小公不懂武功又长的其俊俏,那眼前这位粗狂又不知道天高地厚脑愚钝的便是公刘显了吧?”
刘显明显被激怒了,狂吼道:“不知死活,动手……”
谁料,十几个黑衣人还未靠近蔚诗晴的马车,夜空中突然出现另外一批黑衣人,只是在一瞬间杀人毁尸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篱落刚想去碰吓傻了的刘显,谁料蔚诗晴突然道:“篱落,住手。”
蔚诗晴从马车上走下来,明明那么高贵美丽,却看刘显眼中成了命的地狱修罗。这样一个美貌的女,竟还有如此势力,是他眼拙了。
篱落将刘显一把抓下来,跪在蔚诗晴面前。蔚诗晴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显,笑道:“侍郎大人这是在害怕吗?”
“哼,你敢杀我吗?我堂堂兵部侍郎,我父亲是当朝傅,我大哥是边关参将,你若杀了我,你也别想活。”刘显傲气的别过头,不看蔚诗晴一眼。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说,若是兵部侍郎擅自调动兵权谋害皇上亲封的才人,只为公报私仇,你觉得,你会活吗?呵,你真是天真了。就算傅大人又如何?惹恼了皇帝,谁都别想活。”蔚诗晴冷冷的说着。
刘显确实愚笨,若是他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兵部侍郎,或许一生无忧。可是,他偏偏要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刘显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厉害关系,他以为……无论如何?蔚诗晴是不敢杀他的,真真是没想到啊!难怪嫡姐和怜儿都会栽在她手中,她不是一般女。身后更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可怕势力。
“既然栽到你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显知道是自己害了自己,现在别人若是想要他的命,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想要一个人死容易了,可惜……你偏偏惊扰了我的心情,不如就将你的眼睛先挖掉,再割掉耳朵、舌头、鼻、斩断双手双腿丢到妓院的茅房里如何?”
。。。
 ;。。。 ; ; 大夫人面上还是喜笑颜开道:“诗晴啊……难得兰妃娘娘对你青睐有加,快些去吧!”
蔚诗晴淡淡的回了声:“是,那母亲与姐姐们先回去吧!”
随后,蔚诗晴与那名粉衣宫女走向了长廊的另一侧。来到兰妃的香兰宫,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兰妃本就来自西域,擅长做些香料之类的东西。再加上她本人生来就带着清香,这么美丽、妖娆又温柔贴心的女,怎能不叫皇帝疼爱。
“参见兰妃娘娘。”蔚诗晴踏进兰妃宫中便屈膝行礼。
兰妃亲自将她扶起来道:“快快让本宫瞧瞧,身可好些了?”兰妃一脸关切的模样,倒叫蔚诗晴分不出真假。
“多谢娘娘关心,托娘娘洪福,诗晴身已大好。”蔚诗晴礼貌的回答着。
“坐吧!”兰妃看见蔚诗晴似乎觉得格外欣喜,莫不是七皇在兰妃面前说些什么了?上次兰妃对她的态可是试了又试,竟还想着法想让她嫁给七皇。
“不知娘娘今日召见可是有事儿?”蔚诗晴落座后,还是不解的问道。
“无事,本宫就不能召你来聊聊吗?”兰妃似叹息了一声。
蔚诗晴淡然微笑道:“当然不是了,诗晴很愿意时常进宫陪娘娘说话。”
兰妃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后说道:“今日皇后为难你了?”
蔚诗晴心想,兰妃的消息可真是快,她刚踏出凤鸾宫,兰妃就派人来召见她。可见,兰妃有不少耳目啊!
“多谢娘娘挂心,诗晴已经无事了。”蔚诗晴轻声说着。
兰妃轻叹一声,随后又冷厉的说道:“皇后那个人别看她外表柔和,实则手段高明。不声不响间,杀人于无形。这些年来,折在她手中的妃嫔和皇还少吗?”
蔚诗晴只是听着兰妃说着,并不言语。这样的话,蔚诗晴自然是不能随意开口的。皇后毕竟是一国国母,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毫无动摇自然也是需要些本事儿的。只是,本事再大的人那又如何?她终有她的弱点。
皇后今日本想惩罚蔚诗晴,却不料反而自己丢了脸面。皇家人都其爱面。就算不是为了大夫人刘月莲,她也会想办法让蔚诗晴尝尝苦头。
兰妃看了一眼蔚诗晴见她不语,便继续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本宫唐突了。本宫是因为瞧着你乖巧懂事,才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儿找一个合适的人。”
“娘娘不必如此,诗晴也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七皇这般人中龙凤的人,应当会有更好的良配。”蔚诗晴知道兰妃不过是想拉拢她,让她成为兰妃的人。
说到底,兰妃也并没有多坏。或许,这深宫中的女人想要站稳脚跟确实不易,若是有兰妃的支持,其实对她是大有益处的。只是,她不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换取。
“你如今得罪了皇后,以她那种小心眼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自己平时都小心些,若是在这宫中能帮得了你的,本宫是定会帮你的。”
“多谢娘娘如此抬举,天色也渐黑了。诗晴该回府了。”蔚诗晴微微一笑。让兰妃觉得安心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蔚诗晴这个人会大有用处。
。。。
 ;。。。 ; ; 大夫人见皇后就要发怒,立刻装作慈母道:“娘娘,诗晴她还是个孩,诗晴,你快同皇后娘娘道歉。”
“道歉,这幅画是辛苦寻来的,价值连城。岂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皇后明摆着是要找蔚诗晴麻烦的。
蔚诗晴等众人数落完以后说道:“娘娘,不过是一幅赝。何至于……”
大夫人连忙呵斥道:“诗晴,做错了事情怎么可以推卸责任?你弄坏了娘娘的礼物,不知道道歉,还谎话连篇,都是谁将你教成这样了。”
蔚青青也说道:“是啊!七妹,你这样对的起母亲对你的一片教诲吗?实在是丢父亲的脸。”
蔚仙儿本想开口替她说话,蔚诗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知道,今日皇后就是特地来找茬的。
“来人,将蔚诗晴拖下去先打八十板。弄坏了本宫的东西,竟然还狡辩。真正是欠教训,你母亲没有教好你,那就由本宫代为教训。”皇后怒气冲冲的说着。
两名宫女正要将蔚诗晴拿下。谁知她突然说道:“娘娘,这幅画,确实是赝。你若是不信瞧瞧这画上的印章。”
宫女将地上的画捡起来,递给皇后。蔚诗晴冷笑一声说道:“这幅画若是杜良生平之作,为何这印章上的朱砂还未干透呢?”蔚诗晴说着,用手摸了一下画上的印章,果然,竟然有红色的朱砂印记粘在手上。
这一刻,大夫人等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若当真是杜良的真迹,皇后怎么舍得拿出来将其撕毁呢?
蔚诗晴又继续说道:“娘娘若是喜欢,我明日便差人去我养父那里将杜良的真迹送给娘娘,我养父是流云国的商贾之家,平时爱好收藏名画古董这些,真是好巧不巧,这幅画的真迹在我养父家中。”
皇后面色尴尬,随后又质问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这幅画是送给娘娘的一片心意,不管真迹也好、赝也罢,这都是对娘娘的一片孝心啊!”蔚诗晴面色始终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
皇后此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道:“罢了罢了,既然是赝就扔掉吧!回头告诉,叫他识货些”皇后吩咐着身后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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