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上这个已经成为神话的人物的後代;实在失敬了。不知道除了夫人外;卫将军还有多少後人;如今都在什麼地方?」
「我是唯一一个。」卫秋娘冷笑道;「西雷王是想问;既然是卫潜後人;为什麼会被被置在这个偏僻的小城吧?」
她也算聪明。
这个问题确实是容恬的原意;只不过不好直接问出来罢了。
事关百年的传奇人物;眼前又活生生坐著其唯一的後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个个竖起耳朵等她回答。
烈中流道;「永殷王族对卫氏一族之事;过程非常复杂;我们一时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说清楚。」
卫秋娘截道;「有什麼说不清楚的?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你给我闭嘴!」
听到这里;凤鸣心中微动;像有什麼在脑神海里猛然一闪;不禁「啊」地叫了起来。
众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又都转头把视线聚集在他脸上。
「怎麼了?」容恬问。
「我。。。。。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明白什麼?」
「呵呵;」凤鸣笑了一笑;唇角露出一个狡黠的酒窝;「我只是明白了;为什麼烈夫人今天早上肯出来和我们一道吃早点。」
容恬无奈叹道;「这麼容易明白的事;你现在才明白过来?」
凤凤愕道;「难道你也明白?」
「我当然明白。」
他们两人〃明白〃来〃明白〃去;其他人反而越听越糊涂了。
秋蓝奇怪地问;「鸣王;你们到底明白了什麼?烈夫人为什麼今天早上忽然肯过来和我们一块吃早点啊?」
子岩笑道;「要是我没猜错;一定是。。。。。。。」
「停!」烈中流忽然截断了子岩的话;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处时;才高深莫测地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秋月最喜欢玩游戏;立即兴奋起来;用清脆的声音问;「什麼游戏?」
「我们每个人把猜到的答案写在掌中;然後一起打开;看看谁猜对了;谁猜错了。」
秋月笑得灿烂的脸蛋立即垮了下来;「这有什麼好玩的;我可一点都猜不到。」
虽然她抗议;但是别人却都挺爱玩的。
不一会;果然取来笔墨;各人都在自己的掌上写了自己的答案。
烈中流道;「都摊出来让本丞相看看;错了可要罚的。一、二、三!」
所有人的手掌同时伸了出来。
人人都去斜眼去看别人的答案。
只见容恬、子岩、容虎、千林、烈儿掌上写的完全一样;都是〃均恩令〃三个字;凤鸣比较偷懒;就写了个〃均〃字;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烈中流一个一个指道;「这个是对的;这个也是对的。。。。。。。不错;鸣王确实也想到了。」轮到秋星;上面却写了〃点心〃两个字。
秋星见众人看她;娇憨地解释道;「人家以为是因为秋蓝做的点心好吃嘛。」
秋蓝大为高兴;对她道;「秋星啊;以後你爱吃什麼就告诉我;我都帮你做。」她的答案最老实;在上面写了〃不懂〃两个字。
秋月想不到答案;胡乱在上面画了一只简单的猫脸;众人看了;轰然大笑。
答案揭晓;凤鸣大为扫兴;郁闷地叹气;「我还以为这次能够想点独特的东西出来呢;怎麼想到你们居然都猜到了。」
烈儿偷笑道;「本来是猜不出来的;听了鸣王和大王的对话;谁还想不出来就太笨了。卫潜将军虽然军功盖世;但出身到底是奴隶。一定是永殷权贵过河拆桥;靠卫潜保住了权力;然後就开始排挤嫌弃卫氏了。」
他猜想的也八九不离十。
当卫潜在世时;谁也没有这麼大的胆子惹他。
卫潜去世後;永殷王永敛随後去世;新王继位;卫氏又再没有能有卫潜同样能力的天才军事家;从此之後;卫家就一直处於虽然是贵族;却深为贵族嫌弃的尴尬地位………肯将根深蒂固的上下等级制度完全抛弃;以才能论地位;与曾为奴隶的卫家交往的世袭贵族;实在不多。
曾经拯救永殷於水火的卫氏一门;自卫潜死後;为了森严的等级而吃的暗亏数之不尽;说起来就一肚子怨气。
因此;容恬的均恩令对於切齿痛恨等级制度;深受其害的卫秋娘来说;不啻为一剂猛药。
怪不得她终於态度稍有软化;肯赏脸大驾光临呢。
到了现在;卫秋娘忽然出现的事情已经有了圆满的解释。千林又有条不紊地回到最开始的问题;讨论起越重城现在的地理位置和防守。
「这城池真的是卫潜将军所建吗?」千林端详地图;啧啧惊叹;「越看这幅地图;越折服於卫将军的军事才能;里外配合;远近互援;只要指挥得当;这个小城足以作为一个壁垒;应付十万大军的围攻。」
子岩也点头叹道;「要不是我们有丞相帮忙;打开城门;恐怕真的无法进来。」
烈中流拚命向子岩眨眼;可惜已经晚了。
提起这事卫秋娘就火大;提肘往後;在烈中流的腹间就是重重一擂。
烈中流〃呜〃了一声;捂住肚子露出一脸痛苦;却不敢大声喊疼;唯恐引来另一个更重的。
秋月等看了;都暗暗觉得好笑。
怕老婆的男人很多;但整天被老婆这样拳打脚踢的却真少见。
子岩知道自己说错话;害烈中流挨打;连忙改变话题;意图补救;「既然越重城有这麼独特的地理优势;又地道纵横;足以作为一个坚固的据点。依丞相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可以以此为基地;等待天下大局日趋剧变;若言被各国围攻势弱的时候;才一举出动;先对付西雷的内乱;然後再对付若言?」
他说得很有道理;众人都点头说是。
烈中流并不答话;却把探询的目光向容恬脸上缓缓移去。
容恬炯炯有神的眼睛丝毫不让地和他直接迎上;慨然道;「眼前众将;尽归丞相统领;不管丞相定了何种计策;请尽管吩咐布置。」把腰间挂著的一个玉佩扯了下来;递给烈中流;斩钉截铁道;「这就是信物。」
旁人看了;心内都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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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不知道这位新丞相会拿出什麼大计;大王就提前点头;连信物都拿了出来。那就是说;万一烈中流等一下说出的计策不得人心;但由於容恬有言在先;即使连容恬本人也不好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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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递到面前;烈中流却没有立即伸手去接;反笑问道;「不知大王和鸣王;是不是也算众将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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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胆大狂妄;所有人都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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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也是一凝;视线利针一般;簌然刺入烈中流眸中;见烈中流丝毫不惧;仍旧意态悠闲;反而心里暗喜欢;仰天哈哈笑起来;「好;本王和鸣王;也听任丞相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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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王。」烈中流这才双手接过容恬递过来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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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早晓得容恬处理大事临机决断;英明果断;也不觉得怎麼惊讶;乖乖坐在容恬身边;等著看烈中流怎麼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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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秋娘亲眼看了容恬行事;却是暗暗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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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烈中流是永殷人而非西雷人;容恬却敢於就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将大权完全交给烈中流;只凭这一点;各国权贵在气魄见识上就己输了容恬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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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深悉权贵的心态;说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事司空见惯;听说了均恩令的事;还抱著观望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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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够气魄的王者;才能均恩令切实推广;不至於中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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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对容恬又多了一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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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中流得了信物;双手捧著玉佩站到桌前;左右看看;人人都在屏息等地他发令;脸上逸出一丝英俊潇洒的笑容;开始点名;〃千林。〃
「在!」千林知道此刻发的可是军令了;立即站前起来;用军礼精神抖擞地应答。「这张地图给你了。今日开始;由你负责镇守越重城;监视西雷境内动静。」
是!
烈中流看他把桌上的越重城地图认认真真叠好;收入怀里;循循嘱咐道;「地图小心收藏;上面的地道都是我亲自进去过;一一考证後才画上的。卫大将军天资超绝;所设计的地道变化多端;复杂多变;你要用记住;万一遇到战事;才可以善加利用。这个城池;将来是大王重回西雷的重要根基;在还没有得回西雷王位之前;我们绝不能失去越重城。」
千林一一听在心上;正容道;「丞相;我明白了。地图我贴身藏在身上;地道等等;也会再亲身勘察几次。」
烈中流点了点头;又指了绵涯出来;吩咐道;「若言一百吞并繁佳;天下诸国都会惶恐不安。你多多挑选能干者;派往各国打探消息。」
「是!」绵涯道;「各国权贵一有反应;我们的人会立即用各种方法通知我们。」
「不仅仅是权贵们的反应。」烈中流温和地笑道;「还有民间流言;下等军官和没有品级的士兵们都怎麼说;讨论些什麼。百姓们看好哪个君主;觉得哪个大王没指望;这些都是不可疏忽的。」
绵涯恍然;恭恭敬敬应了。
烈中流吩咐完绵涯;视线一转;落到烈儿身上。
烈儿正坐在椅子上打呵欠;见机猛然跳起来;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等著领任务。
不料烈中流只是瞥他一眼;就把视线又转开了;从容唤道;「容虎。」
「容虎在!」
「你从前负责哪些事情;现在依旧负责。不过;本丞相还要加派你一个差事。」
「请丞相吩咐。」
「你要帮丞相管理家产。」
「啊?」
烈中流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向容虎道;「萧家独占十一国航运大业;已有百年之久;这些世代积聚的财富非同小可。鸣王刚刚接手;未必能够明白自己有多少家财。」
凤鸣不断点头。
确实;他老爹去得潇洒;说一声萧家业归你掌管就拍拍屁股走了。据说萧家产业遍布天下;谁知道到底有多少呢?
他连萧家有多少分号都不清楚耶。。。。。。。。
容虎面有难色;「丞相说得有道理;但我跟著大王;学的大半是武艺战策;至於理财。。。。。。。那是几乎根本不懂的。。。。。。。」
「不懂理财;并不要紧。」烈中流和颜悦道;「萧家如此大的产业;不同的国家内必有各自的管理者;他们也会有定期需向主人呈上的帐本。你为人细致;首先要做的;就是登记各处分号现在储存的银子;还有每年能赚多少银子;珠宝珍品;都各存在什麼地方;地契物业又各有多少。全部查验清楚了;我才好统筹怎麼运用这笔大钱。」转头对容恬笑道;「大王未曾重登王位;没有国库税收支持;所需开支又庞大;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钱的问题。」
凤鸣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成了一个世界级富豪;而且还〃养得起〃容恬;嘿嘿傻笑;忍不住转头对容恬得意地安慰道;「放心啦;有我在就饿不著你。就算你这辈子不当大王;我也会养你的。当然;为了报答我;从此以後你就要好好听本鸣王的话啦。」
容恬脸上满是宠溺的表情;桌下手掌却滑到他两腿之间;猛然一把擒住中间的器官;隔著布料缓缓把玩;语带双关地笑道;「那我这几晚可要好好谢谢鸣王了。」
凤鸣被他黑洞似的利眼一瞪;当即不敢再嚣张;吐吐舌头道;「我只是说说嘛;你是当王的人;怎麼可以这麼小气?」
秋月等人这时已经站到他们身後;把桌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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