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敢有任何不满。”
“公子噤声。”
听到杨平安这大逆不道之言,贞娘心中又惊又慌,还有阵阵甜蜜,她慌忙侧身,芊芊玉手掩在杨平安嘴上:“公子,他是皇帝,你不是他的对手,奴家不愿看到你为了奴家白白丢掉姓命,不值得。”
“值,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值得。”杨平安拉开贞娘小手,一低头又吻在贞娘唇上,
想到杨平安为了自己,不惜与当今天子为敌,贞娘心中感动,但也有了决断,绝不会让杨平安因她而丢掉姓命,
她唯有一死,既能够为了杨平安抱住自己贞洁,又能够不令杨平安因为她而得罪杨睿,惹來杀身之祸,
诀别一吻,贞娘再度动情,从被动转为主动,在狭小空间内翻转身子,趴在杨平安身上,右手轻轻一拉,解开腰带,左手按住杨平安那累的口吐白沫的兄弟,幽幽道:“还请公子疼惜奴家。”
杨平安哪会不明白贞娘想法,想在自杀前将处子之身交给自己,正要开口劝说,忽然眼前一亮,却是樟木箱子被人打开一道缝隙,
杨平安心中大骇,他这才发觉,外面厮杀之声,不知何时停了下來,心生警兆,左手护住贞娘,右手蓄力,只等箱子被人彻底打开就出手,哪知道箱子只打开了一条小缝,然后一个小木盒被丢了进來,
这是什么东西,戒备之心不减,无暇关注究竟是什么东西被人丢了进來,却看到箱子又被人合上了,然后传來咔嚓一声,似乎上锁的声音,
莫非有人将箱子锁住了,想到这里,他双手小心的撑住箱盖,向上推了推,箱盖纹丝不动,他终于确定,自己与贞娘被锁在了这个樟木箱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发现了我们么,为何要将我们所在箱内,
贞娘正想宽衣解带,献身给杨平安,也被那突入其來的光芒吓了一跳,待到箱中再度恢复黑暗,她才安心不少,
“公子,发生何事,这是何物。”
那被丢进來的盒子,正好落在她手中,
杨平安将二人目前困境告诉贞娘,并未打开盒子,而是放在一旁角落,抱着贞娘不停安慰,
贞娘实在是太关心他了,只以为二人在此处偷情被杨睿发现,命人锁了箱子,然后会被投入洛水之中,
浸猪笼,
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一个女子在婚前(订婚)或者婚后,对她的未婚夫婿或丈夫不贞,与其他的男子有染,她丈夫可以把她和歼夫装进笼中,然后丢进水里活活淹死,
贞娘只以为自己害死了杨平安,心中充满歉意,泪水簌簌而下,不论杨平安如何安慰,都无法改变心中懊悔,
杨平安才不信什么浸猪笼,就算杨睿发现他与贞娘之事,心生杀意,也犯不着用这么麻烦的方法,而且之前还丢进來一个木盒,
更何况他不怕面对杨睿,因为杨睿理亏于他,当初是他在黄河岸边,以身相救,将杨睿从剑下救出,可杨睿居然多了他的苏敏,二人还生下一子,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杨睿想从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贞娘哭得伤心,最终昏昏睡去,杨平安侧耳倾听着外面动静,直至一串脚步声走來,其中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大人吩咐,将这些东西全部丢出宫外。”
第一九三章 天下第一大杀器
中秋夜皇城内天策逆袭,引发了杨睿的震怒,
即使这是杨睿有意设下的圈套,只为给自持不凡的天策卫一个教训,而且整夜激斗后,攻击击杀天策卫二百九十八人,其中天策银卫十一人,金卫一人,可谓战果赫赫,
但杨睿依旧是暴跳如雷,御书房被他砸的一片狼藉,哪怕高力士为了击杀天策卫身上挨了一剑还缠着绷带,脑袋上也被杨睿用麒麟镇纸狠狠砸了一下,鲜血直流也不敢吭声,
“你这个废物,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么,不是说今夜混入宫中的天策贼人都会被一网打尽一个不剩么,那朕问你,朕的宝物何在,朕的爱妃何在,你还敢说洠в新┩忝础!
中秋月圆,本是阖家团圆共享幸福的快乐曰子,可杨睿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完全洠в行那槿バ郎吞焐系拿谰埃
传世上百年的皇室宝物丢了,他打算纳为德妃的三绝女贞娘也不见了踪影,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他力排众议,不听百官劝谏,一意孤行以皇城为诱饵,设下歌舞盛典來诱杀天策卫,本來就冒着较大的风险,这种风险不在于皇城中人的安危,而在于他皇帝的名声,
诱杀一事极为隐秘,朝中大臣中几乎无人知晓,今夜皇城发生如此打规模的动乱,必定会被史官详细记下,从而证明他独断独行的恶果,
若是贞娘无恙、宝物不失,他大可以在朝堂上,当着百官之面拖出自己全盘计划,
杨睿有意让百官知晓,隐匿多年谋反之心不死的天策卫再度浮出水面,而且与宁王勾结,助其谋反,
但考虑到百余年前天策卫的赫赫威名,以及隐匿百余年的神秘感,担心会有官员会被天策卫名头吓住,他才设下瓮中捉鳖之计,
二十九十八名天策卫,可以说是近百年來朝廷对天策卫最大的战绩,若是公布出去,绝对会提振士气,还有谁会在乎天策卫曾经无上战功,为其英明所吓,只会认为天策卫如今已大不如前,
可现在,他欲纳为德妃,作为天下世人标榜的贞娘,在今夜的混乱中不见了,这对他來说是个巨大的耻辱,
但这与皇家传世之宝的失踪造成的影响比较起來,可谓云壤之别,
那宝物,出自武帝杨广年间,与乱世中数次掀起风浪,无数英雄豪杰死于此物之下,被杨广誉为天下第一杀器,
“你这个废物,知不知道那东西落到天策手中会有怎样的后果。”杨睿越想越怒,飞起一脚将高力士踹翻在地,就在他还打算继续殴打高力士泄愤之时,御书房内第三人开口了,
“陛下息怒,据臣手下來报,似乎那宝物并未落到天策之手。”
这第三人是个矮胖子,身高六尺,腰围也是六尺,一身富态尽显富贵之姿,一看便是权贵之人,正是大唐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萧太师,
“太师所言,可能肯定。”杨睿一愣,只要那件宝物不落入天策之手即可,
“臣岂敢欺瞒陛下,今夜动乱平息之后,臣得下属报來消息,说是天策卫并未得到那件宝物,此消息千真万确。”
杨睿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双眼微米,皱眉自语道:“那,宝物回落到何人手中。”
高力士眼珠一转,低声道:“陛下,公主殿下不是说他來了么,会不会落到他手中了。”
杨睿猛然转身,看着高力士许久,忽然哈哈笑道:“小高,你倒是提醒朕了,那东西要是落到他手中,倒也算是物归原主,有意思,有意思。”
他二人都未注意到,当他们提到“他”这个字的时候,萧太师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精芒,
同一时刻,洛阳城西南角通济坊无名善堂一间厢房内,谢阿蛮单膝跪地,旁边站着盛安居士,正对面坐着一人,正是杨平安來洛阳途中,曾结识的杨曌,
“卑职失手,白白损失了数百兄弟,还请主上责罚。”
杨曌纤长手指轻点身旁桌案,淡淡说道:“你先起來,将今晚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我收到消息,杨睿那狗皇帝还在四处寻找那件宝物。”
“什么。”谢阿蛮身形一颤,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中秋夜,数百天策卫混入皇城,于贞娘表演结束后突然出手,抢下了皇室传世之宝,宝物到手后,她立刻准备逃离皇宫,将宝物带给杨曌,
虽说动乱一起,皇宫守卫森严,皇城之内的人想要离开,可谓插翅难飞,但天策卫岂是寻常之辈,早已在皇城内安插了内线,虽然无法行刺杨睿,但却足以保证谢阿蛮顺利离开,
可就在谢阿蛮打算离去时,曾经追杀过她的紫衫蒙面人突然偷袭,将她打伤后夺走了宝物,并在离去前直言,若非看在杨平安面上,今晚便是她的死期,
也多亏了紫衫蒙面人将她打伤,天策卫安插在皇城中的内线并未暴露,而她被侍卫发现后,也洠в幸鸹骋桑
“又是那紫衫蒙面人。”盛安居士惊声道,“主上,此人真的是龙影么。”
杨曌微微颔首:“应当洠Т恚裨蛭沂翟谙氩怀觯馓煜录浠褂泻稳四苡写说壬硎帧!
“可龙影不应当死了么,他已经消失十年了,怎会突然现身,而且还屈居影卫之中。”
“呵呵,咱们天策卫也在这天地间消失了百余年,可如今不也因为他而重见天曰了么。”杨曌虽是含笑说出,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凝重,“那宝物若是被龙影夺取,并未交还杨睿,想必定是给了他……洠Т恚欢ㄔ谒种小!
谢阿蛮开口问道:“那卑职该如何行事,还请主上示意,是否需要从杨安手中夺回。”
杨曌双眼精光闪现,盯着谢阿蛮说道:“阿蛮,你果然聪明,已经猜到了他,不过他不叫杨安,或许杨平安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谢阿蛮心中一颤,犹豫片刻紧咬银牙横下心來道:“主上,卑职愿潜往他身边,以色相诱惑于他,完成柳青青未完成的任务,为主上将他带回江南,替主上效命。”
“你,诱惑他,还是说你被他所迷,心中牵挂舍不得他。”杨曌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厉,“阿蛮你记住,我已经书信一封派人送给仙芝,在心中暗示你与他的婚事,等我返回江南后,便会替你向仙芝提亲,想來看在我的面子上,仙芝定不会拒绝,而且,青青怕事已经死在龙影手中,我可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
“主上,我……”谢阿蛮满心不甘,经过今夜之事,她已经完全确定,那个与自己数度有缘,却连名字都几次三番蒙骗自己的家伙,彻彻底底的占据了自己内心每一处角落,
她不想嫁给高仙芝,一点都不想,可是杨曌的话,她不敢违背,心中暗暗焦急,一番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主意:“主上对阿蛮有大恩,待阿蛮如姐妹,阿蛮绝不敢违背主上之命,
只是如今阿蛮失手,未能替主上将那宝物夺回,是属下失职,属下自当弥补自己过失,将那宝物从杨安,哦,杨平安手中夺回,还请主上准许。”
杨曌如何看不出她心中算盘,当即摇头道:“不用了,那东西既然落在他的手里,便是他的机缘,天数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而且那东西,目前天下间无人可以使用,便是他也不行,
否则你以为历代的狗皇帝,手握如此重宝却不加以施展,反而束之高阁代代流传是为什么。”
盛安居士对皇室传世宝充满好奇,更对今晚天策卫的损伤感到惋惜:“主上,请恕卑职冒昧,敢问主上究竟是何宝物,竟要付出三百兄弟姓命。”
“那东西若是与我手中之物结合,将会是世间最大杀器,不论刺杀还是混战中取敌将首级,都如探囊取物一般,自从那场灾难后,那件宝贝便被拆成两份,我天策与腐朽无能的朝廷各持一份,再无法发挥作用,
三百兄弟命丧狗皇帝之手,我也惋惜,可是为了我们天策筹划百余年的宏伟夙愿,便是牺牲在多兄弟,只要能将此物夺回也是值得的,
居士,你莫要理会这些杂事,好生照顾堂中这些孤苦无依的孩童便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