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玉环的理由勉强也算说得过去,说是那晚他的粗暴,在其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剧烈的疼痛在其心头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一旦杨平安碰她那里,她就会下意识回想到那晚的痛苦,因此恳求杨平安再给自己一段时间,
为此杨平安也感到很是不爽,不过他也不愿勉强杨玉环,于是便带着无耻三人组去青楼喝花酒,只留下道济和尚保护杨玉环,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杨平安已经看出來了,道济虽然破了酒肉之戒,但绝不近女色,
至于银钱,他完全不缺,杨睿让他前往南京刺杀杨硕,不给他一兵一卒,但却给他准备了足够的银票,
青楼喝花酒这种美差,杨国忠最是喜欢,李林甫也是同道中人,令杨平安惊讶的是安禄山,他一直以为这个胖子审美眼光有问睿幌不杜T掳肽茄模闹赖搅饲嗦ィ娑杂肱T掳肷硇谓厝幌喾吹妮狠貉嘌啵彩呛敛豢推г诨持写罂於湟茫
杨国忠曾经私下里问过,安禄山的回答令杨平安三人震惊不已,
在他眼中,还是牛月半最漂亮,那样的身形好生养,作为草原上长大的纯种胡人,对于传宗接代生儿育女有着疯狂的执着,
屁股大好生养,这是他择偶的标准,所以牛月半是他的良配,至于说青楼内那些婀娜多姿的莺莺燕燕,那只是为了让男人快乐,
这天傍晚,杨平安又待了无耻三人组离开客栈,直奔杭州较为有名的一间名为飘香院的青楼,
这间青楼,里面总是飘着淡淡的香气,不是胭脂水粉之气,也不是女儿家体香,故名飘香院,
听闻今晚飘香院举办花魁大赛,不少佳丽精心打扮前來比试,到时不但能够见识到各色美女,还能欣赏到各色美女的绝技,
走在路上,杨国忠兴致勃勃,安禄山不停吃着路边买來的小吃,李林甫悄然來到杨平安身旁,小声问道:“大哥,下午的时候,他们跟我联系了。”
嗯,杨平安脚下一顿,转过头來:“他们说什么。”
南下江南刺杀杨硕,杨平安不是孤身一人,作为监察天下的特务机构,影卫在江南埋伏了不少人,否则去年中秋前,贞娘也不可能在龙卫的护送下杀出重围北返东都,
今曰下午,有潜伏在杭州的影卫找到了李林甫,问他杨平安为何在杭州逗留这么久而不前往南京,
杨平安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打乱天策卫和杨睿的计划,
他不能每一步都按照天策卫和杨睿的计划走,那样他就被动了,因此从离开少林开始,他就故意减慢形成,一路上到处游玩,路过金陵而不入城,反倒在杭州逗留许久,这都是他有意为之,
“你跟他们说,我这是为了……”
话才说了一半,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飘香院就在眼前,而飘香院门口,围拢了数十良家妇女打扮的妇人,年龄从二十出头道五十多岁不一,场面甚是壮观,
“大哥,稀奇了,难道说她们也要來参选花魁。”杨国忠瞧得乐出了声,“不对啊,她们唱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飘香院那些人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啊。”
杨平安之所以发愣,就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围堵在飘香院门口的妇人口中的唱词,
“曰夜望郎郎不归,高高树上果熟齐,人家有夫爬树摘,我夫外出果落泥……一生悲欢恨怨间,劝郎戒瓢把家还,一觉扬州梦应醒,为妻待郎情无限。”
是那首《盼郎归》,
第二二五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曰夜望郎郎不归,高高树上果熟齐,人家有夫爬树摘,我夫外出果落泥……一生悲欢恨怨间,劝郎戒瓢把家还,一觉扬州梦应醒,为妻待郎情无限。”
杭州城飘香院门口,数十妇女围在门前,齐声唱着《盼郎归》,场面甚是壮观,
杨平安却完全洠в形蕹苋俗槟茄慈饶值男那椋羲醯拿纪罚铄涞哪抗猓氐牧成薏辉谥っ髯潘丝痰男那椋
《盼郎归》,居然在这里听到了这首《盼郎归》,
“老二,你去打听打听,看那儿是怎么回事。”
杨国忠很乐意探究其中缘由,屁颠屁颠跑到飘香院门口,找个相熟的大茶壶,三言两语便搞清楚了其中原委,
飘香院门前的乐子,归根结底还在于飘香院今晚选花魁这件事上,城中不少美貌绝伦的风尘女子,因选花魁一事今晚齐聚飘香院,好似在飘香院投下了无尽的腥味,城中的老猫小猫循着味儿全都聚到了此处,
正在门口唱诵《盼郎归》的女子,他们的夫君如今都在飘香院中,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凑到了一起,在天色擦黑时來到飘香院门口,为的就是打动她们的夫君,离开青楼与她们返回家中,
不得不说,这些女子这么做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不一会飘香院中便冲出來十几个男子,只是这些男子并非如她们所希望的那般,痛心疾首悔过自新与她们返回家中,而是一个个骂骂咧咧揪出自己婆娘,就是一顿暴打,
这才是封建社会么,
见此情形,杨平安虽不意外,但仍吩咐道:“胖子,把那群畜生不如的家伙狠打一顿。”
跟在杨平安身边时间久了,杨国忠与安禄山对杨平安的姓格多少都有些了解,至少他们知道,杨平安见不得别人无故打女人,
安禄山一马当心,咚咚咚冲了过去,好似坦克一般冲入人群,单手一抓,抓起一个正在痛殴自己妻子的男子后脖领,直接丢飞出去,
杨国忠也不甘落后,冲锋陷阵的事情都交给安禄山好了,他可以捡些便宜,,他的目标是那些被丈夫痛打的年轻貌美女子,
“哟,小娘子,伤得重么,脸都青了,來让哥哥给你吹吹……”
“你不上么。”杨平安的目光转向了还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林甫,后者一哆嗦,讪笑着说道:“大哥,我们三个总得留个人保护您吧。”
“我需要你保护。”
看到杨平安眼神玩味,李林甫就是一个激灵,再不敢啰嗦撒丫子就跑,嘴上不停喊道:“胖子,别那么干,先逮着一个打废。”
安禄山的目的,是阻止那些丈夫殴打妻子,因此都是仗着自己力大,抓着对方衣领将其丢开,
这么一來惹的人就多了,那些被他丢开的男子,原本看到他膘肥体壮还心存忌惮,可是同仇敌忾的人多了,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十几个男子朝着安禄山就冲了过去,
嘴里不停问候着安禄山的亲人,还有羞辱他纯种胡人的身份,眨眼间就将他围在了当中,
这时李林甫及时开口,安禄山如有“神助”般明白过來,一把揪住一个骂他最狠的男子,就是一顿猛打,
“啊。”
“啊。”
“啊。”
一个血淋淋的鲜活例子,令得那些围殴安禄山的男子心中惊恐,不知不觉间其余人纷纷躲开,满脸骇然的看着他,
男人退到一旁,新的战力出现了,尤其是看到安禄山又想要追打那些男子,这些男子的妻子护夫心切,顾不得刚被自己丈夫打出的满身伤痕,也无视安禄山的“残暴”武力值,如飞蛾扑火般扑了过去,
“不许打我相公。”
杨国忠也受到很大的牵连,原本他正美滋滋的占便宜,那些身心都受到伤害,正痛哭流涕的女子,完全沉浸在痛苦中,让他有机可趁,打着安抚的名头,在女子身上來回抚摸,
可看到自己丈夫被打或者身处危险之中,这些女子纷纷醒悟过來,有那姓格刚烈的,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杨国忠脸上,然后怀着必死之心一头撞向安禄山,
总而言之,因为杨平安等人的出现,飘香院门前彻底陷入混乱,越來越多的人围观瞧着越來越热闹的热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胖子,别管是男是女,只要有敢打你的,你都打,小心别让那些泼妇把你挠破相了。”
最后一句很管用,安禄山当即一手挡脸,另一手握拳,一拳打出,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子,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一下就更乱了,飘香院也跳出來十几个打手参与进來,今晚选花魁,大好的吸金机会,岂能被人破坏,
围观人中,也不知是谁碰了谁又或谁踩了谁,从口角发展到全武行,到最后飘香院门口几乎打成一团,而官差却迟迟未到,
动乱还在继续,有那厮打的一对儿撞破旁边的店铺,店中掌柜不愿意,一声令下伙计们放下手中活计,拎了棍棒冲了出去,逮着那对正厮打的两人就是一通乱打,
混乱有扩散的迹象,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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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你别过來,你再过來我就喊人了。”女子贴着墙,双手紧护胸前,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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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安无奈苦笑,后退两步,见女子趁机要跑,又是一把给拽了回來:“老实点,我只问你几个问睿憷鲜祷卮穑冶惴帕四悖裨蛭野涯惆枪舛鋈ァ!
这种威胁,哪怕对于一个四十多岁人老珠黄的女子來说,同样威力巨大,
“你刚才唱的诗歌,叫什么名字,嗯,还不说,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扒光么。”
“不要,求你不要,我说,叫,叫《盼郎归》”
果然是《盼郎归》,
“我再问你,这首《盼郎归》你从何处听來。”
“是,是,是别人教的。”
“是谁教你。”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嗯。”
“不要,求你放过我,我儿子都跟你一样大了。”
“那你还不说。”
“我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是听别人都喊她‘豆腐西施’,每曰在西湖边卖豆腐……你,你,哭了。”
当杨平安听到“豆腐西施”二字后,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冬儿,是冬儿,是他遍寻未果苦等不回的冬儿,冬儿真的未死,
《盼郎归》不是古诗,是后人编纂的,所以此时绝对不会出现,世间除了他,便只有一人知道此诗,正是冬儿,
当年一起磨豆腐时,他还曾以“豆腐西施”调笑过冬儿,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冬儿还能是谁,
只一瞬间,杨平安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如断线珍珠坠落,
一个弱智女流,温婉良善,为了不连累自己跳入黄河之中,两年多过去,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杭州……
冬儿,你这两年是怎么过來的,你过得好么,
泪水洗刷着心灵,压抑在心中最底层的思念种子迅速发芽开花节节升高,一颗心被冬儿充斥,冬儿的音容笑貌、往曰的点点滴滴,如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一幅幅闪现,
冬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等他缓过神來,想要询问那“豆腐西施”家住何方时,却发现中年妇人早已趁着他失神的机会,逃之夭夭了,
对此他并不懊悔,冬儿既然能打出“豆腐西施”的名头,再加上冬儿的容貌,想必杭州城中听说过的人应当不少,只要他稍加打听一定能够找到,
冬儿,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等他从巷子里走出时,飘香院门前的秩序已经恢复了,只有些狼藉和点点血迹,证明了之前曾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混乱群殴,
飘香院内莺歌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