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还没回神,只见身旁一抹蓝光呼啸而过,她没有多想,立刻驱使清波剑跟随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暗旸眼中只有黑袍卿绸,却一个眨眼竟然出现祈言神君挡在卿绸身前,还没等暗旸反应,他出招方向正对着的,竟然是一身白衣的凤歌。
暗旸再想收招为时已晚,只好变爪为掌,尽量减缓力度,却还是重重的打在凤歌肩上,让她吐出一口甜腥的浓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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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凤歌怎么劝也劝不住姜凉,她执意要上扶狼山给忘川宥拿绝欲。无奈之下,凤歌只好到祈言房里去找一些关于扶狼山的事情,有备无患。
一直到夜深,凤歌翻书翻的迷迷糊糊的,两个眼皮在一起打架,靠着书架要昏昏沉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凤歌听到祈言房中有动静,她揉揉眼刚想问是不是祈言回来了,就听到外面姜凉泫然欲泣的声音。
“祈言神君,姜凉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何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凤歌愣住,停下准备站起来的动作,专心听着外面人的谈话。
只听祈言回道:“你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叫凤歌。”
凤歌心里一暖,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当初真的没有看错人,虽然爱了三万年很辛苦,但是也很值得。
姜凉应该是哭了,她一边摸泪一边开口道:“祈言神君,姜凉此生能遇到你,是姜凉的福气。”
顿了顿,姜凉继续道:“祈言神君,姜凉明日一早便要去扶狼山了。自此一去,是生是死不过听天由命。姜凉最怕的,就是没有命回来见神君最后一眼……”
又顿了顿,凤歌听到姜凉道:“神君,你能不能,抱抱姜凉?”
见祈言不动,姜凉继续道:“若神君能抱抱姜凉,姜凉,死而无憾!”
躲在暗处的凤歌微微回眸,她不知道此时祈言是什么心情,他接下来会是什么动作,不过若是凤歌,她应该不会拒绝一个人最后的愿望吧!
片刻后,祈言道:“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扑通一声,凤歌感觉自己悬着的心落下来了,既有失落又有欣喜,不过更多的还是对于姜凉的愧疚。
只听到外面姜凉快步跑开的脚步声,随后整个房间像是一座空城,冰冷冷的,没有任何声音。
停了片刻,凤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低着头没有说话。
祈言看到凤歌突然冒出来,似乎没有多么吃惊,他也不说话,在一旁看着凤歌,等她先开口。
凤歌抚平身上的褶皱,对祈言耸肩一笑,“我不生气你拒绝她。”
祈言眨眨眼,还是不说话。
凤歌叹了口气,走到祈言身边,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颈,仰脸看着他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你抱了她,我会生气,你不抱她,我又会怨你自私,连一个拥抱都不给她。”
祈言低头看着凤歌。
“所以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闻言,祈言抬起手抱住凤歌,将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而自己靠在她耳畔。
祈言道:“歌儿。”
“嗯。”
二人又在房间里墨迹了片刻,直到真正的夜深深时,凤歌才晕晕乎乎的睡过去。
祈言看着她大大咧咧的睡姿,并没有不悦,反而抬手将她身上的被角掖好,揉了揉她的碎发。
过了良久,祈言才将目光转开,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此时已经三更,大雪却仍然没有停,纷纷扬扬的散落在盖了厚厚一层雪的大地上,窸窸窣窣的落雪声让这个夜更加宁静。
祈言身上披着蓝袍,身体周围悬浮着几盏忽明忽暗的蓝色火焰,将他前方的道路照亮。他走在廊下,脚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脚下却有着明确的目标,朝着噬魂藤常待的竹林而去。
转眼便到,祈言深夜而来,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踪,反而故意让竹林里的人听到他的脚步声。
噬魂藤在竹林周围设了结界,外面人听不到他和另一个人的说话声,但当他们二人听到外面祈言的脚步时,不由自主的紧绷起精神,盯着祈言的方向。
祈言的身影从远处显现出来,他慢慢走近噬魂藤和另一黑袍人,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噬魂藤看到来人是祈言,不由得深深皱起眉头,如此关键的时候,祈言神君这尊佛佛过来,是要闹哪样?
“神君还没入睡?”噬魂藤问道。
祈言一笑,目光由噬魂藤身上转到另一黑袍人身上,虽然黑暗中看不见他隐在帽兜下的脸,但祈言似乎是认识他,笑道:“昔日好友过来,再晚我也是要来接一接的。”
噬魂藤一愣,转向黑袍人,露出询问的神情。
只见黑袍人抬手揭下兜帽,竟然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是个女子,眉眼如画丹唇似水,嘴角轻弯,凤眸里尽是妖娆风姿。她朱唇微启,嗓音清亮道:“祈言神君,一别万年,可还好?”
听到这里,一旁的噬魂藤怔了怔,她,堂堂……怎么会和祈言神君是旧相识?
祈言神君轻笑着皱了皱眉头,道:“虽然猜到你会同他离去,但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冠上了那个称号,我以为你宁死也不愿和魔界有半丝牵连!”
那女子轻笑一声,抬起玉手捏了片落了雪的竹叶,把玩在指尖,道:“称呼而已,我并不在乎。”
祈言点头,“也是,当初你在九重天上的时候,也不在乎别人的说法!”
女子看着祈言,问道:“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和我叙旧,还是揭穿噬魂藤要和魔界联盟的事情?”
祈言道:“如今我和噬魂藤同在一条船上,为何要揭穿他?”
“哦?”女子掩嘴轻笑,回眸问噬魂藤道:“当真如此?”
噬魂藤连忙点头,回复道:“确实如此,祈言神君已经是堕仙之躯,暂在我巫山避难。”
女子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今晚的行动,就算上祈言神君一个好了。”
噬魂藤难为的看了眼祈言,生怕他不愿意。
祈言一笑,“老朋友开口,我又怎么好推辞。走吧!”
只是眨眼间,祈言和那黑袍女子便消失在竹林里,只留下噬魂藤皱眉,不过他也不敢多呆,立刻念诀追了上去。
暗黑天空中,祈言和黑袍女子御风在前,将噬魂藤甩开了老远。
祈言问道:“卿绸,他待你可好?”
那美艳女子原叫卿绸,确实也配得上这个名字。只听她回道:“好与不好,关你何事?”
祈言一笑,“若是不好,我可以去为你出气。”
卿绸轻笑,“得了吧,别以为这么多年你和他之间的小动作我全然不知。莫把我当傻子!”
祈言假装不解,“小动作?”
“还抵赖,”卿绸扭头去看祈言,“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整装待发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是浑身的伤。有一次我曾偷偷跟过去,结果就发现了你和他之间无聊幼稚的事情!”
祈言也笑,“嗳,是他幼稚,可不是我!”
卿绸撇嘴,不同祈言争吵。
说话间三人前后就到了幽冥司上空,他们隐在云彩之后,低头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幽冥司。
卿绸皱眉道:“冬尨向天帝申请修缮宫殿的钱还没有下来吗?这么多年了,幽冥司怎么还是这么破!”
祈言轻笑,噬魂藤尴尬轻咳,也没有答话。
随后卿绸无奈叹气,对噬魂藤道:“按计划,你将冬尨引出来,我和祈言神君在这里埋伏。”
噬魂藤点头,随后驾云去办。
祈言皱眉,“你们是要将冬尨绑了?”
卿绸道:“能绑走就绑走,绑不走,就在这里打死,实在打不死,那就打成重伤好了。”
祈言轻笑,“堂堂魔后,只身一人来幽冥司,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猜。”卿绸轻笑,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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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随后几天,忘川宥在养伤,姜凉一直照顾他,也没有时间过来打扰凤歌和祈言,至于噬魂藤,说是清修,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凤歌祈言二人乐的自在,每日便睡懒觉打牙祭泡清茶读闲书。
这日,天上空降大雪,纷纷扬扬蔚为壮观。凤歌和祈言便裹着衣服,带着茶壶火炉,到亭下煮茶赏雪。
自然,凤歌是不愿意来的,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还不忘抱怨道:“天寒地冻的,呆在屋子里多好!干嘛非要出来?”
祈言自动忽略她的抱怨,摆好一切后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书,一页一页的翻阅起来。
见祈言不理自己,凤歌觉得无聊,随后伸出手去接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她手心凉,雪花落在上面并没有立刻化掉,而是依旧呈现出晶莹的形态。凤歌看着雪花在自己手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于是将手掌送到祈言面前显摆,她道:“你看,虽然说我们凤凰一族有三味真火护体,但雪花在我手心里就是没有化!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啊?”
祈言轻笑了一声,埋汰凤歌道:“不知羞!”
凤歌扯嘴笑,看着大雪衬托下的祈言,忽然间就想起当年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凤歌在凤楼等祈言的场景。凤歌笑道:“祈言,我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又回到了在凡间时候的样子。”
祈言抬眸,看着恍然的凤歌,笑道:“不一样,在凡间的时候,你我并没有现在这么亲密。”
顿时,凤歌羞红了脸,他说的应该是二人圆房的事情吧!
凤歌不解道:“说来也是,为何在凡间的时候,你不像现在这样呢?”
祈言看着凤歌,轻笑着解释道:“在凡尘的时候,我是宋国国君,虽然不说雄霸天下,但若是找一个人,还是找得到的!所以,那时候我不曾担心你会逃出我的手心。”
凤歌屏息,听他接下来的话。
“后来,”祈言微微垂眸,“你为了惩罚我,去了我掌控范围之外的世界,这件事让我感觉我有多么的可笑。是我低估了你,所以不得不先给你吃个定心丸,让你离不开我。”
凤歌走到祈言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仰脸道:“祈言,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特别特别伤心?”
祈言揉了揉凤歌的碎发,“也没有特别伤心,只是觉得所以欺负你的人都该死,然后就将什么陈贵人,左丞,易风,都折磨死了。”
凤歌惊诧,“祈言,你当时是不是心理扭曲了?”
祈言一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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