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停留在她这里。。。。。。怎么可能呢?
离开他的怀抱,她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那里面沉静如水,依稀可见她满是泪痕的面容。只是,太静了,真的太静了,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静到那些缠绵的情话似乎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努力隐下心头的不安,她状似天真的笑问道:“你喜欢我哪里?”
是的,他喜欢她哪里?若是说美貌,她知道自己虽然不够妖娆,但是清秀有余,可这世间比她貌美,比她清秀的女子何止千千万?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么倾国倾城的。所以她才更想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是智慧吗?可是她很笨,笨到就算有着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也依旧经常犯错,经常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啊,她没有任何足以让人为之倾倒的资本。更何况,她是个已婚的妇人,她有丈夫,有家庭,还有着一箩筐的烦恼纠纷。。。。。。
你,喜欢我哪里呢?
这一句话,她憋在心里好久好久,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问起过。可是此时,她真的好想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像个初涉情网的小女孩儿一般,云中秀紧张到手足无措,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破膛而出。她戚戚地看着他,她告诉自己,只要他能说得出,她便愿意义无反顾的信一次。
可是。。。。。。他愣住了。
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眸子里的错愕是那么明显,尽管那一往情深的模样是如此无懈可击,可云中秀还是看到了,她还是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他的黑眸里是渐渐模糊,渐渐分不清轮廓。。。。。。
错愕只是一瞬间,他笑的依旧甜蜜,声音也是依旧温柔,“喜欢你哪里?喜欢你的全部啊,无论你的好,还是你的坏,我都喜欢。”
他又起身,将桌上已经冷掉的药碗端了过来,浅笑道:“先把药喝了吧,都冷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一种莫名的绝望。
看啊,他不是答出来了,他说喜欢她的全部,无论好坏。这明明是个再完美不过的答案,可是。。。。。。可是她为何如此难受呢?
是觉得太敷衍了吗?还是不够诚恳不够深情?不,不,都不是,只因为那一秒钟的错愕。。。。。。
这般想着,云中秀不禁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或许是她太钻牛角尖了吧,就算有那一秒钟的错愕又怎样?只能说明他是个不善于伪装的人呀。难道像陆谦那样,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好了吗?
在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云中秀强挤出一丝笑意,接过那已经冷掉的药汤,笑问道:“这是什么药啊?我又生病了吗?”
揉了揉她轻软的发丝,司远的声音越发温柔,“放心,不是病。风将你抱来的时候,你便是昏迷着的,太医说你休息的不大好,所以就开了些安神的草药。”
听他这样一提起,云中秀才恍然想到,她似乎是在太子府失去意识的。
脑海里闪过昏迷之前的那些画面,她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将那所谓的安神药一饮而尽,云中秀连忙开口问道:“连。。。。。。那个。。。。。。他怎么样了?回去了吗?”
接过那喝到见底的空碗,司远满意地笑了笑。将它重新放回木桌上,他再一次来到她的榻前,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红红的糖果,直接喂进了她的嘴里,这才柔声答道:“你要知道,风还戴罪之身,怎么能擅自出府,还闯进皇宫呢?幸好被我的人撞见。将你接了回来,我便偷偷送他回去了。如今正是紧要时期,万不可再提起他了。”见她有些失望,他又体贴地补充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哪怕我没有达成所愿,也会想方设法让你与他相见,好不好?”
言下之意,是告诉她,他现在正为了皇位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哪怕他将来没有做皇帝,也一定会让她见到他的。
云中秀听的明白,她更知道,没有那个‘哪怕’,他一定会达成所愿的,他一定会稳登皇位的。到那时,就是连沐风重获自由身的时候。他们的关系那么好,这皇位也是那家伙拱手让给他的,所以他一定会放他自由,一定会的。。。。。。
清楚他现在的为难之处,云中秀也不勉强,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安神药,还真是有效的很,刚喝过她便觉得有些头晕。
甩了甩头,云中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白色人影,她傻笑道:“你没事,真好。也不枉我马不停蹄地赶来见你。蒋震。。。。。。蒋震。。。。。。”
无力的小手,下意识地朝衣襟里摸去。她想问问蒋震有没有服解药,她想问问蒋震有没有平安,可只道出了他的名字,她便昏昏沉沉地说不出话了。
朦胧中,她听见他那似是能安稳人心的温柔语调,“无事了,幸亏你赶到救了他一命,否则他还真的是活不到今日。。。。。。”
接下来再说什么她就听不见了,紧接着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门外,一黑一红两个人影一直在静静地看着房内发生的一切。见那妇人终于又睡过去了,红色的人影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嘘唏道:“我要被吓死了公子竟然还敢跟那女人提起废太子万一她。。。。。。”
这唠唠叨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身旁那身着黑色劲装、面色惨白的男子冷声打断,“你哪儿都好,就是太笨。只有公子这么漫不经心的提起来,日后才不会引起那妇人的怀疑。就算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公子也可以将祸水引到二皇子身上。。。。。。”
听了他的话,红袍男子立刻尖声叫道:“蒋震你不过是跟在公子身边的时间长了点跟我装什么装?你聪明,你聪明还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黑衣男子的肌肤是小麦色,许是因为生病了,他的脸上还带着难掩的惨白,此时与那小麦色交融在一起,就是实实在在的铁青色,活脱脱的死人脸,骇人不已。他紧咬着牙龈,狠狠瞪了身边那面容极其美艳红衣男子,咬牙切齿道:“公子的话,蒋震不敢不从,就算真的因此丧命,也绝无怨言”
不屑地撇撇嘴,红袍男子冷笑道:“愚忠”
两人原本是在门外悄悄的看,可不知不觉中竟然吵了起来,而且大有一副越吵越凶的架势。
将那倒在榻上的妇人平放好,又给她盖了一层薄被,司远这才拉下幔帐,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争吵声立刻戛然而止。两个人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垂眸看着他们,司远无奈叹息道:“你们何时有见面不吵的时候?不在房内好好呆着,都来这里做什么?”
红袍男子最先抬起头,斜睨了身边的黑衣人一眼,他的语气极尽讽刺,“有些人恐怕已经内疚到不行了,当然要忙里偷闲来看看自己的恩人了。”
什么叫忙里偷闲,他明明知道自己才刚刚苏醒不过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没错,他,确实是来看那妇人的。如果没有她,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吧。
对于那讽刺声,黑衣男子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他只是低着头,有些惭愧地开口道:“公子。。。。。。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蒋震心里清楚,公子最忌讳的便是别人对他的忠。可是自己承了那妇人如此大的恩情,怎么也无法就真的对她视而不见。
本来他是躺在榻上等死的,虽然对公子的安排他绝无怨言,可终究是有一点遗憾。就算公子十分肯定地对他说,那妇人一定会来,他也没有真的就报什么希望。
皇宫,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闯得了这等水深火热之地?
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抱着她能连夜赶来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公子了,这一行的种种,他都不知道公子打哪来的自信。只不过一切的一切,最后却验证了公子所说的话,真的绝无虚假。就算在千里之外,他也能将局面完全掌控。包括那妇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可尽管这样,他还是觉得她不会来救自己。他对她的态度恶劣,甚至觉得这妇人真是愚不可及,根本没有半分可取之处。
公子虽然利用了她,可陪伴在公子身边多年的他再清楚不过,这妇人对公子来说,很特别。所以他更加讨厌她,对她更加不屑一顾。
也正因为如此,他心里也明白,绝不会有人拼死去救一个近乎仇人一样的人。。。。。。
正文字数:3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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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最欢迎大家来探讨文章内容,咳咳咳~~
唔,内啥,本来我想写一个超级腹黑男,但是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腹黑男,但是。。。。。。被我写残了。腹黑貌似是做到了,但是一点也不讨喜啊
好吧,不管怎样我都想把原来的思路好好写下去。争取做到让所有人幸福吧,鞠躬。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赢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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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赢家,是谁?(二更)
可是,他错了,错在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可以傻到这种地步。
于公子来说,这妇人就似是老天赐予的礼物一般,为他解了一切燃眉之急。
在蒋震的眼里,对自家的公子,他只有无限的敬意和仰慕。那种洞悉世间万物能将一切掌握其中的能力,都让他不得不臣服。
公子的话他也不敢不从,公子交待的事他更不敢不做。
可是第一次,他觉得公子太狠心了。第一次,他觉得公子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蒋震的心里暗暗一惊。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却如此深刻,似是真的曾经发生过一般。
他似乎看到公子用尽了一生的计谋,终究还是无法挽回他心头的那个人。只能在痛苦与悔恨中轮回,日日夜夜,永远都没有一个救赎。
不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隐下心头的不安,蒋震抱拳道:“公子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从问完那一句,白衣少年便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蒋震,笑的一脸纯良无害。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随后转身,轻轻地带上了身后的房门,这才率先朝外走去。
他走的很慢,似是在等待身后的人追上来,和他说一说那不知当不当讲的话。
顿了顿,蒋震快步追了上去。来到白衣少年的身侧,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公子有没有想过,那妇人若是知道真相后,该怎么办?”
优哉游哉的步子缓缓停下,白衣少年侧头回望他,笑着开口道:“如果瞒不过去,知道也无妨呀。算是我对不住她,她想要什么,我只管许她便是了。”
他说的那般轻巧,那般无所谓,蒋震听后,眉头却情不禁地蹙了起来,“若是。。。。。。若是她什么也不要呢?”
什么也不要?
这个问题,司远的确是从来没有思虑过。
他倒是没想刻意隐瞒她一辈子,因为那样不现实,况且想要的东西若是真的得到了,他也没心思将时间全部耗费在她身上。
若是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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