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他在打趣她。
她对于自己此时的表情有些懊悔,转脸哼道,“不是说走了么,说走了还不走,真是骗子。”
白玉有些忍俊不禁,一阵轻笑,“害怕今晚有些人害怕的明天起不了床,我可不想一个人去后院,这慕容府邸,就i你最受慕容云的欢迎,要是偷偷的去了后院被慕容云给发现了,还有你在呢,有你护着,一定是没有事儿的。”
花荫先是一愣,明白他是打算悄悄的去后院,后来,反应过来,原来,他还是想要利用她的,索性,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蒙头大睡。
白玉看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去桌边吹灭了烛火,用不了多久,花荫只觉得床榻向着下面陷入了一些,接着,花荫便觉得有一个很是温热的身体坐在了她的身旁。
花荫不喜欢别人这般明显的透露出要利用她的意思,她直接向着里面给缩了去,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不愿意靠近白玉。
白玉的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这么一动,那杯子就从她的背脊上滑落了,眼眸微微顿住,向着她再次靠了靠,伸手去刚替她弄好被子,不想,她这么负气之下,竟然又向着里面缩了去。那刚替她理好的被子再次的从她的见肩头给滑落了下来,他又是一顿,眼眸里闪过一些气恼,最后,终究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她的身子向着自己的怀抱中给揽了去。
花荫挣扎,白玉低声呵道,“别闹,你都快贴在墙上了,像你这般下去,铁定是要中风寒的。”
花荫依旧是挣扎,白玉知道她固执,即便他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忙伸手大力的圈住她,连带着她身上的被子 一起紧紧的箍在了怀中,平日里,白玉从来没有对花荫用强过,可这时候,白玉的力道竟然是这般的不容抗拒,花荫再如何的挣扎也是没有办法,最后,终究是无奈,吹鼻子瞪眼的看了对面那看不见的墙壁半响,恨恨的闭上了眼睛。
这白玉!她忽然觉得自己讨厌他了!
恨恨的想着,他平和的声音猝然响起在她的耳边,“别动,乖乖的睡一会儿,很快,等我将我的事儿办了,我就可以带你回去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轻和,花荫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可,她又具体说不出那熟悉感是什么,她只知道,此时,她很是安心,很快的,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原本,开始还担心着白玉半夜那什么欲蛊发作什么的,所以,她半夜竟然是惊醒了过来,待完全回神之后,她发现,她竟然还躺在白玉的怀中,只是。不同的是,她睡着之前,白玉是连带着被子将她卷缩在怀里的,这时候,他和她之间哪儿还隔着什么杯子,他根本就是那么直直的用手圈住她的腰的。
花荫觉得自己的脸一阵的滚烫,虽然,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女,可是,白玉这般与她抱着。她还是觉得好生的诡异,她挪动了几下身子,猝然。那本就是抱着她的人再次发力,将她给向着他再次给拖了过去。
他这是没有睡着吗?这个意识让花荫感到了恐惧,因为,她害怕若是他发现她醒来了,待会儿四目相对。那会是一个如何尴尬的才场景,她自从认识白玉就没有少在白玉的面前丢脸,这时候,如果这次。。。。。。。那这脸就是丢大发了。
她心里有着畏惧,整个身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白玉的怀里,眯眼当中。她感觉到白玉伸手替她盖着被子,那被子是她先前挪动的时候从她的身上给滑落下去的,后来。白玉就再没有动作了。
花荫听不见她的呼吸声,她没有感到意外,因为,那日在船上的时候,她也不曾听见过他的呼吸声。发了半天的呆。她终究还是睡不着,身后有着白玉暖暖的体温。那温度让她感到好生的安心。
她忽然想起了晏憬,那个男人此时在做什么?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想起晏憬,她只是觉得心里记挂着晏憬,可要是仔细想想,她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记挂他,毕竟,晏憬那男人确实太过于复杂了,她知道,她若是想要过好日子,就绝对不应该接近晏憬的。这点,纯粹是她的直接,说不上理由。
“醒了?”耳旁猝然传来了白玉低低的声音,花荫一惊,急忙屏住了呼吸,装作是睡着的摸样。
白玉等了她半天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终是没有再说话,沉声睡去。
花荫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发现她真的醒了还是不想拆穿她,不过,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松了一口气,又胡思乱想了半天,她终究是感觉这他的温度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刚刚醒来就发现白玉已经不见了,出了屋子,她顿时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光那是暧昧之极,特别是芜婳,那眼光还。。。。。真是直接。
花荫不解的挠了挠头,稀里糊涂的向着吃饭的地儿走去,不想,慕容云却是走了过来,顿在她的面前,低声道,“渺渺,昨晚,你,昨晚?”
花荫不解的看着慕容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慕容云哽了半天,终究是开了口,道,“昨晚,白玉睡你房间了?你们?”
花荫的面颊一红,恍然大悟过来,进而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否定,“没有,没有的事儿。”虽然她不久以后就要离开这里,这些个名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得什么,可她就是不想承认。
慕容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了花荫半天,终究是老谋深算的道,“渺渺,我虽然不及你娘亲那般的与你亲近,可好歹,往后,我也会和你们娘儿两生活在一起,这事儿怎么就不和我说实话了?你要知道,你的事儿,我会比你的娘亲更加关心的。”
“。。。。。”花荫看着慕容云,他这话的意思是?
慕容云见她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悠悠的叹息道,“罢了,罢了,我还得催催你娘,让你娘赶快的回来,今早,我笨打算去寻你的,可不巧就遇见了白玉从你屋子里出来,虽然,你们往后也可能会成为一对夫妻,可这事儿还没成之前,你们还是得守守规矩啊。”
花荫懵了,慕容云给撞见白玉了?还有,慕容云说的那话不竟让她想起了木琳琅,看得出来,慕容云应该是那种正正经经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应该根深蒂固的长着那种男女收受不清的思想的,这般的恪守礼仪倒真的和木琳琅那般随便的作风背道而驰了。
木琳琅的花名在外,即便很少出黑颜宫,这江湖之上的人都知道她的浪性,这慕容云不可能是不知道的。。。。。。
花荫想的入神,耳边骤然响起了慕容云的呼唤声,她极快的回过了神来,对上了慕容云的目光,她将自己心里的小八卦给掩在了心底,嬉笑道,“怎么了?慕容老爷叫我哦?”
慕容云原本想要再叮嘱她几句。让她在木琳琅回来之前莫要和白玉走的太近的,可是,这下听她又是那般生疏的叫着他慕容老爷,不由的,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喜,沉下脸来,又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只得严肃的道,“渺渺啊,我昨晚方才与你说过。往后不可再叫我慕容老爷了,怎么今儿个又忘记了?”
花荫一顿,想着反正接下来几天都要在这里蹭吃蹭喝的。遂嬉笑道,“那就叫慕容叔?”
慕容云听了她的话,顿了顿,很明显是有些不太满意的,可这下。又不好再让她改改别的叫,只能先将就着凑合。
花荫见他不语,正要开口,不想,慕容云却是极快的点了几下头,地笑道。“好了好了,就慕容叔吧,快跟我去用饭。”
花荫点了点头。转头想着芜婳望去,不竟又是蹙了蹙眉,她竟然根本就没有离开,花荫顺时觉得有些郁闷了,原来。这时间还有和她一般八卦的女人,哎!
饭桌之上。白玉一如既往的扮演者一个好男人的角色,又是替她夹菜,又是替她盛饭的,花荫知道他做这些都是建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之上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儿的感激涕零,受宠若惊之感,转而却是心安理得的吃着他送来的食物。
倒是芜婳那暧昧的眼神老是从她的脸上闪过,那带着趣味的眸光让花荫觉得好生的不舒服。
一旁,慕容云微微的咳嗽了两声,顿时,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他觉得目的达到了,微微转眸,看向了白玉,道,“白玉公子,日后,你若真的同渺渺成了婚,可是会同渺渺搬到慕容府邸来?”
慕容云这话可是雷到了所有的人,他那话中的信息量偏大,让白玉也寻思了一会儿,而对于花荫而言,无疑,这也是让她愣了半天的问题,主要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白玉真的在一起,所以,对于未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继而,她根本就不可能留在这个鬼地方,所以,更不可能留在慕容府邸,再接下来,慕容云为何这般的肯定着木渺渺就该是要留在慕容府邸的,难不成,慕容云想要留下木渺渺,从而留下木琳琅?花荫想着,又是一阵的叹息,这慕容云,还真是。。。。。小看了木琳琅!
正想着,耳旁却又传来了白玉温和的声音,“这,自然要看渺渺的意思了,若是,渺渺喜欢这里,我也可以留下来的,只是,若是真的要留下来,我还担心会叨扰慕容老爷你呢。”
白玉这话说的!花荫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看吧看吧,这些个虚伪的人就是讨人喜欢,因为,慕容老爷的脸上已经地上笑意了。花荫捏着筷子,静默不语。
慕容老爷爽朗的笑了几声,终究是停了下来,“这,我自然是乐意的很的,又如何会觉得麻烦?渺渺的娘亲将渺渺当做是掌上明珠,我自然也应该将渺渺当做是心里肉的。”
花荫就郁闷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哎,就因为他喜欢木琳琅,所以,木琳琅的女儿他也喜欢了?那当初,老鸨娘亲怎么就没有爱屋及乌的喜欢上混混老爹,就看他们那不吵架日子就没法子过的架势就够了,花荫真的很难想象,若是混混老爹和老鸨娘亲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过着夫妻该有的日子,那会是一个这样的场景。
意识到自己想了太多的事儿,花荫摇了摇头,垂头吃饭。
一顿饭结束,慕容云招呼着花荫,告诉她若是她觉得无聊便找一个人陪着四处转转,接着就离开了。花荫和白玉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达到了一个共鸣,原本,他们就想着去后院探听虚实的,这下, 慕容云走了,他们两人就更好行动了。
支走了身边的人,花荫和白玉悄悄的向着后院走了去,当她一想起昨晚那竹子倒影下的那张脸之后,她不竟又打了一个寒战,是人是鬼,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从后院上的墙上翻了过去,一阵铃铛声就传了过来,伴随着婆娑的竹林摇曳声显得相当的诡异,花荫和白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悄悄的向着前方走了去。刚走到没有东西遮拦的院坝。一个摆摊设道的道士就浮现在了他们的眼底。
那道士一身黄色的道士袍子,手执一把桃木剑,右手拿着一个明黄的道符,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在念叨着什么。接着,那道士猝然用桃木剑刺穿了那道道符,将道符光光正正的刺在了一个草人身上,那道士身旁的一个童子递了一杯水给道士,道士急急地喝了一口,猝然的向着那个草人给喷了去。
那架势弄的花荫又是一怔,这。这。。。。。。是在捉鬼?
还未多想,那道士又是一阵的厉呵,“上狗血!”
那道士身旁的童子极快的从一旁端了一碰红的发亮的狗血向着背后的门处泼了去。花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