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荫大致也是摸清了安炀的性子的。
所以,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竟是越来越不买安炀的帐,在她的眼里,他不是安侯府的七公子,故,她在他面前也没那么多的客套,想干嘛就干嘛,一点儿都不顺着安炀的意思来。
安炀曾经尝试过拿安侯府七公子的身份来压花荫,可是,后来他发现,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也就心酸的选择放弃了。
但是,安炀这小子还委实是有些聪明的,他抑制不了她,他就转而去攻她娘这个缺陷。
卖萌讨好,装乖装可爱,可谓是样样都来,不过,效果也是挺好的。
可以说,在长辈方面,不论是自己的混混爹还是自己的娘亲,没有一个不喜欢安炀。
可是,安炀这招在花荫这儿却是行不通了!
花荫愣神之间,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安炀在咬她!
她猛然回神,安炀已经从她的脖颈处推开,她清晰的看见安炀的嘴上挂着清晰的血丝,很是诡异!
顿时,花荫是气血上涌,原本还是有些摇摆不定的嫌弃着自己竟然和安炀这样的伪大人一起厮混了两年,这时候,是越加肯定的嫌弃自己了!
“你属狗的吗?”她伸手想要触摸脖颈处的伤痕,可是,待手一个靠近,那伤痕,她顿时是痛的直吸冷气。
安炀愤怒的看着她竟然不说话。
花荫没辙儿了,只得瞪着眼睛和她玩着无聊的对峙游戏。
屋子里很是安静,甚至,花荫能够听得见安炀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这么无聊的对峙游戏倒也是坚持了很久,花荫双目疲乏,揉着眼睛,望着安炀,无奈的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啊!”
“我不想做什么!”他回了她便转开了目光,一双眸光静静的望着别处。
看得出来,这小子还在跟她赌气呢!
花荫耸了耸肩,可不愿意再和她继续的对峙下去了。
“那可巧,你若真不想做什么,我也放心了,别到时候,我这床上又多了一个男人的事儿传到了我娘的耳朵了,我可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花荫起身,向着梳妆台旁走去。
这番,花荫要是不提起床上的男人,那或许还要好些,可偏偏,花荫好死不死的,直接就是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可不,安炀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愤然的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花荫从铜镜中看到了安炀的举动,双目一跳,快速的走到了安炀的面前,伸出双臂阻止了安炀的脚步。
就用脚趾头想,花荫也知道,此刻,安炀的暴性子又给犯了。
若是她不阻止安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她这可不是在护着紫墨,只是,她清楚的很,到时候,发生大事儿了,她那娘,甚至是整个楼子里的人应该都会知道她着屋子里藏了男人什么的。
她可不怕别人说闲话,只是,到时候,娘那一关不是很好过。
“你挡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要护着他!”安炀盯着花荫,原本是愤愤的神色,这时候是快要喷火了!
花荫哪儿懂安炀是在想着什么,驳道,“什么护着不护着的,你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我真是不知道你闹腾了这么久到底是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她这心里话一说出来,安炀就沉默了。
他的眼睛带着些许的红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花荫倒也是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不说话。
这两年来,花荫从没有觉得和安炀相处竟然会这么累人过!
过了很久,安炀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喂,等等!”
安炀听着花荫的呼唤,顿住了步子,脸上闪过了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喜悦。
花荫快步上前,开口道,“你可别跑我娘那儿去告我状去。”
这不是她小人,而是安炀有过前科!
安炀看着她,好似从不曾认识过一般。
在花荫诧异的目光当中,安炀已经迈着步子离开,出门之时,他猛力的摔上了门,顿时,门被他摧残的一掩一合,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花荫刚将房门关上,床榻声邪魅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你气着人了!”
花荫转身,紫墨正趴在床上看着她。
她愣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你看了很久的戏了吧。”
这人,早就醒来的,却是装睡,不过想来他装睡也好,只好过,他醒来和安炀产生什么争执的好。
正文 27晏憬其人
“你护着我,难道就不怕他伤心吗?”紫墨好整以暇的看着花荫,说出的话,好似在替她担忧,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紫墨是在幸灾乐祸。
花荫也不看他,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青丝。
紫墨不曾放弃,继续关心道,“难道,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花荫被他问得烦躁,忽热觉得这紫墨的性子还真的有点像是她那老鸨娘亲,都是一样的神神叨叨!
想着若是不回他,指不定,他还会继续神神叨叨下去,她只得开了口,道,“昨晚的游戏已经玩完了,你现在是不是也该停止你无休止的问题了。”
听她说到了昨晚,他顿时是想到了她和晏憬之间的猫腻。
起身,他向着她走去,在花荫诧异的目光中,他拿过了花荫手上的木梳,慢慢的帮花荫梳理青丝。
花荫瞪着铜镜当中的紫墨,很是无奈的开了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人,第一次见着就没有好印象,再来第二次,也没见得他有多好,只觉得他笑的很邪气很狐狸。
此番,他却是耗在她这楼子里,一个堂堂的尤国国师,此番可好,国事不操劳,在这里瞎混什么?
紫墨自然是感觉到了她在看他,他习惯性的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着,“你刚刚也说了,昨晚的游戏玩完了,我也可以不用回答你问题。”
“你!”花荫悲催的发现,紫墨确实是一个学东西学的很快的人。
可是,就是这人,却是让她烦躁不已。
这算是和她斗嘴吗,这算是和他斗着来吗?
转身,她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木梳,因为,没有留神,她竟是将自己的头发给带着着扯了过去。
顿时痛的她龇牙咧嘴。
紫墨笑,拿过那被她抢过去的木梳,笑道,“看吧,还是我来替你梳吧,你这般伤者自己多不好!”
花荫现在哪儿有心思再回他的话,只顾着皱眉呼痛去了。
紫墨温柔的将她的青丝一缕一缕的梳理整齐,一边还不望看着她笑道,“你这摸样,若是去了尤国,定然会别耻笑的。”
花荫懒得理他,以为他又想说什么话来羞辱她,也不顺着他的话讲。
紫墨倒是不介意,继续为她梳理,复又笑道,“可不,你这长得这么娇柔,尤国的女子可是长得高大强壮的。”
花荫这番想起了,尤国是一个女儿国,也就是女尊男卑的地儿。
淡淡的瞟了紫墨一眼,她不咸不淡的回道,“那我这番是好奇了,你这样的姿色是如何在尤国活下去的。”
难道,尤国的男子都是长得这般邪魅惑人?不过,转而想,若真的是这般,那这尤国铁定很恐怖了。
紫墨正在为她梳理着青丝的手顿了顿,他此番那儿不知道她话语何中含着的意思,只是看着她,道,“我是和义父一起长大的。”
他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听的花荫晕乎乎的。
这和义父一起长大关她什么事儿,难不成,他的回答还和她的问题是有关联的吗?
这样想着,花荫却是没有开口接话。
紫墨看了镜中花荫娇俏的脸颊,继续道,“尤国的男儿也少,但都很男子气。”
花荫这番明白了他的话,看来,这人是想说,他和别的男人不同吧。
不过,也是,兴许他的义父就是他的护身护了,让他安好的在尤国活了那么多年。
转而想想,自己从见了他,到现在和他这般,无不都是那么的诡异。
她不曾想到,他会这么倾心的和她述说他的事儿。
“花大,不好了!”阿九应声推门而入。
花荫一愣,道,“又生了什么事儿?”
阿九看着紫墨手挽着花荫的发丝,花荫正坐在铜镜旁,这样一个和谐的场景,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人这么还不曾离开?
花荫见阿九不语,蹙眉道,“可是紫儿那生了什么事儿?”
现在,她倒是万分的担忧紫儿的事儿,想着紫儿的事儿,她忙道,“对了,昨日我让你去寻的男人,你可以寻到了?”
“男人?”紫墨好笑的看着花荫。
花荫懒得搭理他,起身向着阿九走去。
阿九意识到花荫向着她走来,忙开口道,“他允了,只是这般光景都还不曾来,晏憬公子已经来接人了,此番,花娘就要将紫儿交给晏憬公子了。”
“什么!”花荫这下可急了,“他们在哪儿?”
无论如何,她都得留下紫儿。
“兴许,兴许,都已经出门了。”阿九的面上也是一片愁色。
花荫一听,迈着步子就向着屋外奔去,阿九转眸看了紫墨一眼,神色带着些许复杂,最终,终究是跟着花荫向屋外走去。
紫墨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梳,他愣了愣神,眼里渐渐的带上了笑意。
晏憬果然将紫儿带走了!
花荫不顾得责备娘亲,兀自的冲出去追晏憬。
在一个小巷处,花荫追上了晏憬和紫儿,她拽过紫儿,让紫儿躲在她的身后,道,“好了,紫儿,有我在,你不用跟他走!”
紫儿的神色一楞,她诺诺的唤道,“小姐。”
花荫转过身去面对着晏憬,道,“我不管你赎紫儿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紫儿不能跟你走。”
晏憬一怔,神色温润的看着她,道,“我不曾说要带她走。”
花荫懵了,“你不带紫儿走,你替紫儿赎身做甚?”
晏憬笑,将一旁短衫男子拉在了她的面前,“我是替人接紫儿的。”
“替,替人?”花荫望着晏憬身旁的男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那种老实人。
转而她看向紫儿,紫儿在笑!
顿时,花荫的眼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晏憬道,“你,你的意思是,他,他是二黑?”
这越看还真是越像了,够黑嘛。
晏憬点头,“恩。”
花荫顿时说不出话来了,短衫男子冲花荫躬身道,“姑娘的大恩,二黑定当永记,他日,我迎娶紫儿之时,也定然要亲在来迎接姑娘和晏憬公子。”
花荫笑,冲二黑摆手,“不用了,只要你和紫儿能过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小姐。”紫儿唤花荫,待花荫转眸看她,她顿时冲花荫笑道,“小姐,我也希望到时候,小姐能够来。”
花荫还未回答,晏憬已然开口了,“那就等着你们成婚了,到时候我和荫儿定然前来。”
花荫看了晏憬一眼,感觉紫儿的目光依旧放在她的身上,她忙冲紫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一定来,一定来。”
花荫说不出自己这时心里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她只知道,晏憬越来越像一个谜了。
“那,晏憬公子,还有小姐,你们两位就随我到寒舍去用一顿饭,如何?”二黑笑道,倒是越加的老实憨厚。
“不了。”晏憬回他,转而看了看,花荫,道,“我和荫儿还有些事儿要办,待你们成亲之日,我和荫儿再来叨扰也好。”
“这·····”二黑有些迟疑。
紫儿握住了二黑的手,冲他摇了摇头,道,“好了,就让小姐和晏憬公子去办事儿,待我们成亲之日再多留他们两天,也好。”
“也只能如此。”
花荫看着紫儿和二黑幸福的摸样,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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