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心中一惊,看来,这伙人已经商量好了,一旦找到他们要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
面对死亡,水婉俏当然会害怕,更别说,她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水婉俏让自己冷静,然后想到,她定要稳住这些人。虽然她觉得,男人嘴里的藏宝图根本就不存在,可是男人说有,她就当有。
所以,她必要跟这些人周旋,说些让他们能相信的话,总之,一个字,拖!
“我觉得,那藏宝图,也许还在柳城,或者是谢伟明其他亲人的身上。”谢伟明死了之后,谢伟明的家属本该处斩的,只是水婉俏觉得,罪不及家人,所以最后请求皇上,让他们流放去了。
“不可能在谢伟明,或者是其他二霸的家人身上。”男人肯定地说着。
水婉俏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因为她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这些人,早就盯上了柳城三霸的家人,以保证,那张藏宝图是不是被他们带出去了。
换一句话说,水婉俏猜,柳城三霸的家人,怕已经遭了毒手,跟柳城三霸相聚去了。
“柳城三霸的府宅可都找过了?”水婉俏看着那个男人,这伙人,做事果然够狠绝。
只是,与男人接触了这么久,水婉俏也在思考男人及他背后之人的身份。
这些人反正都是想杀了她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知道的越多,活着的机会才会变大。
“胡天赐把柳城三霸的房子改建了一下,然后转卖,又为柳城的百姓谋得了一笔银子。我们的人已经住进了柳城三霸的屋子里,可是依旧没有翻找到。你可有什么印象,那三间宅院有何特别之处?”
水婉俏这儿没有,柳城三霸的家属身上也没有,那么只剩下那三座宅院了。
“可有掘地?”水婉俏心中一叹,好大的手笔,柳城三霸的宅院可不小,想同时吃下这三座宅院,怎么算,也得花上十几万两的银子。
“有。”男人点头,他们当然也怀疑过,谢伟明是不是把东西藏在地下了,“不过,那里的土地,一直没有人翻运过,更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
水婉俏愣了一下,原本她还以为,如果谢伟明没有把那些银子运走,弄张什么藏宝图的话,指不定就是把银子埋在了地下。
“可有拆墙?”水婉俏其实也有些犯糊涂了,说得太快了,再怎么样也得拖上一天再说这句话。
“为何要拆墙?”男人奇怪地看着水婉俏。
一看男人这个样子,水婉俏就特别想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拖一天再说出来那多好啊。
只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水婉俏不把话说完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肯让她好过才怪了。
“你不知道,造墙的时候,可以弄夹缝儿吗?”水婉俏的意思,如果三霸的宅院的墙中间,就有可能中间是丢满银子的。
水婉俏那么一说,男人的眼睛亮了,觉得有可能。
他们也曾怀疑过,或许谢伟明并没有弄什么藏宝图,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谢伟明必定那近千万两的银子给藏了起来。
只是,他们一直没有猜到,谢伟明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
男人听了水婉俏的话后,想把这个事情告诉自己的主子,转身就要走。
水婉俏连忙出声,“我饿了也渴了,能不能送点吃的来,顺便也帮我把绳子给解了。”
男人停下脚步,看了看水婉俏,最后没说话,还是走了。
不过,没一会儿,屋子里又出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手上拖盘中有着水和食物。
男人放下了这些东西之后,又帮水婉俏把绳子解开,做好这一切,陌生男人二话不说,谨慎离开,不给水婉俏任何一个靠近自己或者离开这里的机会。
水婉俏没有搭理那个陌生男人,知道自己今天想出去,绝对不容易。
没瞧见之前那个男人防她防成了什么样子,怕在他们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人精!
水婉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往怀里一摸,空了。水婉俏很是郁闷,孟溪风就是怕她遇到坏人,所以不管他在不在她身边,总喜欢让她身上带很多的药,当然,大部分都是用来对付别人的药。
显然,这些药,被男人刚才所提到的搜身女子给拿走了。
转而,水婉俏又笑了,哪怕这些人再坏,可是她的相公够聪明,这些庸才怎能对付得了她的相公!
自两人成亲了之后,孟溪风突发奇想,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孟溪风便让翠儿在她的衣服里缝了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暗袋,里面装着药粉,帮而不容易被人发现。
水婉俏听着觉得有道理,这大英国里的人,个个阴险狡诈,防不胜防,这么做也是求个安心。
没想到,今天可真派上了用场。
水婉俏告诉自己,下次见到孟溪风的时候,一定要给孟溪风一个**辣的吻,奖励一下自己那个未雨绸缪的相公。
水婉俏摸出了一小包药粉,然后吞下,这才敢吃那些人送来的水和食物。
“怎么样,有消息没有?”翠儿在公主府里一直急得团团转,担心着水婉俏的安全问题。
孟溪风的脸色很难看,“那些掳人走的人,事后全都被杀了灭口。”当真是好凶残的手段。
“我,那小姐呢?!”翠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要这么害我家小姐!”
“我去问过了,皇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动静,谢君仁那边倒有点动静。”走进来的姜砚函面色跟孟溪风的一样凝重。
“是谢君仁做的?”史抒才皱眉问道。
“好像不是。”姜砚函摇头,“谢君仁似乎也是想找到水婉俏,只是不知被谁给捷足先登了。他们也正在查,是谁掳走了婉俏。”
“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谢君仁和那个不知名的人盯上了婉俏?”孟溪风觉得,只要弄清了这个根本,指不定相找到水婉俏就变得容易了。
“可是小姐最近也没有得罪谁啊,哪儿费得着那些大人物,花心思在小姐的身上。”翠儿觉得水婉俏真冤,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老遭罪呢。
“翠儿,你再仔细想一想。”姜砚函跟孟溪风意见一至,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怎么值得谢君仁如此大动干戈。
“真没有!”翠儿想了又想,把脑袋想破了,还是没能想出个结果来。
“好了,你们别逼翠儿了。”看到翠儿那么痛苦,史抒才当然不乐意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翠儿眼睛一亮,“在小姐和姑爷还没有成亲之前,我有几次看到在小姐的房里有人影闪过,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什么,已经有人潜进来过了?”孟溪风清亮的眸子轻微一眯,能躲过他的人,潜进公主府,看来,对方来头的确够大,而且准备充足。
“那些就是绑走小姐的坏人?”翠儿瞪大了眼睛,早知如此的话,她在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就该跟姑爷说,指不定,小姐就不会被人给绑走了。
翠儿那么一想,伤心得够可以,眼睛巴拉巴拉往下掉,看得史抒才心疼个半死。
孟溪风他们急着找出水婉俏,其实谢君仁又何尝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找到,是谁把水婉俏给绑走了!”谢君仁心疼那被谢伟明藏起来的近千万现金银子。
因为银子太多,贸然运进去出太引人注目,却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好好安顿这些银子,故而让谢伟明把银子藏好了。
一直以来,谢伟明虽然贪了一点,可谢伟明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够听话。
谢伟明让谢君仁宽心,说那笔银子,除了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因而让谢君仁放心。
谢君仁哪想到,水婉俏去了一趟柳城,谢伟明没把水婉俏弄死,倒是水婉俏把谢伟明给弄死了,还害得他没了那笔银子的消息!
“回丞相的话,属下已经尽力去查了。可是那些人,行踪十分诡秘,当初派来抓水婉俏的人更是直接被杀了灭口,所以一时之间无从查起。”谢君仁这边的消息,跟孟溪风那儿差不多。
“没用的东西!”谢君仁听了之后很是火大,千万两银子,这上结狗奴才几百辈子都不可能弄来这么多的银子!“还不快去查!”
不行,他一定要赶在所有人之前,把水婉俏给找出来,万一谢伟明藏起来的那笔银子,真被水婉俏给说了出去,那他可是要吃大亏了。
最重要的是,万一谢伟明那本账目也被人给看到了,那他谢家可就真是玩完儿了。
正因火都烧到屁股了,才使得谢君仁不得不着急,看到水婉俏就气不顺。
“是,丞相。”看到谢君仁大怒,那个手下也不敢多耽搁,连忙跑出去办事儿了。
“到底是谁在跟本相做对!”谢君仁重重一垂桌子,抓走水婉俏的人,定是知道了那千万两银子的事情,外加那本账本。
如此看来,抓走水婉俏的人,一定是他的敌人,至少绝不是朋友。
谢君仁皱了皱眉头,难不成宋家或者欧阳家?
水婉俏一失踪,这个消息马上被闹得沸沸扬扬,宋家和欧阳家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皇上也很快下旨,彻查水婉俏失踪一事,一时之间,水婉俏被人绑架闹得尽人皆知。整整十天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有水婉俏的消息,大家都觉得十分可惜,怕这水苑公主是凶多吉少了。
更别提,水苑公主也算是个已嫁人之女,莫明其妙十天,哪怕还真能回来,清白也说不清楚了,脸上总是不好看的。
“你骗我!”十天过去了,那个男人收到消息,柳城三霸的宅院墙面都十分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我哪儿骗你了。”水婉俏看着盛怒的男人,想不到,这个法子只拖了十天的时间。
“他们已经把每天面墙都各拆了一个大洞,并没有见到任何银子!”说到这个,男人看水婉俏的目光都变红了,觉得自己被水婉俏给耐了。
“你不会让人给补回去了吧?”水婉俏又看了那男人一眼,细一思量,说了一句话。
听到水婉俏的话,男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墙自然要补回去。
那柳城三霸的屋子,再怎么样,还是受到了胡天赐的观注,加上拆墙,哪怕在大晚上,也弄出了些声响。
怕胡天赐找上门儿来,那些人当然得把墙给补回去。
男人与柳城互通消息,用的乃是信鸽,若是人力的话,怕是十天都不止了。信鸽飞了三天,来到柳城,那些人花了四天的时间,把柳城三霸的宅子每一面墙都给翻了一遍,再让信鸽回来又飞了三天。
“那就可惜了。”水婉俏叹了一声。
“你又想说什么!”看到水婉俏的目光,男人肚子里的火更加盛了。
水婉俏失踪一事,在凡城闹翻了天,上头有吩咐,一定要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然后杀了水婉俏。
但是,一定要在得到了银子和账目之后,才能动手杀了水婉俏,因此,男人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完成好的话,上头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那是因为我刚刚又想到了,你想啊,如果把银子放在墙缝中的话,那么乱丢,总有限,而且容易被人发现。刚才我就想啊,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银子放在墙里,又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的办法。”水婉俏此导着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其实水婉俏对那千万两的银子,也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在这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