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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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安-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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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让她睡觉的时候梦中都有我的影子”。
  楚辞对他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冰天雪地的冷意:“你在她的梦中有出现过吗?别自恋了,而且,你知道你整个人最让人讨厌的是什么吗?”他说着,笑了笑,踩着地上的泥土道:“那就是虚伪恶心,这里的土都要比你干净多了”。
  凤君洛刚要开口,就被楚辞打断了:“你一直标榜着自己爱阿容,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为她放弃一切的勇气,你一直说你想为自己的三弟报仇,可是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你恨我,以为是我抢了她,可是却不反思自己的行为,我们走的那一夜,你不是就站在将军府上的阁楼里看着,你爱她却说不出来,你恨她嚷嚷的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因为你的爱不纯粹,连自己都羞于企口,你恨她不假,所以才说的这么气定神笃,我倒是问问你,这样的你,能够拿什么来爱他”,他看着凤君洛冷冷的道。
  凤君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因为被戳中了痛点,所以才痛彻心扉,感觉是那么的清晰,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因为太过疼痛而跪倒在地,喃喃的说道:“你真是占便宜”。
  楚辞闻言,在清冷的月光下滑出一抹更加清冷的笑意:“是在说我当初在凌云峰顶毫不犹疑的跟着她就跳了下去,还是在说我抛家弃国娶了她”。
  凤君洛不说话,只跪在地上,跟心口的疼痛奋战着。
  楚辞看着他道:“你不用这样想,先不说阿容和我早就情谊深切,就当当说那些时候,上天给的机会都是一样的,只要又有一次,能够有一次,你毫不犹疑的站在她的身旁,也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局面,你若觉得不公,大可以在当时就跟着我们跳下去,你做得到吗?”。
  凤君洛捂着胸口,抬起头来看着他,脸色苍白,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如果放弃这一切,就可以得到她,我一定会做的比你更好”。
  楚辞不屑的笑了笑:“你又错了,不是放弃就可以得到,而是为了她而甘愿放弃,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过,还是撤兵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不”凤君洛固执的道:“至少我要在见见她”。
  楚辞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会见到她的,只要你撤兵”。
  “不见到她我是不会撤兵的”凤君洛说道:“我需要当面向她问清楚一些事情,否则就算是那天我死了也不会瞑目”。
  楚辞转过头,淡淡的看着他,不见嘲笑也不见怜悯,仿佛看着的就是一只微小的虫蚁,那种看着比自己弱小得多的事物的淡漠,凤君洛低下头,紧紧的攥紧自己的拳头,嘴里有着浓郁的血腥味,脸绷成了一条线,带着极致的屈辱和极致的仇恨,他合着唾液咽下自己口里的血,背着月光抬起头,看向楚辞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楚辞皱了皱眉,冷冷的道:“你想说什么?”。
  凤君洛笑了笑,阴郁的笑容在黑夜中开出一朵阴暗的花来,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凡事还是低调点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天怒人怨,得不偿失”。
  楚辞看着他,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蓦地突然一笑:“你还要干什么?尽管来吧,我要是这样就怕了,就有鬼!”
  清晨的光带着微微的凉意,容华缩了缩脖子,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里,对座在身边的李仕道:“齐王已经下了撤兵的圣旨,而且圣旨已经到了凤君洛的手中,他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辞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茶壶,正好听见容华说的话,便接了过去:“可能是他还没准备好吧”。
  容华不解的眨巴了下眼睛:“撤兵就撤兵,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楚辞走到她身旁,把她手里装着茶水的茶杯拿走,从自己提着的茶壶里面倒了一杯白开水塞到她手里,才说道:“可能是情绪上需要酝酿一下”。
  容华端起手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口,低声喔了一声。
  楚辞不由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得不到的爱情

  直到中午,容华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府中还没有收到凤君洛要撤兵的消息,容华不由的又把李仕找来,两个人座在那里唠嗑。
  容华两只手杵着下巴,双眼看着窗外的蓝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李仕道:“你说,凤君洛他怎么还不撤兵呢?”。
  李仕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蓝天回道:“属下怎么会知道”。
  容华看了他一眼:“可是,如果他不撤兵的话,就是抗旨,抗旨的话,是要被杀头的,你说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看是”李仕叹了一口气,才回道。
  “你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就去看看吧”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容华转过头就看到,千默正抱着剑闲闲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容华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用指尖拨弄着面前的茶杯道:“可是我不想去”,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总觉得,我这个人不适合在出现在他面前,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愧疚了?”。
  容华依旧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总之很复杂,再说,我现在已为人妇,被人说长道短的也不好听”。
  千默闻言,嘲讽的笑了笑:“我听别人说‘女人对她爱的男人总是很维护,对她不爱的男人总是很绝情’”。
  容华也笑了,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把里面的白开水一口饮尽,道:“我本来就是喜欢喝白开水的人,以前如此,今后亦会如此,不怨不悔”。
  “你应该私下去找凤君洛谈谈,这是劝齐国撤兵最有效的办法”。
  容华端着茶杯的手一滞。
  夜幕刚刚降临,凤君洛闭着眼座在椅子上,手里抱着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容华轻轻的掀开帐帘,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凤君洛猛然睁开眼睛,霎那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半晌,还是凤君洛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沉默,他掀起嘴皮,朝容华笑了笑:“你来了,座,我以为你至少明晚上才会来”。
  容华看着他,肃然道:“凤君洛,你撤兵吧,你手中已经有圣旨,你不撤兵,这是抗旨,你想要被杀头么?”。
  凤君洛笑了笑,眼里出现了一丝暖意:“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阿容”。
  容华一滞,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这话要如何接下去。
  凤君洛却丝毫的不介意容华的沉默,他走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温柔的说:“先喝点水,我们在聊聊,自从你走后,我们便在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
  容华握着手里的茶杯,突然觉得很烫手。
  凤君洛又座回了椅子上,见容华依旧只是静静的座着,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茶是干净的,我没有下毒”。
  容华听完,抬起头来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她端起茶杯,送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才又说道:“你撤兵吧!”。
  凤君洛看着她喝完茶水,脸上的笑容不变:“你这是在求我?”。
  容华一顿,然很快就恢复,道:“算是吧”。
  凤君洛突然笑开来,爽朗洪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帐篷,他看着容华,眼里带着醉人的笑意说:“既然是你求我,那我就应了,我明早就撤兵”。
  容华一喜,不由的站起来道:“当真?”。
  凤君洛示意她座下,才说道:“当真!,只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容华定了定神,压下心里的喜意,才说道:“你问吧”。
  凤君洛看着座在自己面前的人,内里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外面套着一件宽大厚实的外袍,似乎是从凌云峰回来后,她就是这个样子了,那怕是在三伏天,她也穿的要比别人厚实些,头发被高高的束在头顶,皮肤白皙,脸色红润,脸上也长了点肉,可以看出她被照顾的很不错,一双漂亮的眸子以前清冷似月,现在灿若星辰,暖如朝阳,没有以前的拒人无形,也没有战场上的杀伐果决,就那样平平常常的座在那里,他的手开始不可抑止的轻轻颤抖起来,那是渴望,那是喜悦,那是叫嚣,只要上前几步,他就可以把这个人狠狠的抱在怀里,使劲的蹂躏,狠命的揉搓,那种强烈的渴望,让他的脸都快要因此而扭曲起来,他想,他看着容华的眼睛,一定又红了。
  他开口,声音因为心里极度的兴奋而轻颤:“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
  容华看着他,仿佛对他的变化无知无觉,只是手里握紧了寒渊道:“没有”。
  凤君洛的心一颤,然而却没有太多疼痛的感觉,他的内心因为极度的渴望而在膨胀着:“那你爱他吗?”。
  容华一顿,笑了笑,眼里带着柔和而又温暖的光,仿似能够融化高原顶峰那常年不化的冰雪:“爱”,她笃定的回答道,没有任何的犹豫。
  凤君洛笑了:“到什么程度?”。
  容华看着她,笑的温暖而又宁静,如同午后暖暖的阳光:“只要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很幸福”。
  凤君洛上前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阿澜是怎么死的”。
  容华脸上的笑容如同天边的流星,只绽放了一霎就急剧的陨落了下去,只能在云间短暂的找到蛛丝马迹,她端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茶水,才道:“被我喝干了血,死的”。
  凤君洛握紧的拳头上开始低下鲜红的血滴,他盯着容华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问道:“你,为什么要喝他的血?”。
  容华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蕴出淡淡的阴郁:“为了让我自己活下去”。
  凤君洛攫取着她的视线,淡淡道:“他对你不好吗?”。
  “好”容华看着他道。
  “我知道了”凤君洛抬起流血的拳头,对着容华,淡淡的道:“我明天就会退兵,你走吧”。
  容华站起身来,身子突然晃了晃,又跌坐回椅子上,她抬起头,看着凤君洛,笑道:“我在自己要死的时候,都能跑掉,你这个药,是困不住我的”。
  凤君洛也笑了,正要说话,帐帘突然被人大力掀开,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看凤君洛,径直朝容华走去,一下跪倒在她的面前,脸上有两行清泪,带着哭腔道:“姐姐,巧儿求你了,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救救将军吧”。
  容华一愣道:“我要如何救他?”。
  韩巧儿低着头,双手却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摆,低泣着道:“只要你留下来,将军就能好好的,你看他如今,活生生就像个行尸走肉,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你留下来吧,将军他爱你啊!”。
  容华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笑了笑:“有人曾经教会我,这世界上的人是可以平白无故毫无缘由就深深的爱上另一个人,是可以不问理由就对另一个人好的,可惜的是,凤君洛他不属于哪一类人”她伸出手,抬起女子的下巴,眼神清澈而又宁静,动作也透着一贯的优雅,仿佛不是身处敌营,身陷囹囵,轻轻的道:“你知道的,我不爱凤君洛,我有自己爱的人,幸运的是我爱的人爱我如同我爱他,甚至比我更甚,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因为我不喜欢凤君洛,所以与他在一起我无法幸福,如果他真的爱我,那么他也必然会因为我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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