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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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安-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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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寒渊在那一刻的冷气骤增之后,也慢慢的缓减了下来,但即便是这样,夏凡推开殿门进来的时候,还是被冻的打了一哆嗦,
  他来不及在心里嘀咕这里怎么会这么冷,快速的转过悬挂着帷帐的主子,眼前的一幕就映入了他的眼底,他顿时怔在了原地,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的回过神来,把手中的松树枝放在了床旁的桌子上,看了他们一眼,又快速的退了出去。
  容华体内内力聚集的速度越来越快,楚辞缓缓的收起自己的内力,直到某一刻,他突然收手,头顶悬着的两把剑却并没有落下来,而是缓缓的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并排躺在那松树枝旁,楚辞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双手平举起,抵上容华的背,深厚的内力通过相接的地方缓缓的流进了容华的体内,引导着她体内丹田中的内力有序的朝四肢百核流动,缓缓的驱散体内浓重的寒意,体内一点点的回暖,容华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虽然还是苍白,但再也不是那死气的没有生气的白,她的意识也随着体内的回暖渐渐的恢复过来,缓缓的自己用内力调节着自己的身体,驱散里面冻死人的寒意。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凌毅焦躁不安的在殿门口来回走动着,到了第四个时辰的时候,里面突来传来了一声喜悦的呼声:“醒了”。
  他刚想推门进去,有人比他更快,只见夏凡一骨碌跑到门边,快速的推开门冲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凌毅愣神的瞬间,他已经被挤到了一旁。
  容华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身后有双臂膀紧紧的搂着她,容华伸出手,依旧冰凉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子车你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手也很暖,当我冷的快死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回来摸摸,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一定会醒来”。
  楚辞静静的抱着她,身体在无声的颤抖着,带着重新听到她的声音的喜悦和压抑不住的后怕。
  夏凡冲在最前面,一屁股座到床边,抓过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透着大劫过后的喜悦以及深深的自责,他看着容华,说道:“对不起,阿容,是我没照顾好你”。
  凌毅站在众人的身后,听到这句话,微微的恍了恍神。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主仆的约定

  经此一闹,容华是暂时不能主考殿试了,殿试便由夏凡、楚辞两人主考,楚辞虽然在姜王宫的身份只是长公主驸马,没有任何的官职与爵位,但他早年便已扬名在外,所作文章也常为五国文人拜读,故在文人中很有地位,甚至常有人以能和楚公子论文为荣,甚至是文章能得楚辞指点,也常常会挂在嘴边当作一生的幸事,故虽然有人反对,认为这不合理法,但在夏凡等一干有识文臣的力争之下,楚辞还是座上了主考官的坐席。
  容华座在御书房内,身上裹着厚厚的狐皮大裘,远远的看去,白白的一团,她放下朱笔,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剩下的厚厚的两堆奏折,转过头对一旁冷着脸的千默道:“你去叫御膳房给我熬一碗提神的汤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前几天病好了以后,就更加想睡觉了”她摸了摸鼓起的肚皮,笑道:“大概是小老二害的,真是,还没出来,就给我惹事”。
  千默看着她熬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哼一声道:“你这样,你觉得驸马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容华摸着肚皮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他,冷下脸来:“你不许说出去”。
  千默冲着她冷笑了一下:“你觉得,驸马他想要知道,还用的着我说嘛”。
  容华顿时泄下气来伏在桌子上,轻轻的捶打着面前的奏折,郁闷道:“我都把我附近的宫婢尽量换了,一个两个不学好,看到子车就脸红,眼冒红星,红,红个鸟蛋啊!那是我夫君,又不是你夫君,真是,讨厌死了,竟还学会告状了”。
  千默无语的看着她,傍晌咳了咳,打断她的自说自话,善意的提醒道:“那不是宫婢告的状,,驸马他要想知道一件事情,还用的着出卖色相,从宫婢嘴中问话吗?你也太小看他了”。
  容华斜视他一眼,郁闷的道:“我其实也知道啦,只是”她看着面前厚厚的奏折低低道:“如果我不批的话,他要去帮我殿试选拔人才,回来还有那么一大堆的奏折等着他,还要照顾我,会很辛苦啦,每次看到他忙的都不能好好睡觉,人都瘦了,我总是会很心疼”。
  “所以你就来添乱吗?”,千默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说道。
  容华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如一把凌厉的刀子飞了出去:“我这是在帮忙,请注意用词,我好歹也是摄政王,摄政王,王爷哎,批奏折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能做的”。
  千默看着她,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你说,你这样要是被驸马知道了,他会不会气的跳起来,本来应该躺在床上静养的人如今却座在这里批奏折”。
  容华伏在桌上,闭着眼睛说道:“不会,他要是敢怪我,我就哭给他看”。
  千默冷哼一声:“这招真狠”。
  容华静静的伏在桌上,没有说话,就在千默以为她如同往常一样已经睡过去的时候,她突然说话了,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起伏,就好像是在说最平常的事情,她说:“呐,千默”。
  “什么?”千默转过头问她。
  容华依旧闭着眼睛,伏在桌上,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发疯了,我希望你能动手了结我”。
  千默一怔,站直了身体,什么也没说,只冷冷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容华抬起头,对着他柔和的笑了笑:“你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我,同时你的存在也是为了杀死我,而‘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守护”。
  千默默默的看着她,突然笑了,问道:“这就是千默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吗?千年如一日默默的守候,无论生死”。
  容华看着他的笑容也笑道:“是的”。
  千默看了她的眼睛半晌,突然道:“好,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亲自动手杀死你的”。
  容华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朱笔,正要动手批阅奏折时,旁边又传来了声音:“我以为你会选他的,毕竟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里比较凄美不是”。
  容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默默道:“你话本看多了,如果有时间,多看看有用的书籍,不要让那些东西腐蚀了你的脑袋”。
  千默又道:“你难道没有这样想过吗?”。
  容华低下头,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平静而柔美:“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我们根本无法体会,我甚至才冒出这个念头就会无比的恐慌,总要看到他的笑容心里才会平静一点点,你觉得我是那么蠢的人吗?蠢到用这种方法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还是你觉得我有那么恨他,恨到用这么恶毒会遭天谴的法子,我巴不得每天都粘在他身上,他无论去到哪里,我总能跟他在一起”。
  “那你就让我用这种会遭天谴的法子,亲手杀死自己的主子”千默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冷意逼问道。
  容华看着她,眼里柔和平静的笑意不变,道:“不,能终结在你的手里我觉得很高兴,因为直到最后一刻,你都在守护着我”。
  千默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最后一刻,才憋出一句:“我真是疯了,竟然会答应你”。
  容华笑了笑,没说话。
  大殿的上首设置着两张案桌,其中一张后面座着楚辞,他正听着下面的考生回答夏凡的问题,这时楚逸突然从侧殿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夏凡看着楚辞,就看到他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比天色还黑,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有关容华的事情,只有有关她的事情,才能看到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难得的当场变了脸色,想来气的不轻。
  夏凡侧过身来,做出讨论的样子,低声的问道:“你要去看看吗?”。
  楚辞的手紧紧握住身上佩戴的玉佩,额角青筋暴起,面不斜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才压低了声音回道:“不用”。
  说完又继续看着下面的考生,那人看着楚辞阴沉的脸色,面色也变得死白死白,以为自己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容华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千默忙过去扶住她,高兴的问道:“你终于要去休息了吗?”。
  容华看了他一眼,挥开他的手,伸了伸懒腰道:“不,我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千默忙扶住她,小心的劝道:“要不,我们改天再去,殿下你今天批阅了这么多的奏折,先回去休息吧”。
  容华一面往外走着,一面道:“如果现在不去的话,就见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深藏爱意的视线

  千默看着把身子藏在柱子后面,小心的伸出脑袋往大殿里面看的人,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就知道,这皇宫中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主子明明困得要死,却固执的不肯睡觉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驸马在的地方。
  容华把身子藏在大柱子后面,一只手扒着主子,小心的探出脑袋,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座在上首的人,暗淡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神采奕奕的,另一只手扯着凌毅的衣服,兴奋的说道:“你瞧,凌毅,是不是真的很帅?”。
  凌毅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他也是个男人好吧,他就不觉得楚辞有什么好的。
  容华探出头,痴痴的看着上首的人,嘴角都笑开了花,道:“子车,讲话的时候老帅老帅了,你瞧,他虽然平常对着你们的时候冷着一张脸,不常笑,但他对着我的时候,就没有不笑过,你都不晓得,他一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整个天空的星星都在他眼里晃动,好看死了,他还很温柔,比那仙女湖的水还要温柔,只要被他看着,我就仍不住要笑起来”。
  凌毅伸出一只手,黑着脸想要把容华揪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扯下来。
  容华不为所动,看着外面的人,眼里溢出如水的温柔,眼神一片温柔。
  只见楚辞问下首的考生:“范蠡以去贵为高,虞卿以含相为功,太伯以三让为仁,燕哙以辞国为祸,尧、舜以禅位为圣,孝哀以授董为愚,武王以取殷为义,王莽以夺汉为篡,桓公以管仲为霸,秦王以赵高丧国,尔何如?”。
  那人一身青色的布衫,站在下面,不卑不亢,面貌俊朗,颇有气度,从容不迫,进退有序,道:“此皆趣同而事异也,明者以兴,暗者以辱乱也”。
  楚辞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道:“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尔何如?”。
  那人对他行了一礼,面带微笑答道:“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掷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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