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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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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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湛不能死。



  喻妈妈赶紧让海棠扶着萧湛起来,一边吩咐芍药,“去告诉侯爷一声。请大夫来。”



  芍药有些嘴抽,“喻妈妈,你急糊涂了不成,侯爷这些日子都歇在外书房,二门早关了,而且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大夫去?要是萧表少爷能找到大夫,就不会来找姑娘了。”



  芍药望着安容,能救萧湛的,只有她。



  安容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让喻妈妈把萧湛扶到她床上去。



  喻妈妈有些犹豫,大家闺秀的闺阁,让外男来已经很出格了,这要还歇在床上,要是让人发现了,姑娘还要清白可言?



  喻妈妈望了望萧湛,最后还是没将不合适这三个字说出口。



  将萧湛扶上了床,喻妈妈让海棠去楼道口守着,别让人上来。



  刚吩咐完,喻妈妈就发觉芍药往床底下爬。已经进去半个身子了。



  “芍药,你快出来,”喻妈妈有些脸黑。



  芍药没说话,等她出来时。从床底下扒拉出来一个小箱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她藏东西,怎么可能叫大夫人派来的人找到?



  这箱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药,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安容调制的,便是解毒药粉。这里面都有一小包。



  芍药对自己了解的很,毛手毛脚的,还喜欢丢三落四,她怕把药粉弄丢了,所以分了一小半出来存着。



  安容瞧的愣住,她还担心没有药可以救萧湛,她还以为药全部被大夫人搜走了。



  这会儿有了药,就好办了。



  安容要帮萧湛脱衣服,可是手刚伸到腰带上,只觉得手一麻,像是被电了一下。



  安容手收了回来,脸红了。



  喻妈妈拿了剪刀过来,没有发现安容的异样道,“这伤像是有段时间了,伤口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药够不够用。”



  芍药则把针线穿好,送上。



  安容却吩咐道,“去拿烈酒来。”



  安容稳住心神,拿起剪刀,将萧湛残破的衣服剪的乱七八糟的,然后一撕,萧湛上半身就光了。



  伤口有些多。



  安容细细检查了一番,有些伤口有大半个小指深了。



  但是好像都避开了要害。



  他之所以伤的这么重,是流血太多造成的。



  若不尽早止住伤口,他会血流而亡。



  安容拿酒水给萧湛擦拭伤口,烈酒的刺激,让他昏迷中还在蹙眉。



  安容用酒水洗手,然后用针线把萧湛的伤口缝好。



  芍药在翻箱倒柜,最后气呼呼的跺脚,“那包扎伤口的绸缎肯定是被她们拿走了!”



  喻妈妈忙道,“随便哪个,只要能包扎,先拿来用用。”



  安容缝了半天,脸颊上都是汗,用袖子擦了一擦,拿了药给萧湛敷上。



  芍药把包扎带送上。



  安容看着自己的束腰,上面还绣着兰花,眼珠子瞪大。



  芍药有些脸红,“奴婢只找到了这个。”



  那些没用的布条,楼上没有。



  安容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帮萧湛裹上,粉红色的束腰,看着极别扭。



  安容松了一口气,喻妈妈却道,“还有大腿呢,好像也伤了。”



  安容脸瞬间热了起来,因为萧湛的腿伤的地方有些特殊,要是帮着包扎的话,那是要解下内裤的。



  安容不说话。



  喻妈妈也知道为难安容了,拿了剪刀把萧湛受伤处剪开,看着那伤口,喻妈妈有些心惊,本以为只要上药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喻妈妈不敢动手。



  最后还是安容来了。



  缝制伤口时,安容手背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算隔着裤子,安容还是觉得手背热的慌。



  一刻钟后,安容总算是把萧湛的伤给处理完。



  然后新的问题出现了。



  “萧表少爷伤成这样,也没法离开,他占了姑娘的床,姑娘今晚睡哪儿?”喻妈妈问道。



  芍药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觉只有她值夜的床安容能睡。



  芍药抿了抿唇瓣。姑娘一直睡楼上,忽然去楼下睡,肯定叫人起疑,“要不我打地铺吧?”



  地板上铺着地毯。再垫两床被子,也不会冷。



  安容点点头,腰酸手疼的她,累的紧。



  本来还打算沐浴一番的,屋子里睡了个男子。她哪还沐浴的下去。



  随便舆洗了一番,安容正要睡。



  却听到喻妈妈和芍药商议,明儿早上要不要给萧湛准备些吃的,他明天早上会不会醒。



  说白了,两人在怀疑安容的医术,虽然包扎的挺好,可是到底叫人觉得不大靠谱。



  谁知道萧表少爷有没有内伤啊,比如内出血什么的,那也要命啊。



  安容气撅了嘴,想到一件事。忙吩咐道,“芍药,你去弄些盐糖水来,喂他服下。”



  安容是指着萧湛说的。



  芍药有些感动,姑娘,你对奴婢实在太好了,心疼奴婢夜里熬粥辛苦,可也不用这样寒碜萧表少爷吧?盐糖水多难喝啊,她不怕辛苦。



  安容被芍药弄得很无力,白了她好几眼。“你想多了,他现在需要盐糖水,你要不嫌麻烦,就把粥顺带熬了吧。”



  安容说完。转身朝床榻走去。



  芍药呆呆的看着安容。



  安容上了床,本来很困的她,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积着事呢。



  清颜失踪了。



  萧湛又受伤了。



  一个失踪前来找过她。



  一个受伤后来找她。



  谁劫走了清颜?



  又是谁要杀萧湛?



  安容望着天花板发呆。



  芍药端了盐糖水来,喻妈妈帮着她张开萧湛的嘴,可是怎么弄都张不开。



  一碗盐糖水,也不知道有没有喝进去两口。



  芍药又重新弄了一碗。一滴滴的用勺子滴到萧湛口中。



  等芍药弄完,胳膊都差点废了。



  厨房里的粥都熬好了。



  芍药把粥连锅一起端了上楼,放在火炉旁温着。



  然后再抵不住困,爬地板上睡下了。



  安容,眼睛还睁着。



  她看着屋子里闪烁的烛火,忽明忽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睡着的人在唤,“水……。”



  安容起先没听清楚,侧起身子听了听,果然是要喝水。



  安容没有喊芍药,自己掀了被子下床。



  安容倒了水,路过火炉旁时,掀开盖子瞧了瞧,粥熬的很好,上面稀,下面稠。



  里面更是放了各种补血的东西。



  有红豆、红枣、桂圆、血燕窝、黑芝麻……一锅煮。



  安容嘴角抽了抽,估计芍药能想到的,补血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拿了碗来,安容给萧湛盛了一碗。



  然后,安容和芍药面临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萧湛不张嘴啊。



  安容很郁闷,不是渴了么,怎么不喝粥。



  安容喂了一勺子,全流了下来,安容赶紧帮萧湛擦掉。



  安容看着萧湛,很是纠结。



  最后咬了咬牙,自己吞了一口粥。



  正要俯身喂下去,却觉得脸颊有些冷。



  很不巧,面具挡着了。



  安容一咕噜,把粥给咽了下去。



  然后把碗放下,将萧湛的面具摘了下来。



  看着萧湛的脸,一半惊若天人,美的叫人自惭形秽。



  一半却叫人不忍直视。



  一条黑长的疤痕,着实难看。



  安容瞧着,眼睛一凝。



  那好像是她调制的舒痕膏!



  安容凑上去闻了闻,脸瞬间黑了,真的是舒痕膏。



  她的舒痕膏从来没有给过萧湛,他的舒痕膏是从哪里来的?



  安容压下心底的震惊,她心底隐隐有一个揣测,但是不敢往那上面想。



  她觉得不可能。



  荀止怎么可能是萧湛呢!



  两人的性子明明天差地别!



  安容压住心神,开始用嘴喂萧湛粥水。



  昏睡中的萧湛,感觉到干涸的唇瓣有湿润的触感,那柔软的感觉,还有玲珑小舌撬开他的牙齿,他下意识的伸舌去迎接。



  安容如遭雷劈,一张脸瞬间涨红。



  她眼睛睁的圆圆的,若不是萧湛眼睛闭着,呼吸没有变过,她都要怀疑他是在装晕了!



  好在只有那么一下,直到安容将一碗粥喂完,他都没有反应过。



  喂完粥,安容去了书桌,写了张花笺,抓了小七,朝空中一丢。



  再说萧国公府。



  之前萧湛让萧迁离开,萧迁死活不愿意,帮着萧湛对抗敌人。



  可是中了两剑后,萧湛一伸手,将他丢过了墙。



  那些暗卫意在杀萧湛,也没有去追萧迁。



  等萧迁回国公府搬救兵,再赶去的时候,除了两个咽气的暗卫外,再没其他。



  萧大将军带着寻找,就是找不到。



  这会儿,萧国公府有些愁云惨淡。



  萧老国公在发怒。



  宝贝外孙儿被人刺杀,还失踪了,他能不心急吗?



  萧老国公按耐不住性子,要进宫找皇上,全城搜捕刺客,寻找萧湛了。



  萧大将军不同意他这么做,正僵持不下呢。



  外面,暗卫抓了小七进来,道,“给表少爷的信。”



  萧老国公赶紧接过信,一瞅,眉头便扭紧了。



  都什么关头了,四姑娘还有闲情逸致问,她给湛儿的两盒舒痕膏有没有送过人。



  萧老国公眉头一皱,不予理会。



  见暗卫离开,萧老国公又加了一句,“告诉她,萧湛失踪了。”



  然后安容便收到一封回信:萧湛失踪了。



  安容眉头扭的没边,望着床榻上的萧湛,心中纳闷,他是不是有毛病啊,萧湛上次不是打了他吗,怎么还关心起他的死活来了?



  安容回信:他在我这里。



  然后整个萧国公府沸腾了。



  绝大部分都是在生气,国公府为他生死担忧,担忧的夜不能寐,他却跑沈四姑娘那里去了?!



  萧老国公问萧湛伤的怎么样,得知萧湛伤的很准,但是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死不了。



  死不了,萧老国公就放心了,一放心,火气就更大了。



  然后,安容就收到一封回信:别让他死了就成,其余的,你随便折腾他,别心疼。



  绝对不是亲外祖父。



  但是安容却努鼻子了,她要的回信不是这个,他就不能把萧湛带走吗,就这么放心的丢她屋子里?



  安容回信: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老国公回信:很生气。



  安容也很生气,存心的气“荀止”:那你慢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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