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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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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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焉坏,出主意道,“最好是把银票塞二姑娘屋子里,让五姑娘她们好好气气她。”



  海棠翻白眼道,“虽然是气到了几位姑娘,可手的银子不是又还回去了吗?”



  海棠觉得,银子最实惠,而且沈安玉她们受的惩罚也够了,她们已经互相猜忌了。



  芍药撅了撅嘴,没有再说。



  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道,“姑娘,今晚要给萧表少爷做一桌子红烧肉才够呢,他真的帮姑娘把大夫人诰命封号弄没了。”



  这会儿,萧湛在芍药眼底已经是神一样的人物了。



  先是送四老爷去千里之外。



  又把刚刚从坑里爬出来的大夫人踹回坑里去。



  安容脸颊微微红,问芍药道,“他用什么办法帮我的?”



  芍药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事情是这样的。



  今儿大夫人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进宫给徐太后谢恩,谢徐太后给她伸冤辩白,还她一个贤良名声。



  徐太后见大夫人气质不错,眉间也温婉,对大夫人很有好感,尤其是大夫人妙语连珠,三言两语就解了徐太后为祈王担忧的心。



  聊的正欢时,宫女来报,说郑太后请徐太后和大夫人去听戏。



  郑太后有请,徐太后不敢不给面子,这不就和大夫人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丢脸
  戏,还是那日徐太后瞧的戏,就是那首引起徐太后共鸣的《马娘》。



  郑太后听说徐太后喜欢这戏,今儿特地也来听上一听。



  谁想,这戏和上回徐太后听得有些出入。



  前面大部分都相同,后面结尾的时候加了不少。



  后面写继子继女反击,马娘诉说自己苦衷连连,继子继女幡然悔悟,对她孝心有加,好吃好喝的供养她。



  本来这里就是大结局的,但是后面加了一出戏。



  马娘病了,继子继女还有她亲生儿女都在床前,谁来伺疾,这是个问题。



  按理该马娘亲生儿女来,可是长子却是继子。



  而且是药三分毒,马娘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吃那个苦,让继子继女来。



  起先几次都是继长子来的,嘘寒问暖,孝心让老爷感动,再看幼子站在一旁,睁着眼睛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幼子不及长子一半。



  就让马娘的亲生子来。



  然后,重头戏来了。



  马娘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儿子不是长子,没法继承家业,将来的日子会凄苦的多。



  就想毒死继子,将家产留给亲生儿子。



  可是却偏偏出了意外,老爷把毒药端给了她儿子。



  当时,她已经病入膏肓,口不能言。



  看着亲生儿子将毒药抿入口中,然后笑的端给她。



  刚走到床边,儿子便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马娘眼角有泪,手伸的高高的,最后悲痛欲绝之下,过世了。



  这才是真正的结局,起先的结局不过是马娘骗继子继女,宽他们的心。



  郑太后看完戏,拍着手,笑对徐太后。“这是哀家叫人补充的结局,徐太后觉得如何?”



  徐太后没差点气死过去,却不得不咬牙切齿的道,“好。极好。”



  郑太后便笑了,“哀家不过是临时起意,时间仓促,难为他们还演的这么入神,不过有件事。哀家不得不提醒一声,有些事还是要查清楚再下懿旨的好,偏听偏信,那是毁自己的名声。”



  徐太后回京只下过一道懿旨,郑太后又请她看这么一出戏,傻子都知道和大夫人的事有关。



  徐太后端茶不语,其实暗地里已经给贴身公公使眼色,让他去打听了。



  等得知大夫人的贤惠都是装出来的,是算计的,徐太后的脸顿时阴了下去。



  再后来。徐太后就训斥大夫人了,把懿旨收回来。



  芍药说的绘声绘色,安容听的是大快人心。



  芍药捂嘴笑,“听说大夫人刚回到沉香院,就晕倒了。”



  安容把银票递给海棠,笑道,“我就不信她还办法恢复诰命封号。”



  芍药低笑,“除非她下回救个皇子。”



  就算真救了皇子,芍药想,萧表少爷肯定也有办法让她的如意算盘泡汤。有皇上做后台的感觉好爽。



  不过芍药是真同情萧湛了,像他那般的人物,居然在亲事在,被姑娘一再嫌弃。姑娘要好好反省了。



  毕竟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啊,姑娘有太后撑腰,孝字当先,皇上也不敢忤逆太后啊。



  芍药觉得做一桌子红烧肉还不够,要做十天半个月才行。



  芍药敢想敢说,海棠一脸黑线。“你和萧表少爷有仇吧,连着吃十天半个月的红烧肉,估计往后都厌恶红烧肉了。”



  芍药红着脸挠额头,讪笑道,“反正姑娘是要嫁给萧表少爷的,往后十天半个月下一回厨就成了呗。”



  芍药说的小声,她可不敢惹恼安容,她怕安容打她。



  连萧表少爷都不敢躲啊,她就更不敢了,芍药笑的见牙不见眼。



  一天之内,萧湛帮了安容两回,安容不可能不投桃报李。



  这不,吩咐芍药道,“去大厨房多领些菜回来,再让婆子把厨房好生收拾一番。”



  芍药清脆脆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下楼办事去了。



  安容则坐在那里,想一会儿给萧湛做什么菜答谢他比较好。



  这厢,安容在厨房烧菜。



  那厢,萧湛在和萧老国公说话。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听了萧湛减少“路损”的办法,大呼妙绝。



  不过鄙陋之处也不可忽视,萧大将军道,“这样一来,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路损,只是盐商运送粮食去军营的时间不定,只怕粮草时多时少,而且军中原本就有贪墨现象,难保不会在盐引上动手脚。”



  军中贪墨大多是在官银上动手脚。



  俸银是官银,护送到军营后,要融化,然后把大银锭子分成一个个的小银锭子。



  就是这分开的过程,缺斤少两。



  萧大将军最见不得这样的伎俩,每年,都会逮住三五个,杀之,以儆效尤。



  可是,人的贪婪之心是禁不住的,如野草,这里不长,那里长。



  萧老国公道,“贪墨一事在所难免,能免了粮草损失最好,一会儿我会把这办法写了奏折递给皇上。”



  说完,萧老国公眉头挑了一挑,“湛儿,这主意不错,早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萧湛不敢居功,“是安容告诉我的。”



  萧老国公惊讶不已,“沈四姑娘想出来的?”



  萧湛点头。



  萧大将军眉头一挑,极少夸人的他都忍不住道,“当真是个妙女子。”



  萧老国公有些惋惜,“可惜是女儿身,不然留在老夫身边调教,将来也能做湛儿的左膀右臂。”



  “我可以自己调教,”萧湛道。



  萧老国公摆摆手,伸手端茶盏道,“你就算了,我可不想一个活泼机灵的外孙媳妇变的跟你一般冷冰冰,她这样就好,没事了,你回侯府吧。”



  萧湛脸有些皲裂。



  他转身走了两步,想到一件事,回头道,“木镯变成了紫金手镯。”



  萧湛的话音未落。萧老国公猛然一咳,没差点呛死过去。



  “你方才说什么?!”萧老国公起身,声音带了些急切之色。



  萧湛看着那茶盏掉在书桌上,将上好的宣旨然成淡黄色。



  “木镯变成了紫金手镯。”萧湛重复道。



  萧老国公忙走了过来,“亲眼所见?”



  萧湛眉头点头,也没有摇头,“什么时候变的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成了紫金手镯。”



  萧大将军便问。“可还有别的变化?”



  萧湛摇头。



  萧老国公摆手道,“不可能有别的变化,沈四姑娘虽然和湛儿定了亲,到底还不是我萧家人。”



  最后一句,萧老国公说的有些惆怅。



  看萧湛的眼神极其不爽,自己亲手培养的外孙儿,哪哪都好,怎么就死活搞不定一个姑娘呢?



  霸王硬上弓不会吗?



  血气方刚的年纪,都住在一个屋子里了,日夜相对。他就没点儿冲动吗?



  萧老国公心疼,他把外孙儿教的太懂礼了,要是换做轩儿,别说生米煮成熟饭了,估计这么会都炸爆米花了。



  这些心里的话,萧老国公是想说不能说,哪有外祖父这样教外孙儿的,为老不尊。



  要是轩儿在,估计忍不住要教他大哥了。



  萧老国公问道,“轩儿这会儿怎么样了?”



  萧湛想了想道。“这会儿应该在大牢里教狱卒们怎么斗蛐蛐。”



  萧老国公气煞了。



  好好一个年,他不在家过,跑监牢里斗蛐蛐去,靖北侯到底是怎么教他的。把他一个好外孙生生给养歪了!



  等萧湛离开后。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商议木镯的事。



  萧老国公已经等不及想瞧瞧木镯最后能有什么,当年娘亲一手扶持,才有国公府今时今日。



  心急如焚的他,决定给萧湛下点药。



  萧大将军满脸黑线,“父亲,沈四姑娘和湛儿已经定了亲了。就算急,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萧老国公白了萧大将军好几眼,“你懂什么,世上的事充满了意外,哪怕一丁点儿的意外,都要扼杀掉。”



  萧大将军抚额道,“湛儿一身的伤……。”



  萧老国公眉头一皱,颇不爽道,“他怎么就不能稍微争点儿气,气煞老夫了!”



  萧大将军知道萧老国公的固执,说实话,他也想瞧瞧萧家祖传的木镯,到底有何奇妙之处。



  为何只有沈四姑娘能戴上,旁人却不行?



  刚出萧国公府的萧湛,忽然觉得后背脊有些发凉。



  只有被人算计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被萧老国公洗干净,送安容的盘子里,任安容戳扁揉圆。



  萧湛翻身上马,马儿嘶鸣,他伸手勒住缰绳,牵动伤口,有些发疼。



  他夹紧马肚子,朝前奔去。



  走了没两步,远处传来一声口哨。



  马儿便停了下来,身后是一声爽朗笑道,“湛兄,我的驯马技术不错吧?”



  萧湛转身,便见阳光之下,两男子骑马过来,俊朗如星,倜傥风流。



  正是裴度和瑞亲王世子莫翌尘。



  裴度又吹了一记口哨,萧湛胯下的马便扬起马蹄。



  萧湛紧紧勒住缰绳,才能不摔下马背。



  心情不爽的萧湛,嘴角勾起一抹长笑。



  他长长的吹了一记口哨。



  裴度便勒不紧缰绳了,马儿像发了狂一般,载着裴度奔远。



  裴度啊啊啊叫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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