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可是活了一世的人,哪怕只比现在多几年。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没准儿一两个月后的流言蜚语,就是他们现在苦苦查询的事实。
就拿熬大将军盗墓来说,萧国公府怎么查都查不到,不久之后,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安容微微汗颜,她是活过一世,可是这一世与前世天翻地覆了,就拿祈王来说,他前世就没有被绑架,也没有消瘦成了一个俊朗公子。
“祈王常年住在封地,传到京都的流言并不多,”安容轻声道。
萧湛给安容倒茶,道,“东延太子绑架了长公主府小世子,就没必要带他一个累赘,但是却偏偏带了他一路。”
东延太子除了在女人的事上表现的匪夷所思之外,在其他事上,足矣称得上狠辣果决。
而且,就那么一个瞧着胖嘟嘟,只对吃和玩感兴趣的人,却能忍着连轩的刁难,硬生生将养了许久的赘肉给减掉了。
这份韧性,萧湛很是称赞。
而且,祈王会武功,却装作手无缚鸡之力,他又是徐太后的养子,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故意伪装自己是别有居心。
这个居心,直指皇权。
而且,靖北侯世子一路跟随。
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不发现祈王和东延太子之间有猫腻?
就算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但连轩可以确定,两人有过密谋。
这样的人,萧湛救他,也只是顺手为之。
而且,当初东延太子拿剑抵着祈王的脖子,要交换朝倾公主的一幕,萧湛记忆深刻。
当时,连轩就耻笑了,“一个大胖子,换个娇滴滴的美人,你脑子进水了,别当我们脑子也一样进水了成么?”
连轩语气很坚决,东延太子要杀便杀,换人那绝对是做梦。
这么激将,以东延太子的性子早杀了祈王了。
他给了大周交换祈王的机会,是大周没有珍惜,他就算杀人,他们担的责任更大。
但是,东延太子没有。
“一个大胖子,杀了他,岂不是侮辱了本太子的手?”说完,他一脚踹了祈王。
安容听完,甚觉无语。就因为这个打击,太胖了,人家都不愿意杀他。
祈王痛心疾首,决心减肥。
然后。成功了。
安容一脸黑线,祈王不应该庆幸吗,庆幸自己胖,胖的东延太子都不杀他,怎么还减肥。莫非他活腻了,想被杀呢?
这不合情理。
安容还在走神,萧湛则问道,“听丫鬟说,三舅母为难你了?”
安容点点头,“好像萧老国公对我……。”
安容话还没说完,萧湛便打断她道,“昨儿还是外祖父,今儿又变成萧老国公了?”
安容脸皮一热。
昨儿敬茶时,确实喊的外祖父。
安容鼓了下腮帮子。“外祖父昨儿骂了三舅母聒噪,她今儿照样说我,外祖父的话好像不大管用。”
安容还从没想过,会有人敢把萧老国公的话当作耳旁风,萧三太太是第一个。
看着安容那眼神,还带了些钦佩,萧湛忍不住黑线。
“外祖父还没疼哪个小辈像疼你似地,国公府哪个太太不吃味?”萧湛道。
安容白了他一眼,抬了抬胳膊,“外祖父更疼它。”
要是没有木镯。萧湛不会娶她,萧老国公会疼她才怪了。
都是托木镯的福。
想着,安容脸臭了。
哪里是托福啊,根本就是它害的。
要不是戴了它。她会两次去请安晚了吗?根本就不会!
萧湛把安容的手握着,道,“今儿的事,外祖父会知道,估计从明儿起,就不用去请安了。”
“我这算是因祸得福?”安容笑着反问。
萧湛摇头。“最多去晚了,三舅母不数落你,但是你犯国公府别的规矩,还是会指责你的。”
“为什么?”安容皱紧眉头。
三太太傻了啊,明知道萧老国公疼她,会帮着她,她还撞上了找骂,有这么傻的人吗?
“我是不是哪得罪她了?”安容撅了嘴问。
安容只是随口一问,她才刚嫁进来,就算有心,也得罪不到三太太,只是自嘲。
可是萧湛的回答,却偏偏叫安容哭笑不得。
不当是她得罪了三太太,萧湛也一样。
原因,自然是玉锦阁了。
早些年,玉锦阁是三老爷打理的,有那么半年,玉锦阁月月亏损。
萧老国公就把玉锦阁收了回来,交给萧湛打理了。
本以为萧湛打理,玉锦阁的生意会更惨,可是偏偏,玉锦阁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就没三房什么事了。
三太太是一门心思想拿回玉锦阁的经营权,可是萧湛不给面子,一直霸占着,三太太不生气才怪了。
好不容易等到玉锦阁生意再次变差,萧老国公不知道交给谁好了。
这时候,三老爷站出来说他接手。
三太太拦住了他,傻啊,玉锦阁现在不比从前了,经营难度加倍,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那三房不得倒贴?
大太太要管国公府内院杂事,萧大将军那是不可能管铺子的,二老爷不善经营,四老爷以前倒是管理过,手欠,预支了铺子两千两,迟迟没还,与玉锦阁无缘了。
三太太是晾准了,最后得三房接手,但是要国公爷把要求降低一些才行。
谁想,萧老国公一丢手,把账簿丢给了安容。
安容一不小心,让玉锦阁生意空前的火爆了。
没差点把三太太给气死过去。
便是有萧老国公护着,三太太也压不下心底的一团火气。
安容抚额,头疼。
“我这是挡人财路了啊?”安容苦笑连连。(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偏袒
安容抚额,头疼。
“我这是挡人财路了啊?”安容苦笑连连。
她已经吃够钱财的苦了,没想到挪个地方,还是因为钱财招认厌恶。
安容不想管玉锦阁的生意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钱够用就好,她只求日子过的舒坦。
萧湛知道安容不争不夺的恬淡性子,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行的,“既然接了手,想放手怕是不容易了,外祖父不会允许的,他要是知道你是因为三舅母才丢手的,三舅母会被罚,她会更讨厌你。”
安容想哭了,没这么霸道的吧,不管了还不行,哪有这样的啊,“那我怎么办?”
她可不想和三太太斗。
“先当做不知道,皇上赏赐了府邸,等翻新后,就能搬出去了,”萧湛道。
安容眼睛一凝,心底忍不住雀跃,就连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三分,“搬出去?”
能吗?前世萧湛是封王了才搬出去的,她记得清颜在国公府住了许久呢。
萧湛点点头,“皇上赏赐了府邸,总不能当做是摆设丢那儿。”
“那要多久?”安容眸底冒光,脸上写满了期盼。
萧湛狠狠揪了下安容的鼻子,“才嫁进来,这就等不及搬出去了?”
安容一巴掌趴萧湛手上,结果萧湛手不痛,安容手反被震的发麻,安容那个恨啊。
同样是泡纯善泉,她就皮肤莹润柔软有弹性,萧湛的就坚硬如铁呢?
想着,安容问道,“将泉水加在药水里,日日沐浴,对你练武是不是有好处?”
萧湛点点头,“确有好处。”
安容听了一笑,“我决定今晚多取些泉水出来。”
不单萧湛要,萧锦儿她们也要。安容还打算送些给沈安北、沈安溪他们送些去。
估摸着要一大缸。
不知道木镯里有没有水缸?
虽说进去过两次了,可是每一回都匆忙的很,都没仔细看。
安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能带进木镯里。难道要把萧湛栓在腰带上才能带进去?
还是说,没有生命的东西能带?
那她要把水缸系在腰上?
可是一想到之前凌乱的床榻,安容犹豫了。
要是一水缸砸下来,将床砸坏了不说,那珍贵的泉水还得全撒了。
安容觉定。还是多拿几个水壶,轻便还不怕摔。
安容想的极好,可是萧湛却告诉她,“今晚怕是不行。”
安容眉头一皱,清澈如泉的水眸写满了不解,“为什么,难道木镯不许我进去了?”
萧湛摇头,“那倒不是,今儿晚上,皇上设了接风宴帮北烈公主接风洗尘。你要随我一同进宫。”
安容轻拍胸口,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木镯认为她太贪心,取了太多的泉水,不让她进去了呢。
不怪安容这样想,实在是萧国公府对那泉水太宝贝了,连萧湛都半个月才用两滴啊。
安容想了想道,“只是取些泉水而已,一会儿就好了,等晚宴散了。我在马车上就能取泉水。”
没办法,谁叫她答应萧锦儿她们,明天给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安容这样决定。萧湛也不反对。
正聊着呢,芍药在珠帘外轻唤,“少爷、少奶奶,国公爷派人送来一堆东西来。”
芍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喜悦。
安容一听,就知道萧老国公给她送来的东西极好,极其罕见。
安容望着萧湛。道,“外祖父好好地送我东西做什么?”
萧湛的目光落到安容小腹上,眼神炙热,安容觉得小腹一热,脸就红了。
萧湛眼神从小腹挪到安容的脸色,方才道,“这只是其一,更多的还是因为兵书。”
“兵书?”安容修长的睫毛颤了两下,“国公府不是有吗?”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最多少誊抄一遍罢了。
安容要兵书,完全是为了萧湛。
当日在玲珑阁,萧湛说兵书都是他自己誊抄的,善本都在萧老国公手里的捏着。
这不,瞧见能兑换,还是免费的,就想给萧湛带出来,他肯定喜欢。
萧湛的喜欢,安容瞧见了,看了一夜。
只是没想到,萧老国公还为此赏赐她,就出乎安容的意料了。
萧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那些兵书,国公府确实有过,但意外被烧了,外祖父后悔不已,如今失而复得,外祖父大喜过望,让萧总管去珍库房挑了五件珍品赏赐给你。”
说完,萧湛还加了一句,“为夫到现在,也只得过珍库房一件珍品。”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圆,再睁圆。
安容二话不说,便起了身,她要去瞧瞧,萧国公府的珍品有多珍贵。
正屋,萧总管带了五个小厮站在那里,小厮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之上,是大小不一的锦盒。
见了安容和萧湛,忙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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