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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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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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一众的丫鬟仆妇,那是想笑不敢笑。



  至于江老夫人和江二太太是没心情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伤了点吗,又没有毁容,毁容了才好笑。



  安容朝两人走近,瞅着两人的脸,每人脸上都伤了七八处。



  安容不解了,“为什么抹黑色的舒痕膏。晶莹剔透的呢,用完了?”



  沈安北皱紧眉头,望着安容道,“那个晶莹剔透的白天能用?”



  安容扯了扯嘴角。“虽然两个药膏颜色不一样,但是药效一样啊,我还特地叮嘱了丫鬟,告诉你效果一样,晶莹剔透的白天用啊,你怎么?”



  沈安北脸黑了。差点点就跟药膏的颜色一样了,怒不可抑,“我就说两个药膏味道一样,应该是一种药膏,周少易非得说不同,说小厮说透明的晚上用,黑的白天用,我们几个顶着黑乎乎的药膏,被整个书院的人笑话!”



  安容囧了。



  沈安北气的抓狂,他就拜托了周少易那么一件事啊,就有事走开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被他给坑惨了,他英俊的形象啊!



  沈安北在心里将周少爷揍过来揍过去,而远在琼山书院的周少易一个喷嚏打了。



  其实吧,他也是无辜的,那会儿他正在沈安北的卧室里烤肉吃,外面小厮送东西来,他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听清楚。



  后来沈安北回来,发现药膏有两盒,问他怎么用。



  周少易想了一想,好像说药效什么的,透明什么的,反正记不清了。



  他琢磨着,既然说了药效,又颜色不一样,应该是两种不同的药,还说白天用和晚上用。



  说明不能随意乱用,显然黑的要白天用,透明的是晚上用的。



  就这样,把沈安闵几个给坑了。



  安容觉得她也有错,她不应该多说一句的,不多说的话,傻子也知道怎么用啊。



  不过安容还有一个疑问呢,紧紧的盯着沈安北,“大哥,那日在琼山书院,我不是说让你下午才出琼山书院回侯府的吗?”



  “是啊,”沈安北可没忘记这事,“所以我上午没事,就来建安伯府了,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下冰雹,砸的人脑袋疼。”



  安容,“……。”



  安容抚额,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决定不同情大哥的被冰雹砸的遭遇了,她都那么提醒了,他只记得别回侯府,就不记得别出琼山书院。



  偏某个不知情的大哥还问,“为什么上午不能回侯府,府里有事吗?”



  安容撇撇嘴,“我说那句话是让你上午别出琼山书院。”



  沈安北愣住,呆呆的看着安容。



  安容轻声骂了一句,让你不听叮嘱了,活该被冰雹砸。



  沈安北背脊一怔,四妹妹这话的意思是,她让他下午出琼山书院,是为了帮他躲过冰雹之灾?



  江沐风也听到安容的话,他比沈安北知道的更多,之前被冰雹砸的时候,他就猜到安容估计是做梦的时候也遇到了冰雹,所以才叮嘱沈安北下午才出琼山书院回府。



  安容的梦再一次变成了真的。



  而沈安北则对安容无话可说了,她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第一次可以说是蒙的,那第二次呢。



  几人都心照不宣,没有再提。



  规规矩矩的给长辈请安。



  江大太太瞅着儿子脸上的药膏,有些抚额,不过对于沈安北随身带的药膏,她知道不会有差,便略微放心。



  “我让厨房准备了长寿面,一会儿你吃……。”



  江大太太还没说完,江沐风忙打断她道,“娘,长寿面我晚上再吃吧,一碗长寿面下去,哪里还吃的下别的啊,你总不能让我看着大表哥和安容吃吧?”



  “没事,你吃长寿面,看着我们吃菜就行了,”沈安北拍着江沐风的肩膀,笑道。



  安容也点头,表示可行。



  江沐风焉了,果然是亲兄妹,明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面了,还这样说,明明是他过生辰啊,结果吃的是最不喜欢的东西,这也就算了,还得看着他们吃,心塞。



  一家兄妹,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去了江沐风的院子。



  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安容和沈安北吃的欢畅,一边盯着江沐风。



  “表弟,长寿面要一口气吃完才吉利,”沈安北嚼着菜,含糊不清道。



  江沐风瞪着他,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多少人都不过生辰,不吃长寿面,不照样活的好,可要他真不吃完,他还真不敢。



  因为丫鬟会重新端一碗来,说方才吃的那碗不算长寿面,这一碗才是。



  自欺欺人好么!



  江沐风一碗面堪堪吃完,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很小,才四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双眸弯弯如水洗葡萄,泛着闪亮光泽,恨不得扑过去啃两口才好。



  安容看着她,喜欢极了。



  “如锦,过来,到表姐这儿来,”安容招手道。



  江如锦,江沐风嫡嫡亲的胞妹,今年才四岁。



  江如锦望着安容,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上回给她带了小糖人的姐姐,顿时眉开眼笑的跑了过去。



  安容看着她包裹的圆滚滚的,头上浓密的头发用天蓝色绸缎系成蝴蝶结,还有蓝色的狐狸毛,可爱爆了。



  江沐风见了也直笑,问丫鬟,“外面天冷,怎么把她带来了?”



  丫鬟胆怯,道,“是姑娘一定要来的,奴婢问过太太,太太同意了才带来的。”



  安容摸着她的脸,暖和的,一点也不冷。



  “我做轿子来的,”江如锦咯咯笑道。



  江沐风伸手去捏她的脸,羡慕妒忌道,“娘给你做的轿子,大哥也喜欢,你借大哥坐一坐吧?”



  江如锦皱着包子脸,摇头,“娘亲说大哥坐不进去,会把我的轿子给坐坏的,我让娘亲给你做一个,爹爹说大哥皮厚,冻不坏。”



  沈安北扑的一笑了,“舅舅果然慧眼如炬,看出了你的本质。”



  江沐风一脸黑线,父亲成心的在如锦面前败坏他做哥哥的形象啊。



  不过好像做大哥的貌似都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比如眼前的大哥和小妹。



  读书不如小妹,说话做事不如小妹,压力甚大啊。



  还好,如锦才四岁,他是绝对的大哥,说一不二的大哥。



  安容问江如锦饿不饿,江如锦看着一桌子的菜,指了指鸡腿,安容给她夹了一个。



  她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吃,吃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抬头看着安容,“我想吃糖人。”



  江如锦望着安容,安容无措的望着沈安北,又望着江沐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挡路
  怎么办,她来都没给如锦带礼物,现在小表妹要了,她说没有会不会太不像表姐了?



  江沐风望着江如锦道,“今儿下冰雹,街上禁市了,没有卖糖人的,下次,下次大哥给你买。”



  江如锦望着江沐风,撅着小嘴差点哭出来,“大哥,你就知道骗人,每回都说给我买,一直就没有。”



  沈安北望着江沐风,一脸凝重道,“沐风表弟,你这就太不应该了,君子一诺,重似千金啊,何况一糖人乎?做人要守信重诺……。”



  江沐风没差点吐血,今儿是他过生辰啊,过生辰啊,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了?



  江沐风把江如锦拉过来,再三又再三的保证,“大哥要去读书,没法给你买,我一会儿求娘明天给你买一串。”



  “娘才不给呢,娘说吃糖人长虫虫,”江如锦戳着碗里的鸡腿道。



  江沐风拧眉,“你都知道吃糖人会长虫虫,还要吃?”



  江如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可见糖人的诱惑大过对长虫子的惧怕。



  江沐风揉揉江如锦的小刘海,然后望着安容,眸底的意思很明显:我也要礼物。



  安容真是快被这对兄妹给打败了,回头望着秋菊,秋菊才去拿了礼物来。



  精致的锦盒,里面的匕首更是叫人叹为观止。



  江沐风肖想这样的匕首可是肖想很久了,拿起来,对着碗轻轻一砍,碗顿时啪嗒成了两瓣,惊呆了小如锦。



  呆呆的望着那碗,又看了看匕首,最后道,“我也要砍碗。”



  江沐风望着站在一旁的小如锦,慎重道,“这是刀。可不是别的东西,你可不能玩,等下次大哥回来,再给你带一串糖人。”



  别说。除了小如锦,还有一人羡慕妒忌呢。



  沈安北的匕首被周少易半路打劫后,安容一直没再送他一把,每次回府又都匆忙的很,这会儿见到匕首。心里想的慌。



  “还有么?”沈安北问道。



  安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是特制的匕首,独一无二的,哪能随随便便就有啊。”



  “就是,独一无二,”江沐风嘚瑟的道,明天带回去能显摆显摆了。



  沈安北扫了他一眼,望着安容道,“你这样出手阔绰,回头二弟真进了琼山书院。会很为难的。”



  安容不以为意的夹了块鱼肉,小心的挑刺道,“这有什么,整个琼山书院都知道,我们武安侯府在教育小辈上很奇怪,之前二哥是放养,月钱多些很正常,入了琼山书院,那就是放在笼子里养,吃什么都是定量的。限制他用钱跟大哥你一样,谁还敢说不行?”



  沈安北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完美无缺的理由,直接解释了为什么“沈二少爷”忽然就变穷了。读书害的。



  吃完了饭,安容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就带着小如锦去给大太太请安,半道上,有丫鬟请她去外书房。



  小如锦拉着她不让走,安容只好带着小如锦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



  安容推门进去。便见到了外祖父江老太爷和舅舅江观。



  江老太爷坐在书桌前,望着桌子上的碧玺镇纸发呆,江观则坐在一旁,端茶轻啜。



  小如锦迈步进去之后,瞧见外祖父和父亲,忙福身请安。



  江观对自己的小女儿可是疼爱有加,见她也来了,伸手就抱起了她,“如锦怎么也来书房了,可是想爹爹了?”



  “我不知道爹爹在这儿,我是跟表姐来的,”小如锦如实道。



  安容迈步上前给江老太爷请安,发现他眼眶微红,不等安容福身,他便过来扶起安容。



  “外祖父有愧与你,原想你娘过世后,能有个人好好照顾你们兄妹,没想到却是,”江老太爷羞愤不已。



  安容知道,外祖父这一辈子注重清名,没想到人到晚年,却毁在了庶子庶女上。



  据说江二老爷罚跪祠堂,罚跪一个月,如今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至于大夫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休回来,外祖父是管不到她的。



  “安容没有责怪外祖父,外祖父是为了我和大哥好,我们都知道,只是人心哪是一成不变的,”安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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