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看见欧阳亦宗颓然倒在地上,同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恍若梦境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重生后的两人泪眼朦胧的面面相觑。
“宗!”流锦飞奔过去,一下紧紧抱住了欧阳亦宗,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温柔宽广的胸膛中。明眸水汽横生,湿润的再次凝落出串串晶莹,湿了脸颊,湿了衣襟,直直润进了欧阳亦宗狂喜惊愕的心。惊喜,震撼,狂跳。
“锦儿!真好!我没死,我还可以陪着你!”欧阳亦宗的心剧烈的跳动,仿佛在证明两人是劫后余生般的真实和喜悦。
“你吓死我了!宗!吓死我了,呜呜……”千言万语在此一拥,化成娇柔的嗔怨。流锦一直高度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在欧阳亦宗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乖!不要哭了。”轻抚她单薄的后背,迷醉的细吻她的乌,那沉寂太久的心终于有了雀跃涌动的声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形容的便是他们这般的境遇吗?
“宗,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丢下我。你身负重任一定不能有事!”流锦惊魂未定的对上欧阳亦宗深邃皎灿的瞳眸,唇角微撇,有些委屈,似乎对刚才他刚才生死抉择下的做法很是不满。就算她死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不会的,不会了。”欧阳亦宗轻声呢喃着,心下却扪心自问,若再有一次的话,他还会那样做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因为他爱她,爱到胜过自己的生命。只是……想到不久后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数不出口。锦儿,我的锦儿,我的苦楚你可能理解?到时,千万不要怪我。
皎目细细睨视着流锦,却不经意泄露出缕缕的苦痛,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来。
流锦抬眸,把他落寞不安的神色尽收眼底,伸手触上他挤到一起的眉头,想要连同他心底的痛苦和莫名的孤苦一起抚平。
“咦!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好了,刚才明明还留着血呢!”流锦惊觉受伤流血的手,早已恢复如初,没有任何的痕迹。
“怎么了?”欧阳亦宗紧张的捉住她的手,焦灼的问道。
“宗,好奇怪啊,我们这是在哪儿?我觉得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象,没想到阮皓星师父的阵法如此厉害。”两人席地而坐,背靠背的养精蓄锐,十指相扣的手却从未分开过。
放眼望去,四处绿树成荫,芳草萋萋,肥硕而丰美。像是他们进阵时的地方,可细细看去却又不像。景色优美中偏偏透出丝丝的古怪,着实让人心燥难安。
“不管怎样!我们都有走出这里。”眸光深沉,幽远,带出澎湃的坚毅。
两人休息片刻后,起身重新出,想寻到魅心阵的出口。可一路走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现,除了树便是草,茫茫无边,没有尽头,连一只鸟虫都看不见。真实毫无一点头绪。
“宗,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流锦看着已经有些急躁的欧阳亦宗,轻声安慰呢,踮起脚抬袖拭去他额上的细汗。
“嗯!我担心阮皓星会耍花样!毕竟这不单单是我们个人的安危。”深深吐了一口气,欧阳亦宗眯了眯邃灿的星目。正在这时,林中忽然有了一阵诡异的响动。
“小心!”随着欧阳亦宗一声警觉的呼喊。从四面八方飞来六个钉满锋芒烁烁利刃的竹排,同一时间,却从不同的角度,直直向两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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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生命的交换】………
千钧一之间,欧阳亦宗抱住流锦就地一滚,向旁边的一个土坡下翻去。身体刚刚嵌入坡下的土坑,他便屏息使了一招‘摧天撼月’,‘嘭嗵’几声,那长了眼睛一样,直向两人刺来的六个利刃竹筏,应声断裂。漫天的竹竿,锋芒森冷的刀刃,散落了一地,欧阳亦宗反身将流锦压在身下,用自己宽广的脊背,替她挡去飞散而来的碎物。
“宗,你怎么样?”流锦担心的问了一句,便立刻噤若寒蝉,惊恐的看着欧阳亦宗身后游曳而来的灰色‘巨蛇’。
“宗,小心……”
还没待欧阳亦宗松了一口气,草丛中便‘嗖嗖’几声,飞窜出几条杯口粗的灰色树藤,喘息之间便如一条条肆虐的猛蛇,迅的缠住了了欧阳亦宗的双手和双脚。欧阳亦宗眸光一沉,欲直起腰挣扎脱困,可那藤条如千斤坠般,即便内力深厚的他竟也无法撼动半分,只得狼狈的压在流锦的身上,拼命的扭着手腕,暗自催力,双手紧捏成拳,手腕青筋暴起,被自己握的指尖泛白。
“宗,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那藤不挣扎还好,挣扎之下,竟越的紧收,狠缩。手腕被勒的生疼,欧阳亦宗皎目一转,眼波流动,便放弃了挣扎。既然挣脱不得,倒不如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那阮皓星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刚屏定了心神,便只觉流锦浑身一颤,抓住他大掌的手,猛的一紧。
“锦儿别怕,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相信我。”欧阳亦宗扯出一泓镇静温暖的笑容,睨着流锦愈加苍白的小脸,轻声的抚慰着。
流锦咬唇不语,眸光渐渐灰暗,不舍的看着欧阳亦宗俊逸的脸庞。
‘轰’旁边的丛林中突然燃起一堆火焰,在阵中九死一生的欧阳亦宗看来,也只当是平常,只是他却没看见他头顶上方三米多的地方,吊着一个插满一尺见长利刃的竹筏。那竹筏比之刚才的更显得可怕森冷,锋芒湛亮,泛着丝丝诡异的嗜血之光。那竹筏被两只粗大的绳子固定在两树之间。那堆肆意燃烧着的火焰,正狞笑着烧着那条纤细的绳子。倘若绳子一旦被烧断,那后果……
流锦抿了抿唇,痴痴的看着欧阳亦宗,嘴角拮出一朵娇美香甜的笑容,樱唇轻启,呵气如兰之间,微送出一句脉脉含情的话语。
“宗!我爱你……”笑容愈的绚烂,竟透着一股悲凉和凄美。顾不上去看欧阳亦宗惊喜,愕然,感动的瞳眸,她松开了欧阳亦宗的手,缓缓从她身下挪了出了。
“锦儿,你做什么?不要动。锦儿!”欧阳亦宗这才觉到不对劲,挣扎着欲禁锢住流锦慢慢拖走的身子。
她刚爬起身,那藤蔓便像一只厉鬼般,瞬间缠住了流锦的双手。笑容未减,她就知道会这样。
“锦儿,不要动,别挣扎,它会收紧的。”欧阳亦宗屏住狂跳的心,尽量镇定的向流锦说道。他的锦儿,刚刚对他表白心声的锦儿,一定会没事的。
回头看了看那快要断裂的绳子,流锦含笑扑到了欧阳亦宗的身上,虽然她纤弱的身体,还不能全数掩盖他宽广的脊背,可是,对付那竹筏应该足够了,足够了。
“宗!你要记得我爱你!”冰冷的脸颊贴上他温暖的侧脸,那挣脱束缚的眼泪,无声坠落,滑到了欧阳亦宗,赤红一片的瞳眸中。
“锦儿,乖,你快下来,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替我去死的,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乖,快下来,就要来不及了。”觉了一切的欧阳亦宗,脑中竟一片空白,渐渐浑身颤抖起来,他用微微颤抖,微微哽咽的声音,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劝着流锦从他身上退开。却不知该把自己震撼,惊恐的心安放在何处。
“不,我不会下去的。”含笑着摇头,坚决而又不庸置疑,却徒然摇下了串串晶莹。
“你滚开,快点给我滚开,我让你滚啊!”欧阳亦宗双目血红,睨过只有一丝扯拽的绳子后,便急的大吼,边疯般的挣扎起来。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走的……”泪如雨下,心如放在有过一样,历尽煎熬。这个从未对她如此吼过的男人,亦是她愿意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嗖’绳子应声裂,飞的被坠重猛窜,与此同时,那森森的竹筏也急兜头而下。
流锦凄然的合上清泉般婉澈湿润的双眸。
“不!……”男子心碎欲裂,一丝莹亮从眼角滑落,那绝望哀恸的悲鸣震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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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沙漠】………
嘴角笑颜若花,合眸只等着那预期的疼痛和利刃的凌迟。
“不!”使劲的扭着头,丝毫顾不上脖颈已经最大限度的扭曲,欧阳亦宗绝望的瞳眸,死死盯着那欲吞噬生命的竹筏,他的心,就和流锦的身体一样,等待着那预期的崩裂和破碎。
电石火光之间,那直坠下来的嗜血锋芒,在突起的一阵暖风的席卷下,瞬间竟化成一袭耀眼的光亮,灼灼闪耀之后,便即刻稍纵即逝了。
“啊!?锦儿,锦儿!我们没事了,没事了!”欧阳亦宗狂喜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一样,他一声声呼喊着那个护在他背上,甘愿为他去死的女子,记忆中第一次的泪,缓缓涌下,融化了他钢铁般坚韧的脸,原来他也是会哭的。
无形中已挣脱所有束缚的欧阳亦宗,像要把流锦溶入血液般,紧紧抱住她,颤抖的唇一下就拮到了她香软的唇瓣,狂热的吮吸,舔咬,攻城略地般,要把她檀口中每一寸甘甜都吞噬入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他的锦儿又回到他的怀中,只有她那就饱含深情的爱语是真的,真正的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掩埋已久的柔软。
一阵狂风吹来,漫天漫地的黄沙,眼前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见了。片刻之后,风停了,两人相拥而泣,再举眸看时,却再次惊呆了。
树不见了,草不见了,就连那火,那绳,那藤,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边无际的沙漠,空旷辽阔,怎么也看不到边。如今却再也没有一丝风,就连太阳也没有了,天地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接天连地的黄沙,便是此时唯一的风景。死寂,让人崩溃绝望的死寂。两人置身于这漫漫黄沙之中,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
“宗!这都是幻象,这是几种迷阵结合而成的,若要走出此阵,除了要身怀绝技之外,那便是要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否则便会陷入各种幻象之中,无法自拔,直到他绝望痛苦而死,所以此阵才被叫做魅心阵吧!”流锦回忆着脑海中那些奇异的阵法,终于明白了此阵的玄妙之处,若她猜得不错的话,这魅心阵他们应该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就要继续坚持下去吧!茫茫无际的沙漠,便是他们最大的魔障。
“锦儿,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坚定的再次握住了流锦的手,微红的眼眶,还残留着热泪的痕迹。
“嗯!我坚信,我们携手坚持下去,定会克服这所有的难关。”双手包裹住他宽厚温暖的大掌,坚毅的眸光,贪恋着男子脸上无声的温柔和深情。
走,走……携手并肩的两人,只是无止尽的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还要走多远,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困境。金黄的沙漠上,徒留下两串清晰的脚印,蜿蜿蜒蜒,没有尽头。
“该死!若我欧阳亦宗能出的此阵,定让那阮皓星好看!”欧阳亦宗额头早已渗出密集的汗水,没有止尽的行走,把他所有的耐心都已消磨殆尽,想起阮皓星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