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举案奇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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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举案奇霉-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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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行?
  漾小爷轻挑眉梢。
  “这主意倒是不错,你下一句是不是该说,你走了,赵晗便会嫁给苏月锦了?”
  “猜的不错。”
  沈衡大大方方的承认。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件事情都是真的。”
  “我嫁给苏月锦两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宫里的御医来看过,说我是极不容易受孕的体质。女子无所出,本就犯了七出之条,论理,夫家是可以休了我的。”
  “好在赵晗师姐医术高超,能够医治我的病症。在请她下山之前她便提了一个要求,便是让我撮合你二人成亲。”
  她说到这里,淡淡睨了苏漾一眼。
  “沈衡虽说出身小门小户,但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慈悲心泛滥的人。即便是要成人之美,也没必要几次三番的做这么多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会帮赵晗,却是为了治自己的病。”
  “然而你一味的推辞,倒是让我束手无策了。赵晗如今恨极了你,只想嫁给苏月锦,站在你每日都能看到的地方给你添堵。这是她的选择,而我,决定成全她的选择。”
  桌上平摊的宣纸赫然是一张和离书,书下印着的正是沈衡同苏月锦两人的小印。
  “赵晗答应我,只要让她嫁给苏月锦,她便会医治我的病。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能诞下同她所爱男子的孩子,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也承认,让我同另一个女子共事一夫,是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选择了和离。”
  “你说我极端也好,愚昧愚蠢也罢,总之这就是我的坚持。我不想说,是你逼着我走上的这条绝路,但是我真的不太待见你。因为你的一个选择,葬送了两个女子的幸福。”
  “被爱的人总是有骄傲的权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身后追逐的人也会有筋疲力尽的一天呢?你不是不爱赵晗,你只是习惯了她给你的爱。”
  “酒宴歌辞莫辞频,劝君惜取眼前人。还有两天,赵晗便嫁了,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不会痛。”
  沈衡说完,缓缓站起身拿着那张和离书便往门外走。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而苏漾,却是不知道她不能受孕的事。
  算算时间,也确有两年有余,一时之间也是一怔。
  “赵晗,不是那样的人。”
  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沈衡的。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离开苏月锦的一天。”
  “苏漾,还是那句话。十四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四年可以挥霍?赵晗真的,用了女子最好的半辈子去爱你。”
  沈衡过往说过许多话,苏漾虽从来没有回应过,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赵晗是那样好的女子,他只是不想害了她。
  “那苏月锦呢?”他焦急的追出去。
  “他肯定不会同意与你和离的。”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的。
  沈大小姐背对着他小得瑟了一下,转脸之后便换上了期期艾艾的表情。
  “他么?却是不知道的,是我偷了他的小印亲手盖在这和离书上的。不论他同意与否,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我需要一个做母亲的权利,我渴望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不论是什么代价。”
  苏漾的表情是震惊的,整个院中洒扫的奴才也都惊愕的半天不知如何动作。
  沈衡这次真的是拼了,顺带连府里的奴才们也一并给唬住了。她大大方方迎着那些目光,然后转脸吩咐道道。
  “该拿的都拿了吗?我们现下就回沈府去。”
  做戏要做足套,作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怎么能少了道道的戏码。
  然而,平日配合度极高的忠仆,今日却出了状况。傻乎乎的矗在原地,半天都没有说话,仔细看去,额头上竟然还有冷汗冒出。
  出息!过去扯谎的时候也没见她吓成这样。
  沈衡暗斥一声,刚想自己张口将话原了,便惊觉手里的和离书被人抽走了。
  身穿朝服的苏小千岁站在骄阳之下,正细心拜读着她的“大作。”那微微蹙起的精致眉眼,无声的在告诉所有人。
  他的心情很不好。
  这下,她头上的冷汗也吓出来了。
  “进来说话。”
  他抬脚越过她身边,带起的冷风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隆冬将至的严寒之中。
  “我今日失败了,明日会继续想办法离开府里的。”
  她这般对苏漾说着,尽职尽责的将戏演完,然后灰头土脸的跟在苏月锦身后,如丧考妣。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吗?为什么会这么背?!!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举案奇煤

  沈衡从来没觉得书房是一个恐怖的地方,然而今日却觉得恍若龙潭虎穴,连迈进门槛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小媳妇一般跟在他身后,连凳子也不敢坐,就这么呐呐的站在离他较远的一端。
  书桌上的墨迹还未干,小印上的红泥还没来得及擦去。
  苏千岁淡淡扫视了两眼,慢条斯理的将它们拨到一边。
  很显然,不高兴了。
  沈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说。
  “额。。。你不是去上朝了吗?怎地回来的这样早?”
  “忘了带折子。”
  他淡淡应了一声
  “啊,既然是回来取折子的,想必是前朝有重要的大事吧。不如你先去忙,我帮你准备早膳吧。”
  “不急。”
  依旧是单音节的回复。
  沈衡自顾琢磨着,没了半点主意。瞒着自己的夫君写和离书这种事,就是平头百姓家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两人还是皇亲。这要是传将出去,岂止是不好听那样简单?
  “今日的事,却是我做错了。”
  她偷扒着眼睛瞧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赵晗师姐是对咱们有恩的,我也是被逼的无法才出此下策。苏漾总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旁的法子。”
  “赵晗师姐人那么好,我也真的希望她能同我一样幸福。这次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是担心你知道了会不高兴。善意的谎言总是可以被原谅的,你说是不是?”
  好话说了半箩筐,对面的苏小千岁也只回了声。
  “恩。”
  宁静的书房内,只能听到风吹落叶的声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彻底江郎才尽了。
  “还不过来哄我么?”
  良久之后,他坐在案前如是说,蹙起的长眉像是在控诉她的迟钝。
  生气了都不用哄的吗?
  沈衡闻言立马冲到他怀里。
  “哄你好不好?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千岁神色恹恹的伸手搂着她,挑眉道。
  “下次么?”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他垂下头,径自将那张和离书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扔在铜盆里烧了。
  “再大的事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他不待见这东西。
  沈衡乖乖点头应下,十分听话的样子。
  “最近一个月,我只当你们想了什么好主意。没想到就是这个,我问你,若是苏漾真的任赵晗就这么嫁了,你打算怎么办?”
  真的任赵晗嫁了?沈衡惊愕抬眼。
  “他应该不会那般狠心吧?”
  “我不是他,自然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样的决定。或许会阻止,也或许会放任。这样没把握的结果,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去尝试。”
  沈衡闻言深思了一会儿了,轻声道。
  “你这话,是不是在间接说我没有脑子?”
  “这已经是很直接的说法了。”
  再委婉一些的,他怕她听不出来。
  沈大小姐脸上剧烈抽搐了一会儿,坚强的转过脸去看他。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自己有把握,又肯定能让苏漾接受赵晗的法子。”
  他懒洋洋的靠在桌边。
  “无利不起早,夫人拿什么同为夫交换?”
  “自己人也算计的那么清?”
  “自己人不是也算计我么。”
  不然那和离书怎么来的。
  沈大小姐理亏在先,小脸涨的通红,转脸对着门外偷听的道道和赵晗道。
  “那个。。。药可以煎了。”
  这是一句极为隐晦的暗示,屋外的两个人都露出了暧昧的奸笑。
  沈衡觉得自己是为友情献。身的,喝过汤药之后对赵晗邀功道:“今儿晚上就让你出嫁,姐们儿够义气吧?”
  她笑眯眯的瞅着她放在腰上的手,坦然道:“你也不亏嘛。”
  傍晚十分,王府里突然亮起了红灯,一排排装着珍贵物事的珠宝箱子摆了整整一地。
  漾小爷呆在里头不时伸着脖子看着,眼见着赵晗身披凤冠霞帔被送到一台轿子里,也是一怔。
  他是不相信苏月锦会娶赵晗的,但是眼见这架势又有些发蒙。
  苏漾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知道看见她双足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
  紧闭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看见了斜靠在一侧磕着瓜子的苏月锦。
  几步上前问到。
  “赵晗这是去哪?”
  “当然是嫁人了。”他奇怪的抬眼看他。“男方家里就住在对面,离我们近的很。要不要一起去吃杯水酒?”
  这怎么可能呢?
  “你们又在搞什么鬼?”
  “那么激动做什么?师姐今年都已经二十六岁了,换做寻常妇人早该是儿女成群的年纪,你原该高兴才是。”
  苏小千岁说完也没再理他,径自拉了换好衣服的沈衡去了对面。
  屋外摆放着好几十桌宴席,桃仁蔬果都盖着大红的喜字,极是喜庆的样子。但座上却是空荡荡,看不见贺喜的亲朋。
  苏漾一路跟着他们走进,越瞧越觉得奇怪。
  眼见着他们来到后院进了一处婚房,便也云里雾里的跟着迈进去了。
  潜意识里,他也想知道赵晗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身穿大红段花吉服的少女已经揭了盖头,由自端着一碗米饭吃的香甜。
  看见几人进来,还大方的招呼:“过来吃。”
  他环顾着四周,依旧没有看见新郎的踪影。再回过神来时,只觉灵谷,曲海几处大穴被封住了。
  眼前是苏小千岁慢慢收回去的银针,他怔愣的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居然阴我?”
  苏小千岁甚是无辜的摇头。
  “这怎么能算阴呢?分明是你自己走进来的。”
  而后吩咐早已守在一旁的桂圆。
  “帮新郎官穿的喜庆点,莫要误了吉时。”
  可怜漾小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成婚居然是这样的。
  扯着苏月锦的袖子义愤填膺的道。
  “你忘了师傅说我会克妻的吗?”
  苏小千岁着实想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点头。
  “他还对着咱们山里的兔子说过,能将它点化成仙,结果第二日就将它做成了红烧兔肉。”
  苏漾承认,自己这个借口找的够烂。
  “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就算他喜欢赵晗,但是那人的性子也着实令人头疼。
  一个能一气之下将自己“相公”扔在画舫中卖唱的女人,谁娶之前不要好生思量一下。
  苏小千岁觉得,同为男人,他是能够理解拥有一个不温顺的妻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的。
  但是。
  “一辈子也不长,忍一忍便凑合了吧。”
  手中被塞入了一根红色绸缎,他听到了他逐渐远去的声音。
  “从今以后,世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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