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他这话什么意思?
“原本我还打算过几天再去中国,和你约会什么的,我想那一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情!”他继续说。
“就只做做梦吧,艾伯特!”我说,“我是纳蒂亚斯请来的贵宾!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吗?”
“当然,我比谁都清楚!”艾伯特回答。
我说:“我想你并不蠢笨,在窃得项链离开的那时候,你就已经意识到我是谁了,是不是?”
“不!”艾伯特不假思索地一口否认,回答得这么爽快,倒让人怀疑他话的真实性,“那时候我只是觉得遗憾,因为不得不和你这么美丽的女子说‘再见’!告诉我亲爱的,你对此又是怎么想的呢?”
说着,他把双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正好把我围住,看着我,就像随时会把双唇贴上来似的,我赶忙用手把他身体推住。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嘴角那一抹讥诮的笑近在咫尺,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反倒使我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目光中似乎别有深意。
“艾伯特!我再说一遍,请你离我远点!”我皱起眉,说。
他却置若罔闻,把嘴凑近我耳边接下去说:“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选择我作为情人,甚或是丈夫,也许要比选择阿历克斯有情趣得多,他就只会板着脸教训你,既不懂浪漫,又……”
“可以肯定的是,我并不爱你,艾伯特!”我打断他的话,并且不打算给他留什么余地,“你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很可耻吗?你竟然在……”
“勾引你,是吗?说出来也没什么要紧,亲爱的!”他脸皮一定厚如城墙,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
我再皱眉,说:“艾伯特,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你,阿历克斯曾经说过的,你必须得尊重我!因为我是他的……”
“现在还不能说是!”艾伯特打断我,说,“得要他承认了之后你才是!”
“那也请你在那之前和我保持距离!”
“等我把话说完!”他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说。
“可说的恐怕有很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不妨想想看,曾经有可能成为我妻子的伊莎贝拉却最终投入了他的怀抱,我是否完全有这样的理由,把他曾经给予过我的那些统统还给他?安赫拉,我亲爱的!如果我现在把你悄悄地送走,就当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心中一惊,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为了伊莎贝拉的事一直对阿历克斯心怀怨愤,我先前还以为他已把这事当作了过眼云烟!
“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做了?”他仍然一脸的嘲弄,问。
我说:“艾伯特,虽然之前我对你并无多少好感……”
“噢!那可真是令人失望!”他插上一句。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接着说:“但至少我一直相信你并非卑鄙无耻的小人!请你不要尝试彻底颠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这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你肯定?”艾伯特眯起了眼睛,问。
“是的,我肯定!”我说,“我还肯定,我爱阿历克斯,不管你怎样阻挠我都要找到他!”
“就一点都不考虑我了吗?”
“没有你什么事!“我简直忍无可忍,想把他的手拿开,却发现其实他早已经松开了手。我连忙把他推开,看到他眼眸中闪着光芒,看着我时,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那么,好极了!”他重重的吁了口气,说,“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我TMD又一次输给了阿历克斯!”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也就见过我——真正的我一面而已,而且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不见得还能对我动了感情!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十六章 可恶的家伙
艾伯特的目光很不老实,又在往我身上裹着的毛巾里瞄,那样子就好像随时会伸手把毛巾拽下来似的,十足一副色狼相。除非我是傻子,才会把他刚才的话当真!
“好了!” 我说,“看在你是阿历克斯兄弟的份上,先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到此为止,我可以全部忘记,但只请求你一件事,把那枚‘真爱’戒指还给我!”
“显然那不是你的东西!”艾伯特说,“就算你真的是她,是那个改变了纳蒂亚斯历史,改变了阿历克斯命运的安赫拉,而你也最终成为了他妻子,那枚‘真爱’也未必就能属于你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皱眉表示不理解,但看来他并不想对此作任何解释,只是回身走过去,重新在角落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斜斜地靠着,用斜斜的目光看着我,又说:“而如果被阿历克斯知道,原来‘真爱’戒指最终落在你的手里,你和那一桩陈年旧案竟然有着联系的话……”
“那又怎么样?”
“我想我必须先给你提个醒,把‘真爱’戒指彻底忘掉!这样对你有好处!”
我忍不住问:“如果我与那桩陈年旧案有关系的话,是会立刻被赶出纳蒂亚斯,还是得被关进监狱?”
“血债,血偿!”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嘲笑,冷冷地回答一句。
这让我更确定了,左元富的祖父曾经做过的事大大伤害了纳蒂亚斯人的心!我又问:“到底那个拿走戒指和项链的人犯下了何等罪行,让你们如此痛恨他?”
他不回答,似乎已经懒得搭理我,拿过桌上的酒瓶嘴对嘴灌上一大口,然后拿过他的雪茄叼在嘴角。这时候,我就又看到了印象中的那个熟悉的艾伯特,斜斜睨着我的眼神,还有脸上那副表情,都在向我显示着他对一切都很无所谓的姿态。
但他内心真的是无所谓的吗?我对此很是怀疑!
“那么——”我说,“你既然已经把我等到了,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阿历克斯?”
“别着急,亲爱的!”艾伯特掏出打火机来把雪茄点燃,说,“我的原计划是在这里野营一周,而今天才不过是第二天!”
要我再等上一个星期才能见到阿历克斯?那这些天的日子我又该怎么过?“可是,不见得你就真只是为了野营而来?”我问。
“那当然了!这是我应得的假期,我可没打算把它浪费掉!”艾伯特一摊手,说,“这里风景又好,附近那家餐厅又有非常美味的菜肴和葡萄酒,而这个岛上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热情开朗……”
瞧他说到酒和女人时那一副谗样!我忍不住对他撇了撇嘴。
顿了一下他又说:“当然我也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想看看那个改变了阿历克斯,乃至我们家族命运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认为我会让阿历克斯感到失望吗?”我问。
他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不回答。
我说:“就不能派人先送我去王都见他?或者让我和他通个电话?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是说阿历克斯现在的情况?”艾伯特咂了一记嘴,说,“噢,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够正确!还活着……就是这样吧!”
这算什么话——还活着?那也有好与不好之分!但这该死的艾伯特,你休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他内心真正的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那边柜子里有几件衣服,你可以去挑一身合适的穿上!”他漫不经心地吩咐我一句。
他就是不说,我也要问他要一身衣服穿的,这帐篷里温度有点低,没有见到类似空调的设备,但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冷气在身边直打转。
我过去打开柜门,果然见柜子里挂着好几套女式衣装,包括内衣鞋袜一应俱全,而且都像是全新的。
我回身,见他的目光仍在我身上打转,便说:“假如没有合适的更衣室……”
“浴室在旁边。”他呶呶嘴,指点我方向。顿了一下他又说了句,“别忘了等会儿告诉我们谁赢了,我和他们小小地打了个赌,赌你到底穿几号内衣。”
我翻了他大大一个白眼——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经样子?
“但我认为赢的一定是我!”他接着又说,“我对自己的手感一向非常有自信……”
“去死!”我再度被他燎起心头火,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他却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似乎在抖,那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真正要把人气死了!
不过仔细想想,却又不禁怀疑他这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总之不想让别人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这又何必呢?
其实浴室就在衣柜旁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再换上干净衣服——内衣还真是非常合身——感觉立刻好了许多。浴室空间挺大,还拉着窗帘,我想透口气,于是把窗帘拉开(是自动的,我的手才轻轻一拨它就刷一下开了),才想去推窗户,目光往外面一扫,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好几棵树的树梢在窗外一闪而过,远远的可以看到那高耸的山崖在左右摇摆,夕阳西斜,已经快没入海平面,海上金红色的浪花飞卷,景色美极,但所有一切都在摇晃,就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几个念头之后,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 “隐形帐篷”是个飞行器,估计在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起程,这时候就是飞行器正在升空。但尽管摇摆的幅度挺大,身在其中却一点都察觉不出震动和摇晃。
好个艾伯特,把我骗得信以为真,只当他阁下还真乐不思蜀地不想回王都去呢!着实可恶!
我出了浴室,本不想给艾伯特好脸色,但却发现他人影子都已没了。我刚才进这飞行器时的那扇门关着,掀开地毯来看,下面仍是那层看上去软软的“地板”,但当我用力跺了几下后,才知道它其实很有韧性,不必为它牢固的程度担心,敲一敲那扇门,感觉却仍很柔软,我想了想,没敢轻易去把它打开来看一看外面的景象——事实上门已经关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它打开!
再回头望望,身处这相对幽闭的空间里,不知怎么地让我忽然感觉有点害怕。在我经历了恶梦一般的那场大病之后,往往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怀疑起周围的一切,以为自己仍然身在梦中,所有的经历都不过是虚幻的。这种恐惧感到达一个临界点,就能让人瞬间崩溃,如果一直闷在这四四方方的空间里,我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样!
于是我开始寻找,既然艾伯特能够进出自如,就必定有道暗门存在——不见得他还有能够穿越金属墙壁的本事?隐隐约约地听见有谈话的声音,我仔细辨认了一会,终于在酒柜的旁边发现似乎有一道暗门的痕迹。也不管究竟是不是,我先用力敲了几下,听见谈话声忽然停了,过了一会儿门一开,艾伯特探出了半个身子来。
我说:“请问,我有没有权利换个地方呆着?这里烟酒味太浓,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艾伯特用力抽了抽鼻子,又四下里看看,说:“我还以为我们的空气过滤调节系统一流,却原来仍是不能让你感到满意?那就抱歉得很了!”
我知道空气清新地很,那也只是一个托词,为的只是想到他那边去。但看他那样子,似乎不想搭理我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