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纳蒂亚斯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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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纳蒂亚斯王国-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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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力忍耐着想呕吐的感觉,但感觉自己已经站立不稳,就伸出手去想抓住点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但却偏偏抓了个空。

  身不由主地,我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在陷入昏迷之前我听见有谁低呼了一声,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然后又隐约听见阿历克斯在说:“谢谢了艾伯特,但请你把她放开!而且请你、最好、离她远点……”

第六十三章 雨过天晴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反正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处一片明亮。

  从开着的窗户往外看,我能看到外面花园里的一片狼藉,一夜的风暴肆虐,也不知摧残了多少花草树木。但这时风和雨都早已经停了,空气非常清新,在那片目所能及的天际,我能看到阳光正在努力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着大地。

  已雨过天晴了!我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都已经结束了吗?

  我掀开被子,然后发现自己是躺在公主的卧室里。那天被我砸坏东西的痕迹犹在,但显然已收拾得更加整洁了。然后又发现了床边一张和蔼的笑脸,是索菲娅公爵夫人!

  “感谢神灵!你终于醒了!”她掩饰不住满脸喜色,俯下身轻轻吻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又说,“这简直太好了!亲爱的——我想我必须习惯在今后称你安赫拉了!”

  “您……还好吧,夫人?”我想起身,但觉得头重脚轻地,只好又躺下了。

  索菲娅夫人也示意我不要动,笑着对我说:“我非常好,谢谢!确实应该感谢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噢,我现在就去把阿历克斯叫来,他一直都在等候你醒来,我想应该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她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笑着转身出去了。我抬起头,依稀看见艾伯特的身影在门口晃过,然后我听见他在问他母亲:“没事了?”

  “是的,医生确定她现在情况很好。”索菲娅夫人回答他,“你不想进去看看她吗?”

  “我?”艾伯特的语气是很无所谓,“拜托,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

  索菲娅夫人的语气里则有着对儿子的疼爱:“艾伯特,如果你真的已经把过去那些的当作过眼云烟,我会很高兴——毕竟那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听到艾伯特的回答,而没多久阿历克斯就大步走了进来,也没听见他和索菲娅夫人以及艾伯特打招呼的声音,想来他们已经离开了。

  事实上应该躺在床上的是阿历克斯,他的脸色看来很苍白,带着伤又经历这一连串事件,确实够辛苦的,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涩,在他吻我的时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就把我的手送到他嘴边,又印下几个轻吻。

  “应该都结束了吧?”我问。

  “是的,结束了!”他回答得很简短。

  “那你为什么不躺下来休息?”我说,“伤口没什么要紧的吗?”

  “我很好!”他轻轻地摇头,“有太多善后工作需要去做,我现在还不能躺着。”

  “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吗?”我说,“其他人呢?”

  “各司其职,所有人都有自己要负责的事情。”阿历克斯回答。

  “都平安?”

  “是的,除了国王受到点惊吓,看起来情绪不怎么稳定之外,其他人都还好……小王子人也平安!”

  然后我一眼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那镶嵌了硕大黑钻的、圣·托马斯的传世王戒,名叫“复仇”的。我不免心中一动,问:“那么你的父亲他……”

  “父亲也很好,只是有点虚弱。”阿历克斯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说,“解救还算及时,不然我不敢肯定费尔南就不会对他下手……但父亲毕竟是纳蒂亚斯的大公!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这一次的事件对他来讲也许还算不上最沉重的打击!”

  “都平安就好!”我松了口气,说,“那怎么这戒指又在你这里了?”

  他看着戒指,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父亲说他很欣慰,这一次我能和艾伯特并肩站在一起携手解决危机,说句实话,以前我还从来没有想像过这样的情景,艾伯特和我竟然没有吵起来……”

  嚷嚷得那么大声居然还不算吵架的吗?我忍不住提醒他:“是差一点就吵起来!”

  阿历克斯就像没听见我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只管接下去说:“艾伯特甚至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是父亲特意让他在空军基地里,给我们家族留着这条后路,而他也真就耐心十足地驻扎在基地,就算他母亲再怎么牵挂他,他都不轻易回家来!可我就一直都在这么误会着他——不知自律,不思进取!成天只知道胡混……”

  “看起来我也应该去跟他道个歉!”我说,“在空军基地时他那副样子不知道惹得我心里骂了他多少遍,他的言行太容易就把人给骗了!”

  “不过,有时候他的行为确实可称得上非常出格!”阿历克斯话锋一转,说,“看他这个人应该从正反两面来看,不然你真会被他骗得团团转的!”

  我微笑,说:“可我还欠他一根雪茄烟呢!”

  “那倒也是!”阿历克斯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来,说,“不过别去还他这个债,他早就该把烟也戒了,抽得太凶对他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你父亲还对你说了些什么?”我再问他。

  “其实父亲并没对我多说什么——或者他还不太习惯我和他能够心平气和地说话!他只是把这戒指给了我,说可能已经不适合由他来戴着它,是时候把它交给我了!唔,我知道他是想用这个来贿赂我的感情……”

  从他的笑容我可以知道他只是在开个小玩笑。我说:“那么,以前的一切仇怨就都烟消云散了?”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轻轻叹息一声。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叹息,那是否表明他对父亲的怨恨确实已经消除,他父亲已经得到他的谅解?

  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要知道,心中满怀怨恨,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何况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与子!血浓于水(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也许确实是要等到自己做了父亲,才能深切体会到父爱之伟大——父爱乃爱中之最(No  love  to  a  father’s。)!”阿历克斯轻声喟叹,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父亲已经给了我太多,现在他又把圣&;#8226;托马斯王戒交给了我。我们家族的一切都交由我来继承与延续,这是我的荣耀,同时也是我的责任。”

  “但还是得恭喜你,不是吗?”我说。

  “而你,我的安赫拉,你会让我更好地承担起这份责任来的!我要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为我经历生死考验,所做的真是太多了!”

  “我?”我摇摇头,说,“不,那不是我的功劳!那是你自己的努力,还有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父亲以及你那些忠心不二的下属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而且,我没把事情搞得更糟糕,这就该算你运气很好了!”

  我感慨着叹息一声,又说,“事先可真料不到事情会发生如此的转机!因为看上去一切都已命中注定,你就要把一切都输掉了——这就好像那场经典的,五十年一遇的足球决赛,因为似乎已看不到任何希望了,胜利就要属于他人,你就要成为那个彻底的失败者,但却就在下半场,形势会有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已经到了殊死一博的时候!”阿历克斯接下去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勇往直前一条路可走,要么就光荣战死,要么就迎来绝地反击之后最终的胜利!而且——我们还不能给对手有打加时赛翻盘的机会,必须在预定的时间里解决这次战斗!”

  所以他才那么决然而然地,一枪就把费尔南亲王给干掉了?

  “最终你们做到了!”我说,“你们赢得了这次战斗。”

  “你应该说是‘我们’!”他说,“终究是你的出现,才最后改变了我以及我们家族既定的历史命运!” 

  “不!也不全是因为我!”我说,“我还一直都在疑惑,那两把神秘的钥匙究竟从何而来,娜娜碰到的那位老夫人究竟是谁!我只能相信这是个神迹,是玛姬拉狄守护女神,是的!一定是她在暗中庇佑着你,我的灵魂能来这里也必定是女神的安排——但那应该是你用自己的言行感动了神灵,才会最终得到她的眷顾!”

  “你可真是谦虚!”阿历克斯忍不住俯下身深深地吻我,又说,“但我要感谢你的何止于此!安赫拉,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简直欣喜若狂!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呢?早一点让我知道,那会让我更有决心和力量去反抗命运的不公!”

  “你说的是……什么?”我万分疑惑地看着他,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深意。

  “一个新生命,是你给我的绝好礼物!”他抑制不住内心喜悦,说,“他让我忽然明白了生命的真谛,这真的是……太美妙了!”

  “你……你先等会儿!”我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

  “我亲爱的安赫拉,你这个小傻瓜!”他一遍遍地吻我,从头发到脸颊再到手指,说,“你已经怀孕了!难道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我有点发懵,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难道你对此还有什么疑问?”阿历克斯说,“噢,不!看在神灵的面上,相信这个事实!要早知道你已经怀孕,我根本就不会同意艾伯特给你吃下那粒镇静药——但愿这对我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么,这就是真的了?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怪不得这些天一直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原来就是被这个害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伊莎贝拉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借用着她的身体,却仍然能够怀孕的吗?

  ——那么将来这孩子出生,要验起DNA来还有没有我的遗传基因呢?而且将来在他心目中,亲生母亲该是伊莎贝拉还是我呢?而我,是不是从此就得以伊莎贝拉的身份活下去,这世上也从此就没有了“安赫拉”这个人?我顿时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因此仍是张口结舌,无法接过他的话头来。

  “好了,接受这个事实!”他似乎看出了我内心复杂的情绪,说,“只需记住一件事,我爱你!是你,我的安赫拉!不是别的什么人!”

  “我……知道!”我这才轻轻回答他。

  “只是我很遗憾,没法在婚礼上把埃芙拉王妃的传世戒指‘真爱’戴在你手上!那是你应该得到的荣耀,但是这枚戒指却早就失踪了!”他说,“就是艾伯特的母亲也没能得到这个戒指。真是非常遗憾!”

  “婚礼?”我忽然紧张起来,“谁、谁说要举行婚礼了?”

  “难道你不愿意吗?”他略带惊讶地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是愿意的!”

  “我不是不愿意,可是……”我的脸红了。拜托!就不能让我有点女人该有的羞涩与矜持?

  “在我这儿没有可是!”他跟我重申一遍,又把他的霸道显露了出来。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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