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损失？”程晓诗一声冷笑，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声音渐渐变调，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眼泪被试着强行隐去，但还是在意料之中落了下来。
多时忍耐的怒气彻底爆发，她低垂着头，紧紧握拳，用仅有的疯狂不假思索地吼出，“程云、范美玲抢走我程家所有家产，拿我当交易品卖给你，你更是不留情面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现在的我还剩下什么？”
聂阳曜一声不吭，呆怔在原地，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他以为她也不过跟其他女人一样，只要有钱就能让她们乖乖闭嘴，如今看来，他好像错了，但男人的尊严命令他不能低头。
程晓诗起身朝窗户跑去，聂阳曜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你要干嘛？”
她双眼通红的注视聂阳曜俊俏的脸，声音沙哑，“这样空壳的我还活着做什么，我要去陪我妈妈，我要去看我妈妈！”
看得出来，程晓诗几近崩溃，她一个女孩子一下子要承受这么多，确实不容易，“程晓诗，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是个魔鬼，你是恶魔！”
“程晓诗！”
“啪”
一阵清脆的巴掌伴随程晓诗的名字落地，程晓诗低垂着头，发丝凌乱，聂阳曜举起的右手缓缓落下，从来不打女人的他今天却破例了，“我花一千万不是买你回来跳楼的，你给我听好，你要是敢从这里跳下去，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程氏集团崩溃的消息！”
程晓诗抬起头看聂阳曜，他原本平静的脸也因自己的跳楼事件而有些微微发白，看来他也是个凡人，“你想要怎样？”
“你敢死在我家，我一定毫不留情摧毁你程家基业，甚至踏平你父亲墓地，将他的骨灰扔到大海！”聂阳曜严肃的神情让人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他聂少，往往也是说到做到。
程晓诗停止了胡闹，眼泪早就在脸上干涸，只有脸色还是苍白的，“你就是个恶魔，不，你简直就是变态！”她一句一停顿，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神里的凶光依然可见。
这下，聂阳曜确实捏到了程晓诗的软肋，他父亲留下的基业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聂阳曜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将一份合同移到程晓诗面前，“签了它！”
看着眼前的合同，程晓诗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你的卖身合同。”聂阳曜脱口而出，直接了当是他一贯的作风。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薄薄的双唇轻轻开启，“你不是早就跟程云签好了？”程晓诗不明白。
聂阳曜没有显示出自己的不耐烦，反而耐心解释道，“那是我跟程云的交易，而这个，是我跟你的！”
难道这两者有什么不同？程晓诗不明所以之下，翻开了面前的合约……
；。。。 ； ；
第12章 ：非你不可
合约上的条款，不出一刻便让程晓诗暴跳如雷，站起身将合约甩在地上，“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我不签！”
聂阳曜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扫视了程晓诗一眼，“你认为你有反抗的余地么，你还是乖乖签好合约吧。”
现在，程晓诗已经知道聂阳曜买她真正的原因了，“原来你买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他嘴唇的弧角完美地动了动，“证明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价值的，这样不好么？”
程晓诗还是无法理解，“你是聂家大少爷，是聂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想找个女人生孩子还不简单，为什么要选我？”
如果不是父亲亲自选中，他聂阳曜想必也不会看上这个程晓诗，他淡然回应，“因为这个女人，非你不可！”
“为什么非我不可？”请一个女人帮忙生孩子，为什么偏偏是她，不能是其他人呢，更让程晓诗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聂阳曜很明显对自己毫无感情，可是却又选中她。
聂阳曜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程晓诗远远就感觉到危险，“女人，你问题太多了，我最后问一次，这合约你是签，还是不签？”
眼看他就要生气，程晓诗捡起地上的纸笔，放到桌上，拿着钢笔的手越发颤抖，想在上面千字，却又觉得万分沉重，她的选择是对是错，最终她还是将笔放了下来，“是不是只要我为你们聂家生下孩子，你就可以放了我？”
“没错，只要生下孩子，你跟我的交易就到此结束，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倘若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交易结束后的她早已成了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程晓诗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聂阳曜接下来的话打断，“但你要遵守，在你还未怀孕之前，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必须服从，不能反抗，我相信你也很想快点摆脱我吧。”
程晓诗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这女人居然不相信自己，聂阳曜微微笑道，“我聂阳曜不是小人，更不会言而无信，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的叔叔一样！”
提起程云，程晓诗就一肚子气，“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我没有这样的叔叔！”
躲能躲到什么时候，不过这些聂阳曜都不想管，他只需要完成他父亲交给他的任务即可，“好了，赶紧签吧，时间宝贵！”
羊入虎口的最终结果，羊必须是顺从，别无选择，程晓诗再次拿起笔，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笔，“我还有个条件！”
“你的要求还真多，说吧。”
程晓诗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我答应你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会配合，一直到为聂家生下孩子为止，但你也要答应我，在这期间，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自由，我也需要有自己的圈子。”
半晌，聂阳曜这才慢吞吞回应，“我会尊重你的私生活，这样可以了吧？”
程晓诗点点头，“可以！”
“可以的话就赶紧签吧！”
这程家小姐真是精打计算，看来这个程晓诗也是不容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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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方嫂的仗势欺人
程晓诗虽然不想签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委屈答应了，拿起笔在合约纸上洋洋洒洒签下自己名字，然后交给了聂阳曜。
“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从今天开始，这份合约即时生效，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程晓诗轻轻笑了笑，“我还没傻到要把自己的丑闻遍布天下！”
“很好！”聂阳曜露出满意的微笑，朝门外喊去，“方嫂！”
一会，一名中年女子出现在房间里，看得出来她已经快四十岁了，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她对聂阳曜毕恭毕敬，低声下气，“少爷有什么吩咐？”
聂阳曜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程晓诗，“带程小姐去看房间，随便她选。”
“是！”方嫂将眼神转移到程晓诗身上，“程小姐请随我来！”
程晓诗跟着方嫂走出房门，方嫂领着她到了一个拐角处，方嫂介绍道，“这一排的房间都是空着的，程小姐随便挑一间吧！”
为了离聂阳曜远一点，程晓诗选择了一最偏远的房间，她用手指了指，“我选最远的那间！”她可不想整日跟聂阳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远尽量远。
方嫂笑了笑，“程小姐怎么选择了离少爷房间最远的房间啊，难道不应该选最近的吗？”
听出方嫂的话中之意，程晓诗的脸有些发红，“我想离他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他！”
“程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已经跟少爷做了那种事，怎么还说出这种话，程小姐真是口不对心，真想不通现在的女孩都在想什么，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做都做了还死不承认，在这跟我装清高，又有什么用呢？”
方嫂每一句话都等于在程晓诗心上撒盐，程晓诗开口解释，“方嫂，你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吗，怎么能这么说我？”
似乎不在意程晓诗说的话，方嫂看着程晓诗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你们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还需要了解什么来龙去脉，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
“方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程晓诗绝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程晓诗有点着急了，她不想让长辈误会，但她现在这种慌张的神色，在方嫂看来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方嫂摆摆手，“好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程小姐既然选定了嘴偏远的那间房，那以后就住在那吧。”
程晓诗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误会，如今方嫂对她误解太深，“方嫂，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希望你不要以你自己的角度来看一个人。”
“我的角度看人是最正确的，程小姐，我也希望你自重！”
“方嫂，你，你别欺人太甚了。”程晓诗一着急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方嫂浑浊的眼睛瞪大，“我这么大算数了，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说我欺人太甚，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少爷评评理！”说着，方嫂就要往聂阳曜的房间走去。
程晓诗急忙拦住方嫂去路，这要是让聂阳曜知道，她免不了又要被他一阵折磨，“方嫂，你不能去，方嫂！”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子，说我欺人太甚就算了，现在我要去找少爷评理，你还不让！”
程晓诗焦急地抓住方嫂的手，“方嫂，不要去！”
或许是出于着急，程晓诗用力过度，导致方嫂有些疼，她挣脱出程晓诗用力抓着的手，“疼死我了，你这么大力气干嘛啊，你看看，都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方嫂，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
但这时候道歉已经没什么用了，方嫂执意来到了聂阳曜房间，聂阳曜看到方嫂，疑惑问道，“方嫂，有什么事情吗？”
程晓诗本想先开口解释，谁知被方嫂夺取了话语权，“这个小姑娘太不行啊，先是说我欺人太甚，我想来找少爷评评理，她一下子抓我的手，都红了，你看看。”
聂阳曜看了一眼方嫂发红的手，眼神转到了程晓诗，程晓诗急忙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不等程晓诗说完，聂阳曜先对方嫂轻声细语，“方嫂，你先出去，我好好跟程小姐聊一聊！”
方嫂点头应允，离开之时神气得看了程晓诗一眼，跟我斗，你还嫩点，继而便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程晓诗和聂阳曜两个人，聂阳曜拉起程晓诗的手就往外面走去，随意进入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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