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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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 第3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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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了,你们都下去吧。”



    “……”



    太后平时虽然不怎么管理后宫的事,但她一开口,常晴也不能多说什么,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番,都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从里面退了出来。



    一出王帐,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变了。



    在王帐中,厚重的帐篷还能掩盖一些人的目光和声音,可一出来,就已经明明白白的要面对所有人惊惶不定的眼神,和低声细喃的议论,几个大臣立刻就围了上来,恭恭敬敬的朝常晴行了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常晴平静的道:“皇上无碍。”



    “啊?那,刚刚太医他们——”



    “本宫已经说了,皇上只是受了一些外伤,龙体稍微有些抱恙而已,并无大碍。”



    听见她这么说,那些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快,但还是立刻说道:“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皇上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皇上九五至尊,哪能被区区一头老虎就伤了……”



    “呵呵,呵呵……”



    听着这些人的话,常晴只是淡淡的,也没再说什么,便让扣儿他们扶着她回去休息,并叮嘱外面的人,有什么动静立刻过去禀报给她。



    南宫离珠吩咐了同样的话,也走了。



    我站在门口,还暂时没有动。



    其实,周围的人未必不想来问我,毕竟皇帝出事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身上也有伤,情况只一猜就能知道,但看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还多有些顾忌,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只没有上前来询问。



    而我,心思也并不在他们的身上,只是看着周围。



    看了一会儿,我的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就在我心中的疑惑和不安越来越甚的时候,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了另一边,一群最特殊的人。



    申恭矣和几位老将军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几个人也都看向了这一边,刚刚常晴的话,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可眼中透出的光却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当然,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就算没有人明说,但官场上的人,哪一个的眼睛不是在油锅里炼过的,到了这个时候,裴念深的事情闹出来,皇帝前两天嘴里吐的话,申太傅那边和皇帝这两方的事,多多少少也都能猜出一些影儿来。



    而裴元灏,偏偏在这个时候遇袭,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若是还在皇城里,就算皇帝真的病得很重了,一切也都还能按照规矩来,可现在是春猎,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真的有人生什么异心,出什么乱子,只怕就像是野火燎原,一切都不好收拾了。



    想到这里,我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那边的人似乎也微微的有些动静,过了半晌,还是那位高大魁梧的陈甫老将军,腆着肚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岳大人。”



    “陈老将军,有礼了。”



    “好说。”他抬了一下手,又盯着我手上的绷带:“岳大人的伤,可要小心了。”



    “多谢老将军提醒,下官知道。”



    “嗯……”他慢吞吞的点点头,看着我,花白的眉毛下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点精光:“太后现在,在看着皇上?”



    “是。”



    “太后她,怎么又过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眉头也蹙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心里稳了稳,才平静的说道:“皇上受了些伤,虽然只是皮外伤,到底母子连心,太后哪有不心疼的。”



    陈甫听了这句话,脸色顿时僵了一下。



    这时,他的背后,申恭矣和其他几位老将军也走了过来,突然面对了这么几位老臣,一时间我也觉得有些压抑,呼吸微微的局促了一下,只见申恭矣那双精光内敛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点笑意,说道:“岳大人说的是。”



    “……”



    “母子,连心啊……”
604。第604章 申恭矣的獠牙
    母子,连心……



    听到他用几乎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不由的心里一寒。



    母子,连心。



    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我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才能和太后,有着这样血脉相连的连心感。



    申恭矣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就积压在我心头的阴霾这一刻便得更加的阴沉,我只觉得心跳都顿了一下,几乎窒息的看着他,申恭矣也对着我淡淡的一笑:“母子连心,这句话,岳大人也应该是很清楚的。”



    “……”



    “不是么?”



    “……”



    我睁大眼睛看着我,身子禁不住的微微的颤抖着,只见申恭矣又对着我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便转过身道:“几位,咱们几个老家伙还是不要凑这里的热闹,先回去吧。”



    陈甫将军和其他几位老将军对视了一眼,却都好像在眼神中传递了什么,纷纷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径上,夜色深沉,将周围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仿若漆黑的纱幕,也让我的心里,一片晦暗。



    而这片晦暗,并不仅仅止于夜晚……



 ; ;…无…错…小…说…m。…quledu… ; ;第二天,我起得不算早,手上的伤还是着着实实的让我吃了一夜的苦头。



    不管怎么翻腾都不对劲,而心里也像是被小火烤着一样的煎熬,好不容易快要天亮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却被自己的梦魇惊醒。



    梦中,那双原本在江南温润的天气里,在粼粼波光中澄清如镜的眼睛,好像也被黑暗吞没了一般,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在我的身边,成了一片虚无。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胸口的心跳剧烈得好像要蹦出来一般,几乎发疼,脸上满是冷汗,沾湿了两边的头发,水秀急忙跑到床边坐下,关切的道:“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帕子帮我擦脸上的冷汗,我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久都有些回不过神。



    “大人,你做恶梦了吗?还是手痛?”



    她说着,小心的捧着我裹着厚厚绷带的手,我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没事。”



    “……”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喃喃道:“没事就好。”



    说完,便和之前一样帮我梳洗,我的手受了伤,一切更是要仰仗她,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一般,幸好这丫头服侍我也尽心,没让我动一点,不一会儿梳洗好了,便陪着我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这才是春猎的第三天,正应该是大家在林中策马飞奔的时候,但皇帝一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我走出帐篷一看周围,那些朝臣们三三两两的站在王帐周围,全都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也大有不同,可那种压抑的气氛却像是头顶那片厚重晦暗的阴云,覆盖在拒马河谷上空,也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头。



    平时的这个时候,春猎的队伍早就在谷口准备好了,但今天,似乎一个人都没过去。



    我微微蹙眉:“那些人呢?”



    “都散了。”



    “都散了?”奇怪,就算裴元灏龙体不适,不能出行春猎,但规矩已定,就算皇帝不出行,春猎的队伍也应该做好准备,等皇后分派才是。



    我正疑惑着,就看到前面常晴也站在那里,似乎在跟周围的人说着什么,春柳般的眉尖微微蹙着,转过头来看到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急忙走过去向她行礼:“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扣儿说道:“扶本宫回去。”



    又对我道:“你也过来。”



    “是。”



    我答应着,急忙跟了过去,随着常晴入帐,她让扣儿和水秀一起下去看着念深,不要让他乱跑,自己做到了榻边,我走到她身边,低头轻轻道:“皇后娘娘——?”



    “是申太傅,提前传了话下去。”



    “什么?”



    “是他传了话,今天的春猎不必进行了。”



    “……”



    我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虽然这一次春猎裴元灏一直是让申太傅在安排,他做一些事自然是无可厚非,但——到底君臣有序,还有皇后,甚至太后在这里,而且现在皇帝龙体抱恙,这个场面怎么也轮不到申太傅来做主,可他现在却这样越俎代庖……



    我问道:“他来问过您吗?”



    “问?怎么没问?”常晴的眼中透出一抹冷笑:“下了令之后,问我这样是否妥当。”



    “……”



    我顿时咬紧了牙,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通报的声音:“皇后娘娘,申太傅求见。”



    他又来了?



    我皱着眉头,一看常晴,她的眉间也微蹙,目光冰冷的像是在说“看看他要做什么”,便正了正身形坐在那里:“请。”



    帘子撩开,申恭矣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立刻看见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好像也并没有让他太意外,顺势慢吞吞的跪拜下去:“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申太傅请起。”常晴一抬手:“不知太傅到来,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申太傅又慢吞吞的站起来,说道:“皇后娘娘,如今皇上龙体抱恙,应该好好将息,可这山谷中人多声杂,难免影响皇上和皇后,还有诸位娘娘的休息。老臣已经将御营亲兵调派到了两边山谷之上,一来可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护持,二来,也不会影响皇上降息修养。不知皇后娘娘觉得老臣如此安排,是否妥当?”



    常晴的眼睛一下子变冷了。



    我在旁边一听,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他将御营亲兵的人都调派到了两边的山谷上,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划归他所用,那这样的话——



    我咬了咬牙,问道:“申太傅,你这是何意?”



    申恭矣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傲然道:“岳大人,老夫现在是在和皇后娘娘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集贤殿正字来插嘴?”



    “……”我咬着下唇,无法再开口。



    不论如何,他还是个权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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