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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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千年-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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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遮山拿来一碗水,放到我嘴边让我喝:“林姑娘,喝点水。”

  我依然不停地发抖,汗水也在不停地从体内冒出,湿透了我的衣衫,更是觉得寒冷不堪。

  “林姑娘!”

  花遮山不断地替换着放在我额头上的湿毛巾,可是,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我还是在不停地哆嗦、流汗。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里的温度逐渐在我身体蔓延开来,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意被一点一点驱逐出去。

  身体不再颤抖了,我渐渐睡去。

  梦,又开始了,自从相遇花豹,它便无数次地在我梦里出现。尤其是这几天来,夜夜都会梦到。

  我梦见自己躺在花豹的身旁,脸贴着它光滑的皮毛,温暖舒适极了。

  聂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高兴地简直快要发疯了,欲向他奔去,可是,身子却动弹不得。

  于是,我拼命地喊他,他置之不理,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我,满面怒容,忽然转身就要离去,我心里焦急万分。

  “聂诺,别走!”

  然而聂诺头也不回,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聂诺,等等我,你不要走!”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可是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却把我怔住了,他何时用过这种眼神看我,只听得他憎恶地说:“看到你靠在他怀里那满足的神情,简直是在侮辱我的双眼,林诗雨,你太令我失望了。”

  “聂诺,它只是一头花豹呀。”然而,当我看向花豹时,哪里还有它的踪影,刚才花豹躺着的地方,竟然换成了花遮山。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然而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我却百口莫辩,只是不住的摇头:“怎么会这样?不,不是这样的,聂诺,不是这样的。”然而,聂诺双唇紧抿,那坚毅的五官变得更加硬冷,怒目而视。

  “聂诺,聂诺,聂诺、、、、、、”我挣扎着醒来,此时天已大亮。我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花遮山的怀里,心猛地一抽,第一反应就是想推开他,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全身乏力,连抬起一只手臂的力气都没有。抬头,花遮山憔悴的面孔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他两眼布满了血丝,眼敛处还有些乌青,想必他是一夜未合眼了吧。见我醒来,他伸手贴贴我的额头,吁了口气欢喜道:“太好了,烧已退了,林姑娘烧了一夜,说了一夜的胡话呢。”

  “是吗?”想到刚才的梦,我看看他与我之间的距离,不免尴尬地望着他。孤男寡女共处破庙倒也罢,还彻夜搂抱同寐,这若真让聂诺看到,后果就该像梦到的一样吧,心里不由得充满了罪恶感。

  “昨夜见林姑娘实在冷得不行,没有别的办法,才出此下策,望林姑娘见谅。”花遮山愧疚地解释道。

  他是出于好心,我自然不会怪他,只是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我不得不开口说道:“我没有力气动,公子可以帮我挪挪身子吗?”

  花遮山不好意思地笑笑,指指自己的腿说:“请林姑娘稍等片刻,坐得太久,我的腿麻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愧疚万分:“让花公子受了一夜的罪,委屈公子了。”

  他摇摇头,真诚地说道:“只要林姑娘没事就好,照顾林姑娘是我的荣幸。”怕我误会,他又补充道,“遮山没有别的意思,姑娘千万别误会。”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明白,谢谢你!”

第十六章    久别归家亲人聚
终于到了京城,自从那年回了老家,我才是第三次回到这里。京城街头一派繁华的景象,我的眼球立刻被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艺儿、小饰品所吸引。

  在车水马龙里灵活地穿来穿去,花遮山像是专门派来保护我的,一刻也不松懈地跟在我的后头,却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此刻,我倒不急着回家了,这么久没来过热闹的京城了,心里倒兴奋的很。

  中午,我们找了一家酒楼,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入座,边吃边看窗外的风景。

  “花公子来过京城吗?”我问道。

  “之前还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

  “是吗,那么这回诗雨可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意了。”

  “看得出,姑娘乃是好动之人,本适合在京城这样热闹的地方生活,又为何偏偏长居僻静的乡野呢?”

  “花公子错了,其实我的个性偏好清静,这样热闹的地方,偶尔来一次,倒觉得新鲜有趣,但住久了反倒令人厌烦。”我举起酒杯,“来,诗雨敬花公子一杯。”

  花遮山为难道:“林姑娘,我从不沾酒,今日可否让我以茶代酒?”

  “一口也不能喝吗?”其实我酒量也很浅,敬酒的原因有二,一来尽一下所谓的地主之意,二来呢,是为了感谢他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忽然想起我们相遇的那天,崔长风明明约他进去喝两杯的,今日又推说不会。或许有什么原因吧,我也懒得多想,既然不会,那就随他吧,倒省了我的酒钱。

  “不能。”花遮山坚定地说。

  “那好吧,既然如此,诗雨就不勉为其难了,那么花公子就以茶代酒干了这杯。这些天来,且不说公子救了我,还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一切竟在这杯酒中。”

  刚拿到嘴边的酒杯却被花遮山一把夺走了,他将一盏茶放到我手心,然后举起自己的茶盏,说道:“姑娘身体还在复原阶段,还是不要沾酒的好,来,我们以茶代酒,干!”

  “干!”我笑道,“我原先以为公子酒量不错的呢。”

  “从小练习那些奇怪的功夫,师傅从不让我沾酒。”

  “哦,原来如此。”又是奇怪的功夫。

  饱餐一顿后,我们又逛了一阵,只到感觉两腿沉重地像挂了两块铁,才定下心来往家的方向走。

  管家福叔打开门,见到是我回来了,高兴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姐,您回来,真是太好了,光顾着高兴,快进来,我进去通报老爷夫人。”于是,他一路小跑着喊进去,“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不一会儿,爹娘、哥嫂、弟弟,还有三岁的小侄儿,都从里面迎了出来。我一一地问候他们,当三岁的小侄儿用稚嫩的嗓音甜甜的喊我“姑姑”时,我忍不住抱起他,在他通红的小脸上亲了个够。

  爹问起我身后的人是谁,我才想起还没给他们介绍花遮山呢。

  “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此介绍,但事实的确如此,“来京城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多亏了这位花公子相救,花公子不放心我一个人来京城,是特地送我回来的。”

  花遮山拱手作揖道:“在下花遮山,向各位见好!”

  “多谢花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呐。”爹诚恳道。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林老爷不必太客气。”

  “花公子谦虚了,你是小女的恩人,也便是我们林家的恩人,以后若是有林某帮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光顾着说话了,花公子快快里边请。”

  来到花厅,爹娘坐在上堂,其余堂下分坐两边,我立在娘身旁,她一直拉着我的手。

  “诗儿啊。”爹责怪道,“你来京城怎么也不事先通知爹,爹好派人去接你,这千里迢迢的,一个女孩子家万一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昨日才接到你爷爷的信,得知你几日前已经出发赶来京城,若是今日还不到,我便要派人一路寻来了。”

  “是啊,诗儿,爹刚刚还跟我说着这事,估算着你早该到的,却不见你到来。”哥哥说。

  “路上的确出了点意外,耽搁了几日,至于细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们讲。要不是花公子,这会儿我还不知在哪儿呢,多亏花公子了。”我说着,感激地看向花遮山。

  花遮山微微蹙起眉头,责怪道:“林姑娘,怎么又这么说。”

  “诗雨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嘛,反正无论如何,你都已是我的救命恩人,赖也赖不掉。”我调皮地说道。

  “是啊,花公子。”娘笑颜道,“花公子侠肝义胆,诗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既然有救于她,我们林家无论如何都是要感激你的。”

  花遮山起身,恭敬道:“夫人言重了,行狭仗义乃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本份,路见不平必然拔刀相助。”

  “妹妹,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嫂嫂对我说道,“妹妹这一路上,嫂嫂我光想着就够害怕了。”

  嫂嫂的父亲是朝廷命官,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绣,自然没出过什么远门。但她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自从嫁入林家,相夫教子,伺奉公婆,无一可挑剔。不过,这次也是我第三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她与哥哥成亲之时,第二次是侄子刚出生那会儿,嫂嫂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身为人母,更添了几分女人的韵味,我不禁赞叹道:“嫂嫂真是越来越美了。”

  嫂嫂笑道:“妹妹说笑了,我啊老了,妹妹才是花容月貌最佳之时呢。”

  这时侄儿凑了上来,一本正经地说:“娘和姑姑都很美!”逗得我们哄堂大笑。

  “哎呀,冬儿,你这小家伙,嘴怎么这么甜。”害得我又忍不住要去抱他亲他了。

  “奶奶说,冬儿的嘴抹了蜜,所以这么甜。”小侄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小家伙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这日,林家热闹非凡,欢言笑语溢得满屋子都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七章    月光似水谁叹息
夜间,我正伏在书桌上发呆,爹和娘来到我房里,他们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事吧,当我讲完我这一路的遭遇,当然省略了破庙孤男寡女共处一夜那一段,娘边擦眼泪边心疼地说:“诗儿啊,你这一次次的,让为娘听了都后怕,以后就留在娘的身边,哪儿都别去了。”

  “娘,没事,你女儿我这不好好的在这里嘛。”我安慰道。

  “诗儿,你娘说的没错,以后就留在京城。”爹说道。

  “爹,算命先生曾说过,女儿我福大命大,遇事能逢凶化吉,所以爹娘不必为女儿太过担心。”

  “话虽如此,你总归是爹娘的一份牵挂呀。对了,你这次怎么突然回来?”

  话到了正题上,我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爹,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这次,我是为了聂诺而来。”

  “爷爷信上和我说了,当年的事也该让你知道,只不过之前爹没有好的时机说与你听。”

  “爹,聂诺他不见了。”

  “诺儿不见了?”爹和娘异口同声道。

  “不见了,我去小木屋找他,但我看到的是满屋子的灰,他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吉是凶。”

  娘知道我很担心他,于是宽慰道:“诗儿别太担心,诺儿拥有一身好本领,他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但愿如此吧!

  “爹,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查不出凶手是谁吗?”

  说起这事,爹的神情更加凝重了,眉头紧锁,忽然间,我发现爹老的许多,鬓上不知什么时候已长出了白发,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

  爹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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