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逃,一面收拢败军,一面急修书信向在冀州黎阳攻城的曹ā禀明情况。
曹ā此刻依旧在与冀州的袁熙,田丰,张颌,沮授,高览等元老一辈的人物相持,闻信顿时大惊,不曾想到许褚,于禁等人的兵马竟然是败的如此迅速,且还折了臧霸?简直匪夷所思?
高干在袁绍的后辈之中,虽然算是有本事的,然焉能犀利至此等境地?此事的后面必有蹊跷!
直到许褚带领着残兵败将归来,哭叽赖尿的跟曹ā将所有的事情一说。才令这位乱世jiān雄恍然大悟!
原来自打在钟繇和关中联军攻打并州起,袁尚那小子就一直潜身于并州之地,而用一杆利于黎阳城的帅气迷惑众人,迷惑他曹ā,直到离间了关中联军,败了许褚,擒拿了钟繇和臧霸。才现身出来,向着黎阳增援而至!
“生子当如袁显甫,袁绍本人各方面虽不及吾。但就生儿子这个方面,却是比起孤强了不少啊。。。。。袁家三小子,孤誓必诛之!”曹ā此刻虽深恨袁尚狡诈。但在恼怒的同时,却也不得不生出了一种由内心而发的赞叹之意。
曹军下方,众谋士一个个都深锁眉头,感慨万千,特别是郭嘉,此刻已是完全的收起了平rì的浪子秉ìng,一脸的郑重之意。
“明公,我军此次北伐,袁尚以只身之力,连破我军数道杀招。其手段虽非高绝,但都是瞧准了要害下手,yīn毒之能委实了得,绝非一般人可比!如今并州的危难以解,袁尚和高干的兵马以入冀州。再加上黎阳的冀,幽,青三州之军,我军想要得胜,只怕……只怕什么!?”曹ā冷笑一声,打断了郭嘉的话语头道:“袁尚小子。不过以诡诈取巧胜了钟繇,臧霸,许褚以及关中的一众鼠辈而已!如今到了黎阳,与他敌对的,是我曹ā!他那些jiān诈伎俩,小儿之策,在我面前全然无用。。。。。。小胜了几仗而已,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回来,袁尚小子真当孤怕了他不成?!”
郭嘉闻言道:“以明公之能,我军之勇,自然不惧袁尚!只是河北的实力全在那里摆着,如今四州能人齐聚,我军虽然悍勇多人才,可若要稳胜袁尚,若无奇计,却是说不得要损失惨重,实在得不偿失。。。。。。正面对决,实乃是两败俱伤之法,诚不可取,还望明公三思之!更何况我们还是进攻的一方,还望明公三思之。”
曹ā闻言,压下心头怒火,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萎靡的长叹口气,道:“奉孝此言的确在理。。。。。只是我等此番北上攻袁,费劲心思,若无功劳建树而返,岂不是让天下诸侯们都笑掉了大牙?”
郭嘉闻言一窒,低头想了半晌,也是略微露出了一些愁苦的神è:“还是那句话,若无奇计,正面对抗,我军兵马必有大折!”
“可是奉孝,这奇计如今却又安在?”
“这个,请明公宽限数rì,容郭某细细思之……郭嘉对面,却见一直没有吭声的贾诩老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道:“明公,郭祭酒,老夫此刻胸中有一个想法,虽算不得奇计,却可助明公和郭先生小小的扰乱袁尚后方,为郭先生和明公争取一些时间,构思奇策击溃袁尚,不知尊意如何?”
曹ā和郭嘉闻言皆顿时一震,深知这老头平rì不蔫声不蔫语,屁都不放一个!可一旦放了,那就是绝世响屁,歹毒到极致,恶臭到极致!绝非常人所能轻易破解。
“文和有何高见?还请速速言之!”曹ā一直不善的脸è,此刻终于因为贾诩的话而拨云见rì,回复了jīng神。
贾诩谦虚一笑,道:“高见说不上,老夫只是想问明公,河北地大,冀州人多,城池郡县无数,何独袁尚不将兵马四散,巩固各郡布防,以为掎角之势,偏偏要把兵马集中在黎阳之地与我等相抗?明公可曾想过么?”
曹ā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一点,孤还真是不曾多思。。。。。袁军此举何故?”
贾诩叹道:“袁尚自即位之后,采取田丰之策,裁兵减员,充实敖仓,大兴屯田之法,实乃是yù以河北雄厚的底子,休养生息,厚积薄发,待数年四州元气回复,兵马钱粮大兴之后,以力压势,将我中州之兵一举消灭!与袁绍当年的急功近利完全不同,真乃上策!如今,他屯兵黎阳,不让我军轻进,也是为了避免冀州内地遭到战火荼毒,破坏了他休兵屯田的大计。。。。。。。主公不妨派遣几路分军,仿效袁尚当年在官渡之战后入境我中州后方之法,去袭扰他的敖仓与屯田之所,分其心神,乱其布局,事后待郭祭酒想出妙计之后,再一举攻破袁尚不迟也!”RQ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尔虞我诈
贾诩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狠狠的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为他们敲响了一记重重的鸣钟!
袁军裁撤兵员,屯田养粮,大建敖仓,甚至不惜集结兵力固守黎阳,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休养生息,扩充实力,并阻止北上的曹军不能过于深入的践踏他们休养的成果么?而己方一直却立足于战事的胜负,竟是忽略了这个方面,一直让袁军牵着鼻走!着实恼人!
毒士不愧是毒士,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别看他平rì里不吱声不蔫语,可一旦张了嘴,话语中的涵义便能狠狠的扎中敌人的命脉,待人与事,都能够做出最有力的反击!
打蛇打七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贾诩的话,曹ā的心眼也顿时活了,派散股兵马去敌军后方侵袭屯田之地,扰乱对方的战略部署,虽然不会给袁尚造成什么样的致命打击,但一定会让对方焦头烂额,前后方调动指挥出现混乱,己方这面也比较容易寻觅出一个可乘之机,给予以对方,施以重重的打击!
可问题是,对于这件事情,曹ā也有着他自己的顾虑!
深深的思虑了好久,却见曹ā长叹口气,摇着头对贾诩说道:“两军交战,出兵毁坏他人之田地,失却民心,实乃为霸者之大忌,孤若行此事,只怕冀州百姓将深恨于我,得不偿失,非万不得已而不可行之也。”
贾诩闻言没有说话,却是一旁的郭嘉想通了个中利弊。对曹ā谏言道:“这一点明公大可放心,袁尚在冀州大兴敖仓,减兵屯田,必然有官屯民屯之分,我等此番出兵袭扰,可直取袁军所屯之官田,不毁百姓所耕之民田。阵壁分明,单单只需针对袁尚便是,如今战乱时期行非常之事。想必冀州百姓当无所怨言。。。。。且郭某胸中已是隐有良策,或可从内部瓦解袁军,只是还需整备时rì。所以袭扰冀州田地之举,只是暂时的牵制之法,当无大碍。”
曹ā眉头深皱,仔细的想了许久,然后缓缓的从跪塌上站起身来,转身走到身后的皮图之上,双目炯炯的看着地图上标致着冀州那硕大肥沃的土地,鼻孔一张一合,似是有些不明的激动。
“啪!”
良久之后,但见曹ā猛然的一拍地图。嘶哑着嗓音下令言道。。。。。
“袭田!”
袁尚在太行山谷口,以诡异的奇阵,击破了守护在谷口的曹军,赶走了许褚,生擒了臧霸。又回合了官道上的高干军,前后夹击于禁,乐进的驻道之兵,大获全胜,两相攻杀一举突入黎阳境内,陈兵黎阳城东南十里处。与黎阳城遥遥相对,互为犄角,已成默契。
如此四州之兵俱全,只待休整完毕,便可各凭优势,互相扶持,转攻为守,徐徐推进,一点一点的将曹军彻底的赶出冀州境外,形势当可谓是一片大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黎阳大寨的司马懿奉袁熙之命,暗中潜伏到了袁尚的军营,并携带着所有的战事情报,前来向袁尚汇报这段时间以来,双方的战果与胜负情况。
袁尚不在的时间,双方交战数场,曹兵虽然是兵jīng将勇,占了上风,但在袁熙的坐镇,和田丰,沮授,张颌,高览等老一辈河北名宿的立战之下,却能稳守城池阵地,坚守大寨不失。
并州军中,以高干为首的诸将听了司马懿的汇报,尽皆兴奋不已,冀州幽州的兵马虽然落了下风,但并未遭到重创,如今并州军至,不但袁尚自来,且赵云,郭淮,吕玲绮,王双等人尽归,无极营、先登营和白马义从也纷纷归至,更兼是得胜之师,形势大为改观,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想要胜曹ā不难。
形势貌似看之如此,但司马懿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却令袁尚深感忧虑。
“启禀主公,前rì得到留守在邺城的审配急报,我军后方各郡的军屯之田与敖仓陈谷之所,有好几处遭到了曹军的袭击与焚烧,损失惨重,如今邺城的兵力不足,难以出兵剿杀,审配请命速派援军回返治理此事,以免损失过大,影响后方安宁!”
一直是神è坦然听取奏报的袁尚,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终于有些略微的锁紧了。
“曹军正面交战失利,便玩埋汰的袭扰我军的军屯与敖仓。。。。。。仲达,此事你怎么看?”
司马懿苦笑一下,摇头道:“主公,懿在来此之前,曾就此事与田丰,沮授,逄纪,荀谌等几位大人商量过。。。。。。看来曹ā的眼光确实毒辣,一看就看破了我军全军屯兵黎阳拒收乃是为了保护后方屯田的有效续行和安定,故而行此釜底抽薪之计,以散兵游勇袭击我军的后方的军屯和敖仓,逼迫我们不得不分散jīng力,回兵救援,虽是小策,但为了将来我们却又不能不管,实在是卑劣之极!”
袁尚双目一眯,冷笑着言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回兵去救么?”
司马懿叹气道:“屯田养粮,休养生息乃我河北目前的既定方针,若有疏失,前功尽弃,我与几位大人的意思是,分兵救援虽然正中曹军下怀,但却又不得不行之,必须派兵救援!”
袁尚摇头道:“可河北军屯之所与敖仓甚多,你就派兵回去救,曹军散股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到哪里去抓?还不是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我不喜欢!”
司马懿闻言苦笑,道:“可不如此又能如何?我等已然被曹ā下套,难道就真得眼睁睁的看着曹军在我们后院瞎闹腾不管?”
众人闻言,皆深然其言,不住的点头,纷纷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袁尚,听候他的出言。
袁尚沉寂了良久,目光四散游离,仔细思量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咬着牙说道:“曹军既然行此卑鄙下作之手段,那我也不能在跟他们装圣人了,不就是比和稀泥,比谁贱么?我军中良才甚多,难道还怕他们耍yīn招!?”
众人见袁尚片刻之间便胸有成竹,心中各个大喜,暗道主公果然非凡人也,这么快就能想出破曹ā贱招的方法,着实是非常之人!
高干一脸喜è,忙道:“敢问主公,有何妙招破曹ā此策?”
袁尚闻言笑道:“首先得选几个不要脸的,敢与跟曹ā拼贱的人才。。。。。。赵云,吕玲绮,王双,司马懿,张燕,刘雄鸣,张白骑听令!”
四人刚要出班领命,心中猛然一醒,仔细琢磨琢磨袁尚适才的话中之意,顿时将脸一沉,都没有出班应诺。
袁尚见状眨了眨眼,接着不满的一拍桌案,清了清嗓子道:“怎么着?叫唤你们都不吭声,想造反啊?”
“混蛋!”吕玲绮咬着银牙,从喉咙里嘀咕了一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