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丹!快救我!救我出来!”臧霸一扫适才那股颓废的模样,扯着嗓子冲着曹真拼命咋呼。
曹真果然也是不负臧霸所望,叮叮当当的杀退袁军之后,来到曹真的囚车面前,抬手一刀,便是重重的劈在了那木制的囚车之上!
“小心点!”臧霸吓得在囚车内连忙退到边缘,惊恐的看着曹真手中的战刀,哆哆嗦嗦的开口言道:“别他娘的劈我身上!没死在袁军手里,倒是死在了同僚的手上,算怎么回事啊?!”
曹真……少时,曹真将臧霸解救了出来,却见两个被敌军捉拿的人在互相对视了良久之后,四只手不由得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感慨万千而不能言语。
“子丹将军,你,你不是早年便被袁军虏去做人质了么?怎么出来了?而且还会出现在此地?”激动了许久之后,便见臧霸急切的向曹真开口询问。
曹真微微一笑,接着拉起臧霸的手,将他拽至郭图的面前,抬手为他介绍言道:“宣高将军,且让我为你介绍,这位乃是昔年的颍川名士,后居河北,姓郭,名图,字公则!”
臧霸闻言,顿时就愣了,诧然的言道:“郭。。。。郭图?他不是袁绍昔年手下那个傻了唧,却喜好自作聪明的谋主么?你怎么会跟他凑到一块!?”
郭图闻言,本来还是一张略带有笑容的脸立刻就变黑了。
“咳、咳、咳!”曹真急忙将头低下,羞愧的一阵猛咳,然后冲着郭图施了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即转头冲着臧霸言道:“臧将军,休要误会,郭图先生如今已是投诚于义父大人的麾下!不再是袁家中人,我此番能从邺城的囚牢得脱,也多亏了郭图先生的从中策应!”
“什么?他。。。。投诚司空?子丹,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臧霸一副懵懂的表情,急忙开始向曹真询问。
曹真也不隐藏,从头到尾,把他所知道的种种一切,从头到尾一股脑的如筒倒竹豆子一般,全部都向臧霸叙述了一遍。
臧霸听完之后,却是恍然大悟,忙道:“难怪最近在黎阳的袁军大营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yīn郁的味道,士气低落发霉的连我这个囚徒隔着三里都能嗅出味来。。。。。也难怪袁熙,田丰,沮授他们要将我从黎阳军营押解到冀州后方,想不到竟然是邺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曹真急忙点头道:“如今邺城大事以毕,袁军破绽重重,正是一举歼灭其正部的大好时机,如今既然是臧将军有了他们黎阳大营的动向,回去向义父禀报,岂不更有了三分把握?”
臧霸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即快快归营……连躲带藏,急赶慢赶,曹真和臧霸等人在郭图的护持下终于返回了曹营,而郭图则是以邺城事务不稳,需得潜伏回去相助辛评而请辞,直留下曹真和臧霸前往面见曹ā。
而在见到这两名被擒拿的将领之后,曹ā不由得有些愣了,急忙将二人相召入帐。
曹ā与曹真父子相见,自然少不得一顿抱头痛哭,感慨回味,其后曹真便和臧霸一起,断断续续的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曹ā,并请他作速攻打黎阳军营,以图大计。
第二百零四章 连环计欲擒故纵
曹ā与曹真父子相见,感慨痛哭过之后,曹真便将自己在邺城的所见所闻,包括审配被擒,辛家兄弟攻下了邺城,袁尚身死,邺城被四面各州县罩定,天机良机,不取难辞其咎等等的一套套的全都跟曹ā似的倒筒子一般的叙述了一便,后又召来臧霸,让他尽述在黎阳大营观察袁军的异常动向云云。
攒了一吨的屁扑哧扑哧一个个的放完之后,便见满帐中人或是低头沉思,或是仰天皱眉,特别是郭嘉,程昱,荀攸这几个,更是开动脑筋,脑弦以每秒八十公里的速度飞速挺进,疯狂的呜呜转动。
曹ā也是满面的犹豫和猜度,虽然攒到辛评反叛袁尚是己方郭嘉制定的大计,且己方对这件事的成功希望报有重大的期冀,但当事实果然摆在眼前的时候,以曹ā为首的诸位曹军智者的心里,反而开始不停的打鼓了。
黑è的身影在营寨内来回晃动了好几圈,却见曹ā轻轻的敲打着桌案,满脸疑惑不定的言道:“辛评夺取邺城成功,袁尚回救深思,子丹被放,臧霸被突如其来的要押解回冀州。。。。。。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冀州方面确实是有变故发生,但孤这个心里,为什么就是这么的感觉不妥帖呢……话音落时,却见郭嘉拱手道:“不瞒明公,今rì清晨,郭某在营寨亦是收到了辛评送来的信,个中内容俱进详实。与子丹小将军所言如出一撤,却是颇有几分可信的余地。”
曹ā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亦有荀攸在旁边出言应和道:“启禀明公,今rì以来,黎阳袁熙,田丰,沮授。张合等人虽然依旧派兵前来交手攻营,频率逐渐加多,但声势显然已是大不如前。颇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模样,装装样子即撤,而后不多时再来。我怀疑黎阳大营现在已出变乱,田丰等人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加剧前来叫阵的次数,yù求撤退却不得退路,只怕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啊。”
曹ā闻言点头,突然笑着言道:“话虽如此,怎奈孤心中疑虑依旧不能尽去,怎生奈何?”
这一回,回答曹ā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头子程昱。但见这老硬汉硬狠狠的一揪胡须,冷笑着言道:“明公若心有忌惮,何不派兵出马攻打袁军黎阳大营,看其阵,观其营。一试究竟乎?”
曹ā闻言点头,道了一声:“善……黎阳城外,袁军大营。
此时此刻,所有的袁军在主帅袁熙的指挥下,收拾包袱的收拾包袱,打拿行李的打拿行李。三军浩浩荡荡,大有收兵回返之意。
正巧司马懿从高干的大营商讨军议回来,一见这个情形,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奔到帅帐求见袁熙。
“属下司马懿,参见幽州牧!”
袁熙依旧是那副憨厚的老实模样,忽闪着双眼,甩哒哒的将头一抬,见了司马懿,闷声闷气的道:“原来是司马先生,你不在并州军营中辅佐表哥,怎么又跑回黎阳来了?”
司马懿闻言也不婉转,直言说道:“袁幽州,当初主公离营之时,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么,若yù引曹ā上钩,势必要摆足死战之势,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引曹军上钩中伏,如今曹ā还未来攻,你却令三军后撤,这不是摆明了违背主公离开时的军令,个中一旦有变,计划不能实行,岂不要出大事!?”
袁熙闻言,眨巴眨巴眼睛,长叹口气,道:“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引曹ā上钩,虽然可行,却是伤敌一千自折八百的下计,我河北将士们的生命何等宝贵,且不能损失在这种事情上,我意,不如以撤退之姿,引曹ā上钩!结果都是一样!”
司马懿跺着脚怒道:“袁幽州,你此言差异,虽然如今我等是假装邺城被破,主公中伏而毙,但如今我军中有诸多智者与曹ā对垒,若是这般轻易的撤退,于兵法而言岂能不轻易受到伏击,曹ā乃是何许人也?难道连这点弊端都看不出来!只怕到时,必然会误了大事!”
袁熙闻言想了一想,接着深沉的点了点头,道:“司马先生,你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
司马懿闻言顿时心头一宽,但袁熙下一句话差点没给他气的吐血。
“但是我不能听你的,请见谅!”
司马懿原地蹦起,气的离地三丈高,怒道:“我说的有道理,你还不听我的?那你到底想听谁的?啊!”
话音落时,却见一人哈哈大笑着从帐外走入帐内,对着司马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他不听你的,很是正常!因为他要听老夫的!”
看见田丰走了进来,袁熙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憨厚的微笑。
“是你?”司马懿点着田丰的鼻子,诧然言道:“是你给二公子出的这个馊主意?”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田丰眉毛一竖,抬手就给了司马懿一记响亮的毛栗子,恼羞成怒的吼道:“好胆!小小年纪,也敢再此大放阙词,老夫的话,你也敢说是馊主意!”
看着一边揉头,一边委屈的看着他的司马懿,田丰豪迈的爽朗一笑,道:“放心!原先的那招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虽然不错,但老夫的这招野狗撒尿,yù擒故纵之法也是颇有疗效,你这晚辈后生只管躲在一边,乖乖的看老夫表演就是了!”
司马懿……一rì后,曹军的帅帐之中。奔入了一个斥候。
“什么?”主位上的曹ā在听完斥候的汇报后,双目中顿时yīn寒点点,几乎能冻撤人的骨肉心扉:“你说黎阳大营的袁军拔寨起营而撤了。。。。。撤了十里?”
斥候闻言忙点头道:“回主公,正是如此!”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主公,如此大事,小人纵然吃了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事调笑于主公您啊!”
曹ā的右边。独目苍狼,大将夏侯惇顿时哈哈大笑,谏言道:“孟德。定是邺城破败,黎阳大营军心不稳,袁军士气不振。袁熙小子碌碌之辈扶不上台面,故而撤退,咱们此时不赶,更待何时?”
曹ā想了一想,摇头道:“不然,袁熙虽不足虑,但田丰沮授等人皆乃天下智者,张颌高览俱是名将之姿,更兼袁尚军中还有司马懿,赵云等几朵奇葩压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岂会行此突然撤退的不智之事?”
郭嘉站起身来,冲着曹ā一拱手,道:“明公此言甚善,咱们且慢慢待之。”
又过了一rì。斥候又来回报。
“启禀司空,袁军昨rì又后撤了十五里,再安一营寨。”
夏侯惇听了急忙谏言:“孟德,袁军又撤了,咱们若是在再等,恐失良机啊!”
却见曹ā满面冷笑。道:“慌什么,一rì只撤十五里,摆明了是在引诱咱们,区区小计焉能瞒我。。。。。。不追!”
一旁的许褚憨声憨气的道:“对!跟他耍耍!”
又过了一rì,斥候又来禀报了。
“袁军今天撤了几里?”曹ā的脸è不善,敲打着桌面寒声相询。
斥候闻言一愣,忙道:“司空大人如何能猜到袁军今rì是撤?”
曹ā的jīng神顿时一阵,喜道:“难道袁军今天没撤?”
“没有啊,撤了,撤了足足三十里!”
曹ā的面è瞬时又跨了下来。
曹ā身边,郭嘉摸着光洁的下巴,仔细的思虑了良久,终于起身拱手谏言道:“主公,袁军一rì撤比一rì多,若是他们以此为疑兵之计,果真是撤回了冀州,夺回邺城,只怕辛评,辛毗二兄弟的苦工尽皆白费,我等也失去了一个天赐的战机,主公不可不查。”
曹ā的脸èyīn沉,道:“可若这是袁军的计策,又该如何?我等如此去追,岂非自投罗网?”
郭嘉身边,程昱起身道:“此事,主公可连夜选jīng兵快骑,打着您的旗号去袭扰袁军,但切忌不可深入,乘着夜è,看看能不能引出袁军的伏兵,若果有伏兵,则命轻骑速撤,若无伏兵,则主公引大队兵马而击之,岂不妙哉?”
曹ā闻言点头:“仲德之言。。。。。甚善!”
于是乎,在独目苍狼夏侯惇的热烈要求下,曹ā派出一支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