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安敢辱我?本将今日必取你的狗命”马超心中暴怒之极;冲着司马懿高声呵斥道。
司马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想取我的性命;你得有那份本事才行?我家主公不愿意会你这西北蛮夫;派我过来应对;说实话;我也是懒得搭理你;若不是因为主公有严令;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还会在这跟你饶舌姓马的你到底打是不打;你要是打就赶紧派兵过来;你若是不想打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我营里还有很多事没忙完呢”
马超雪白的面容此刻已然是布满了深深的红晕;但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用手中的战枪遥遥的点着司马懿道:“行你叫司马懿是吧?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将今日若是不宰了你;便姓不得这个马字”
说罢;马超已然是飞马归阵;喝令三军而言道:“擂鼓进兵”
司马懿见马超驾马回营;也是随即退回阵中;田丰急忙迎上了他;平日里刚硬的双目中;此刻竟然是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仲达;马超那个人;秉性爆裂;恩怨分明;可谓是有仇必报;你何苦呈一时口舌子快;惹怒于他?待会两军交其手来;你少不得会成为他的主要目标;身安可危你是文臣;为何行此不智之事?”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道:“多谢田公关心;小子无状;今日就是专程来惹怒马超而来的”
田丰摇了摇头;叹道:“咱们此来;就是力争要挡住马超你惹怒了他;使其战意上升;一会少不得却是拖累三军唉;又是一番苦战也”
“阻挡住马超?”司马懿闻言冷声一笑;道:“田公;恕小子冒昧;懿今日来此;可不是单单为了挡住他那么简单;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到最绝马超既然是冥顽不灵;屡次与我等相抗;若是不给他点真颜色看;天下人皆是以为我河北军事好欺负的;人人皆可熊之”
“做絶?”田丰闻言不由诧然;道:“你想怎么样?如何做絶?”
司马懿微微一笑;用手重重的做了一个斩的手势;道:”还能怎么絶?自然是宰了他”
田丰吃惊的长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懿道:“这如何可能?”
司马懿哼了一声;道:“田公恕罪;此事我早已安排妥当;只是届时希望您老不必插手便是”
“。”
田丰;司马懿等人已是与马超碰上;而袁尚那面;亦是领着另外一支兵马再东路迎接曹操;时隔三年;恩怨多年的两人终于在战场上再一次实打实的碰面相遇了
锦旗招展;杀气弥天;一身金甲的曹操和一身银甲的袁尚各在己方阵中;遥遥的瞪视着对方。
虽为隔代人;却如同辈明看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心中不由得都泛起了难以言表的感慨。他们虽然都很恨对方;但何尝又不是佩服;又不是惋惜?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而是在一个清平的世界;这两个人或许会成为忘年之交也说不定
有的时候;真正了解自己;亦是也令自己心醉的人;或许不是朋友不是知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曹操身边;其子黄须儿皱着眉头隔空看了袁尚好久;好奇的道:“父亲;那个年轻人;就是袁尚?看着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与正常的年轻人似是也差不到哪?”
曹操闻言摇了摇头;笑道:“子文;为将者;切记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袁尚的外貌自然是与一般青年五异;但实则却是与一般年轻人大不相同”
黄须儿闻言皱了皱眉;道:“哪里不相同?”
曹操笑了一笑;接着一甩马鞭;驰坐下抓黄飞电;向前几部;高声冲着袁尚道:“三年不见;侄儿之风姿不减当年;更似青春年少;当真是令人羡霎;可喜可贺”
袁尚的面容不变;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操一会;摇着头砸嘴道:“三年不见;叔父也是变了不少啊;都老掉渣了预备墓地了么?中原要是地方不够;河北地大物博;小侄可以推荐几块风水好的地方;有山有水;超值又划算哦”
黄须儿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曹操却是笑着转过头来;对着黄须儿言道:“看到了吧;子文;是不是与一般的年轻人不太一样你认识的年轻辈人中;有嘴这么损的么?”
黄须儿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道:“孩儿。长见识了”
曹操点了点头;一瞬间突然收敛了笑容;嘶哑着嗓音对着黄须儿言道:“曹彰听令”
“在”
“命你为前部先锋;率领先锋骑兵;前攻打袁尚本阵;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马为中军;大举推进;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袁尚项上的首级”
“杀杀杀杀”
三军阵中;喊杀声齐鸣;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阳光明媚的草原;一瞬间乌云蔽日;天地为之阴沉悚然;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机开始肆意蔓延。
曹军对阵;袁尚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杀意冲天的曹军;握紧马缰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终于;来了决生死的时刻
“进军”曹操前部;但见以黄须儿曹彰为首的曹军精骑;轰然而出;犹如一道滔天巨浪;向着袁军滚滚的冲杀而来;其余的曹军则是紧随其后;分成三路合围;不给袁军一丝丝的透风之机;直奔着袁军;不;或者说直奔着袁尚的脑袋冲杀过来
一瞬之间;草原上的天似乎瞬时红了。
袁尚眉头一皱;亦是勒令袁军出战;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曹军率领前部的黄须儿身上;心中泛起了一丝更胜从前的清明。
想要挡住曹军;必先败其前部;而欲要败其前部;则必然要先对付那名领头的小将军
对;先拿他开刀
第二百九十章 袁曹之后
巨大的黑色巨浪犹如澎湃的浪潮,夹杂着曹军的冲天杀意向着袁军猛冲而来,这一战对于曹操来说,早已是蓄谋已久,他立意在此一战中狠狠的打击袁军,杀死袁尚以求一击成功!
马蹄轰鸣,人声鼎沸,刀戈之声甚响,天空仿佛为了映衬现在战场上浓浓的杀意而变得乌云蔽日,阳光被遮盖,苍鹰被喊杀声惊走,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了袁曹两军在天地间争夺主导权!
前部的曹彰军差不多离袁军的阵营只有数百步了,但见袁尚的双眸猛然一眯,冲着身后的弓弩手高声怒喝了一声:“弓弩手准备!”
“刷刷刷刷!”
袁尚身后,袁军所有的弓弩手猛然的抬手,伸弓弯臂,蜷指凝目,冷静的瞪视着远处的曹军前部精锐。
“放箭!”
随着喝令的声音下达,百箭之地外,却见迎面当头冲来的曹军精骑,瞬时间被射到了好几十匹,马匹和骑兵飞身而起,然后跌落尘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战场间的沙尘之上,一些尚没有被射死的马匹和士卒,被后面无妨改变方向停留,或是说不能改变方面亦是不能停留的后军践踏,凄婉的被踏成了肉泥,鲜活的生命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战场之上。
箭雨只是将他们阻挡住了一时,很快的曹军的前部便重重的轰击进了袁军的前阵之中,此时弓弩便不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真正的战争在此刻便由真刀真枪的展开!犹如滔天巨浪拍打在了沉固的岩石之上,顿时发出了一声澎湃的声响,震耳欲聋。
“杀!”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响起,河南军与河北军在草原上剧烈的交织在了一起,厮杀越演越烈,战阵之中,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的草地,触目所及。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血红的赤色,犹如铁锈一般的血腥恶臭之气在空气中迅速的散播着,令人闻之欲呕,触目惊心。
袁曹两军是多年来一直相争的对手。他们对于对方的恨意不仅仅只是积攒于双方的主帅曹操和袁尚之间。普通的将领,下等的兵卒之间,对于对方,也有着深厚且浓烈的恨意。双方的士卒都好似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攻杀着对手。用他们手中的枪,戈,刀,矛,箭不断的杀向对方。所有的人都像是死神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对方的性命,且绝不离手或是停滞。
两军规模巨大庞大的战斗一发而牵动全身,双反都是抱着以死相逼的勇气而拼杀,因此一旦交起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战场上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疯狂屠戮,以及血腥恶臭的气息。都在深刻的刺激着双方士卒的潜藏在身体里的神经与,一点点的激发着人类本性中所存在的最为原始的野兽之情,一般的伤势已经无妨阻拦两方战士的拼杀性情,两军的士卒们像是恐怖的恶狼。拼命的互相撕咬着对方。
曹军前部之中,以黄须儿曹彰杀的最为勇猛,战意也是最为高昂,他虽然年轻,但是武力却已是不下于当世一流的武将与老手。他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霍霍生风,诚可谓是碰着的死,擦着的伤,令人防不胜防。
曹彰一马当先。大幅度带动了曹军前部的锐气与战意,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袁尚的眼里。他的双目中在看到了曹彰的表现之后,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深深的寒意。如此年轻,在战场上就有这般威力,假以时日,若是让这年轻将领磨练出手了,岂不是袁军的大患?
特别是那一杆方天画戟,竟然让袁尚在不知不觉间,将其当成了传说中的战神吕布。
此等小子,一定要乘其完全成长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必须的!
挥了挥手召过身边的一名探哨,袁尚低声问道:“阵中那员年轻将领乃是何人,你可知道?”
这名探哨的眼神明显有点不太好,顺着袁尚的指头,眯着眼睛在乱阵中找了好一会还没看清,不由得张口问袁尚道。
“主公,您说的是哪个?”
袁尚眉头皱了皱,不满地道:“大眼漏神啊?那么大个金毛你瞅不着?”
探哨闻言方才恍然大悟,道:“主公说的是那名手持方天画戟,坐下棕色鬓马,身穿狮头连环铠,头戴亮银泫湛盔,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那名武将?”
“操!”袁尚抬手狠狠地给了他哨探一个毛栗子,怒道:“你这不瞅的挺清楚的吗?还敢跟我装蒜!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哨探委屈的揉了揉脑袋上的包,一脸委屈的冲着袁尚低声道:“回主公话,那名黄须将领,乃是曹操膝下继已故的曹昂之后,曹丕之下,第三子曹彰!其天生勇猛过人,最好为将,此番乃是其第一次随父出征,便被委任为前部先锋,足见其能!”
袁尚闻言顿时恍然,点头道:“原来那个金毛是曹彰,难怪如此厉害!却是不负黄须儿猛将之名此等人物,需得除之!”
“”
“咚咚咚咚——!”
曹彰勇猛无比,其正在袁军阵中来回挥舞方天画戟啊劈杀之时,突闻一阵鸣耳的鼓声从前方传将而来,曹彰抬眼看去,却见一名身披银甲,一脸微笑的年轻人正在一群精锐铠甲猛士的护持下,缓缓向前推进,来到了自己面前。
虽然对战场的阅历不深,但仅仅是看保护这名年轻将领的庞大阵势,曹彰心中就明白对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随即将方天画戟横立在胸口之前,静静地瞪视着袁尚。
“阁下年纪轻轻,却武勇非常,真乃是当世良将之苗裔,真真是让袁某羡煞,故从中军特来此前阵,想与阁下切磋一二。”
曹彰一听对方自称为袁某人,浑身的神经顿时一紧,双目中顿时精光闪闪。高声喝道:“你,莫非就是袁尚?”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然也。”
曹彰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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