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桃花开不可!”
那偷了猫腥的汉子哈哈大笑,道:“老子走南闯北,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你家汉子?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到这来抛头露面,嗨,不如跟老子走吧!老子报你有的是好处!”
那酒娘也不理会他n词滥调,只是笑盈盈的一伸手,道:“ke官,拿钱吧。”
汉子闻言一愣:“什么钱?”
酒娘微微一笑,道:“我们这是酒肆,不是歌舞坊,妾身等是酒娘亦非j,按照主人定的规矩,占了妾身等便宜的,都要出些钱帛作为礼财。”
“礼财?”那汉子闻言不由得气乐了:“就摸你这娘们的屁股一下,还得给钱?你这屁股摸一下值多少啊?”
酒娘妩媚一笑,道:“不多,五百钱。”
汉子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五百钱!就摸你一下屁股?你个臭娘们,你也不端盆水照照镜子,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酒娘闻言,收起妩媚的笑意,脸sè一寒,道:“ke官言下之意,就是不给了?”
“老子给你个屁!你这臭娘们怎么不去抢?”
酒娘点了点头,转身言道:“ke观既然不给,那贱妾就只能抢了。”
话音方落,便见酒肆的后堂内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但见其中冲出三五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将那偷腥的汉子摁在地上,叮叮咚咚的就是一顿胖揍。
那偷腥酒ke措不及防,且面对这突然冲出来的熊虎之徒根本倒不出手对付,只能一个劲的捂着头高声呼叫。
那几个熊虎大汉一边打,一边恶言怒骂。
“混账东西!摸屁股不给钱!好大的狗胆!”
“让你不给钱,让你不给钱!”
“五百钱都没有,还敢摸屁股?简直无法无天了!”
“等打完他,搜搜他身上有多少东西,敛吧敛吧凑一点,然后扔出去让他滚蛋!”
“…………”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只把在场众酒ke惊的长大了嘴巴,惊骇莫名。
孙礼转头看了看袁尚,低声道:“主公,这……也是会做生意的一种?”
袁尚倒吸了一口凉气,摇头道:“这就不是做生意了,这属于明抢啊!我邺城民风淳朴,lu不拾遗,竟然出了这等黑店,速速查一查这酒肆的主人是谁,袁某要重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手法也不要脸了,袁某瞅着都替他羞臊!”
第四百零一章 黑店有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八个大字,一直被袁尚用以作为要求别人行为的座右铭,并时刻提醒身边的人,要谨记这八个大字,用作克己自身的金玉良言,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但这八个字,袁尚只是用来要求别人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用这话来要求过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他是堂堂的河北四州之主,朝廷亲封的九卿卫尉,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贪财使诈卑鄙无耻的下作之事他自己可以没边没沿的去做,但别人不行!
这就是袁尚的行为手册和生存法则。
看似很不要脸,但却能让人活的很滋润。
但是今天,邺城,袁尚的首府,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出现了商家借用妖娆女子的姿sè卖酒,还敲诈ke人强取豪夺的卑劣事件!
这事平r里不知道也罢,如今旦夕落在袁尚眼里,岂能轻饶?
袁尚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抢夺他的风头!
造型被抢了,今后他还怎么混?
孙礼见袁尚面sè不善,随即悄悄地俯身近前,贴耳对袁尚说道:“主公,依照末将之见,这事还是不要让末将去查的好。”
袁尚一转头,道:“为什么?”
孙礼喟然一叹,道:“主公,如今冀州的法制罚令,是田丰大人根据汉律亲自拟定并严格实施奖惩措施,邺城的廷尉府,也是由田丰大人统筹。田丰大人一向刚烈,法度极严,从不姑息养jān,这一点主公想必您是知道的……如今邺城市集出了这么一家如此暴戾的黑店,看这酒肆可开了一段时r,谅田大人如何不知?田大人知道却自己不办,这其中必有隐情!”
袁尚闻言,摸着下巴沉si良久方道:“此言有礼,田丰一向刚而犯上,连我的面子有时候都不给留,这邺城当中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办的……莫不是,这家酒肆,跟田丰他自己有关系?”
孙礼闻言干笑一声,道:“跟田丰有没有关系末将不知道,,末将只知道,这件事主公若想知道详情,需得亲自去查,若是派末将去,只怕,查不多什么结果反倒是惹了自己一身sā。”
袁尚想了想,道:“喝完这角酒,跟我去田丰府邸!这臭老头平r里刚硬,总是自持道理损袁某,如今袁某不在,他居然纵容邺城出了这等黑店不治,这也算是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了,袁某说什么也得好好臊他一臊!”
袁尚当机立断,在孙礼的护持下,来到了总领冀州法令田丰的府邸。
袁尚来到田丰的府邸,不需守府的护院禀报,便是直接入其内院。
田府的护卫大都认识这位自己主人的顶头上司,看他一副气势汹汹的问罪样子,谁敢阻拦?只能任凭袁尚龙行虎步的来到田府的正门前厅。
袁尚四下看了一圈,自顾自的寻了处ke榻坐下,高声呼道:“田丰呢?还不让他出来领罪!”
这一嗓子,可把田府的一众下人们吓呆了,河北之主,冀州牧袁尚,气势汹汹的来这是要定主人的罪?多大的罪过?若是罪过大些,那他们这些下人会不会也连带遭殃?
“是谁要定老夫的罪?”随着一声熟悉的豪迈声音响起,但见田丰背着手,阔着步,昂首挺胸的走入了正厅,但见这老儿一脸的严肃,目露凶光,半黑半白的头发喷咧张,单看这幅神态,就绝对不是像来领罪的。
不过,田丰虽然气势汹汹,但一见来人是袁尚,就顿时变了神情,他赶忙换了一副郑重的恭敬神sè,拱手拜道:“主公何时回的邺城?怎么也不提前跟我等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田某出城迎接一下。”
袁尚不怀好意地笑道:“提前打了招呼,我这双招子岂不都让你们蒙蔽了?如何还能看清这邺城到底是什么样子么?早就被你们掖起来了。”
田丰一阵错愕:“主公此话却是何意?田某不甚明白!”
袁尚清了清喉咙,做一副大义凌然状,起身道:“田丰,袁某何等信任于你,将整个冀州的法律施令全部交付于你,如今的邺城之内却是一片靡费,jān商四起,恶霸丛生,你就是这么对待袁某对你的信任的?”
“这……”田丰乍然见到久未蒙面的主公,先是一阵错愕夹杂着欣喜,不想他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颤抖着瞅了袁尚半晌,道:“主公,田某整顿吏治,恪尊法度,邺城之内,上至官将权贵,下至贩夫走卒,但有犯令者,无不依律治办,何来靡费一说?”
袁尚面sè依旧刚正:“你说的倒是好听,我且问你,城西事集有一家‘白露酒肆’,你可知道?”
一听白露酒肆这四个大字,田丰的脸sè顿时有些发黑,牙齿不知不觉间开始‘咯吱咯吱’的摩擦,一双老眼也看是暴漏出了骇人的jng光。
袁尚见田丰面sè有变,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继续道:“我今r回返邺城,暗中私访,那白露酒肆整个就是一家黑店,其内召集各种风姿绰约,乱人心肺的貌美酒娘,用以为饵,钓诱那些贪图美sè的酒汉!不但如此,店内还配有诸多打手,借sā扰之名勒索酒ke钱财,此等丑闻,邺城廷尉为何不办?是不是你这老头从中作梗……”
话还没等说完,乍然便见田丰的脸上积起了无限的暴怒,双目一等,嗓门一扯,老头的倔驴脾气终于爆发了。
“好啊!老夫不去找你,你倒还有脸跟我说这事!你这庸主,自己做的丑事,还敢拿来质问老夫?也罢,老夫今天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看看咱们俩谁理亏!”
田丰倔驴脾气一上来,倒是把袁尚给整蒙了。
“你,你叫我什么?”袁尚不敢相信的反问。
“庸主!庸主!”
“反了你了!你敢叫我庸主?信不信我乱棍打瘸你!”
田丰将脖子一耿耿,豁出去了。
“打,你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个贪财昏聩之辈,自己开的黑店,净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法去诓骗百姓的钱财,如今反倒舔着脸来责问老夫?你以为老夫不想治你的罪吗?就是顾忌四世三公的名声,还有老主公在世时多年的主从之情及你数年来的知遇之恩,老夫心里虽不愿意,却只能昧着良心,悄悄的将这件丑事密下,惹得老师夜不能寐,食不下饭……”
袁尚闻言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田丰不管不顾,继续道:“你说你啊,丢人不丢人!堂堂的河北之主北地枭雄,一方诸侯啊,冀州的库府是饿着你了还是缺着你钱花了?惹得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榨取百姓钱财,你很穷吗?老夫都替你臊得慌!”
袁尚膛目结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听你这言下之意,是说那黑店是我开的?”
田丰双眸一瞪:“不是你开的,难道是老夫开的不成?自己做了就做了,还不承认,我就呸!”
袁尚勃然大怒,狠狠地将袖子一甩:“我没有!”
田丰皱了皱鼻子,冷然一笑,道:“没有?嘿,老夫早已有真凭实据,你这庸主还想抵赖!”
“你放屁,把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袁某大耳刮子抽你!”
田丰狠狠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转身走出了正堂。
少时,便见他捧着一大摞子的竹简走了回来,重重地向着袁尚脚下一扔,花白的胡子气的呼呼直抖。
“你自己看吧!一简一简,一条一条,都是田某派人搜集那酒肆的账目:酒食,进项,支出,每一笔每一项都出入的是你袁卫尉库府的实账!真凭实据在前,你还敢饶舌抵赖?河北百姓每年缴纳的赋税不少,缺你吃少你穿了?让你变着法的祸害自己辖下的百姓?缺不缺德!”
袁尚气的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没有!你拿这么一堆破烂竹简,就往自家主公身上扣屎盆子,是何居心?简直荒谬……就是这样的栽赃之物,我一上午就能给你变出两大箱子你信不信!”
田丰见袁尚死不承认,气的有些干瞪眼。
“也罢,既然你拒不承认,那田某今r便豁出去跟你撕破这张老脸了,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老夫我是不给你留面子了……丁点也不留!”
袁尚哼了一声,道:“不留便不留,袁某还怕你不成?一向只有我诬陷别人,谁曾让我背过黑锅!这事我陪你查清楚……要是查清此事不是袁某所为,你怎么办?”
田丰驴劲上来,什么也不顾了。
“老夫给你负荆请罪,赔礼道歉,还任凭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半句怨言!”
说罢,却见田丰一转口,哂笑道:“那要是查出这件事乃袁氏所为,如何?”
袁尚道:“你想要什么,袁某给你什么!”
“好,一言为定,立字据为凭!”
袁尚不肯背黑锅,田丰也犯了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