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大王愣了半晌,接着乍然起身,一掀桌案,怒道:“他娘的居然偷牌~!是哪个混蛋干的!”
牌桌子被木鹿大王掀了,低下的情况一览无遗,众人仔细一瞅,却见士宏诧然的一指马谡脚下,道:“各位。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将头一转,却见马谡的布鞋旁边,正平静的躺着一张牌,上面写着“寒冰剑”三个大字。
众人皆以疑惑的目光看了过去,马谡却是顿时冷汗直流,连连摆手道:“诸位,这、不是我……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个误会啊……”
袁尚却是好整以暇的另倒了一盏茶水,慢悠悠地说道:“马先生居然能从木鹿大王眼皮子底下出老千,委实是好手段,令人佩服啊。”
马谡面皮一红。刚要反驳,却见木鹿大王已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道:“好小子,本王冲诸葛亮的面子护着你,你居然敢背后捅我刀子?”
“不是我!”马谡急挠的叫,却是没有人理会他。
一旁的东吴判官却是过来命木鹿大王撒手,然后目光颇为责备的看了马谡一眼,道了一声:“下不为例。”随即命几人继续开局。
木鹿大王见东吴判官来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马谡一眼。
“再敢偷牌!本王废了你!”
适才的第六局已是被木鹿大王掀了,众人只得重新开局,经过适才一事,众人之间的气氛远不如适才来的热闹。每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颇有些浑身不自在,互相之间一语不发,只是默默的出牌。桌面之上,气氛倍感压抑。
而木鹿大王也不似适才一样,执意与袁尚抬扛。开始专心的经营自己的牌面了。
就在牌打到一半的时候,却见袁尚突然转眼一笑,向着马谡瞟了一眼,略微扬了扬眉头。
袁尚这一扬眉头,不知为何,马谡心中不由得“噔”的一跳,不明所以的暗道要糟。
却见袁尚笑呵呵地开口说道:“马先生,您适才从木鹿大王的牌面底下偷了件什么宝贝,为何不拿出来让本大将军也欣赏欣赏?”
木鹿大王下意识的低头一瞧,但见自己适才扣下的牌中,好似果然又少了一张,仔细一查,不由得勃然大怒。
“混蛋……马谡!本王的‘桃’呢!”
马谡脸色一变,暗叫一声‘惨了’,果然耳朵顷刻间已是被木鹿大王拎起,却见这位八纳洞主横眉冷目,放声怒道:“好你个姓马的,本王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马谡心中慌乱,叫疼道:“我没偷!”
木鹿大王怒道:“你没偷?你没偷本王的‘桃’自己长脚丫子跑了不成?”
马谡被木鹿大王拎着耳朵,目光急扫四下去瞅,乍然之间却是看到袁尚的脚底下有一张牌,抬手一指道:“你瞧!你的‘桃’不是好端端的在那躺着吗!”
木鹿大王转头看去,却见袁尚的左脚边上果然有一张‘桃’牌静静的躺着。
袁尚微微一笑,道声:“哎呀,竟然是掉到我这里来了。”
说罢,弯腰将‘桃’牌捡起,然后放在木鹿大王的面前,劝解道:“木鹿洞主,这桃牌已经找到了,就在袁某的脚边上,说不定是你刚才一时疏忽掉到我脚边的,未必就是马先生想要故意栽赃给我,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马谡一听袁尚说出这话,顿时脸色苍白,大声吼道:“袁贼,好生不要面皮……”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木鹿大王已然恶狠狠的转过头来,赤红的双眸中难掩森然的杀机,但见他舔了舔嘴唇,道:“好你个贼偷!本王今日若是不教训于你,便不是八纳洞的洞主!”
说罢,一记老拳扶摇直上,已是将马谡锤打在了地上。
一时间,好好的一快比赛场地被木鹿大王闹的鸡飞狗跳,引得不远处其他正在玩牌比试的选手纷纷转过头来细瞧,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尚则是好整以暇,轻轻的一弹袍袖,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慵懒地开口言道:“二位,不要再打了,不就是一个‘桃’吗?又不是你们裆下的那俩个,丢了就丢了,何必如此大打出手?”
木鹿大王好似没听见,只是两个鼻孔一张一合,使劲的把马谡摁在地上教训。
不多时,远处的东吴护卫纷纷赶来,连拉带拽,废了好大力气方才将两人分开,其时马谡已是被打的胖头肿脸,昏死过去,却连半条命都不到了,木鹿大王却是还未解气,张牙舞爪的还要往上冲,若非东吴侍卫们拦着,只怕当真就要出人命了。
东吴裁判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一时间没了主意,只是拿出锦帕拼命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整个演武场百多桌的比试,没一桌出事,偏偏自己这边捅了篓子,回头面见吴侯,若是知晓个中情况,直道是自己监管不力,不知道还得挨什么样的处罚呢。
直到这个时候,袁尚方才放下茶杯,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东吴判官面前,道:“裁判,我反对!”
此刻的裁判亦是乱了手脚,见袁尚过来,不似当初,忙道:“你有什么意见?”
袁尚咳了咳,道:“他们一个出老千,一个在比赛中动手打人,忒的没有规矩,这样的人渣怎么能够参加招亲竞选?我提议让他俩滚蛋!”
裁判闻言偷眼瞧了远处观看台上的孙权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琢磨了良久之后,便见裁判狠一跺脚,咬着牙关点头回应道:“反对有效……木鹿大王和马谡,统统取消参赛资格……你们三人凑不成局……破例晋级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第二场比试
一场比试下来,马谡和木鹿大王机关算尽,寻思想用点阴招赢得比赛,不想反被袁尚给收拾了,实在是始料未及。
结果两人集体被判定出局,反倒是袁尚、步协、士宏捡了个漏,三个人都破格晋级。
出老千,也是需要水平的,袁尚的暗箱操作充分的显示了这一点。
赢得了比赛之后,别的场次基本还没有完事,袁尚便率先离开了场次,去演武场外面等待。
在他走出演武场的时候,不远处的看台上,孙尚香一双杏眼颇含幽怨的看着他迈步离去,一双眸子中,似是有说不出的千回百转,绕指之柔。
孙尚香身边,吴国太将这一切都看着眼里,老太太看了看一脸幽怨的孙尚香,又看了看远处迈着四方步浑然无觉的袁尚,心中是干着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再看看那边孙权一脸浑然不觉,冷冰冰的样子,吴国太将一双老眼缓缓闭上,心中开始暗自筹谋。
身边或远或近的有着几个侍卫保护,其他陆续从演武场中出来的人想要接近袁尚却也不得,毕竟他是河北霸主,一方雄豪,即使是跟这些人一起比赛,但档次和身份上,却依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就这么清闲的转悠了一会,却见司马懿从演武场中走出来,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主公,出来的好早啊?”
袁尚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司马懿一会,道:“赢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赢了,勉勉强强还算是轻松!”
袁尚点了点头,道:“这种比赛淘汰率太高,估计一场下来,咱们这边能剩下的。最多也就是十个人左右了,不过其他的势力也一样,也闹不得好。”
司马懿闻言笑道:“不管怎么说,此番赢的,必然是咱们,主公不用太过担心。”
袁尚摇头道:“那要是不赢呢?不赢的话,我也要得到应有的好处!”
司马懿面色一整,道:“主公想要荆州?”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江夏的李松。你可派人联系了?”
司马懿摇头道:“我这面没敢行动,怕惹其他人怀疑,不过却是命人赶往许昌,请袁熙与田丰妥善料理此事!以田老倔驴的手段和睿智,想要联络李松不难。”
袁尚闻言道:“夺取荆州,却不能不防着东吴,淮南那边怎么样了?”
司马懿闻言道:“主公放行,高览和张辽已然在寿春整顿兵马,随时能够接应我们。也可监视东吴动向,至于许昌方面,有田丰以及一众河北嫡系在,也是无忧大碍。只等招亲这面的事情一结束,就立刻发兵荆州!”
袁尚想了想,道:“辽东呢?李儒和拓跋力微……”
司马懿笑道:“他们两人也被田豫安抚下来了,乘着当初拓跋力微诱出天子诏书的当。顺便将北方边境的不安因素全部引发了出来,沮授亲自回转邺城收拾,如今事已大定!万事无忧。不过拓跋力微的燕王王位……”
袁尚微微一笑,道:“王位给他,毕竟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答应的东西,却是不能收回的。”
司马懿皱了皱眉,道:“可是这么大的爵位,他又是外族……恐有后患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王位是天子敕封的,天下人要唾骂也是骂天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至于我们的这位燕王日后会不会为祸……放心,他没有这个机会,我已经想到办法收拾他了,只是目前还没有腾出手来。咱们先把这边的事料理明白就是了。”
司马懿心中闻言大定,拱手道:“如此最好。”
也就是在这时,却见演武场外,邓昶和袁买一脸晦气的走了出来,一个劲的摇头哀声抬起。
袁尚上去问过情况,原来却是二人三国杀都输了。
不过他们二人却也输的不冤枉,邓昶好生倒霉,跟诸葛亮凑到了一桌,不被这位卧龙先生收拾死才怪,至于袁买也是碰上了周瑜,落败也是应该。
袁尚没有责怪二人,只是出言安慰了几句,然后汇集了一众优胜之人,回转往了自己的营盘。
今日的比赛完毕,数百多人果然刷掉了整整八成,只余下剩下的两成,等待参加后天的第二场比试。
待所有的选手都依次退出演武场之后,孙权一甩袍子的下摆,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孙尚香道:“小妹,这下你满意了。”
孙尚香闻言一愣,道:“二哥这话什么意思?”
孙权闻言嘿然一笑,道:“什么意思?前番选题,那么多好的建议你不用,偏偏用那个河北的混帐所呈上的破题,打什么三国杀……这可倒好,又让他借机会整治了木鹿大王和马谡,你现在的心里可是春风得意了?”
孙尚香闻言脸色一红,将头扭转开去。
孙权嘿然一笑,无奈道:“小妹,你喜欢那家伙哪一点?”
孙尚香闻言一撇嘴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孙权摇了摇头,道:“你喜不喜欢他不要紧,问题是我看他对你似是没什么意思,这也难怪,听说他雄霸河北,身边四个妻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女中俊杰,容貌才华放眼天下堪称顶尖,在他眼中,只怕未必容得下你了……”
孙尚香闻言一急,转头道:“二哥,这都是你的臆断!”
孙权嘿然一笑,道:“还是承认了吧?不过却也没用,这次的比试,为兄绝对不会让他得了头筹,要不然为了连公瑾都上场了?”
孙尚香的脸气的通红,道:“我就说嘛,周大哥和小乔姐姐如此恩爱,怎么也会突然参加我的招亲,原来是你指示,专门来与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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