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作快一点,我十五分钟就好了。」她转身冲进厨房。
翻过来又翻过去,颜琪彬怎么也睡不着,晚餐的时候,单亦涛安静得好象睡着了一样,他会不会生病了?
其实,他那个人很讨厌吃面食,今天是因为他急着吃晚餐,她才不得已煮面,而他竟然一点点异议也没有,这种行为太反常了。
越想,她就越不放心,掀开被子走下床,她过去瞧瞧好了,她不进去,就只是站在门边。
可是,她刚刚在他的房门口站定,他的房门就打开了。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单亦涛像个半夜醒来找不到母亲的孩子,「琪琪,我到处都找不到妳,妳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我的房间啊!」现在她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像个白痴。
皱着眉,他显得很困扰,「妳是不是跑错房间了?」
「……没有吧!」可是,为什么她的口气听起来好象很不确定的样子?
「没关系,反正我找到妳了,我们去睡觉了。」他很开心的咧嘴一笑,接着伸手将她拉进房间,同时用脚把房门带上。
「睡觉?!」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算了,不管是什么情况,她最好让他明白男女有别,她不可能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他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转眼间,她已经被他拉上床。
「琪琪,妳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单亦涛可怜兮兮的举起她的手。
发烧?前面的问题马上拋到脑后,颜琪彬连忙用手触摸他的额头,很明显,她手掌上感觉到的体温不正常,「你真的发烧了。」
「琪琪,我生病了,妳会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对不对?」
「呃……对啊。」瞧他说得那么凄凉,她不答应好象很残酷,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我就知道妳最善良了,妳绝不会丢下我不管。」就这样,他顺理成章的让两个人盖上同一条被子。
她真的要待在这里睡觉吗?就眼前的情况看来,她好象作不了主,而且他显然烧到脑子不太正常,她恐怕也没办法跟他沟通。
「琪琪,我可以抱着妳吗?」单亦涛根本没有等她点头的意思,立刻自动自发的扑上去抱紧她,这下子,她可以更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半晌,颜琪彬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子我没办法动。」
「妳不要动,妳的头发好香哦!」他的鼻子已经不安份的在她头上作乱。
「今天晚上我有洗头。」天啊!她在说什么?她怎么会跟一个病得糊里胡涂的人一搭一唱?
近乎呻吟的声音从他嘴里轻轻吐出,他好温柔的说:「琪琪,我想吻妳。」
「嗄?」
「妳把眼睛闭上。」
理智说不可以,可是她却情不自禁的顺从他的请求。
他的唇轻轻的落下,可是,这一次不再是以往那种表面上的吻,撬开她紧闭的朱唇,他堂而皇之的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这种感觉好美好美,她觉得自己醉了,当然没注意到他的手悄悄的采取攻势,等到情况渐渐失去控制,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可是,欲望已经挑动她体内的渴望,她的体温也随着他的体温急速升高,她无法阻止自己继续前进,最后,她也只能随着他坠入五彩缤纷的激情世界。
这不是真的,这是在作梦,可是……看着单亦涛暴露在外面的身子,光滑健硕的肌肉令她心跳加速,视线再收回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白皙有弹性的肌肤刺痛了她的眼睛,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完全没有梦境中的虚幻。
静下心来,她仔细回想一下昨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放心不下单亦涛,她跑来这里……接下来根本用不着回想,记忆实在是太鲜明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发生什么事,可现在她应该怎么办?
别慌,动动大脑……对了,她要湮灭证据,这么一来,他就是有印象,也以为是自己作了一场春梦,何况他正处于生病的状态,记忆肯定不是那么清楚。
她手忙脚乱找到自己的小熊睡衣,也不管扣子有没有扣对位置,反正先穿上再说,接着再找到单亦涛的睡衣,然后帮他穿上,不过,这个工程真的很浩大,她忙得满头大汗……
「妳在干什么?」单亦涛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
全身僵硬,颜琪彬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动……嘿!她试图轻松的面对他,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嘴巴好象抽筋了,她努力的想笑却卡住了。
「妳在帮我穿衣服吗?」他似乎还没有完全进入状况。
「呃……我怕你着凉。」
「我知道妳最善良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没有穿衣服了。」
略微一顿,他一副很伤脑筋的说:「我怎么没有穿衣服呢?」
「大概是半夜太热了,你就把衣服脱掉了。」她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好象一步一步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我不是有开冷气吗?怎么还会热得把衣服脱掉?」
「不知道。」她真的掰不出话来了。
「还有,为什么妳在我的房间?」
「我担心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真是的,她干么说得很心虚?这本来就是事实咩!
彷佛想起什么似的,单亦涛突然瞪大眼睛,「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么?」她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妳趁机把我吃了。」
什么?!厚!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把罪行推给她?「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是你把我吃了。」
「我把妳吃了?」
「对,你把我吃了,你别妄想推卸责任。」
「我不想推卸责任,我还愿意负起责任,可是,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立刻采取行动交换位置,转眼间,他在上,她在下。
有一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当她回过神,瞧见他得意的笑容,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耍他,他就是要她自己乖乖招来。
「单亦涛,你可恶透了!」
「我知道我很可恶,可定我现在好开心,我终于拥有妳了。」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办法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再一次把她推向情欲的世界,思考停摆了,除了彼此,什么都变得不重要。
「哈——啾——」一手抱着面纸盒,一手拿着卫生纸擤鼻涕,颜琪彬控诉的瞪着单亦涛,同样是感冒,为什么她的情况比他还悲惨?
「妳的情况看起来好象很槽哦!」他充满怜悯的看着她。
「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你的错——哈啾——」
「妳的抵抗力太差了,应该多吃点营养的补品。」
「罩亦涛,你真的很可恶……」
「妳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话。」
张开嘴巴又闭上,她将手中已经恶心巴拉的卫生纸扔到垃圾桶,然后又抽了一张卫生纸堵住鼻子,她是应该少说几句话。
「妳变成红鼻子驯鹿了。」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
「这不好笑。」奇怪,她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神经错乱,
「不过,妳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我去拿照相机帮妳拍张照片留念。」
「单亦涛,我生病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要惹我生气!」
「就是因为妳生病很难过,我才要做一些事情转移妳的注意力。」
「歪理——哈啾——」
「歪理也是一种道理啊!」
这一次她是自愿闭上嘴巴,她懒得跟他说了,因为她根本说不过他。
「好啦,妳就别逞强了,我带妳去看医生。」
颜琪彬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面对记者,「万一遇到记者怎么办?」
「我会应付,妳唯一要做的就是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妳正好感冒,本来就不方便开口说话。」
「我又不是你旗下的艺人——哈啾——你帮我回答问题不是很奇怪吗?」
「我带妳去看病,妳不舒服,我当然得帮妳回答问题,这没什么好奇怪啊。」
「是吗?」听起来好象很有道理,可是又觉得怪怪的。
「妳继续耗着,万一病情加重了,妳可不要怪我哦!」
「我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妳又不是我,妳睡一觉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善。」他的体质相当特殊,从小,他就是一个遇到压力就会感冒的人,但总是前一天晚上还发着高烧,可是隔天睡觉醒来就没事了。
颜琪彬没办法反驳,她这个人很少生病,一旦生病,就会病得惨兮兮,通常要跑两趟医院才会好。
「记者对妳的印象并不深刻,而且事情也过了一段时间,如果妳再戴个口罩,记者不会认出来的。」
「戴口罩?」皱着眉,她不太喜欢这个主意,「这种感觉好象银行抢匪哦!」
「不像,妳至少没有戴安全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单亦涛随即诱之以利,「看完病之后,我带妳上阳明山透透气。
「真的吗?」她足不出户已经一个礼拜了,真的好想念外面的空气。
「妳以为阳明山是外层空间吗?我开出去的支票一定会兑现,可是,如果妳动作不快一点,等到三更半夜,我们就不能上山了。」
「好,我马上去换衣服。」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他们没有去医院,而是来到一家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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