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暗中借这条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了!
李催的头颅可是价值整个雍州之地。韩遂怎会不急!而马腾先行离开,看来他亦发觉到李催尚且生还。而韩遂又怎会让马腾捷足先登,与文翰告别后,便急急追去。
待马腾、韩遂两人带着其下将领尽退,文翰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嘴角不禁皆翘起笑容。戏隆先前献计于文翰,这密道,文翰是有意令其下兵士引马兵、韩兵发觉。
“呵呵,主公看来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呐。”
“他们咬得越是激烈,等越是有利。最好这韩遂、马腾两人在这场争夺中,将脸皮够给撕破,杀个天昏地暗才是最好。不过,这戏份要做足。四弟,你立刻领一万兵士赶去,记住只要做出该有的样子就行,无需大动兵戈。”
文翰脸色带着几分寒意,徐晃听令后,走前一步,一拱手便道。
“偌!末将领命!”
徐晃随后急急跑出阁外,喝令数个传令兵士,让其传令于各部人马。(1_1)
在楼阁内,张辽一脸的惊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文翰将事尽数安排后,这才转过身来,走至张辽身边,大手重重地抓着张辽的双肩。
“文远呐。从今日起,你便麾下勇冠校尉。时过境迁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文不凡早已死于非命。一直以来,皆是敌对对你是又爱又恨啊!不过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张文远最终还是成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动,眼中对张辽充满浓浓的喜爱之色,毫无半分虚假。张辽身为败军之将,又是新投,一来便被文翰许以高职,心中正是惊颤,不过文翰后来一句一家子人,令张辽心扉又是一揪。
不过,吕布毕竟是死于文翰之手,张辽虽是感动,但内心的隔膜还是有的。他收敛几分神色,忽地单膝一跪求道。
“败军之将,承蒙文冠军错爱。恕张某放肆,还望文冠军能够答应张某,派人将温侯还有陈公台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东,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河东被誉为此时天下唯一仅存的人间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吕布、陈宫的家小能安置在河东,张辽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来。吕奉先虽有恶行,但其无双气概,又何尝不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陈公台才智绝伦,一生忠烈。他们两人的家小,文某人自会妥善安排。文远无需忧心。”
“谢主公!”
完成陈宫临死托付,张辽心中隔膜顿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于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识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远投心,实文某人之幸也!”
张辽善攻之名,威名远扬。能得之如此骁勇之将,可谓令文翰的势力刹时增展不少。
而此时在临晋城内,战火杀戮的味道并无因李催、吕布势力纷纷殆灭,而有所减少。在临晋靠近郡治大殿的某处空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围人山人海,枪刀蔽日,发出道道寒光,令周围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徐晃领一万兵士急急赶至,在人潮之内,马休、程银两人脸色一紧,纷纷策马奔出,挡在徐晃面前。
“还请徐将军止步!吕布已死,眼下应无战事。不知徐将军带兵马到此,所为何事?”
马休勒住马匹,大有一副先礼后兵的姿态,向徐晃问道。
“哦?竟已无战事,不知马征西和翰镇西的兵马为何又要集聚此地。”
“文冠军莫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要管上一手家将军和马征西集兵于此,自然有紧要之事。”
程银冷冷喝道,气焰甚是嚣张。徐晃脸色一寒,大吼一声,声如惊雷,将程银吓得一震。
“放肆!文冠军乃汉朝骠骑大将军,怎容你如此诋毁!更何况,临晋城时下无主,文冠军职位最高,自然有这临晋的管辖权!”
“呵呵,徐将军息怒,稍安勿躁。刚才家父与翰镇西得知,有吕布余常藏于此地,所以领兵赶来绞杀。因此,才会聚兵于此。”
“那为何听不得厮杀之声。”
“吕布余党兵少,已等大军联合剿灭。”
“竟已被剿灭。为何还不退军?”
“大军数量庞大,一时难以退去。更何况,徐将军的兵马将去路尽挡。你等如何退军。”
“是吗?可有余党尸体?”
徐晃和马休看似平淡无奇,但其实暗里舌枪唇剑,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马休一眯眼睛,向身后的几个骑兵投去一个神色。早前时候,韩遂和马腾两人纷纷领军赶至,韩遂先和马腾商议,说文翰见他们两人忽然离席,定然会派人来做查看。若是发现他们两人兵马集聚于此,必会起疑心,让将士领军赶来。因此韩遂和马腾决定,两人先是联合,一致对外,令大军抵住文翰的兵马,至于若真找得李催,两人便各凭本事去取其头颅。而韩遂城府极深,临走前给予了马休、程银各种应付的方案。其中这剿灭吕布余党的借口,就是韩遂想出,竟然是韩遂所想,当然他早就令兵士准备好吕兵的尸体,随时备用。
马休暗暗惊叹,韩遂的料事如神。很快几百具吕兵尸体,由一对兵马纷纷搬出。
“徐公明!你可看得仔细了。这些可都是吕布余党的尸体。你还不快快退开!”
程银刚才失了脸面,这时又是嚣张地喝了起来,好像想要挽回些面子。徐晃眯着眼睛看了那些尸体一阵,冷哼一声,一摆手令兵士缓缓后撤。
为了要抵住文翰的兵马,马腾和韩遂可谓是动用大量的兵马,在场地中足有二三万韩马联军。程银见徐晃退去,还自以为徐晃先前的强硬是装的,他根本就不敢与他们的大军拼杀。程银冷冷发笑,眼色充满挑衅地瞰视着徐晃领军退开。
徐晃退到数百米之外,让开几条大道,兵马置于一处,默默地等着马休、程银退兵。不过马休和程银不知在玩着什么计量,过了半个时辰后,仍无动静。徐晃令兵士去连连催了三回,随后马休和程银才开始令兵士十几人为一队,慢慢地向各条大道上撤去。
徐晃知这两人有意拖延,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这是做戏。当然这戏份要做足,才不会惹人怀疑。两个时辰后,韩马联军不过才撤去不到两千人。徐晃暴跳如雷,策马亲自过去喝问。马休、程银却慢条斯理地用各种理由解释。徐晃做出气得咬牙切齿,却无从发泄的窘迫之相,惹得马休、程银在内心暗笑不止。
直至天明,文翰好像才发现势头不对,带同赵云、关羽等将再引二万大军赶来。马休、程银这才开始略显惊慌。在文翰面前,程银也不敢嚣张,在文翰强硬的态度下,马休、程银这才令大军加快步伐撤去。
后来,文翰见不得韩遂、马腾的身影,疾声便问马休、程银。马休、程银皆在装傻,一问三不知。随后,徐晃发现空地里的密道,在密道口布满了脚迹,几乎都被踩烂了,一看就知受过大量的人马冲挤。而且马休、程银原先所领的两三万兵马,很明显缩水了不少,起码有五六千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不需多想,就知这五六千人定是潜进了这条密道,不知正赶往何处。徐晃连忙赶来告之文翰。文翰当场色变,好似瞬间明白了一切,装着一副为时已晚,追悔不已的怒相,恨得几乎要令大军围杀马休、程银。
“好哇!!原来马征西、韩镇西早就发现了这条密道!!你等昨夜是故意领军在此地阻挡!!”
文翰刀一般的眼眸暴起道道杀光,吓得马休、程银皆是心惊肉跳。虽然韩遂在临走前,告诉他们,文翰绝不会向他们动手。
因为文翰一旦开战,便是失了名义,更何况马腾、韩遂皆是汉臣,无故残杀同袍可是大罪。再加之,韩遂、马腾两人的兵马加起来足足是文翰的两倍!
虽是如此,但文翰眼中迸发的杀意,实在浓烈得惊人。马休、程银心里紧揪,皆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文翰冷着脸色,久久不言,马休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一紧神色,便是问道。
“不知文冠军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还望文冠军让道,等二人回去。”
文翰脸庞频频在抽,好似一座欲要爆发的火山,不过最后还是死死地压住怒火杀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一摆手势,让其身后大军让道。
马休、程银脸色顿喜,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连忙策马往道上奔去。
“告诉马寿成和韩文约,这笔文不凡记下了!”
文翰最后一句,充满了浓烈恨意,冷得马休、程银后背不禁冒出冷汗。不过两人皆不敢回应,似乎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地,连忙纵马逃去。之后不久,文翰亦传令各部将士收兵回寨。文翰并无派兵去追,马休、程银也不敢意外,毕竟他们拖延了文翰几乎一夜的时间,如此即使文翰派重兵火速去赶,待赶到之时,马腾和韩遂十有**已夺得了李催的头颅。就算未曾夺得,马腾和韩遂亦会联合阻拦文翰的兵马,文翰此时又绝无可能和马、韩势力撕破脸面。所以他不出兵,亦是预料之中。
第五百一十一章 李儒死,李优生
》于此,临晋城再次恢复久违的平静。
两日后,两个头戴草帽面纱的男子领着一支三百人的队伍趁着夜色,秘密地进入了临晋城。戴着草帽面纱的男子,一个身形瘦弱,右边衣袖空无一物,竟是一条断臂。而另一个身形健硕,浑身孔武有力,且目光犀利带有锋芒,一看就是个久战沙场的男人,在他手中有一用黑布包裹的圆状不知名物体,时不时黑布中还会滴出几滴血艳艳的液体。那断臂男子似乎十分迫切,脚步大张大开,不停地加速,在几个兵士的带领下往着一处府邸火速赶去。
一阵后,在文翰暂居在临晋的府邸内,一个兵士急急来报,低声说了几句。文翰大喜,连忙令兵士将人带进大厅。
很快,断臂男和壮汉走入了大厅。断臂男先是火急跑入,随后当他发现文翰早已准备好,摆在堂上的头颅时,断臂男身体连连剧颤,随即便是发出一阵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断臂男好似一头红了眼的公牛,脚步一蹬,便向那头颅冲去。当断臂男冲进头颅之时,伸手一把就抓住断头,眼珠凸起,将那血迹斑斑的断头蹭到脸面。
“是你!!吕奉先!!真的是你!!!恶贼!!!!!!!”
断臂男竭斯底里地大吼,说罢一手猛砸,就想将吕布的断头砸成肉酱。只不过,文翰眼快手疾,一手接住了那个断头喝道。
“够了!人已死,又何必用其尸体泄恨。”
那断臂男正是李儒,而李儒的力气,又怎能拧得过文翰。文翰一手将吕布的断头抢回,李儒死死不放,十指在吕布断头的脸额上留下十道血淋淋的指印后,失控跌倒。
文翰冷着脸色,俯视着瘫痪在地,状若癫疯的李儒,眼内带着一丝失望之色。此时的李儒,简直就是一条疯狗,哪有昔日那运筹帷幄,智慧无穷的风姿。
“相国!!相国!!!恶贼已死,恶贼已死呐!!你之冤魂应能得以安息。不需再夜夜报梦,替你报仇呐!!!”
李儒瞳孔不断的扩张,疯得让人不禁升起几分悲凉之意。1(1)他缓缓地站起,眼睛死死地望住文翰手中的断头,大嘴不断地在张,好似恨不得去咬向一口。
“李文优!你大仇已报!当给你两个选择。未来,你仍是想要活在过去的怨恨之中,还是重新振作,驰骋天下?!”
文翰忽然一喝,声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