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兵士,关羽如此势猛,那部西凉轻骑顿时轰散而逃。
过了一阵后,攻入文营的西凉轻骑诡异地在营寨冲了一圈,便急望各门逃去。而马超、北宫季玉、庞德、马岱好似早有预谋似地,其军一直只在辕门厮杀,皆无强攻而入。四将一见赶回的西凉轻骑,连忙引军强攻一阵,纷纷接应将其后。
此时,文营的大部兵马已集聚组阵完毕,正在关羽的指挥下,往四门赶来救援。
“撤!!!”
马超和赵云猛zhuang一击,猝然收回枪支,厉声朝四处正战的军士令道。与此同时,北宫季玉、庞德、马岱以如同马超那般,传令麾下兵士撤退。四门西凉军,如同退潮巨浪般猛收而退。因赵云、张辽、李优、胡车儿四将,此时所有兵力皆是不多,因此不敢趁势掩杀。等各部援军赶来之时,西凉军已逃有一段距离。
关羽策马追至西门,见西门西凉军已是撤去,同时从其余三门赶来的兵士亦纷纷报之,其所面对的西凉军亦是退走。关羽怒喝一声,丹凤目迸发滔天杀意,死死地瞰视从西门撤去的西凉军好一段时间后,才令各部兵马收军。
少顷,各部兵马皆以安置落毕,在关羽的帐篷内。
“西凉军近日异状颇多,先是连连详攻,今夜袭营又是如此虎头蛇尾,这马孟起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关羽奋力一拍桌案,那庞大的巨力,几乎拍得桌案粉碎。
“二将军,刚才末将整顿军士之时,发觉军中将士、兵卒皆对于主公多日未有现身多有言辞,末将只怕主公昏迷不醒之事,难以隐瞒多久。此时军心不稳,加之西凉军连日扰袭,若是我等再是如此按兵不动,迟久多生变故!”
张辽走出一步,作揖而谏。关羽怒容刹地又显出几分凝重、急色,正是踌躇时,李优踏步而出拱手发言道。
“万万不可!如今绝不能贸然举兵,否则以时下兵士战意之衰弱,军心之不稳,轻举必败无疑!!二将军,时下情势越是危急,我等就越不能乱,否则正中敌方下怀。四将军离开之前,曾告之李某。主公之病,若是不出意外,十日之内,大有可能不治而愈。
如此一来,只要我等再是坚守十日,待主公一醒,再奉予军师之妙计,必能力挽狂澜。军师有言此计中有莫大的玄机,可助主公重创西凉军,奠定攻略凉州的之根基!
军师神智无双,思出之计,岂会庸平。诸公,我等有妙计在手,又何须顾一时之急!李某大有信心,只要我等忍过这艰难十日,日后战事便是无限风光!”
李优字字铮铮,话音掷地有声。关羽、赵云、张辽等将皆是虎躯一震,仿佛都被李优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所感染。好似这十日之内,文翰当真会不治而愈!
军中无戏言,李优之所以敢夸下海口,全因徐晃走前,曾与李优讨论一席。李优、徐晃两人皆认为文翰怪病与戏隆的病危有莫大的关联,虽然这其中颇为诡异难明,难以用常理解释,但冥冥之中,似乎就是如此。
而徐晃又告之李优,为了助戏隆渡过此劫,河东三老还有一世外高人皆纷纷出手,而谋划之人正是道术高深莫测河东三老之一的左慈。
而道术之神奇,或能移山倒海,或能起死回生,李优自知左慈道术高深,一直将其视为半个活仙。若此事当真是左慈谋划,那当真大有可能助戏隆避过此大劫!
李优作为谋士,当应不信取这无根源可寻之怪事,但文翰病得如此突然、怪异,而发病的时间又恰恰是戏隆病危的那日。这种种不可解的异象,让李优不得不相信,戏隆与文翰这君臣之间,冥冥之中那道不可分割的羁绊。
“好!竟然李祭酒如此胸有成竹,只要我等将士上下一心,坚守十日,又有何难!传我命令,各部兵马,从今日起兵不卸甲,随时做好应付大战的准备!无论战况如何险峻,我等亦要守过这十日光景!”
关羽大臂一挥,威风凛凛而喝。张辽却是皱着眉头,在旁颇为顾虑地问道。
“二将军,那军中谣言又该如何解决?”
“对于此难题,云有一计,不知能否眼下燃眉之急?”
就在此时,一直默不出声地赵云蓦然走出进言,在场众人立即将目光集中在赵云身上。关羽更是急急呼道。
“子龙若是有计,快快道来。”
“偌!”
赵云作揖先施一礼,礼罢。赵云凝了凝神,献计如此。
“主公历来善使奇策,此事军中上下大小将校无所不知。此番,我等何不如此编造,言主公有意装病,迷惑西凉兵士,这其中自有莫大的谋略。此前之所以不予通报,乃是怕走漏风声,以致大计有失。时下因见军心不稳,故而只通传牙门将以上的将士,稳固军心。
云认为,只要将牙门将以上的这些将领稳住,军中短时间内应不会突生变故。不知诸公,认为此计如何?”
李优听得连连颔首,吟声而道。
“虽是权宜之计,但解眼前之急,足矣。子龙智勇双全,难怪李某常听主公有赞子龙,乃当世不可得之帅才。”
“先生谬赞了。云不过略施小计,难登大雅之堂。先生高谋深智,云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献丑了。”
“哈哈哈,两位都是当世大贤,可需如此谦虚。当下就依子龙之计,通报军中牙门将以上的所有将领。文远,你觉得如此,可妥?”
关羽抚蓄一笑,既然对于面前的急况皆有安排,他自然不会再做无谓的急躁。关羽说话间,又将眼神转向张辽,张辽脸色一敛,思虑一阵后,凝声应道。
“妥!”
张辽行事作风历来一丝不苟,耿直严明,若觉得不恰不妥之处,毫无顾忌当场就言。关羽听张辽如此应道,心中便是更定了几分。
之后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各事料定后,纷纷离去。李优走出帐篷后,已是拂晓,夜色将去,艳阳正起,天色昏昏,仿佛天地之间,充满了无数不可料及的变化。
“希望正如我所料那般,主公之怪病是与军师有着牵连。否则凉州一败,影响之巨大,足以令主公的势力山崩土瓦呐!”
李优在心中默默腹诽,叹了一声后,便是赶回帐篷歇息。
与此同时,在平襄城内大殿。
自西凉军昨夜袭击文营归城之后,马超领各将直冲大殿。马超刚至殿中,发觉成公英早就殿中守候。
“马将军,昨夜可见有文不凡的身影!?”
马超俊脸忽挂起一抹得瑟的笑容,狮目烁烁,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哈!!!!昨夜我西凉大军将整个文营重重围住,可那文不凡仍不现身指挥兵马。”
第六百五十四章 士气
而且,那些冲入文营的轻骑,在营寨内四处打探,亦皆不见文不凡的身影。哈哈哈哈,如此看来,若非那文不凡抱病在身,就定是被西凉军的雄威吓破了胆,不敢与我等西凉儿郎作战!”
马超笑得极为开怀,仿佛看到大胜在望一般。不过也难怪马超如此兴奋,文翰乃当今乱世少有败绩的常胜将军,他威名已久,又是统军大将,无论他因为什么原因,在前线倒下,不败的传说幻灭,对其兵士士气的打击之巨大,简直是无法想象!
两军交战,无需置疑,当以士气最为至关重要!
为何有此一说,但且先从士气为之何物说起。
士气简洁来说,就是士兵的战斗意志,宏观来说,就是全军士兵斗争精神的表现。士气是维持意志、行为的持续长久的积极性。外在表现为杀敌的勇气、身体的力量、体能的爆发。内在表现为战斗的欲望、厮杀的快感、为其军赢得胜利的决心。
因此往往决定两军交战胜负最为关键的就是士气。如若一军士气如虹,兵士不畏死亡,英勇厮杀,而另一军士气低落,兵士畏战不前,举步不定。纵使士气弱的一方,兵量远超士气宏盛那方数倍有余,两军对垒开战,无需置疑胜的定是士气宏盛那方,而且还会以极大的优势杀得士气弱的那方兵败如山倒!
如西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之战例,项羽的起义军与秦将章邯率领的秦军主力部队在巨鹿展开大战。项羽不畏强敌,无视两军兵力之悬殊,引兵渡漳水。将者威猛霸气,自然能激愤士兵士气。而在渡河后,项羽孤注一掷,欲要拼死一搏,命令全军。
砸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
此令一下,上至项羽,下至士卒,视死如归,无一还心。士兵在此绝路下,由军中之魂,将士领头,背水一战,士气高涨至顶。
项羽部队抵达前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就就包围了王离。之后又与秦军遭遇,交战多次,攻无不破战无不胜,阻断了秦军所筑甬道,大败秦军,杀了苏角,俘虏了王离。涉间拒不降楚,皆被楚军逼得自焚而死。楚军连连得胜,楚军无论大小将校,马前兵卒,皆豪气盖天,大有敢与天争之势。
后来,楚军强大,逐渐居为诸侯之首,前来援救钜鹿的诸侯各军筑有十几座营垒,没有一个敢发兵出战。到楚军攻击秦军时,他们都只在营垒中观望。楚军战士无不一以当十,士兵们杀声震天,诸侯军人人战栗胆寒。
项羽在打败秦军以后,召见诸侯将领,当他们进入军门时,一个个都跪着用膝盖向前走,没有谁敢抬头仰视。项羽霸王之名,也因此而来。自此,项羽真正成了诸侯的上将军,各路诸侯都隶属于他。
项羽之所以有此成就,自然离不开其本身武艺韬略,还有各将士谋臣的辅佐的因素。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其军兵士的骁勇,在连连士气暴涨之下,楚军如同战无不胜的无敌神军,那时各个诸侯见之,无不心寒畏惧,自认其麾下之军非是这支神军对手。
题外之话,暂且说到这里。
“马将军,既然文不凡当真有病患在身,而且严重到就连其营寨受到大量敌军袭击,也无法披甲上阵,稳定军心。看来文不凡之病,绝非一般风寒之患。
马将军!眼下正是我军发动全面进攻的大好时机!
戏隆眯缩着烁光亮目,文翰经历恶战无数,自然不会是如马超所说,被西凉军吓得躲缩在帐。而先前的连番试探,都是为了证实文翰当真有恙在身。文翰对于文军来说,就如同巨树之根,一旦根底不稳,这棵看似宏大的巨树,只怕难抵狂风暴雨地摧残!
“哈哈哈哈!!!军师此言甚合我心!庞德、马岱、北宫季玉上前听令!!“
马超仰头大笑,滔滔战意雄发。笑毕,马超狮容一凝,凝声喝道。
“末将等在!”
庞德、马岱、北宫季玉齐齐单膝一跪,拱手而报。
“你等三人立即传令予,你等麾下部众赶紧歇息,养精蓄率。待两日之后,我军将会对城外的六万文军发动全面进攻!!!”
“偌!末将等领命!!!”
“好!你等速速赶去安排,不得有误!”
马超一挥大手,庞德、马岱、北宫季玉三人执礼告退而过。成公英则是不知何时眺望向殿外,今日拂晓之景,忽令他唏嘘良多。
经历了两日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后,天地之中,无数音色不同的暴响从平襄城内四面八方纷纷暴起,一部部如同海潮巨浪般的兵马从平襄城内声势盖天地涌出。
而在两日前,因为西凉军先前连日的异状,关羽为了提防西凉军在暗地里在酝酿着大风暴,因此特派熟悉地势的胡车儿,引一部兵马在平襄城某近处,秘密勘察西凉军的一举一动。
此时胡车儿正处于某处山头,那恐怖的马蹄、脚步、兵戈震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