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与诸葛亮协同诸将,已赶往武陵安。刘备进入汉寿城内,得军民相望而迎,热情高呼之声,震荡汉寿。
之后,刘备来到城内郡治大殿,召见刘琮还有一众荆州文武。蒯氏兄弟,在殿前宣告刘表遗命。当荆州众臣得知,蔡瑁竟擅改遗命,皆大惊失色。刘琮哭泣跪地,磕头认罪,告之刘备,此全乃蔡瑁一手操纵,与他无关。他愿应从先父遗命,将荆州之主之位还予其兄刘琦。
刘备谅在刘琮乃刘表之子,免于其罪。一众荆州文武皆告言,愿受刘琦统领。刘备安定政局,遂又命人将武陵蔡氏一族之人,尽数抓拿,由诸葛亮亲自定罪,各做处罚。诸葛亮铁面无私,蔡氏族人将近被斩首大半,其余者皆入狱收监。
刘备于武陵安稳局势,遂派人进往江夏邀刘琦赶回汉寿登位。刘琦听报,遂与潘凤往江夏进发,留黄忠镇守江夏。
同时在南郡内,蔡瑁引残兵败将入驻。其间又急发号令,将荆州本族兵马调往南郡。调令落毕,蔡瑁刚欲传令江夏韩玄,令其协助时。忽然有一将校入殿禀报,告之蔡瑁,韩玄已被刘琦诛杀,黄忠、金旋等将皆投向刘琦,江夏之兵皆落于刘琦之手。蔡瑁一听,怒火攻心。就在此时,又有将校赶来禀报,言武陵果真遭先前回归的二万兵马偷袭,已落于刘备大将太史慈之手,近日刘备带领其麾下文武,入主武陵,将蔡氏族人大半斩杀,其余尽被下狱。蔡瑁听毕,脸色扭曲得狰狞,如同一头厉鬼,竭斯底里地疯狂厉叫,气得七孔流血,昏死过去。众人救住,急请大夫医治。
次日,蔡瑁醒来,当即聚集众臣,商议求救江东之事。商议落定,蔡瑁以邓义为使者,遂登船往江东吴会而去。
却说孙策自其父孙坚死后,据住江东、集扬州、交州之粮财,子承父业,广纳贤士,开宾馆于吴会,命顾雍、张昭延接四方宾客。连年以来,你我相荐。时有会稽阚泽,字德润,彭城严畯,字曼才,沛县薛综,字敬文,阳程秉,字德枢,吴郡朱桓,字休穆。陆绩,字公纪。吴人张温,字惠恕。乌伤骆统,字公绪。乌程吾粲,字孔休。
此文贤俊才皆至江东,孙策敬礼甚厚。又得良将数人,吴郡陆逊,宇伯言,琅琊徐盛,字文向,庐江丁奉,字承渊。文武诸人,共相辅佐,由此江东称得人之盛。
话说,曹操前番见孙坚已死,料想孙朗年少,难当大局。曾遣使往江东,命孙策遣子入朝随驾。江东文武多有惧曹者,闻之此事,皆有色变。孙策冷然而笑,于众文武道。
“曹操欲令我遣子入朝,是牵制诸侯之法也。他欺我畏其势大,不敢不从!若我随之,必被天下人笑我孙氏无用!!!”
孙策说毕,周瑜即出席而告。
“我主承父遗业,兼江东、扬、交二州之众,兵精粮足,将士用命,有何忌惮而欲送质于曹?质一入,我等不得不与曹氏连和,屈人之下。他日我等有何面目,见于先主九泉之下。不如勿遣,徐观其变,别以良策御之。”
“哼!那曹孟德当真犯我江东,我亲率精兵猛将,兼合公瑾之智,必教其落荒而逃!!!”
孙策喝毕,遂命人欲斩曹使,尽显霸王之色。张昭大惊,忙进谏而道。
“主公万万不可!曹操乃汉之丞相,若斩其使,必被其借故说我江东欲反朝廷。如此江东失之大义,实为不智。不如放其使归去,只言我江东之决意,亦可震撼曹操,让其不敢小觑我江东。”
张昭话音一落,顾雍、鲁肃皆附和相谏。孙策与周瑜暗投眼色,周瑜亦觉得应如张昭所言,孙策方才止怒,呵斥曹使,放其归去。后来曹操听闻孙策这般急躁,反而大喜,笑道孙朗这般性子,刚则易断,迟早死于非命!时值曹操那时又准备征伐西北、荆州之事,故而未有理会孙策跋扈。
时年,孙策之弟孙翊为丹阳太守,孙翊性刚好酒,醉后曾鞭挞士卒。丹阳督将妫览、郡丞戴员二人,多方谏告,反被孙翊怒斥重罚。因此二人常有杀翊之心,遂与孙翊从人边洪结为心腹,暗地里秘密谋杀孙翊。时丹阳诸将县令,皆集丹阳,孙翊设宴相待。翊妻徐氏美而慧,极善卜卦,算得其象大凶,劝孙翊勿出会客。
孙翊却不信这神鬼之事,遂赴宴而去。至晚席散,孙翊正回府中,被边洪带刀随后,抽刀朝其后脑一劈,即砍死孙翊。孙翊一死,妫览、戴员知孙策其性暴虐,怕受其连累,遂把罪推于边洪,斩之于市。二人乘势掳孙翊家资侍妾。妫览见徐氏美貌,欲要占之。徐氏表面依许,暗中却知其夫君乃死于二人之手,秘密派人急传回吴会。孙策得知,其弟孙翊惨死于他人之手,轰然大怒,遂欲起兵击杀二贼。周瑜劝住,教到如此如此。孙策依从,遂命人召妫览、戴员进吴会来见,明义上乃吩咐其上任丹阳之职。妫览、戴员得知,大喜过望,遂准备赶往吴会。路途中,戴员却忽然觉得事有跷蹊,想此番赶往吴会大有可能遭孙策所害,正欲赶回。就在此时,拦路杀出一支兵马,妫览、戴员两人看那带军之将,正是时下享有盛名的吕蒙,大惊失色,立马往前奔逃而去。逃之不久,又有一支兵马忽然杀出。妫览、戴员看得眼切,那为首之将,正是孙策。
第七百九十六章 刘琦进登大位(下)
“反逆奸贼!!!竟敢加害我弟!!!必将你等碎尸万段,以泄我恨!!!”
孙策虎目大瞪,浑身尽是迫人霸气,一声嘶吼,竟吓得妫览心脏破裂,倒马死去。戴员亦吓得魂魄惊飞,坠落马下。孙策纵马飞前,霸王枪猛地一扫,戴员头颅顿时爆开。妫览、戴员两人皆死,孙策命兵士将其尸体剁成肉酱,喂于路野犬狼。同时孙策又命人捉拿妫览、戴员两人家中一众老小,不论老幼妇孺尽数活埋于其弟孙翊坟前。妫览、戴员两人府中有数个食客早前得知,得以逃脱。这数个食客,听闻孙策bao行,皆愤恨无比。此时却有一人寻至,与那数个食客吩咐几句,那数个食客大喜,收了金帛,远遁而去。
若是孙策在此,必然认得此人。此人正是其麾下虎威校尉吕蒙。吕蒙默默地望着那数个逃去的食客,喃喃而道。
“加之这五、六人,所聚仇恨孙伯符之死士已有数十人矣。我主计划之事,将近可以施行也!”
吕蒙眼中散发着两道极其恐怖的阴光,他本是忠义之人,但自从他暗下追随孙权之后,便变得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此时,孙策仍未知道,尚在装疯卖傻的孙权,私下正策谋一场莫大的阴谋。
且说,丹阳平定。孙策为准备不久将来的战事,奋发图强,于大江之中,有战船七千余只。又拜其义弟周瑜为大都督,总统江东水陆军马。诸将日夜操练,蓄势备战。
同年吴太夫人病危,忽召孙权来见。孙权披头散发,口中喃喃有词,胡言乱语。吴太夫人惨白的脸色中,忽露出几分悲色,喝退众从人,独留孙权于房中。
吴太夫人双眼忽暴精光,盯着孙权凝声而道。
“知子莫若母。仲谋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傻!”
孙权一听,原本浑浊的眼色内闪过两道犀利的光芒,不过一转即逝。孙权随即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吴太夫人火气上涌,厉声大骂,那骂声越是响亮,孙权便越是笑得厉害。吴太夫人气得一口血当场喷出。孙权竟然拍起掌来,仍然在笑。
吴太夫人见状,心知孙权是要死装到底,叹气而道。
“我本吴人,幼亡父母,与弟吴景徒居越中。后嫁与孙氏,生四子。你兄孙策生时,我梦月入怀,后生你时,又梦日入怀。卜者告之,梦日月入怀者,其子大贵,必为帝王之相。我重谢之。后来,曾遇一高人,我再向其问之。那高人却说,那卜者有一话未曾说予。大概是因恐遭罪,有意隐瞒。我大惊再问。那高人说之,梦日月入怀者,生出之子确有帝王之相。但日月不可同之。明夜有所区分。两者难以共存。日后两子必会相争,以致内局大乱。
因此为母多年来,一直吩咐你兄,凡事定要容忍你几分,唯恐你会记恨你兄。随着你父将家业越扩越大,为母心中忧虑便越来越盛。眼见你等兄弟二人,皆成为世上人杰,你兄悍勇威猛,威震江东。你谦和知礼,博学多才,知人善用,深得江东文武拥护。你等兄弟二人,各有所长,无论谁人,皆可扩张你父基业。只是,你兄毕竟是长子,接领江东乃上古定礼。为母知你心有不甘、怨恨。但你等二人,毕竟是血肉手足,岂能如那战场敌人那般,自相残杀!!仲谋呐!你父不幸早丧,为母不久亦将离开人世。你父竟将江东基业交付你兄。望你能竭力助之,如此为母死不朽矣!!!”
吴太夫人说毕,又连吐斗血。孙权忽然大声哭泣,哭声之大,传遍整座府宅。一众从人听闻,赶忙入来看望,见吴太夫人已昏厥过去,连忙请大夫来救。孙权在旁一直哭声不止,众人多劝无用,只好送其回房。
数日后,孙策听闻其母病重,赶到吴太夫人床榻之前。吴太夫人早唤来周瑜、张昭,于孙策床前吩咐道。
“子布、公瑾乃江东依仗,不可怠慢。我妹与我共嫁你父,则亦你之母也。我死之后,事我妹如事我。你堂妹孙尚香亦当恩养,择佳婿以嫁之。”
孙策哭声不止,一一应诺,忽然吴太夫人又在孙策耳边低声而道。
“我儿伯符,仲谋乃你之亲弟。若其有所犯错,你乃兄长,能容则容。若其万一有大逆之举,无需顾虑,大义灭亲,以保你父一生基业!”
吴太夫人竭尽体内最后一分余力,言讫遂终。孙策哀哭痛嚎,具丧葬之礼,自不必说。之后,周瑜曾问孙策吴太夫人临终之言,孙策脸色剧变,却是用另一番言辞推搪过去。
孙策一生最为疼爱孙权,他绝不会相信孙权会加害于自己。况且,孙权之所以落得如今疯癫,全因孙策前番得罪于吉缘故。孙策对孙权只有愧疚,岂会提防。
孙策同年先丧一弟,再丧其母,甚是悲痛。幸好有其妻大乔还有周瑜相伴左右,得以安慰。
就在此时,忽然有荆州细作赶回来报。刘表已逝,荆州大乱,刘备正与蔡瑁激战于荆州。孙策闻之大喜,遂聚众于殿下商议。
“刘景升逝世。时下荆州大乱,正是我江东夺取荆州的大好时机,我欲出兵攻取,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顾雍听言,起身出席,踏步而出,拱手作揖,作礼毕,凝声而道。
“我军兵士蓄养已久,正是锋锐之时,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若能得之,便可直捣中原,缔造帝王霸业!此等大好时机,我主岂能让其白白流失!依我所见,即日便可于柴桑调配集合兵马,进攻江夏,先取根基!”
“哈哈!!!元叹之言甚合我意!!!如此我便依你言,即日准备荆州战事!!!”
孙策听言大喜,一拍奏案正欲敲定北征荆州之事。就在此时,张昭忽然起身而道。
“主公且慢!!!荆州虽乱,但蔡氏一族势大,手握十几万兵甲将士。只怕不日将剿灭刘备,平定荆州。我主贸然攻取,纵能得一郡一城,日后却将面对蔡氏十几万大军。久战日下,损兵耗粮,即使最后得之荆州之地。那时只怕曹操已平定西北,坐拥天下三分之二,若其到时若要起兵,必犯荆州!!即时主公又该如何应付!!?”
孙策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虎目渐起怒火,正欲发作。此时周瑜却笑声而道。
“子布言之过早,我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