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湛一听,心里的怒意都被他逗乐了,原来这小子连财资都吃紧也敢对别的姑娘示好了?心里有点余怒未消的水湛很想不让他遂心,可是见他巴巴儿的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里都是讨好,又多有些不忍了。只说:“你连这些钱都没有也敢往人家店里去,若我不跟着去了,看你怎么收场。”
水湛说着这话,原也不打算听林泽回答。只是没等他腾出手去吃口茶,就听得林泽小声嘟哝了一句,当下惊得眼睛也瞪大了。回过头来见林泽耳尖都泛起了红晕,不由地笑道:“你方才说什么呢,再说一次来我听!”
林泽脸上发烫,耳尖也红得像是要滴血,可是听着水湛的话,还是乖乖地又哼哼唧唧地说道:“就先记账啊……”
“亏得你这点出息!”捏了捏林泽的脸颊,为着手指尖的触感有些失神。不过瞧着林泽微撅着嘴,又眨巴着眼睛的样子,水湛还是放轻了力道,只笑道:“倒是好生进学,等来日可是要还我这银子的。”
这之后,不过几日,水湛就知道了林泽“买”下的这块玉到底是送给谁的了。还当真是个姑娘家,不过……是个才三岁的小姑娘。被林如海诚邀来吃酒的水湛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只看着今日的小寿星坐在林泽身旁笑容羞涩又开怀,林如海倒还是平日里的清俊隽永,他家夫人因怀了身孕也不便待客,只在宴席最初和水湛打了个照面就回屋了,倒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目光一转,落在某个五岁大的小孩儿身上,水湛眯了眯眼睛。
林泽才不管有谁看他,只笑眯眯地把那块暖玉亲自给黛玉戴上了,又见妹妹惊喜的睁大了一双杏眸,更是得意非常,恨不能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林如海笑着说了他一句,到底是黛玉的生辰也就打住了,想着他们兄妹二人自小感情深厚,也就随他们去,自转身过去和水湛说话吃酒。林泽见林如海去和水湛说话,乐得清闲,也和黛玉小声说话,一时逗得黛玉笑着拿起帕子就来打他也不以为意。
这边小儿女言笑晏晏,身侧又坐着当今最宠爱的嫡子,林如海心里也十分宽慰。见林泽和黛玉说话间又笑闹一阵,只道:“还有客人在此,你们也好歹收敛些。”
黛玉躲在林泽身后看了一眼水湛,见这人年约十二三岁,倒比哥哥高出多少去,有些发笑。又想到林如海的话,便掩住笑声,起身道:“我也吃好了,爹爹和哥哥慢用。”林如海想着,她女孩儿家年纪虽小,长时间对着外男终究不好,因只笑着要丫鬟送她回去,也不甚留。
倒是林泽拉了黛玉的手,觉着有些凉了,亲自从丫鬟手里拿了披风过来给她围上,见黛玉笑着看他,便也笑道:“仔细受凉,今儿个可是你的生辰,再没有为这个把身子给耽误的。”黛玉便笑着轻声道:“哥哥最有道理,以后该把哥哥改名叫‘林有理’才是!”说罢,也不等林泽开口,早笑着就走了。
林泽坐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直目送她出了月门才收回目光。
坐上林如海已经有些微醺,独水湛眸色清冷,见林泽看过来,只冷笑道:“总算回神了,难不成你也要一道回去了?”说罢,心里也微微一惊,脸上却不大显,见林如海转脸来看他,只推说道:“酒意上头,我竟是有些醉了。”说着就要站起来,谁想脚下一软,竟就要倒在桌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我发现我写三哥吃醋写上瘾了哈哈哈!
三哥连黛玉的醋都吃,真是个醋坛子~嘤,你好调皮哟,骚年!
感谢【小坏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1 ;22:35:52】,我觉得这是光棍节给我的鼓励!嗯,我会再接再厉下个光棍节依旧打光棍的233333333333333。
一刷评论发现三个负分,瞬间血槽都空了嘤嘤嘤,如果大家真的不喜欢我写的文就默默点叉烧包吧,看到负分我的一颗心都碎成饺子馅了。。。。_(:3∠)_
第三十二章
水湛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林泽看着丫鬟过去扶他;却被他挥退;心想:原来平日里最内敛的人喝醉了酒也要使性子的。便不觉笑出声来,亲自弯身过去扶他,哪知这一扶,却又教人伤透了脑筋。水湛推开了上前来扶他的丫鬟;却独独没推开林泽的手臂;像是醉意朦胧间还能分辨出来扶他的人是谁一般。
林泽哭笑不得地看着半个身子都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自己这么个小身板子可怎么支撑的住啊!别说水湛现下只是这么半靠着;可林泽那双腿都开始发软了。看了一眼在旁边捂嘴偷笑的几个丫鬟;林泽无奈;看来是不能求助这几个了。再看看已经趴在桌上,脸上通红的林如海,得!这位显然也醉得不轻,甭指望了。
身板子丁点儿大的小豆丁林泽悲愤地望了望天,掂量着自己身上的重量,还是默默地扭头对旁边服侍的丫鬟说:“你们去把二门外候着的小厮叫进来,再有,要他们中老实些的过来,那些小的是不要的。”想着,到底要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先把林如海扶回去要紧!
等那几个小厮来了,林泽便让日常在林如海身边服侍的四个二十来岁的小厮扶了林如海往书房那里去,到底不敢让这些个大了的男子往内宅去,没的白败坏了家声。再看看趴伏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水湛,林泽默默地叹口气,怎么办呢,看来今晚他是不用回去睡了。
因笑道:“长安,你过来帮我扶着一些。”又见长安虽抽高了一些,到底还是太小,便仍对另两个林如海遣来的小厮道:“你们也帮着一些。”好容易四人通力才把水湛给扶入房中。林泽抬头打量屋内陈设,一应清雅幽静,最是匹配水湛的性子,一时也心喜不已,只觉得林如海事事考虑周全,他再想不到这些的。
这边林泽正一面看着桌上摆件,那边长安才服侍着水湛在床上躺了,水湛便低低地呻。吟一声,只嚷着说头疼,一面又伸手要水。长安小跑几步去倒水,林泽已经走到床边,见水湛一双俊眉微皱,眉心都成了个“川”字,不觉好笑,便伸手去给他揉按。伸手又接了长安的茶来,附在水湛耳边低声道:“三哥,起来喝茶啦。”
水湛却不理会,只低低地哼着,哼的长安额角都落了汗。只想着:主子,你这也忒假了。哪有醉酒的人这样的反应,您只诓骗小主子呢!但是看着林泽急着无法的样子,也只得把到嘴的话咽下去,他可不想扫了主子好容易兴起的演戏的劲头。便道:“许是沈公子醉得厉害,只乱嚷着要茶吃,实际不吃也无妨的。”
林泽却还是皱着眉头,看着床上水湛那副难受的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到底是吃酒吃得没了分寸,把自己弄得头疼。”一时说了两句,到底不忍,还拿手去碰水湛的额头,触手的温度让林泽紧皱的眉头微微地放松了一些。“还好没发热呢,若要和船上时一样,可怎么好呢。”
林泽这边坐在床沿看着水湛,长安在一旁站着也不多话。另两个小厮俱是十七八岁的,见此只做该做的事情,一个打了水来,一个拿了干净的衣裳。长安见他们一应事物都备好了,才低声道:“大爷,该洗漱了,时候不早了。”
看看时辰的确也不早了,林泽因笑道:“你们几个把东西放着便罢了,我只自己洗漱,再不必你们服侍的。”
话一说完,就要拿衣裳,那两个小厮却对视一眼,只道不敢。其中一个又道:“这是大爷屋里服侍的姑娘嘱咐的,必要亲自服侍了大爷梳洗才好。”又看了看床上醉得不轻的水湛,只低声道:“何况沈公子醉得这样,大爷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
林泽听他这样说,也深觉有礼,正要说话时,冷不防就听得一声重重的咳嗽,一下子便惊喜地回过头看去,“三哥,你醒啦!”倒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给忘了。
水湛定定地看了一眼林泽,见他眉眼含笑的样子,心里熨帖,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不少。再转头去看那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只冷冷地哼了一声:“谁说我醉了。”也不管那两个小厮讶异的表情,水湛烦躁地挥了挥手,只嚷道:“你们出去就是了,这里再不要人来服侍的。”
那两个小厮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踌躇,正要说话时,林泽也笑道:“既然三哥已经醒了,自然不必你们来服侍了。何况天色不早,你们也好生歇着去罢。”说罢,只拿了衣服自往后面去换。长安却接收了水湛一个眼色,麻利地拉着那两个小厮往外走去。
打发了屋里不相干的人等,水湛坐在床上摸了摸鼻子,哼,这个臭小子,原来他屋里的丫鬟还有亲手服侍他洗漱的习惯。乱吃了一口飞醋的某人在这个时候显然已经忘记了,他那屋里服侍的丫鬟可比白果她们几个成。熟。美。艳多了!不过,这种事情水湛是不会费什么心去记的,那些各怀鬼胎的女人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没什么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想到林泽现在在屏风后头换衣服,水湛摸着鼻子的手微微一顿。嗯……现在过去的话,会不会看到林泽漂亮的小身体?咳,他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正沉浸在去还是不去,要怎么去的思绪里,水湛完全没发现林泽早已经动作迅速地换好了衣服,而且正快速地奔向他——身后的那张大床。
等到林泽整个人都扑进了那床温暖的被褥里,水湛才皱着眉,瞪着某个笑意盈盈的小屁孩。“换个衣服也这么毛毛躁躁的,仔细凉着。”说着,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林泽滑嫩的小脸蛋上蹭了蹭,看着林泽笑得更欢,水湛默默地咽下心里的可惜。唉,都怪自己想得太入神,不然就可以偷窥了呢!
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奇怪,水湛兀自蹭着林泽滑嫩嫩的小脸蛋蹭得欢。他和林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这么亲近一回,他才不要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呢!何况,他今天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林泽给“拐”到自己的床上啊!
而被水湛变相“调。戏”的另一位当事人林泽则是半点自觉都没有,只觉得脸上那根修长的手指蹭得自己有些发痒,便“嘻嘻”地笑出声来,对上水湛那双漆黑的眼睛,笑道:“三哥羞羞,酒量那么浅还要逞强吃酒,没得教人笑话啦。”一时想到水湛失态的挥开那些上来要扶他的丫鬟,林泽笑得更欢,只戏谑道:“可惜三哥你醉得太厉害,无福消受啊无福消受!”
水湛一听,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下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不好受,恨不能爆吼一声:你以为装醉是一件很容易的活儿吗?你以为眯着眼睛随时戒备着挥开那些小丫鬟的爪子很轻松吗?再说你那眼神是怎么个意思?!水湛很想敲敲林泽的小脑袋瓜子,这孩子都想些什么呢,就他家那些连身量都没长开的小丫头他到底会看上哪里啊哪里!又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消受了啊消受?!
林泽见水湛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以为他酒还没怎么大醒,怕他身体不舒服,便伸手去拉他的袖口,低声道:“三哥,你去用水罢,我把你的衣服放在屏风后头啦,你快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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