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高处早放着大批人偶,正是当日大祭司为公子载所制的腌人。公子载说:“你们除了让我杀个痛快,还要替我做练兵的人靶。”被腌制多时的魔兵纷纷破蛹而出。西戎王说:“不好。”“有埋伏。”
魔兵以尸虫蚕为食,散发毒气,剧毒无比。转眼间已化肉为骨,西戎兵死伤无数。公子载嘿了一声。对西戎王说:“到你了。”
公子载使出森罗地狱吸魂抽魄。公子载说:“太美妙了,凤后植入我体内的仙鼎竟然看可以融炼凶魂。”公子载说:“那我岂不是一具活的炼魔炉?”
公子载说:“以后不用再靠炼魔炉吸纳,天下的魔气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哈哈。”只见远处高台上,大祭司出现了。大祭司说:“想不到我只是出外一段时间,你竟然可以精进到这种地步。”重伤的大祭司,竟然来到这小城。大祭司说:“嘿嘿。”“实在叫为师高兴啊。”
大祭司说:“我本来打算回秦宫治伤,发觉这一带魔气冲天,于是先来看看,想不到竟是我的好徒儿在练功练兵。”“既然你已是一座活的炼魔炉,为师也不用回到秦宫去了。”大祭司望着公子载,如猫望老鼠,不怀好意,心中到底有什么盘算?公子载如老鼠见猫,心悸神栗。公子载苦心修炼来的魔功,会否成为大祭司的疗伤妙药,变成为他人作嫁衣裳?
婴魂说:“爹。”陈浩然刚遭丧子之痛。霎那间眼前的婴魂恍如就是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担天老祖说:“去死吧。”陈浩然一时分心,顿遭担天老祖轰退。
一人说:“敢冒犯担天老祖,活该。”担天老祖嘿了一声。说:“无知小子,敢犯我法驾。要你见识本老祖的厉害。”陈浩然心想:可怜的小孩子。陈浩然说:“害了这么多小孩,还要控制他们,罪无可恕。”
担天老祖呀了一声。陈浩然说:“你要死入十八层地狱。”陈浩然使出一夫当关。陈浩然恼恨担天老祖残害婴孩,出手不留情,巨斧一挥,将他一斩为二。一人说:“他竟然杀了担天老祖。”“天又会塌下来了。”众人说:“快杀了他向天请罪。”
上阵杀敌,陈浩然勇往直前,但要屠杀这班愚民,实在难以下手。陈浩然心想:他们都是无知的百姓。一人说:“杀了你。”危急之际,树丛中射出数箭。阻截了这班无知村民。众人说:“是秦兵,我们快走。”陈浩然说:“秦兵?”秦将突然见到陈浩然,啊了一声。
秦将罗东说:“果然是陈浩然,果然是陈浩然啊。”陈浩然说:“罗东。”罗东说:“陈浩然,你真的未死。太好了呀。”罗东说:“我们坚信陈浩然绝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所以自你失踪后,一直都在沿河找寻。”“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找到陈浩然了。”陈浩然待下属极厚,征战沙场,视兵将如兄弟一样,罗东追随已久。对这位主子极为尊敬佩服。
公子载如老鼠见猫,心悸神栗。公子载说:“大祭司,如今我已是大秦国君,你要什么伤药我也会给你的。”大祭司说:“要治疗我的伤,本来服食万药胎一个月便可以回复,那个天杀的陈浩然转眼就要回来秦国。我必须在他回来前部署好一切。”大祭司说:“你是我教出来的,都是幽空魔罗一脉,用你的魔功给我疗伤便最快见效。”公子载说:“用寡人的魔功给你疗伤?”大祭司说:“放心,我日后必定会助你回复而且杀了陈浩然,你的君位亦更加稳如泰山。”公子载说:“寡人要治理国家。怎能借出功力?”大祭司说:“你回复魔功之前,我会代你好好地管理秦国。”“血邪道,带他过来。”血邪道说:“是。”公子载说:“寡人是秦国君,你们敢动寡人一条汗毛?”公子载威严爆发,三术人也为之一窒。
大祭司说:“你想反抗?那是欺师灭祖,押下他。”公子载说:“什么欺师?你我既为君臣,我尊你卑,你们都是秦人,敢对国君无礼吗?”三术人虽然都是邪魔外道,但毕竟是秦人,始终被公子载所摄。公子载使出幽空魔罗森罗地狱。公子载说:“大祭司已是油尽灯枯,寡人却如日方中,身为秦国之君,可以给你们享尽荣华富贵。”“若不识相,寡人的幽空魔罗也未必会输给你们。”得到凤后的仙气辅助,遏制了天生的顽疾,公子载的幽空魔罗印功力突飞猛进,已经到达森罗地狱的境界。三术人本就在龙魂寵内受伤,一时间都被魔气逼开。大祭司说:“你竟然偷练我的森罗地狱。”
公子载说:“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怎能因为这个外族而犯上?快退开,由寡人来解决他。”大祭司说:“你们。”大祭司说:“双玄宗,给我上。”日玄宗说:“这小子倒说得对,我们在龙魂寵内渡过大半辈子,到头来一无所有。”月玄宗说:“若他真能给我们荣华富贵,这提议值得考虑。”月玄宗说:“月玄宗拜见秦君。”日玄宗说:“日玄宗拜见秦君。”双玄苦守龙魂寵,之前背叛命鬼,被大祭司当作随从差遣,早就后悔不已,现在听到公子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立时心动,与三术人同时站在公子载一面。公子载说:“好,以后两位就在寡人身边吧。”大祭司说:“你们这班家伙,待我收拾了这叛徒才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载说:“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就是将你剩余的功力都给我,让我替你宰了他,哈哈哈。”“你很想杀小三子陈浩然吗?”大祭司说:“叛徒。”公子载说:“死老鬼。”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公子载使出森罗血爪。
两人招式同出一辙,同时命中对方。师徒各自祭起幽空魔罗印相搏,旁观者只见两人的魔气化像,竟然是两个幽空魔罗在互相咬噬死拼。
大祭司断了左臂。破绽大露,给公子载有机可乘。大祭司使出玄阴指。公子载说:“可恶。”公子载也使出玄阴指。公子载大怒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祭司不单伤势极重,而且失去一条手臂。战斗起来左支右绌,公子载看准其弱点,狠狠施以致命重击。大祭司仍不肯认输,竭尽残力,绕着公子载高速飞转。
公子载回身一斩,只中残影,大祭司早已绕到其身后。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公子载嘿了一声。公子载一转身,竟然主动以背门硬受大祭司这一击。大祭司啊了一声。
公子载使出仙道炼魔炉。大祭司只觉全身力量不住往外急泄,公子载的炼魔炉,竟然与大祭司的大灭槃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祭司说:“怎会这样的?”大祭司惊呼声中。竟然整条臂膀也被扯进了公子载背上的烙印之内。公子载背上的烙印就如一个看不到的旋窝,不断将大祭司搅碎,散出来的魔气全数被吸纳,血肉则像残渣般不断飞溅四周。到最后,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祭司。只剩下一副骨头。
公子载吸收了大祭司的所有魔气,融合本身魔功,竟幻出另一个更强更可怕的幽空魔罗形相来。眼见公子载魔功大进,双玄与三术人忙即下跪。同时说:“拜见秦君。”公子载说:“哈哈,老鬼,你终于都死在寡人手上了。”从小到大,公子载一直受尽大祭司的操控和虐待。令他满腹怒怨无处发泄,今日终于得到了回报,令他的魔功到达了魔中之魔的境界。
烈风皇子说:“帝父到底为了什么要传位给那个人?”向来冷静沉着的烈风,听到神帝的说话,忍不住也要当场质问。神帝说:“大胆。”神帝是说话就是天地间的定律,无人可以质疑。太白神君挥手一扬,射出一道凌厉指芒。是天帝灭神指。烈风已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本来以太白神君的功力,即使用上这一指,烈风也可以避开,但现在是神帝借灵识传话。他出手便等同神帝出手,烈风若反抗罪名更大。
暴云以烈风马首是瞻,第一时间冲着太白神君而上。暴云皇子说:“可恶,帝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暴云皇子说:“一定是你这太白老鬼在假传法旨。”暴云使出水云掌。凤后说:“暴云,你敢逆神帝法旨?”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凰之火是火中之火,暴云的北冥神水在瞬间便蒸发一空。暴云说:“凤后?”
暴云不是凤后之敌,吃痛退开。暴云说:“你这贱。”暴云话到口边,也不敢再说下去,凤后的身份毕竟是皇后,亵渎不得。凤后说:“神帝以太白神君来传话,你们敢公然违抗,即使是皇子也属死罪。”凤后说:“神帝既然有法旨,我们就要共同拥戴昆仑为我们神朝的太子。”凤后表明立场,已站于昆仑的一方。昆仑说:“我做神朝的太子?”
不是神仙说:“是啊,刚才那个神帝宣布了,你也一头雾水吧。”昆仑说:“简直一派胡言,我昆仑是正道中人,怎会与你们这班妖人为伍。”龟仙老说:“少主人,你不要乱说话,你确是我们神朝的太子。”昆仑说:“荒谬,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烈风皇子说:“你敢侮辱神朝?”凤后说:“烈风,你不要再胡来,你敢对太子无礼,我便不客气。”突然,一人说:“你想怎样不客气?”
只见那人说:“昆仑是神帝的儿子,难道烈风不是吗?”凤后哼了一声。来者是龙娃。龙娃是龙后的养女,龙后就如神帝一样,以灵识透过龙娃的躯体为自己传话。
真正的龙后,仍处身千里之外的船舱之中,由雷霆与降龙相陪,正赶返神朝。凤后说:“龙后你有意见吗?”龙后说:“神帝的法旨,奴家怎会有意见,只是觉得天地合拢刚被破解,天下大局未定。”“神帝就要立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来做太子。是否过于草率?”烈风心想:天地合拢突然停了,原来是被人所破坏,那么帝父是否已经顺利出关?三大天尊一直一言不发,未有表态。凤后心想:龙后那贱人怎么公然说出天地合拢被破了。难道是想试探神帝是否出关?多年来神帝被困在大梦无涯内,一直都是以灵识操控太白神君传话,今日也是一样,众神都无法摸清神帝的情况。
龙后说:“而且据我所知,破天地合拢者为秦国的陈浩然,而此子正是昆仑的好徒儿。”昆仑说:“小三子破了天地合拢?”不是神仙说:“了不起,原来破天地合拢是我的外孙女婿,你的好徒儿所为。”龙后说:“虽然天地合拢已助神帝出关,但各国灾难未够彻底,实力犹有七八成。陈浩然坏我神朝大事,应该将他诛杀。”“如果昆仑要当太子,应为我神朝立个功劳,把陈浩然杀了,这样才能服众。”凤后说:“龙后。你分明是违抗神帝法旨,昆仑当太子是神帝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龙后说:“凤后,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反对昆仑当太子,我只是说当太子应该先立个功,才能服众。”
龙后凤后为立太子之事而争辩。神帝却始终不开口,难道是无力阻止?台下诸神都不禁在暗暗猜测。凤后说:“这跟当太子是两码子的事。”众人心想:神帝一直不做声,难道真的仍未出关?昆仑说:“这班人竟然为我而争吵,这个不明不白的太子我是不会做的,大家趁有机会便离开吧。”邹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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