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去纠结去。
而墨璃现在却在盘算着,以新荷这手艺,若是让她赶出两套喜服来,她该卖多少钱才不会亏本。
平静安稳的日便在婚礼筹备中悄然逝去,而墨璃进宫的日也在一天一天逼近,就在纳妾的前两天。
原以为这日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自从上次从墨华那里得知娄雨晴受伤的消息后,她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在府中蹦跶了。
墨璃只让墨华让人盯着她,并没有急着顺着她这颗藤去摸下面的瓜,反正在墨璃看来是狐狸总是要露尾巴的,急什么!
虽说这纳妾并不需要什么书六礼,但是墨璃似乎对这次纳妾十分的看重,该有的礼节一样没纳下,便是这书六礼也是让人按着这规矩走的。
而离王府更是连一个反对的声音都不曾传出,好似他们家小姐纳妾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一切就该这么来似的。
就在墨云飞的血鸽被墨璃吞下肚后的第天,终于到了墨璃进宫的日。
一大早墨夫人便领着一大群丫头婆浩浩荡荡朝着泗水院而来。
折腾了大半个早上,眼瞧着也差不多到了快下朝的时间,宫里来接墨璃的马车终于停在璃王府的大门外。
德公公看着墨璃从里面出来,忙上前打了个千行礼道,“老奴给郡主请安!圣上命老奴来接郡主入宫见驾!”
虽说不知圣上缘何对离王府的郡主如此看中,若说因为贵妃娘娘之故,那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镇国公府的那几位少爷可没曾得过这样的礼遇。
德公公虽说不明白这其中原由,但他却是个会揣摩上意的,既然圣上看重的人,他自然也要好生的照应着,更何况这位还是手执凤印的贵妃娘娘的外甥女。
他能有机会在圣上面前伺候不也多亏了这璃郡主吗?若不是因为他前面那位,非议这位郡主被圣上罚到掖庭当职,他哪有这机会,想到此对墨璃的态便更加殷勤了。
“公公免礼!怎劳公公亲自走这一趟,随便打发个人来就是了!”墨夫人看到竟是德公公亲自来接,这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
毕竟这深宫之中豺狼、虎豹环伺有个熟悉的人提点一番也是好的。
说着从袖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几张银票和一袋碎银塞到德公公手中,“小小意思,给公公和各位喝杯茶水!”
德公公本要推辞一翻,但见墨夫人眼中的肯求,便也收了下来。
唉……德公公心中不禁一声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他不收下来,只怕墨夫人也是不会放心的。
收了银票,把那一袋的碎银给身边的人让他们分了才笑着道,“既是墨夫人打赏的,老奴便收下了!谢过墨夫人!”
说着又朝着墨夫人的方向打了个千,待墨璃登上马车才缓缓的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墨夫人站在门边直到马车的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收回远眺的目光。
她身边,墨璃的奶娘扶着她的手臂道,“夫人进去吧,宫中有贵妃娘娘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墨夫人看了奶娘一眼,似有什么话要说,但终究没开口,说出来也不过是多一个担心的人而已。
若是往日里她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天前后已经回宫了。
御书房中
东明帝头也不抬的批着手中的奏折,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墨璃的到来一般。
等了许久,见那个明明传召了自己却把自己当空气的人仍是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墨璃默默的打量起御书房来,最终目光落在一张明皇色的锦榻之上。
想来那必是皇帝平时办公之余小歇之处。榻正中放着一张方形矮几,上面还放着几样精致的糕点,还有一盘平日里少几的水果。
墨璃可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能坐着她又何必站着,瞧着她自顾的坐在锦榻之上,德公公差点没吓的尖叫出来,几翻想开口提醒她却又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能冲着墨璃一翻挤眉弄眼,想让她起来,而墨璃却完全没把德公公暗示的眼神看在眼里。
底下这两人的举动自然没有逃得过东明帝的眼睛,当墨璃一点不客气的自己找地方落坐,又把奴才为他准备的水果、糕点收入腹中时,东明帝就来了兴趣,这丫头还真是如传言般的胆大妄为啊。
便是她的祖父、父亲、兄长,也没胆在他面前如此随意。
许是一时想的多有些失神,东明帝那探究的眼神被墨璃捕了个正着,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他是皇帝就算被人发现偷看也没人敢说什么?
到是墨璃见他看自己,不仅一点也没有被逮着偷吃的尴尬,反而给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从容的放下手中没吃完的点心,起身拍干净身上的点了屑。
“姨丈,这是忙完了?”
东明帝听了这话,不禁微勾直唇角,这么多年他还没听过这称呼。
“姨丈,姨丈!”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感觉这称声还真是不错,比那一声声皇上,万岁的听起来顺耳多了!
不由得这那一身的龙威便收敛了几分,就连德公公也明显的能感觉到圣上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而东明帝接下去的话,才更让德公公瞠目结舌。
只见东明帝自龙桌后缓缓起身向墨璃身边走去,直到距她不过一步距离才停了下来道,“还没呢,只是朕似乎让朕……呃……我的小客人等久了呢,瞧瞧都饿了!”
说着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桌上的几样点心几乎都少了一半,而那本来满满当当的一盘水果也见了底了。
虽说转的有些生硬,但东明帝却还是收起了朕用我来自称,似乎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
“可不是嘛,因为要进宫娘怕我到时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早膳硬是没让吃,不过也亏得没吃早膳,不然这么多好吃的若是吃不下岂不是可惜了!”
。。。
 ;。。。 ; ; 这些年她都已经习惯了,那些刚进宫,还没承过宠的小主,哪个不是要看她们的脸色过日。
哪个敢受他们的礼,就算偶有宗室求了恩旨让她们过府教导闺中女礼仪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就怕从她们这些人口中传出什么有损他们府中小姐闺誉的话来。
可从不曾碰到如这璃郡主一般厉害的,竟然言两语就把一个轻漫郡主的罪名给扯成了藐视圣上。
轻漫了郡主最多不过是杖责或是驱逐出宫,若是藐视圣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如何担待的起啊。
些时她也终于明白自己惹了惹不起的人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除了求饶,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出片刻额心已经红肿了一大片,然此时她哪还顾得上这些,只求能免于一死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看着也差不多了,墨璃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行了!起来吧!”
蒋嬷嬷听到这声不禁心头暗松一口气。
这就没事了?你认为可能吗?
墨璃打量了蒋嬷嬷许久,久到她原本放下了些许的心,又提到了嗓眼才开口道,“嬷嬷,你认为本郡主的礼仪还用再吗?”
有把柄在别人手中,蒋嬷嬷自然不敢再拿什么贵妃娘娘出来压人,只能尽恭维之能的道,“郡主天资聪颖,更得将军夫人和国公夫人言传身教,这礼仪方面自不是常人可比的,哪还用得着老奴传授!”
听到这翻话墨璃唇角的弧微微上扬,蒋嬷嬷原以为自己这马屁算是拍对了。
却不想墨璃此时却伸出食指摇了摇道,“嬷嬷此言差矣,既然嬷嬷是领了贵妃娘娘的差事来教导墨璃,自然这教还是要教的。”
蒋嬷嬷不明白这墨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刚刚的事来看,觉得接下来的事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墨璃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本郡主觉得嬷嬷说的也有道理,像本郡主天资这么聪颖的人,应该看看就能会了,就没必要亲身练习了;若是有没看明白的,就劳烦嬷嬷多示范几次了。”
于是,墨璃一下午的时间便倚在榻上看着蒋嬷嬷一个人的礼仪表演,实在无聊了便小睡一小会,但只要蒋嬷嬷一停下来她便能醒将过来,然后毫不知耻的说,自己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没看清让蒋嬷嬷再示范一遍。
可以说自进了泗水院,她就没有停下来过,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有折腾散了,而自此以后离王府的个时辰却成了追随她一生的梦魇。
上灯时分送走了蒋嬷嬷,伺候墨璃用过晚膳雪霁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今天这折腾蒋嬷嬷,就不怕她回去给你上眼药吗?”
“你认我这是折腾她?”墨璃端着手中的茶盏浅浅的呷了一口,掀了掀眼皮看着雪霁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可雪霁明明看到小姐让蒋嬷嬷反反复复的在那里行礼啊!”雪霁一脸明明就是,瞧着她那一幅你可别否认我瞧的真切的呢的表情还真让墨璃有些好笑。
“错,本小姐可是很认真的在习呢!”放下手中的茶盏,墨璃十分肯定的道。
只是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反正她雪霁是不会信就是了。那双眼里明显的就写着,小姐,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下午安安静静做着针线的新荷,便是此刻也不曾放下手中的活计,只是那嘴角嗪着的笑意证明了,她是把她们主仆二人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收了针脚,咬断线头,新荷一抖手中的布料,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尽现其上,鸳鸯游过之处波光凛凛,湖面上葱绿的荷叶,托出朵朵芙蓉。
“好一幅鸳鸯戏水,新荷你这绣活可是越来越好了,瞧瞧这鸳鸯好像活了一样!”雪霁拉着新荷手中的布料舍不得放手。
然新荷却是不客气的从她手中夺了回来,道,“谁和你说我绣的是鸳鸯了?”
雪霁看了看新荷又了看她手中的绣图,如此反反复复半天才指着新荷手中的绣图道,“新荷,你傻啦,这分明就是鸳鸯嘛,若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
“小姐让我绣的是鸳鸳,可不是什么鸳鸯,不知道就别乱说,没得小姐以为我故意胡弄她呢!”新荷说着十分得意的将她的绣活递到墨璃眼前。
墨璃接过这幅鸳鸳戏水,却不得不承认雪霁说的没错,新荷的绣功确实是神了,又岂是一个栩栩如生就可以描会得了的。
轻抚着那细密的针脚,墨璃淡淡的道。
“鸳指雄鸟,鸯指雌鸟,故称鸳鸯。
然也十分好区分,雌雄异色,雄鸟嘴红色,脚橙黄色,羽色鲜艳而华丽,头具艳丽的冠羽,眼后有宽阔的白色眉纹,翅上有一对栗黄色扇状直立羽,像帆一样立于后背,非常奇特和醒目,野外易辨认。
雌鸟则嘴黑色,脚橙黄色,头和整个上体灰褐色,眼周白色,其后连一细的白色眉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