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丢了协理掌家之权,更甚者在这离王府中,连一个小姐的身份都没有,只得别人客气的称一句晴姑娘,这与老王妃身边的丫头何异。
娄雨晴心里扭曲到一定程,就连身上的气场也发生了骤然的变化,她一惯懂分寸、识大体也维持不下去了,周身的怨念门经过她身边的丫头纷纷走避,便是再笨之人单凭直觉也不会靠近她尺之内。
维有一人就是被吓得快哭了,也不敢走开,那便是她自小便带在身边的贴身丫头之一。
那丫头哆哆嗦嗦扯扯她的衣袖想要提醒她,已经露馅了,然娄雨晴正在气头上,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扯她的衣袖,那不是送上门的出气筒吗?不用白不用!
娄雨晴杏眼圆瞪怒视着那丫头,右手狠狠的掐着那丫头胳膊上的肉拧起来转了一圈,那丫头疼得快哭出来,眼泪汪汪的双眼,带着祈求的看着娄雨晴。
她不敢开口求情,若是她不小心泄露了小姐的本性,那等着她的绝不会是死那么简单,小姐绝对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断,否则刘管家如何会甘心替小姐顶罪也不敢泄露半句,小姐的手断可比她娘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便生了一副毒蝎般的心肠。
她们这些在她身边做奴婢的,每天都在提着脑袋过日,便是有时被她凌虐的半死,还要加以掩饰不能泄露分毫,更不用说找大夫看伤了。
“小姐,有人看!”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娄雨晴。
果然,娄雨晴瞬间恢复一副温柔亲切的模样,刚刚看出异样的人都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禁摇摇头想,一向温和可亲的漫姑娘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怕的表情。
唯有一人,从始至终将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中一丝嘲讽之色闪过,又瞬间淹没不被众人瞧见。
此人正是离王妃身边一向存在感较低的丫头红玉。
。。。
 ;。。。 ; ; 离王妃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温柔的笑脸,不自觉的脸上也挂起一丝温和的笑容,“不必了,听着像是嘲着这边来的,等他们过来吧!”
果不出所料,离王妃这话音刚落,便见娄雨凝一把鼻泣一把泪的被人扶了进来。
甫一见到离王妃便朝着她怀中扑去,离王妃看她这蓬头垢面的样,再加上脸上眼泪鼻泣糊成一团,本想避开,可是她那速快,再加上自己本就坐在锦榻上的,就是要避也避之不及,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恶心让她扑到自己身上。
娄雨凝哪知道离王妃这番心思,只当离王妃是痛她的,便立马哭诉道,“姑婆,你可要为凝儿做主啊,凝儿的胳膊!被人废了,凝儿不活了!”
听到这话离王妃不禁拧眉,看着娄雨凝那垂在身侧的右臂,看样的不像是假的,不禁看向那个扶着娄雨凝进来的婢女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听到表小姐的喊声赶过去时,就见到表小姐坐在地上,而大小姐和大少爷就站在边上。”那个婢女战战兢兢的垂着头,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墨璃和云飞?”
离王妃眉头拧的更紧,云飞她是知道的,就算不喜欢自己让他带着凝儿在王府逛逛,也绝对不会对她出手的。
至于,墨璃那丫头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嫡亲孙女,虽然十年未见,她自回王府也未曾来给她请过安,甚至她相信她怨恨自己,但她也相信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凝儿动手。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精明的人,甚至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但是不代表她就笨,墨老妃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瞪着那个丫头。
“红玉掌嘴!”没想到离王妃突然发难,那丫头突然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瞠目结舌的看着离王妃。
“是,王妃!”只见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女从墨王妃身后走出,从脚上脱下绣鞋朝着那丫头脸上扇去。
“啪、啪、啪……”
鞋底拍打在娇嫩的小脸上,不出数下那丫头的脸便肿得和猪头似的。
离王妃看着差不多了才抬抬手让那红玉的丫头住了手,只见那红玉一脸从容的将绣鞋穿回脚上,还轻轻跺了两下脚,直把受刑的丫头吓得瑟瑟发抖,才向离王妃施了一礼退到她身后站定。
要说这红玉的存在感也实在是低得可以,若不是离王妃唤她只怕很少有人留意她的存在。
看着鼻青脸肿的婢女,离王妃不禁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不清楚的事就不要乱嚼舌根。还有都给本王妃记着,府中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璃儿,别让本王妃再只到表小姐之类的称呼,她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否则别怪本王妃。”
娄雨晴站在离王妃身后,虽然面上那温柔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心中早已把离王妃骂了不止千万遍,枉她这十来年在她身边伺候,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终究亲疏有别,亲孙女终究是亲孙女,她就算做的多在人家眼中还不如什么都不必做的亲孙女。
离王妃哪曾想到娄雨晴在想什么,既然王爷已经下了令,只要墨璃高兴便按她的意思做就好了,至于晴儿,到时帮她寻个好人家,出嫁时她从私房里多给她补贴一些嫁妆,再加上有她撑腰,也没人敢将她轻漫了去。
只是她哪知道人家想要的压根就不止是这些,娄雨晴不仅想要属于墨家大小姐的风光,还要属于墨家大小姐的一切,这才是她十年来伺候在离王妃身边的原因。
“凝儿,你告诉姑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姑婆一向疼你,你也别让姑婆失望!”
娄雨凝也被离王妃这一下给打懵了,按常理不应该是姑婆怒不可遏的令人去传墨璃过来,然后教训一翻吗?为什么反而打了扶自己回来的丫头。
完全和自己相像中的不一样,娄雨凝不禁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向离王妃,见到她眼中的认真,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只是她还不能理解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又将目光投向娄雨晴身上。
然而娄雨晴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低头不愿与她对视。
在娄雨凝还没搞清状况之时,离王爷大步流星的进了内室,连气也没喘的直接开口道,“送娄家二小姐回府,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娄家二小姐再踏进离王府半步!”
“是!”墨生应声带着几个粗壮的仆妇进来,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拖起娄雨凝就走,完全不给人踯躅的机会。
那几个仆妇也是有眼力见的,在娄雨凝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前就一把捂着她的嘴,直道把人送上王府外的马车才松开口,便警告她若是不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离王府赶了出去,就不要大呼小叫的。
果然娄雨凝安份的坐在马车上不敢多言一句,必定这事传出去不管谁错谁对,都对她的名声有碍,到人家做客却被轰了出来,只怕是连娄家的脸都丢尽了,到时还不知道家里的老祖宗要怎么处置她。
而此时的汀兰院中,离王爷并着王妃坐在锦榻之上,而那鼻青脸肿的丫头就跪在地上,离王爷寒着一张脸问道,“你都说了什么,把小姐都气得离府散心了,最好老实交待,否则并着你一家老小全部发卖到矿上去。”
那丫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以为不过是罪在一己之身,没想到会连累到爹娘兄弟,她如何能不怕,但她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气着小姐了,而她总共也不过说过一句话在而已。
那丫头丝毫不敢隐瞒便把当时说过的话说与主听,还不停的磕头,“奴婢知罪,还请王爷饶了奴婢的爹娘兄弟,王爷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认罚!”
离王爷听了她的话不禁与老妻对视一眼,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到底是女人稍稍细心点,只听离王妃问道,“小姐可曾说过什么?”
。。。
 ;。。。 ; ; 闻言雪霁虽然有一丝失望,但仍一脸坚定的道,“小姐放心,雪霁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墨璃满意的点点头,拖着还回不过神的墨云飞向外走。
直到出了离王府,墨云飞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璃道,“璃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的!”
“不要!我就要去醉红尘!”墨璃回答的十分干脆,直接断了墨云飞的一切奢望。
墨云飞一脸愁容,这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女人逛青楼的,他要真得把墨璃给带去了,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娘亲剥了皮。
“哥,我们是去寻乐的,别一副愁眉苦脸的好不好?”墨璃实在看不下墨云飞那张苦脸,不禁掰正他的身,让他面对自己,然后抬手扯着他的嘴角向上拉,硬生生的给他扯着一个弧来。
墨云飞已经在心中想像回去后自己的下场了,哪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便是笑也是一脸的苦笑。
看他这样墨璃也不再勉强他,而是轻车熟的朝着醉红尘的方向走去,而她熟敛的样,墨云飞都不禁怀疑她不是第一次去了。
墨璃却给了他一个你真相了的眼神,差点没让墨云飞吐出血来,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现在明显不是讲这个的时候,看着那丫头一身女装就要到那里去,一点也不避忌的样,墨云飞不禁头疼。
好歹你大小姐,也认清下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想进去看看,也该换身衣裳吧,这一身女装去那里怎么也不合适吧。
墨云飞一把抓着自家妹的手腕就把她拉了回来,拖着她的手朝着成衣店迈进。
然墨璃却甩开他的手道,“哥,我只是逛青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为何要遮遮掩掩,易装而行!”
墨云飞不禁眼角抽搐,堂堂的离王府大小姐,正的郡主之尊,要去逛青楼,而且还要逛的堂堂正正,理直气壮!
她还敢再奇葩一点吗?
这兄妹二人才一出王府,新荷便被领进了墨老王府的书房之中。
离王爷半眯着眼,看着那个福身行礼的婢女,一眼便认出是那日墨璃当众发还了卖身契后,宣誓誓死追随的二人之一。
墨璃回府已有一旬的时间,一直侍奉在其母身侧,王府的事务一直未曾接手,如今她身边的婢女过来,莫不是那丫头有事找他。
离王爷顿时打起了精神,一双老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新荷问道,“可是璃丫头有什么事?”
“回禀王爷,小姐说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归期不定!请王爷勿念!”新荷一丝不苟的回着离王爷的话,只不过后面一句显然是她自己加上的。
离王爷心中一咯噔,坏了!
八成又是谁招惹那丫头了,她这哪是让自己勿念,根本就是特意来告诉自己,这事不处理好,她就不回来了。
“你可知墨璃丫头去哪了?”
新荷摇摇头道,“新荷不知!”
离王爷挥挥手让她下去,墨璃那丫头的脾气,一时晴一时雨的,让人很难琢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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